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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天。
窗外的天空永遠是陰沉沉的。
奇怪,我才醒來不到一分鐘吧?以前也從未曾來過這裡,為什麼會知道窗外永遠是陰天呢?
我試圖坐起身,手腳被綑綁住的我只能像毛毛蟲一樣蠕動著。四周只有牆,還有一扇門、一個兩層櫃,牆上還有塊凸起的石塊。
不管,先滾過去再說。
雙腳用力向後一蹬,身體借力往前滾。這地方不大,滾沒幾下我就一頭撞上,「shit!」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分不清男女、夾雜著音訊不良的沙質音感,一個令人不快的聲音悠悠迴盪。
「誰啊?」它不說話了。
我翻身站起,將腕上的繩索靠在石塊上一下一下摩擦起來。從觸感判斷,似乎是麻繩,只要不粗,我有的是時間跟它耗。
「請不要因為沒人就做出這種猥褻的舉動。」聲音再次響起。
「不然你說啊!不上上下下不然是左左右右嗎?」我反問,聲音又沉默了。
到底這聲音怎麼來的?我抬頭張望,終於在天花板某個角落看到一台紅白相間的破擴音器。
「你……看得到我?」
「是的,我能看到你腦袋破了一個洞。」
雖然是直述句,不知為什麼聽了還滿生氣的!我肯定是被羞辱了!
隨著束縛感削弱,我掙了掙手,繩子一下掉落,我趕緊去解腳上的麻繩。恢復自由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支稱手的武器,把那破擴音器拆了!
我記得……第一層抽屜是榔頭,第二層……我一榔頭將木櫃砸破一個洞。什麼時候這麼暴力了我?
「你的腦袋是裝飾品嗎?」
「我喜歡簡單粗暴不行嗎?」
「那你為什麼不乾脆點,砸破窗戶跳下去呢?」
「窗戶是開的還用我砸?」我挑眉,「你腦袋是裝飾品嗎?」
「……」
整整一段時間,它沒再搭理我。大概是被戳到痛處了。沒關係,我沒時間撫慰它受傷的心靈,我拿過角落裡那本繪圖本,隨意翻看,同時目光投向了門上的圖案。
三角形、梅花、圓形、正方形、菱形……
「請仔細注意圖形的……」我打斷它:「別吵!不准劇透我!以我的智商我還搞不定這東西嗎!」我拿著榔頭揮舞。
擴音器那頭雜音不斷,當我將木櫃肢解,用榔頭的羊角端敲裁出一個個形狀堪憂的仿圖木片時,擴音器突然傳來噗哧一聲,夾雜著沙質笑道:「還是跟以前一樣。」
我沒理它,將原本就有的圓木片塞進門裡,然後又費很長一段時間,將木片們按繪圖本上圖形出現的順序塞進門裡。
「果然啊……」
「YES!門開了!」
「你還真是……」
「累死我了,我躺一下。吵我的都見鬼去吧!」
「不出去嗎?」
「這裡又不止一個房間,也不止一扇門。都鎖著有差嗎?」
擴音器沙沙作響,它似乎有話要說。但我已經累得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