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內含髒話
1
在這個世界,哪怕是一位曾不出家門的人都會知道:如果沒有萬全的準備,最好不要想要隨便穿越孽影之森(Forest of shadows)。
孽影之森是一大片寬闊的樹林,裏頭的樹木成員每個都是樹齡超過數百年的參天巨木。它們伸出了自己的臂膀好指向天空,散開上頭的枝葉已遮掩了太陽。無數個隱藏在樹與樹之間的隱蔽角落成為了許多奇珍異獸的庇護所,也成為了不少盜賊團的藏身處。
這些盜賊團往往如同一陣駭人的旋風,只有在要對鄰近的村莊發動大規模掠奪時才會現出原形。至於在平常時刻,他們通常佔據樹林的一角,埋伏在一條這座森林裡比較沒有樹蔭的小徑周遭,等待對路過的行人發動突襲。
2
今日,在這條小徑上,有群盜賊團成功的對一隊想要穿越森林的行旅發動突襲。
領頭的盜賊首領很快地便將行旅所聘請的傭兵隊長給打敗,並且把其他的雇傭兵們通通都趕走。
「哈!哈!哈!哈!我贏啦!」看著倒在地上的傭兵隊長,那位盜賊首領得意地將自己的腳踩在了他的頭上。「哼!盡是一些三流貨色!你以為單靠這些傢伙就可以過得瞭老子這關嗎?哈!哈!哈!哈!」
在短暫的一陣猶如雷鳴的狂笑之後,盜賊首領用刀指著一位頭戴黑色高帽,身穿正式黑紫色紳士服的旅人問到:「看你這身打扮......活像是一位商人......說!你這次要賣的貨物是甚麼?」
「老大!老大!」還沒等到那位男子回答,一旁的小嘍囉便開始大聲嚷嚷「我們從後面的蓬車裡找了五位小鬼頭,三個男的!兩個女的!」
「喔?這就奇怪了?」看著那些被自己手下帶出來了五名青少年,那位盜賊首領摸了個摸自己的下巴,向他的小弟再次確認。
「就這樣?沒了?」
「就這樣!沒了!」
「嘖嘖......這還真是奇怪......」那位盜賊首領自顧自地說著,將腳下的傭兵隊長一腳踹開,然後繼續向那位帶著高帽的男子問到。
「你叫甚麼名字?」
「陶德(Dodd)!」
「嗯......陶德先生!老子看你是個商人,以為今天截到一隊貿易車。結果現在竟然除了五位小鬼頭之外,車上甚麼貨物都沒有!怎麼?今天你是剛好要帶隊出遊啊?」
「不!我並沒有要出遊!」
那位帶著高帽的男子——陶德,看著眼前比他自己還要壯的盜賊首領,冷靜的繼續回答道。
「我是要出去做買賣的!而那五位孩子就是我的商品!」
3
「喔?」那位盜賊首領一聽,在把眼睛望向那五名衣服樸素,表情驚恐慌張地青少年,臉上的表情突然沉了下來。
「所以......你說......你是一位奴隸商人?」
「沒錯!」
陶德依舊冷靜的回答盜賊首領的問題,卻發現到他收起了自己的刀,面容嚴肅的向自己快步接近。
「我操他媽的!該死的奴隸販子!」
只見盜賊首領舉起自己粗壯的右臂,用力的朝陶德的臉上揮去。瞬間,一個厚重結實的拳頭便打在了陶德的臉上,讓他微微的騰空飛起,摔在一旁樹幹之上。
林子內頓時間發出了一陣的聲響,許多的小鳥都被嚇得從枝幹上飛向空中。陶德倚靠著自己背後的樹幹,顧不得掉落在自己肩頭的落葉,他摸了一摸自己的臉部,看見了沾滿了整個手帕的鮮血,感覺自己的鼻梁似乎是被打斷了。
「啊!叔叔......」
那五名青少年見狀開始想要掙脫小嘍囉給自己的束縛好跑到陶德的身邊,就在這些人正在同壓制者進行對抗時,那位盜賊首領先是大吼一聲「閉嘴!」,接著便一腳往陶德的臉上採過去。
「你們這些小鬼難道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下場嗎?竟然還會想救這些把人當畜牲一樣對待的奴隸販子?真是笨到沒救啦!」
「閉嘴啦!臭強盜!」
其中有位男孩聽了之後不甘示弱地回嗆回去,那些小嘍囉們花了一番工夫之後才把全部的人壓制下去。看著這幾位重新被控制起來的少年少女們,盜賊首領放下他舉起的腳,似乎是嘆了一口氣。
「叔叔......放過我們吧......陶德叔叔是個好人......求求你不要殺他......」
一個比較微弱的聲音從那五個人之中傳出,那位首領定睛一看,原來是其中的一位女孩所發出的。女孩同其他人一樣被壓制在地上,頭上參雜著一些地上的沙土,而那一雙如同銀河般清澈,裡頭保持著些許淚水的雙眸正直挺挺地盯著他瞧。那位女孩雖然身材看來是五個人之中最為瘦弱的,但是她雪白彷若婚紗的頭髮卻也使得其在這五人之中顯得格外突出。
4
「你說他是好人?」盜賊首領聽完這句話之後感覺有點想笑,之後就叫手下讓他們站起來。
「小鬼,你叫甚麼名字?」
「我的同伴......都叫我桑夏(Sunshine).....」
「桑夏是嘛......」
盜賊首領想了一下,對著桑夏和其他人,用手指著還倚靠著樹幹的陶德,臉色感覺變為平靜。
「桑夏,你明白不明白他是在幹甚麼的?」
「我知道.....陶德叔叔是"奴隸商人"....而我們是他的"商品"。」
「那你知不知道你們接下來會怎樣?」
「叔叔跟我們說過他要帶我們去拍賣場.....並且答應過我們要在拍賣場上幫我們找一個好人家......」
「放屁!全他媽都是放屁!」
還沒等到桑夏把話說完,那位盜賊首領理智便又斷線了,他對著桑夏發瘋似的怒吼,絲毫沒有顧慮到這位跟他對話的女孩此刻的反應。
「那些奴隸販子哪會去管賣出去的奴隸的死活?不要做夢了!他們在乎的只有最後所換到的那幾枚該死的金幣!」,接著他先是用手指著自己,再來便又指著他的手下,「老子過去就是奴隸!被該死的奴隸販子賣給軍隊!我的那些小弟很多過去也是奴隸!他們都明白:那些在拍賣場旁邊數著金幣的雜碎根本就不把奴隸當作是人。奴隸在他們的眼中只是跟雞鴨一樣的畜生!跟雞鴨一樣的畜牲!」
講到激動處,這位盜賊首領的面容上浮現了一種相當不自然的紅色,脖子上甚至還隱約約的冒出了一條又一條的青筋。
「看來!我們這些被世人所拋棄的惡徒還是能有伸張正義的一天!看老子現在立刻就把你這個該死的雜碎給宰了!」
說罷,盜賊首領再度拔出了刀,轉頭朝向還正在倚靠樹幹旁的陶德舉起了自己的刀鋒。旁邊的少年和少女們開始不約而同地發出驚呼,而桑夏則眼睜睜的看著一切,只能驚慌的向盜賊首領大喊到:「住手!陶德叔叔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啊!」卻無法阻止事情進一步惡化。
「住手!你這臭強盜!」就在這時,這五人裡其中的一位男孩——約翰(John),突然強行掙脫了嘍囉的束縛,並且如同彈簧般飛撲到盜賊首領的身上,並且死命的勒住他的脖子不放,這讓他手上握著刀「咻!」的一聲掉到地上。
然而過不了多久,等到那位首領再次穩住腳步之後,他便彎曲手臂,猛然用手肘朝約翰的肚子上奮力一擊。
「嗚...」約翰由於肚子所突然受到的猛烈攻擊而露出了不適並且鬆開了雙手。那位首領便利用此空檔迅速的轉過身來,直接就是給約翰一記右鉤拳。
「好啊!」、「好啊!」看著挨了一記右鉤拳而摔落在地的約翰,其他的小弟開始發出了看戲般的吆喝聲,絲毫忘了自己現在還在跟著老大試圖搶劫這一行人。
「啐!就憑你也想偷襲我....回去再練個一百年吧!」首領對約翰露出了極為輕蔑的語氣,連看都沒看一眼。他原先是想要把自己掉在地上的刀給撿回來,卻發現陶德趁著剛剛的混亂,搶先一步把刀子給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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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啊....快逃吧!不要再管我了啊.....」
陶德緩緩的從樹幹旁站起,將從首領那裏拿過來的刀給舉了起來,對著前方擺出了一副作戰的架式。
「不!我們不要走!」
所有的人都異口同聲地作出回應,這讓那位首領聽了感到很不是滋味。
「哼!少在老子面前裝這一套!你現在會這麼的在乎這群小鬼,不外乎就是因為錢還沒到手!等到這些小鬼像雞鴨一樣被賣出了一個好價錢之後,你就不會再管他們的死活了。像你們這種奴隸販子的嘴臉,老子難道還看得不夠多嘛!」
首領接過了嘍囉遞給他的刀,準備再度擺出戰鬥架式。
「呵呵呵.....的確....他們確實是還沒有被賣出個好價錢.....但是.....如果不是我當初買下他們,他們現在可能早就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啊!」
雙方開始相互繞著圓圈,彼此試探,而陶德一邊移動著步伐,一邊繼續地說:「你應該不知道:這些孩子都是被社會拋棄而本該自生自滅的。他們原先的家庭和故鄉因為各式各樣的理由而棄他們於不顧,是我讓他們得以有喘息的機會,讓他們在未來得以能夠洗脫過去的一切,在社會上重新找到自己的定位!」
「給我這閉嘴你這雜碎!」
只見首領將刀高舉過頭,迅速地朝向陶德右肩砍去,而陶德即時的擋住了攻擊,雙方一時間僵持不下。
「然後,請別把我跟那些只在乎賣錢而不在乎品質的奴隸商人相提並論。我既注重自己商品的品質,也在乎買家的品質。只要將自己商品的品質提高,又何愁會找不到品格高尚並且會愛護奴隸的優質買家呢?我對自己的商品品質有絕對的信心,而幫助他們配對到相對應的買家,當然就是我的職責啦!」
「媽的!你就別開玩笑啦!」
說完這句話,陶德用力地向前一頂,迫使兩方不得不暫時分開,然後他在這一瞬間往前跨了一大步,奮勇的向前一揮,卻揮空了!盜賊首領在輕巧的後退一步躲過了陶德的攻勢之後,朝著他的腦門繼續直直的砍下去。
前面的幾回攻勢陶德雖然都擋住了,但是陶德的雙手卻幾乎快沒有力氣了,畢竟雙方在力氣上依舊還是有明顯的差距。就在越來越擋不住後面幾刀之後,陶德開始有力不從心的感覺,手上的刀不久也被打落到地上。
「喝!」盜賊首領大聲一喊,趁著空檔又將失去武器的陶德一腳踹回了樹幹旁。一旁的小嘍囉再度發出了興奮的呼喊和戲謔的笑聲,彷彿是在看一場精采的格鬥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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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陶德又倚靠在剛剛的樹幹旁勉強撐起了身軀,然而與剛剛的不同的是,這回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並且盜賊首領最後的那臨門一腳好像也把他打傷了。
看到陶德的嘴角流出了一絲絲的鮮血,一旁的三位少年紛紛打算衝上去幫忙助陣,可是手無寸鐵的他們卻連盜賊的小嘍囉都打不過。經過了一番工夫之後,那些小嘍囉們又重新將現場的五個人都壓制住了。
「欸!你們聽著!把這群小鬼裡頭的男孩和女孩給分開來!」
隨著盜賊首領的一聲令下,那三位少年和陶德一同被拉到相同的地方跪著,而桑夏和另外一名因過度驚恐而從頭到尾不敢出聲的少女一同被拉到了另外一處站著。
「你們這些臭小鬼!你們原本有機會趁著剛剛的打鬥逃跑,可是最後竟然還是為這個奴隸販子跟老子拚命?看來你們真是笨到連命都不要了!」
盜賊首領慢悠悠地撿起那把原先屬於他的刀並且收好,接著他將目光轉向桑夏和另外一位少女這邊。他看著桑夏,仔細看著她的臉、她的頭髮和她的眼,並且伸出了右手微微的撐起了她的下巴,用一種彷彿在審視妓女的眼神看著她。
「好吧!反正我們的基地裡又夠多向你們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缺你們三個!既然你們這麼想跟奴隸販子一起下地獄,那麼老子就成全你們!」
將桑夏全身上下都看過一遍之後,他接著轉過頭來輕蔑的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四個男性,並且隨意的指派了四位嘍囉充當他們的處刑者。
「把所有的女人都帶走!男人全殺光!你們幾個今天就死在這裡吧!」
盜賊首領微微地舉起了手臂,伸出了右手手掌,準備指揮著這場處刑。
一旁的桑夏她們倆看著十分的驚慌,卻也感到十分無助。看著另外一位少女因為驚嚇過度,已經有些昏迷過去時刻,桑夏的眼淚在她的眼珠子內窟窿窟窿的轉著,心裡一直不斷的想著:「不可以.......我想保護大家......不可以.......我想保護大家......不可以......我想保護大家......」
「好啦!預備~~」
盜賊首領比出處刑的手勢,而那些嘍囉也準備好了動作。
「殺!」
「不可以!我想要保護大家!」
隨著桑夏這一聲大喊,突然從她的身體裡面衝出了一道白色的光芒向四面發散,它們的威力亮如白晝,將原本陰鬱的孽影之森照的一片光亮。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白光而大受衝擊。
「媽呀!這怎麼回事啊!」首領和那些小嘍囉都被照到暫時看不清前方了,陶德和另外的那三位少年因此而躲過了一劫。
在驚呼之中全身發著光芒的桑夏逕自的跪坐在地上。她看著自己的手,發現全身上下的光芒都漸漸地朝她的手臂移動,然後慢慢地在手掌上聚集,成為了一個光球。這個光球看起來彷彿是透明的,甚至還能夠在上頭看到一點點被折射出來的虹光。
「怪......怪物啊......」
所有的盜賊嘍囉都吃驚的聚集到首領的旁邊並且舉著各自的武器對準前方,剛剛才恢復視力的盜賊首領也對眼前的情況感到吃驚。
「奴隸販子.....這就是你一直要保護他們的真正原因嗎!?這就是你所隱藏的秘密嘛!?」
首領舉著刀對著陶德大吼大叫,所有的少年們都擋在少女和陶德的面前張開雙臂想保護他們,氣氛頓時變得相當緊張。
「叔叔!可以了吧?請放我們走,好嗎?」
待在後面的桑夏繼續保持著手中的光球來到前方,並且對著盜賊首領問這麼一句。
只是,已經被這現場突然其來的景象而錯失了判斷力的盜賊團們顯然並非這麼想。他們趕緊端出了於後方準備已久的十字弓,並且擺出了射擊的姿勢瞄準他們。
「這就是你所隱藏的秘密嗎......這就是你所隱藏的秘密嗎......這就是你所隱藏的秘密嗎......」
待在十字弓射手後頭的盜賊首領口中不斷的囁嚅著這句話,並且全身上下不斷的微微搖晃著。最終,他宣布:「如果這就是你所挖掘出來的秘密,那我們就不能讓你這奴隸販子搶到手!射擊!殺了這些雜碎!」
接受到命令的十字弓手們開始要扣下板機,就在這個同時,桑夏將擁有光球的那一隻手臂向前伸出,手掌朝向那群盜賊,結果手中的光球這時又迅速地開始擴大,散發比剛剛還要強大的光芒,並且主要朝著前方發散出去。
「甚麼.....這道光芒是......啊!啊!啊!哇~~」
光芒消失之後,陶德與其他的人都睜開眼睛向前看,只見剛剛那群站在他們對面準備要發射十字弓的盜賊團們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地上還留著一些面貌模糊的殘渣。他們原先所採的那一塊地板以及附近區域如今變得焦黑一片,連最靠近他們的樹幹上都有焦黑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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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夏轉過頭來看著在她背後同樣也是相當吃驚的奴隸同伴和商人陶德。在那些人的眼中,現在的桑夏全身上下彷彿還散發著一種隱性的光芒,但是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改變。
就在其他人的都還處於吃驚的狀態時,陶德像是突然想到甚麼似的,他趕緊走到桑夏的面前並且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啊......阿咧?」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桑夏害羞的滿臉通紅,而且仔細一聽,還可以聽到陶德的啜泣聲,那位在他們心中是如此威嚴又溫柔的陶德竟然哭了!
「叔叔.....陶德叔叔......已經沒事了喔......」
桑夏盡她所能的試圖安撫陶德的情緒,但是此時陶德心裡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一件古老的傳說。
陶德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便跟現場的所有人說:「我聽說:過去,這個世界由光、暗、水、火、土、木六大神女所創造,在創造了這個世界之後,神女們身體的一部分便被遺留在這個世間,而我們稱這個東西為『血脈』(Blood)。『血脈』雖然可以被男性或女性繼承,但是卻只有女性的『血脈』繼承者才能夠發揮其真正的實力!我剛剛看了你的表現,在配合過往書籍上的描述。桑夏!我確定你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光之血脈』(Blood of bright)的繼承者啊!」
聽了這一大段的解釋之後,桑夏依舊不確定這到底是好的消息還是壞的消息,而其他人聽的也是半懂不懂,但是這依舊沒有阻礙陶德繼續講解的熱情:「沒有想到,在我陶德的有生之年中,竟然可以親自看到一位完全發揮實力的女性『血脈』繼承者,而且就在我即將要拿去販售的奴隸商品上!」陶德輕輕地撫摸桑夏的臉,為她抹去臉上的塵埃,繼續說道:「像妳這樣如此珍貴的能力,不管是在拍賣會上被賣去成為妓女還是成為某貴族的女傭都是在污辱你的才華!而我竟然差點就犯下了如此的錯誤!對不起,桑夏!叔叔現在知道錯了!是你們救了我,讓我不再犯下更嚴重的錯誤!」
陶德在這些少年少女的攙扶之下站裡來,他對著這些少年少女們露出了和藹的微笑說道:「走吧!孩子們!我們不去拍賣會了!你們今後將不再是奴隸,你們至此自由了!」
這時從遠處傳來了一陣噪音,原來是那些先前被打跑的傭兵們帶著大批的援軍回來找他們了。那些傭兵們將那位已經死去的隊長帶到車上,並且確定原先的那批盜賊團已經消失之後便確定開始離開,陶德一行人也跟隨著這群傭兵的腳步離開了孽影之森。
在路上,陶德回憶起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光之血脈」的其中一個守護家族,但是昔日的他卻因為忽視這個傳統而決定改行去當奴隸商人。如今與桑夏的相遇使他重新拾起了對自己家庭傳統工作的興趣,於是他暗自發誓從此之後他再也不賣奴隸了,而是要四處旅行,去把遺留在各地的「光之血脈」繼承者全都挖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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