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進眼見醉三日藥效發作,而癱倒在石桌上的鐵劍,舉起了大刀便往鐵劍腦袋砍去,突然咻的一聲,大刀竟被酒杯擊中彈了開去。
「 呃....是那個沒禮貌的畜牲,在鐵爺耳旁嗡嗡叫!」雙眼惺忪的鐵劍醉聲道。
方才葛進的說話聲吵醒了鐵劍,鐵劍在茫茫中丟出了酒杯,卻無意間打中了葛進砍下的大刀。
「 呃!你們幾個.....好眼熟....」鐵劍抬起頭來迷迷糊糊的看著荒山七蛇。
李不懷見狀奇道:「 奇怪?這醉三日竟沒將他給醉倒?」
「 老七,你這醉三日怎麼沒用哪?」百步蛇張本問道。
李不壞直呼:「 這不可能啊?」
他們哪裡知道鐵劍的酒量極差,早在那拿著酒壺的姑娘尚未走到鐵劍那邊時,鐵劍早已喝醉了酒,只是硬撐著罷了,直到那姑娘將摻了醉三日的酒給斟上酒杯拿給鐵劍喝時,鐵劍的嘴在尚未觸碰到酒杯時便已醉倒,因此他一滴醉三日也沒碰到,只是鐵劍一直背對著他們,以致荒山七蛇都未曾發覺。
微醺的鐵劍瞇著一雙惺忪醉眼看向眾人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響尾蛇葛進怒道:「 咱們荒山七蛇半年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全拜你鐵劍所賜,想不到冤家路窄,今天咱們就把這筆帳好好算一算吧!」
仗著鐵劍醉眼昏花,提防之心大減,響尾蛇葛進大喝一聲,手中大刀朝鐵劍頭頂砍下。
「 原來是你們幾條沒死乾淨的小蛇....」打了個酒嗝的鐵劍不慌不忙地伸手挾住了葛進劈來的一刀,冷哼道:「 掃了鐵爺的酒興,該死!」說著隨手一拳擊出,正中葛進下陰。疼得他撒手撤刀,雙腿一挾的連退五步,眼淚差點沒掉了下來,一干兄弟急忙搶上扶助。
葛進捂著痛處,怒火大盛吼道:「 他媽的狗雜碎,兄弟們上!把這臭小子給老子剁成肉醬。」
其餘六蛇見老大一上來便是受創,猶豫著不敢動手。他們本以為可以趁著鐵劍酒醉之際大撿便宜,豈料這時的鐵劍反而比平時更添狂氣,六人中倒有五人心下先怯了。
蟒蛇薛皿終究是山林莽夫,沉不住氣,發聲一喊,提著鋼鑄狼牙棒率先衝去。其餘五人見狀也只好跟著攻擊。
「 找死!」鐵劍因找不到迴鷹谷而一肚子悶氣正無處發洩,剛好遇上荒山七蛇自己送上門,劍眉一揚怒道:「 惹上獵人鐵劍,想死不怕沒鬼做!」倏地起身,握住背後銀波劍順勢拔出,銀色劍光熠熠閃動,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
只聞噹噹噹六聲脆響,六蛇紛紛被擊退,凜冽劍光未竭,瞬間又劃出一道閃爍銀輝。
滿天血花伴隨著銀光飛舞,刷刷刷刷地四響,赤煉蛇彭明通與蟒蛇薛皿雙雙倒臥在血泊之中,原來鐵劍方才一劍竟同時將他二人攔腰斬成兩段,劍勢末勁還順手斷了小蛇李不壞一條手臂,足見鐵劍的劍法犀利。
沒受傷的其餘三蛇看見鐵劍如此威猛,嚇得手腳發軟,兵器紛紛脫手,再也不敢輕舉妄動。而周圍的尋芳客與姑娘們見此地發生血腥爭鬥,也嚇得一哄而散。
「 這樣就怕了嗎?當初橫行霸道時的狠勁哪裡去了?你們這夥人不是想找鐵爺報仇嗎?怎麼,毒蛇給拔了毒牙就全成了土裡鑽的蚯蚓了嗎?」鐵劍將銀波劍一橫,不屑地睥睨著剩下的四蛇道。
由於雙方實力懸殊,葛進等人敢怒不敢言,全鐵青著一張臉瞪著鐵劍。
鐵劍哈哈大笑:「 幾尾毒蛇鐵爺我尚且不放在眼裡,小小蚯蚓就更加不足為懼。好!既然沒人敢上,那就換大爺上囉!」
正當鐵劍舉起手中的銀波劍,欲發招之際,一陣清風隨著濃濃的脂粉香氛飄至,伴隨著黃鶯出谷般聲音制止:「 好個獵人鐵劍,休得在灰鶯谷鬧事!」
隨即一條婀娜多姿的身影輕盈地飄落在鐵劍與葛進五人之間。
鐵劍被這胭脂香氛給熏得酒醒了大半,他看著眼前的灰髮白衫的美麗女子,只聽她冷然道:「 大膽鐵劍,你膽敢在灰鶯谷裡殺人生事,驚擾谷內貴客,是否不將纖雲樓放在眼裡?」
「 纖雲樓?」鐵劍滿臉疑惑地道。
那灰髮白衫女子見他一臉困惑,奇道:「 怎麼?莫非你不知道灰鶯谷乃纖雲樓分支嗎?」
鐵劍並不答話,反到兀自拍了一下腦袋懊惱道:「 馬的,果然又迷路了,怪不得.....嘖! 」還劍回鞘,轉身便走人。
那女子喝道:「 站住!你在灰鶯谷生事,豈容你說來便來,說走便走?」
鐵劍走了了幾步停下後道:「 否則妳待怎地?」
那女子哼道:「 獵人鐵劍,你以為自己是戰榜高手,便能隨意在纖雲樓的地盤上撒野麼?別以為本宮怕了你!」
那女子纖纖玉手捏指成蓮,朝鐵劍點去。
雖然荒山七蛇死有餘辜,但終究是自己理虧在先,鐵劍不願再多生事端,側身避過,幾次想要施展輕功離去,但那女子蓮花指飄忽不定,無論鐵劍身形如何變換,卻始終無法脫離蓮花指點穴手法的糾纏,一時之間讓他無法脫身。
鐵劍見這灰髮女子蓮花點穴指巧妙異常,雖心下有底卻礙於好漢不與女鬥的原則下,只得閃避並不出手。
那女子其實也並非欲得罪鐵劍這等高手,只是他在谷中殺人鬧事,卻又半句道歉也無,若就此讓鐵劍離去,這事一旦傳出去,武林道上還以為纖雲樓怕了獵人鐵劍,如此一來纖雲樓顏面何存?她心想若鐵劍把話給交代清楚,興許她便將此事一筆勾銷,因此她也不想節外生枝的未盡全力,攻勢中諸多保留。
然而依鐵劍直率的脾氣,大而化之的腦袋,娜裡想得到這許多?加上自負武功高強,通常只有他尋惡人晦氣的份,那曾遇上這般糾纏不清,數十招的閃躲過後,心高氣傲的他也不禁怒火漸升,心道:「 鐵爺已無意再造事端,偏偏這婆娘不知好歹,纏個沒完沒了!」
鐵劍越想越火大,順手拔出了銀波劍一揮,逼退那女子後將劍橫在胸前道:「 喂!鐵爺我已讓了妳二十招,若再一味閃避,妳還真以為鐵劍怕了妳纖雲樓!」說著銳利目光向那女子身後的殘存五蛇一瞪!
葛進等五人本想趁機逃離,卻被鐵劍銳利如鋒的眼神瞪著,頓時軟腳走不動。
鐵劍冷哼一聲:「 今天鐵爺不但要在灰鶯谷鬧事,還要將這五條沒牙蚯蚓送回土裡。鐵爺就看妳有何能耐阻止?纖雲樓二樓主『 冰雀珠霜 』。」
那女子微露出驚訝之色:「 原來你已經知道本宮?」
鐵劍不動於容地道:「 天底下能使出蓮指點穴手的也只有纖雲樓二當家的冰雀珠霜了。」
想不到出手纏住鐵劍之人竟是纖雲樓二樓主冰雀珠霜,這回鐵劍能否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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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第一次奪圖計劃失敗後,貝瀨流馬帶領著武影流忍者現身在迴鷹谷百里外的一處樹林中。
「 孤獨天涯果然名不虛傳。」貝瀨流馬咬牙恨道。
其於忍者想起自己方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回來,均是暗自心驚。
「 貝瀨大人,我方失去了不少同志,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貝瀨流馬沉吟道:「 我們暫且停止奪圖行動,先聯絡潛藏在中原的接應人,共商對策。」
說罷便從懷中取出錦秀一所交付的錦盒,拿出聯知彈甩向夜空,瞬間迸出耀眼燦爛的藍色煙火。
「 接下來就等接應人來與我方會合了。」貝瀨流馬便與眾忍者席地而坐,閉目歇息,等待接應者到來。
一個時辰後,一條黑影便飛身而來,並已一口流利的日語說道:「原來你們已經抵達中原,我已等候多時了。」
貝瀨流馬回答道:「 是,閣下便是錦殿下安排的接應人?」
黑衣人亮出一塊刻有錦之一族的家徽玉牌,說道:「 不錯,你們既然早已到中原,直到現在才使用聯知彈,想必是遇到困難了吧?」
貝瀨流馬見到錦之一族的家徽玉牌,確定了眼前人身份,這才放心道:「 嗯!我等奉錦殿下之命,前去迴鷹谷奪取記載風吹雪劍譜下落的羊皮卷,但沒想到孤獨天涯實力不凡,我方夜襲奪圖不成,反被他殺了幾名同志,因此這才發出聯知彈,尋求閣下支援。」
黑衣人點頭道:「 孤獨天涯號稱戰榜第一人,實力自然不凡。經過此番交手,你們應該知道中原武林臥虎藏龍,奪圖任務並非你們想像中的容易吧?想要對他下手,以武力是行不通的。」
聽出他語氣中的輕視,貝瀨流馬不禁微慍,應道:「 那麼閣下認為我等要如何對付孤獨天涯呢?難道以閣下的身手,與本忍聯手也制服不了他嗎?」
黑衣人輕笑一聲:「 哈!你也未免太小看孤獨天涯了,要是如此便可將地圖拿到手,那他有何本事成為戰榜第一高手之位?何況,我另有任務在身。」
貝瀨流馬哼道:「 現下還有什麼任務比搶羊皮卷更重要?」
「 你等有所不知,我的任務是奉命找回武影流秘寶『 逆天忍法帖 』。」黑衣人淡淡道出一個令眾人驚訝的消息。
貝瀨流馬臉色大變驚道:「 逆天忍法帖不是在統帥身上嗎?」
黑衣人道:「 你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記載武影流至高秘術的逆天忍法帖共分天地二卷,天卷所載乃是至高刀術,地卷則為無上忍術。十年前武影流叛徒伊藤武宗盜走地卷遠走中遠逃匿。因此統帥才私派我前來找尋伊藤武宗與地卷的下落。經過這幾年的明查暗訪,直到半年前才開始有了眉目。」
「 哦?」貝瀨流馬疑道:「 那麼逆天忍法帖地卷目前下落何處?」
「 目前逆天忍法帖地卷極有可能在一個人身上。」
「 誰?」
黑衣人眼神中露出一絲陰狠:「 一名叫杜我蘭的鬼馬道士,他很有可能是伊藤武宗的傳人,但我亦不排除他就是伊藤武宗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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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疑懸疑!
杜我蘭竟然是東瀛武影流叛徒伊藤武宗的傳人或是本人,逆天忍法帖真的在他身上嗎?
獵人鐵劍大鬧灰鶯谷,他與冰雀珠霜能善了嗎?
欲知精彩後續,請勿錯過
兵雪布衣 作品
神話傳承2 之
《 劍 神 絕 譜 》
第十五章 河 東 獅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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