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我都幫你帶好了喔。」
景明坐在床緣跟他:「謝了。」
春和轉過去抱住他,景明也回抱著他,春和跟他說:「我一考完試就會去坐飛機的。」
景明笑著說:「你好好考,等我好了給我一個驚喜怎麼樣。」
春和不予,因為他知道現在的景明只有三成的機會會成功,如果失敗,就像是洛雨生說的,最慘的情況下眼球需要進行摘除,春和害怕,他當然怕,不過他也下定好決心,他會陪著眼前這個人,不論是發生什麼事情都是,哪怕他瞎了,殘了,廢了,春和都會像現在這樣的與他相擁,像現在這樣的跟他說:「我愛你。」
景明當然也愛他,何只是愛,畢竟他絕對不會當一個臨陣脫逃知仁,雖然說他差點要變成那樣便是。
景明:「我也愛你。」
春和握緊他的手,因為下次再握到這隻手又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此刻短暫的幸福卻是他們心中最溫暖的時刻。
春和:「睡覺。」
景明:「恩,睡覺。」
隔天早上春和陪著景明來到洛雨生這邊,他們等等就會坐飛機到國外去進行整個療程,因為春和的教徵剛好就在景明要動刀那天,所以他沒辦法過去全程陪著,所以他一考完試就會飛過去找他,其實春和心理士緊張的,更多的是害怕,不是怕景明能不能復明,而是害怕景明的性命會不會受到威脅,那兩個月的憔悴他自己知道,也清楚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但是他一心一意只想要景明活著。
春和上前抱住景明,他道:「不管怎樣,你都不准再躲起來了。」
景明心裡一陣酸楚,畢竟他那自以為適當卻愚蠢的舉動把他心中最重要的人給折磨成那樣,他當然不捨,他本來就發誓他不要讓春和再次受到那些不必要的傷害,他卻忘記對他最重要之人便是自己,如果他有什麼浣衣最難過的人一定是春和,甚至會比自己受到傷害還要難過,因為那刺春和被綁家他何嘗不是感受到這樣的慌張。
春和笑著跟他揮手,洛雨生跟景明就一同上了飛機,回到家中,春和下意識地尋找日光的身影,他忘記現在他還是暫時寄養在袁近跟望之路那邊,春和倒在沙發上,不小心的,他哭了,至於為什麼哭,要春和說個明白他真的不知道,那些等待景明消息的日子春和哭的也不少,那時的他會說是因為擔心景明而哭,自從他知道景明的情況之後他很少哭了,他自認為是自己終於放下心了。
很可惜,他錯了,那些壓力不會因為那些哭泣而釋放,現在才是真正在把這幾個月以來的緊張不安全都釋放。
眼淚一滴一滴一直流,停不下來,浸濕了臉龐,房間安靜下來,春和笑了,若是旁人來看肯定以為他瘋了,不過春和認為他的確是瘋了,他深愛景明,愛的要瘋了,他此生從來沒這樣去愛一個人。
春和進到考場裡面,筆試題目對春和來說已經不是很難的事情了,他已經考了這麼多年他一點也不害怕這些。成績出來,春和排第二,順利地進到第二階段的面試。在休息時間有一個人走向春和,他靠近春和之後站在他面前,等春和一抬起頭,他救摑了春和一巴掌,聲音清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春和一看,這個人他沒見過,為了表示禮貌春和耐著性子問:「請問這位先生我跟你有什麼私人恩怨嗎?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對方說道:「你到底憑什麼跟景明走在一塊?」
春和驚覺人不就是當初在美術館的那個人,那個叫景明滾的人。
春和笑著跟他說:「你不是當初說過,要你過你的他過他的嗎?簡荹先生,你這是在…後悔了?」
簡荹正要舉起手來時,有一人上前阻止他,那人說:「大哥阿,你不要這樣,有話好好說,你等等還要住持面試阿。」
春和心想這場考試是泡湯了,原來他是主考官,不過就算上了他也不願意待在有這種人的環境下上班。
簡荹道:「你又怎麼知道我是用什麼心情說出那種話的,你要是知道你就不興該要跟他在一起。」
春和心裡真的想笑,不過他還是得要維持一下紳士,他道:「可惜我不知道,所以我跟景明如何與你無關,我先離開了,失陪了簡先生。」
就如同洛雨生一般,那些說出了話都已經造成既有的傷害了,現在還說道歉還說不是真心的有用嗎?
在甄試時簡荹卻沒有為難春和,彷彿剛剛的事情都不存在似的,春和有些訝異,等到春和準備要走的時候,簡荹攔住他,跟他說:「能夠談談嗎?抱歉剛剛情緒有些不穩。」
春和點頭,跟著他來到餐廳,簡荹先發制人的說:「我那時會對景明說是有原因的。」
那次出國,簡荹跟自己家裡說了景明的事情,家裡卻因為景明的身分跟職業都不是簡荹家裡要的,所以他們不接受簡荹跟景明的關係,春和唏噓不已,這樣的模樣跟自己可是何曾相似。可是有些事情真的就是你當下不說清楚就沒辦法再挽救了。
簡荹:「因為那時有人一職在跟總我,我家裡的人全都反對,好不容易終於擺脫了他們,我勸看見他跟你一起走進同一棟屋子哩,你能說你們沒有什麼嗎?」
春和有些疑惑地問道:「先不說這個,我記得景明說過你是他舊公司的前輩,你怎麼又會出現在這邊?」
簡荹:「那是我偷偷去應徵的,我們家都老師,他們不允許不是老師的人踏入家裡面。」
春和點頭之後他把雙手並在一起,他道:「景明跟我之間的事情,你沒說錯,我們確實是在一起了,可是我相跟你說的事情是,你早成的傷害已經成形,就算你在麼去道歉跟療傷,那心裡一就是有一層疙瘩在的,連你我都是不是嗎?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多多少少都在我們心中留下了一些不可抹滅的傷痕。」
簡荹:「但是我還是…」
春和起身道:「總而言之我喜歡景明的心擺在那裡,不會變,如果愛情是可以這樣你說個幾句話就有所改變,那這份愛也太過於膚淺了吧。」
簡荹:「你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跟他之間到底經歷過什麼。」
春和:「那你也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呢?」
簡荹說不出話來,他只是看著春和拿起桌上的帳單,然後說:「這餐我請了,還有,景明他說過,那些跟你再一起的時光他不會忘記,他很愛你,是曾經。」
回到家之後春和大大的嘆了一口氣,簡荹的行為他可以理解,他也曾經想要去找那個跟洛雨生一起吃飯的人理論,還好他沒又去做,不然簡直就是直接打臉自己。
春和沒說出景明受傷的事情,只是他的私心罷了,他不想要除了他以外的人去對景明好,說到底他還是自私,但是誰又何嘗不是這樣,沒有標準,誰也不能說誰對誰錯。
收拾好東西之後,春和隔天就前往景明那邊,洛雨生到機場去接他,一上車春和的手心就不受控制的一直盜汗,他不說話,洛雨生也不說話,兩人的氣氛就這樣一路僵持到醫院,在下車知牽洛雨生叫住春和,春和回頭看他,就像是二十年前那次相遇一樣,他道:「沒事,我們走吧。」
回不去的過去,就不該再執著。
良人走到病房之前,春和深吸一口氣之後打開房門,那張臉龐上充滿著安穩,春和就放了心,他仔細打量他的兩旁,因為前些陣子眼睛受到傷害都用東西暫時包起來,根本就不能好好欣賞這張臉。
洛雨生走道他後面說:「他還沒有睜開眼經過,他說他想要第一眼就看到你,所以醫生也不知到底成功沒。你叫醒他吧。」
春和鼓起勇氣搖了搖景明,對他輕聲說:「景明,起床了。」
他眼皮縱然一動,睜開了眼睛,一到光芒灑進景明的視線,接著春和的眼睛鼻子嘴巴,春和的一切都在景明腦袋中重建,他用手掌摸著眼前的人,真的真的是春和,這幾個月沒見到春和,那只用觸覺的建立的模樣跟現實中實在是差太多了,他輕聲說:「你變得更好看了。」說完之後春和眼睛就流出了淚水,他抱緊景明,兩人相擁著,春和眼淚沾濕了景明的衣服。
景明對他說:「別哭了,我不是在這邊嗎?」
春和:「我只是,很…很開心。」
景明:「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對不起了,之前是我太任性。」
他只是哭著,連在一旁的洛雨生都覺得鼻腔酸酸的,他知道現在唯一可以讓春和笑的這麼開心的人不會是自己,就算他曾經是,也是自己親手毀掉的,自從他選擇逃避的那一刻起,他們的結局已經被註定好了。
春和跟景明聊著,景明只是不斷盯著春和看,那張臉,只屬他的笑容,這世界再也沒有如此的美好事情。
能與相愛之人相守便足矣。
不過景明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還是需要定期追蹤跟休養,那天飛機突然發出警報時,景明只記得他眼前一片漆黑,然後他就撞到了頭,接著自己身體就傳來劇烈的疼痛,感覺像是被火燒過全身一樣,他有那麼一刻想要放棄,不過想到春和依定在家裡擔心他,等他,景明就不敢輕易死去,他終於撐到搜救人員找到他,還好他的位置剛好是在一處三角地帶,除了眼睛被劃過一刀,他身上的骨折之外,中央軀幹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或許一般人會說他這是不幸中的大幸,可他不是這樣想的,他只是希望可以趕快回家,趕快像現在這樣抱住春和,親親他,然後看著他笑。有時候堆於一個人的喜歡只會是很單純,很簡單的,想見到他,想要看見他開心的樣子,想要他幸福,想要他快樂,除此之外,他都不會去要求,要求他要對自己多好,要求他要做出多少表示。
一個簡單擁抱,此生不必再多求。
作者有話要說
天啊天啊,我終於肝掉這個副本了,之後的副本,我真的保證輕鬆無瘧,反正就你們最愛的放閃夫夫日常,我已經看透了哇哈哈哈哈。
好嘞,明天我們同時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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