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就是要殺死我《？》 - 玩火者自焚（微Ｒ）

最近，我發現任教的班別有欺凌的情況。

阿怡是一位身形略胖的女生，就我所知，她沒有朋友，而且午膳過後她的椅子時不時會無故消失。曾有其他科目的老師反映，阿怡經常沒有帶課本上學，而她的答覆是：帶是帶了，不過一個小休回來書包就空空如也。

教書經驗豐富的前輩們一致認為，這是顯而易見的欺凌。

「你入職還不夠一年，若有什麼事應付不來，可以找校內社工幫忙。」人稱「開國功臣」之一的何老師苦口婆心地提議。

放學前的班導節中，我正打算譴責之際，發現欺凌行為升了一級。

「妳的校服呢？」

今早有一節體育課，學生需帶備體育服更換，完結時更換回校服。全班學生都換回正常校服，唯獨阿怡依舊身穿短袖的體育衫褲。

她低下頭，指著掛在窗外的連身百褶裙，「還沒乾。」她的聲音細如蚊蚋。

我大概想像到是什麼一回事。

一瞬間我怒不可遏，理線卻在最後拉住一把。我環顧全班，沒有一個人敢直視我的雙眼。

「最後離開更衣室的人，是誰？」

沒有人舉手。

「阿怡，記不記得離開時誰仍然逗留在更衣室？」

阿怡抓緊褲腳，搖了搖頭。

「會不會是其他學生所為？」一位學生問。

基於安全理由，更衣室會在所有學生更換制服後上鎖，鑰匙由該課節的老師保管。除了老師聯手欺凌學生如此荒謬的可能性之外，無關學生根本不可能內進。

此時，一隻手緩緩舉高。

「是、是我……我是繼阿怡後……最後一個離開。」女班長的發言震驚所有人，平日溫文乖巧，熱心助人的她，居然是欺凌者。

「不過，我想說——在我離開的時候，她的校服並沒有沾濕。」

——什麼？我緊皺眉頭，感到事有蹊蹺。

「是謊言吧？」「不，我相信女班長。」「可是事情該如何解釋？」「蠢蛋！是體育老師的所為啦！」「我懂了，兩人都在演戲。」「有什麼好處？」

學生們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熱烈討論，是謊言嗎？如果女班長所言屬實，那麼只餘下一個可能性，就是更衣室再次打開的時刻下手。

如此一來，必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其他人沒有阻止，要麼欺凌者有強大後盾，要麼目擊者全都是共犯。

直到最後也沒有什麼收穫，放學前，我提出希望知道內幕的學生可以私底下跟我坦白，結果我待到天黑，工友不得不把我趕走。

我是最後一個離開學校的人。

＊＊＊

我認為大多數人對「援交」一詞有著相當大的誤解。

援交是援助交際的縮寫，字源日本。意指未成年人為獲取金錢，與成年人約會，當中不包含性交易，與賣春有著天壤之別。

只要適當尋找對象，懂得保護自己，這會是女高中生獨有的賺外快方法。

「是、是小貓貓嗎？」

頭髮稀疏的噁心中年大叔手持電話，不斷確認打上馬賽克的照片本人就在眼前。

「小米田先生？」

「小貓貓」是我的代號，「米田」則是他的。我暗地裡叫他「米田共」，如今見到本人，乾脆直接叫「糞」吧。

「對、對對對！」

看他差不多興奮到流淚，惹來注意就糟了。我趕緊繞著他的手臂，故意貼上胸部。媽的⋯⋯居然給我勃起，所以說毫無交際經驗的男人就是噁心。

「我、我、我們去看電影好嗎？小貓貓想看什麼？最近上映的動作片有興趣嗎？」

剛巧，那套動作片我還頗感興趣。

「有興趣嗎？要看嗎？我請客喔！」

廢話，莫非你想各自付？反正不用付錢，而且一看就是2個小時，約會時間一下子削減，可以及早離開這個噁心男，不一定是壞事。

我頷首答允，心想身為女子高中生，是一種福份。

＊＊＊

隔天小休期間，我找社工幫忙。

社工是位青年，雙眼炯炯有神，猶如漫畫裡抱有正義感的剛直角色，不說還以為從漫畫裡跳了出來。

「女班長……上年是否就讀乙班？」

聽到嫌疑人女班長的名字後，社工臉色一沉，眼神也變得尖銳起來。我點點頭，他沉默了好幾秒鐘。

「老師你是今年才入職，上年乙班的『傳聞』，你知道多少？」

傳聞？

「聽都沒聽過。」

他四下張望，確保社工室沒有他人，更壓低聲線，「傳言她有在做援交。」

那個女班長？援交？

「是……拍到與中年大叔約會的照片嗎？」

社工搖搖頭，「沒有。什麼證據也沒有，謠言在不知不覺中傳開，所以大家也認為是惡意中傷，然而一旦火苗冒起，就難以弄熄。儘管中傷內容一步步升級，當事人也表現得毫不在乎，可是有一天一位同學發現她身上有瘀傷，女社工介入後，證實她身上各處都有傷痕。」

最後一句挑起我的神經，我緊握拳頭，盡量以平穩的語氣問：「知道誰是施暴者嗎？」

社工揮了揮手。

「不，並非如此。沒有人對她施暴，那些刀割和瘀傷都是自己造成，她也承認了自殘一事。」

居然是自殘？對啊，欺凌有各種形式，並非只有眼見的暴施，把受害者的精神推向絕望深淵，讓他在沉默中死亡，也是一種可怕的欺凌。

我要阻止阿怡的欺凌事件，不可以讓事情惡化。

「最後如何平息？」

「自殘一事被傳開，或許是良心責備吧？謠言一瞬間完全停止，所有人都絕口不提，某程度來說她還滿幸運的……說起來，究竟是誰傳開來？明明只有社工知道。」

「真希望阿怡的事情能夠如此落幕。」

社工停頓片刻，直勾勾看著我，「抱歉，我不認為阿怡的事件會悄然消失。」

「為什麼？」我聽得一臉懵懂，難道幕後有什麼可怕勢力？

社工向後一仰，背部貼上椅背，雙眼飄向天花板，彷似尋找著合適的詞彙。

「雖說無風不起浪，世上沒有無理由的憎恨，只可惜並不適用在學校這個特殊環境。在學校要霸凌一個人，理由可以再簡單不過。試回想以往求學時代，性格消沉、體型略胖的學生經常會成為被欺凌的對象。」

我逐漸明白社工的意思，女班長的謠言能夠平息，不單止因為毫無根據和自殘令人憐憫，最重要是她性格開朗、樂觀友善。

而阿怡，則完全相反。

小休後有一節課閒著，我打算趁機向資歷較深的老師請教欺凌問題。當我回到教員室，發現桌子多了一份文件夾，打開一看，內裡有好幾張照片。

是女班長的照片。

＊＊＊

我憤怒到極點。

被毛手毛腳的恐懼在電影完結的同時消失無蹤，緊接著的是無處發洩的怒火。

那個噁心的禿子，居然借機對我毛手毛腳。媽的……我太過害怕沒有出聲阻止和離開而已，居然給我得寸進尺？而且，居然還給我在電影完結之際，飛也似的率先離戲院？！

我在附近尋找他的身影，可惜沒有收穫。怎麼辦，我還沒有收錢！

可惡，你不仁；我不義。別以為逃得掉！

我亮出手機，尋找轉介人的號碼，告訴他今天的遭遇。幾小時後，一道影片傳送過來，是禿頭大叔在街角被毆打的片段。他哭喪著臉，對著鏡頭不段說著「對不起」。

心裡舒暢了不少。

這種以為援交少女沒有後盾的白痴意外的多，正正常常的「交易」當然沒問題，對於打破規則潛逃的傢伙，沒有報案已經算便宜了他。

倏地手機接收一條訊息，未收到的款項已轉送到我的銀行帳戶。

『拜託，下次介紹正常一點的男人吧。』我發送訊息。

數天後，我與另一名男士約會。他五官端正，感覺是個實務的老實人。約會過程沒什麼新鮮，在餐廳共享晚餐之後，忽然間我感到全身乏力，意識遠去。

醒來——正確來說是痛醒，那個男士正伏在我的身上，描動著下半身。我下半身光著身子，私處痛得要命，腦袋昏昏沉沉。

「喔，妳醒啦？」

什麼什麼什麼？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會在旅館？男子停下動作，露出猥褻的笑容。

「果然處女就是不一樣，不像我家女兒，一早被玩壞。」

他看上去非常享受，我又推又踢，卻不能推開他分毫。

「喂喂喂，別亂動啊。」

「放開我！讓我走！」

「誰叫妳沒有危險意識？妳啊，怎可以隨便喝陌生男子帶來的飲料呢。」

＊＊＊

我在午膳時間找到女班長，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帶她到無人的活動室。

「我收到一些照片。」我遞上文件夾，不緩不急地說：「妳的照片。」

她半掩著嘴，有些驚慌，接過文件夾的雙手正微微抖著。看到照片後，她猶如見鬼般臉色發青。

「是、是誰偷拍？」

「不知道，一回去就出現在教師桌。」

「我不是相中人。」

「我向社工打聽了，我知道妳有自殘的問題。」

照片中的女性只拍到側面，難以定斷真實身份，不過要確認是誰，並不一定要看到相貌。照中人身處校內的更衣室一角，正準備穿上體育服，裸露的背部佈滿瘀傷。

我輕拍她的肩膀，誰知她開始大哭，還撲入我的懷裡。起初有點不知所措，但我沒有推開的打算。

待平伏心情，她總算開口，說出最近因被懷疑淋濕阿怡的校服，而陷入了一年前的情緒，繼而自殘。

我抱緊她，輕撫她的髮絲。我深知這一刻，她只想被好好抱緊。

＊＊＊

為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

離開旅館的瞬間我即時聯絡轉介人，奇怪的是直到我回到家裡，也沒有收到轉介人進一步的訊息。

時間已達凌晨３時許，我連續發送數十條訊息給轉介人，然而他一直以讀不回，電話則打不通。

我覺得自己很污穢，全身沒有一處乾淨。期間連續洗了５次冷水澡，泡在水裡半小時，依然抹不去這個想法。

等了又等，轉介人一直沒有回覆。儘管睡意襲來，我也堅決不睡，沒看到那個渣男被打成豬頭的影片，我根本不可能安然入睡。

６時許，太陽升起後不久，總算接通了轉介人的電話。

『教訓了他沒有？』

『教訓誰？』

媽的，裝傻？

『昨晚跟我約會的人渣！』

『別說了，那位大哥有警方做後盾，我跟手足被囚禁了半天。』

什麼鬼？

『他似乎還滿有錢，賄賂了當地警察為他做事。』

『錢、錢呢？我不可能打白工吧？！』

電話傳來轉介人的嘆氣聲。

『還談什麼錢？沒有報案已經賺到了，俗話說「玩火者自焚」並非無道理。唉，我不幹這一行了，風險太大。勸妳也別再抱有援交很好賺的心態，根本是浪費青春……』

＊＊＊

隔天早晨，何老師一把將我拉進後樓梯。

「出大事了，你啊……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吧！」

老實說，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所以說……年輕人就是麻煩，還是說我太老了？唉！這下麻煩大啦！」

「等一下！」我不得不插嘴打斷他的說教，問：「發生了什麼事？」

他雙手撐腰，以教訓兒子般的眼神看著我，搖著頭一邊嘆息。他掏出手機，亮出一張照片。

我忽地愣住不動，呼吸也在不知不覺中停頓了。

照片是我跟女班長兩人，在空無一人的活動室相擁。我的手還搭在髮尾。

昨天的事情，被偷拍了……

「看你長得一表人才，師生戀就算了，還在學校裡幽會？」

「不、不對！事情不是那樣子！我是在處理欺凌事件！」

何老師又長嘆了一口氣。

「不論事實如何，你的不成熟已經令事情惡化。照片已傳開去，要是處理不好，你便準備辭職吧。」

怎麼會這樣……難道有人想陷害我？還是說目標是女班長，然後殃及池魚？

手機傳來震動，群組發來一條訊息，副校長指名要我立即前往校長室。還提醒我自求多福。

倏地眼前一片朦朧，我感到有些噁心，額頭開始冒冷汗……

＊＊＊

我不敢報警，那得同於宣告自己不是處女。

就此作罷？不可能，錢可以再賺，奪去我的貞操一事，我一定要報復。管他有什麼後盾，我一定要他得到相應的懲罰。

可是，怎麼辦？

我極度缺乏情報，用來約會的電話也已成空號，真名更不用說，連猜都猜不到。除了長相，他其實極度陌生。

我開始在想得到的範圍裡尋找，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根本遍尋不獲。時間飛快過去，半年後，我居然在學校裡遇上他。

當天是家長日，他穿著日常服，牽著老婆的手，顯得相當甜蜜。我不可能認錯，他的長相，化灰了我也認得。

所幸他沒有發現我，我一直躲在人群，大家都身穿校服，猶如躲藏在一片樹林之中。未幾，一位女學生興高采烈走向他，亮出自己的成績單。女士高興得與學生相擁，男士剛在旁拍手叫好。

那位女學生，我認得她。

她跟我同年，下一年跟我分配到同一班裡。

突然，我回憶被侵犯的時候，男士說溜嘴的情報——果然處女就是不一樣，不像我家女兒，一早被玩壞。

我躲在暗角，極力控制上揚的嘴角。

他有警方做後盾，相信單憑一個女高中生的能力，應該毫無作為。既然如此，就從旁側進攻。告訴你，別以為可以風光一世，玩火者，終將自焚。3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9GMuIDUy

我開始計劃復仇大計。

＊＊＊

我最終被辭去職務。

唉……這也是理所當然吧？一張照片就能大做文章的時代，為了控制輿論，處分相關人士是最簡單的做法。

女班長和阿怡的事，我已經沒有資格去處理了。

罷了，既然失業，乾脆休息一兩個月吧？就當放一放久違的暑假。我開始著手計劃出國旅行，這一兩天不斷在網絡找適合當下季節的景點，茫茫網頁之中，我忽然被瀏覽頁的即時新聞吸引了眼球。

一名男士因連續多年性侵女兒而被捕，他雙眼被打上馬賽克，但我依然認得他的身份。

他，是女班長的父親。

我陷入了長時間的思考。

＊＊＊

今天收到一通意外的電話，上星期被革職的班導想約我出門。這叫我懷念起以往援交的日子。

我爽快答應，其實沒什麼特別理由，現在誰來相約，我也一定會赴約。原因？我現在心情超爽。

一想到復仇大計成功，管他人的目光，我想即時高歌一曲。

「嗨！阿怡。」

一見面，老師顯得有點愕然。我化了淡妝，也打扮了一翻。誰叫我心情好。

我們在高級餐廳吃晚餐，安排入坐餐廳的角落，晚上人數寥寥可數，十分幽靜。

「最近學校如何？」

我隨便說說近況，還提到女班長再一次傳來自殘的謠言，以及停學的事情。

「我很驚訝，妳在學校以外的地方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揮了揮手，報以微笑。

「說起來，女班長的父親被捕一事，妳知道嗎？」

廢話，我就是始作俑者。一切都是我的報復。

「新聞說他長期性侵自己的女兒，而女兒只懂啞忍。不敢相信世上有這樣的父親。」

「妳覺得是巧合嗎？」

「長期性侵怎可能是巧合？」我反問。

「不，」老師停下刀具，跟我相目而視。「我指師生戀照片曝光，與父親被揭長期性侵女兒一事，有著什麼關聯？抑或只是單純的巧合？」

「只是揭露的先後次序問題吧？我看不出有什麼關聯。」

「看不出來嗎？試想想，如果照片沒有曝光，我跟女班長就沒有需要解釋相擁的理由，一旦清楚坦白，就必然會牽連上性侵一事。」

老師看上去傻頭傻腦，但意外地頭腦清晰。

「真深奧。」我決定裝傻。

老師舐了舐舌，說：「我曾經向社工打聽，女班長在一年前因空穴來風的謠言而自殘，其後奇蹟般平息風波。今次，我則因收到她更衣時的偷拍照，發現她身上有不名瘀傷為起因。」

「偷拍照？是誰如此惡質？」

「是誰呢？多半偷拍者是看上我一心想解決欺凌事件這點吧？我確實被陷害，還丟掉了飯碗。總之，偷拍者安排我擔任『讓女班長不得不以身上的瘀傷，來解釋自身清白』的角色，而我顯然讓花結出了果，因為今次的情況不一樣，有『不止是自殘而來的瘀傷』。」

聽到此，我停下餐具。忽然之間毫無食欲。

「我當然沒有親眼目睹，一切都是我的猜測。當社工一經檢查，女班長就不得不解釋瘀傷的來源，也就是被親父最近才開始的『暴力性侵』的事實。始作俑者的最終目的正正是揭露這個事實。」

老師撿起叉子，刺了一顆車厘子，「我一直搞不懂一個問題。妳——是如何得知父親何時開始暴力對待？」

我整個人僵住，連眼眉也不敢眨動。

「……你說什麼啊？一句都沒聽懂。」

「好吧，我從一開始說起。其實仔細想想，妳一直以來聲稱的被欺凌，都是可以自導自演，所以才沒有目擊者或正義感豐富的同學告密。唯獨在更衣室被惡意淋濕校服一事，才首次與他人拉上關係。

「女班長稱自己是繼妳最後一個人離開，換言之當時只有妳們兩人獨處在更衣室，也是偷拍裸露背部的最佳時機。如果有第三者，便有被發現的風險。」

「若然目的只在於偷拍，我根本理由沒有淋濕自己制服吧？」

「不，以我推測，理由有二。其一，大家也知道女班長在壓力之下會選擇自殘，於是妳打算再一次重演一年前女班長曾面對過的困境，讓她遭受懷疑，一切如妳所願，她確實有自殘。

「其二，妳在激起我對欺凌事件的關注，令女班長確認我是一個可以爆發情緒的對象。

「至於淋濕自己校服的方法，隨便想都有一大堆。對了，放置文件夾在我的教師桌，跟偷拍偽造師生戀照片的人，通通都是妳的所為吧？我們回歸重點——妳是如何得知她的父親施暴？」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了。

我站起來，輕輕脫下連身裙，露出滿是瘀傷的背部。

「那個人渣除了處女情意結，似乎還對我這種略胖身型的女生情有獨鐘。這半年我一直跟他發生性關係，他毫不溫柔，但也不太粗暴。我暗地裡知道他一直性侵著自己的女兒——也就是女班長。一天，我要求他對我粗暴一點，然後是暴力式的性愛，他起初有點抗拒，但後來就玩上癮。一方面他也非常小心，只會毆打衣服能遮掩的背部，我也同時留意著女班長何時會出現同樣的瘀傷。接下來——」

「夠了。」

老師喝止，我看到他留下眼淚。

「要是我可以早一年當你們的班導……」

我穿好連衣裙，留下獨自哭泣的老師，轉身離開了餐廳。

數日後，新聞報導人渣在監獄裡被其他囚犯活活打死，一個富豪竟落得如此下場，實在可笑。

其後，他的老婆接受不到老公的出軌，而對象居然是親生女兒的殘酷現實，捅了女兒一刀便上吊自殺。而撿回一條命，外貌絹好的女班長則精神失常，不斷自殘，最終被送到精神病院。

我記得，俗語說：玩火者，終將自焚。

而火，會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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