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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迷幻的燈光,樓頂。
下望,失速,回憶。
墜落,像隻自由的鳥,短暫飛於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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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非常平凡的「前」普通人,畢竟我現在是個只能徘徊在舊地的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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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靈魂隨著時間成長,現在的我大約22歲了。當幽靈或許不錯,還算自由,前提是能離開這裡……,或許是因為當時在這裡自殺吧?一直離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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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坐做頂樓女兒牆上,看了數百遍的日出又日落,又是一天要轉換。
「哇!這個時間居然有人欸?」我對著出現於面前的少女說話,每每到這時間都會有人來這裡,自殺,她也是,習慣了吧!
「嗯。」意外的,她只淡淡回我一個字。
「欸?妳不害怕?沒有尖叫?我可是幽靈欸?不怕我把你吃掉?」我裝作訝異的問。
「妳是幽靈?!算了,反正都沒關係了,不重要,為什麼要怕?」仔細端詳眼前的少女,很平凡,差肩而過不會記得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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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妳為什麼要想不開呢?憂鬱症、躁鬱症、重大事故、被人討債……妳看起來也不像有這些煩惱啊?」
「我又沒說要自殺,剛剛那些是都沒有啊!話說妳又是怎麼死的?之前也不是沒上來過,怎麼沒聽見妳來搭話。」她好像想聽我說些什麼,趴在女兒牆上輕托臉頰,畢竟很難有人能跟幽靈對話,告訴她生前的事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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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會的。問我怎麼死的嗎?我是從這裡跳下去的。」她瞪大了雙眼,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我啊!長相平凡﹑功課中上、交友正常、在班上沒有領頭也沒有被霸凌,更沒有做過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事。」這下子應該會更好奇吧!如此平凡的我為什麼要自殺?果不其然她接著問我自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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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太無聊了,我想要一個不平凡的生活,但是我不敢,不敢打破這個安穩的牢籠。我知道未來也是這樣,一成不變,起床,上班,下班,回家。」因為不敢改變,所以我到死都還只是個最普通的平凡人。
滴!水珠落下,雖然微小,但悄悄打中我心
「啊!妳怎麼哭了……我很不會安慰人欸……」看來剛剛都話有講到她的心裡去,這次應該會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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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喔!妳想要的很簡單,辛苦你了」我抱著她,像母親一樣輕撫她的頭,順著往下梳順被風吹亂的長髮,如果有用的話,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摸不到她,只能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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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很平凡,所以找得到更多比你優秀的人,妳父母也不只一次因為妳普通的成績生氣;在班上因為個性比較悶,難免會受到欺負,但是自尊又讓妳不敢說。」看她哭的更厲害我也有些心疼了,不過這樣還不行,要徹底告訴她。
「妳總是安慰自己有很多人過的比你辛苦,沒資格抱怨;妳常常罵自己沒有用,為什麼不能更進步?為什麼不能做更好?」她抬起頭來看看我,哭腫的眼睛還有淚珠一直向外滾動,其實她還蠻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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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要的只是一句鼓勵的話,而不是一昧的比較,不過多相信自己吧!妳比想像中更優秀,打破自己畫的框架吧!妳有很大的潛能。」有時眼淚並不是當下的心情,而是日經月累,直到爆發。
「為什麼呢?」略為沙啞的聲音詢問著。
「天機不可洩漏。」我俏皮的笑了下,因為我一直注視著妳,從妳有意識起。
「回去睡吧!雖然明天放假還是不能太晚起來。」或許她還茫然,覺得莫名,我看著她跨回往屋內的門。
「最後可以問妳嗎?這……是夢?」看她疑惑的表情,不敢相信吧!
「不是喔!我真的存在,偶爾要記得回想我喔!」她好像放心了,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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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未來或許很精彩,或許很平凡,但是遇見我以後你的人生一定添了筆非日常。希望「我」能達成夢想,展翅高飛。聽說自殺的人死後會在以後同一時間感受到死亡的痛苦,我在這裡看著「我」跳樓好幾年了,有天實在太無聊而去和「我」對話,意外能溝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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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天,五年後,我終於阻止了,滴.答.滴.答,時鐘行走的聲音憑空冒出。
「我……要消失了嗎?」
望著自己的靈魂由腳開始化為光粒飄散空中,她活了,那我也不會存在,早就知道的事實,但是在這重複的時空我還是要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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