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暮色攏著寬敞的宅子,隨著餘暉帶走室內的明快,留下燭火輕柔的點亮兩人。
「公子好雅興。」墨君微微側身,手中捧著一杯未盡的酒。
「不知今日邀貧道來家中作客,是為何事?」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杯中物帶著略微的辛辣。是上好的竹葉青。
「今日聽曾先生所言,說戌時將會是天象最佳,月色最清明之時,所以特邀道兄來一齊賞月。」易疏言拿起酒瓶,重新酙滿空了的酒杯,披散著的青絲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半掩著他的面頰。墨君看著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遠的笑容。
*FLASH BACK
約莫三個月前,易疏言加入了墨君所在的幫派。據幫主所稱,她是在中原調戲蔡師兄時用餘光瞄到易疏言正尷尬的看著她,於是順勢就把他拉入了幫派。或許是幫主有意撮合,這位還不諳世事的小太陰就這麼被送到了墨君手上。
作為後輩,易疏言的學習能力很快,不到一個禮拜就已經熟悉了整個江湖,談吐間能看出他的溫文爾雅,時不時冒出幾句騷話,把幫主樂呵的直拍手。長年單身的墨君可以說是對他一見鍾情,每每經歷過一次又一次戰鬥,見著易疏言在戰勝時,沐浴在陽光之下的俊朗笑顏,那溫潤如玉般的面容都有如鍍上一層金一樣閃爍的叫人移不開眼。此情此景,每每望見都讓方寸中洶湧流動的情加重。
*TIME BACK NOW
「公子盛情難卻,既有月色相伴,又有美人坐陪,貧道樂當為之。」看著案前青絲半掩的人兒,狀似淡然的答應著。易疏言聽到「美人」二字,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嫣然一笑。那笑容好似一尾靈魚,要把墨君拖進一潭深不見底的,名為易疏言的湖水。
夜色旖旎,把兩人熏上了些醉意。一陣涼風吹過,窗戶吱嘎作響,易疏言皺了皺好看的眉,起身帶上那惱人的窗子。忽地,他感覺後面有人的氣息靠近。墨君從身後環住了他,臉埋在他肩頭,嗅著專屬用太陰弟子的檀木香氣。
一股熱氣湧上面頰,將粉雕玉琢的臉染上了一層紅,染上了與眼角硃砂痣一般,勾人的紅。看著那張清俊的臉新添上的一抹嬌俏軟媚,引得想讓人採擷。
鬼迷了心竅般,那吻已落在了那一點殷紅上,像觸電了般,一觸即分,而又堪堪覆上,只是這次卻是落在那抹紅唇上。觸感極好,如溫香,如軟玉。
手在剪裁得當的衣擺上,不安分的遊走,卻被對方一把抓住與其交扣。終於捨得放過那片溫軟的唇,但懷中的人兒卻又自行欺上。和戰場上的身姿一般,強勢的掠奪著呼吸,霸道的攻城佔地。墨君被這個綿長的吻弄得喘不過氣,想要推開反被扣著腰往前。像是現在才發現這小子的手臂長成了多麼強壯,那羞人之處現在竟隔著衣物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墨兄......」聲音因動情而更顯的低沉悅耳,因緊貼著身子,易疏言那滾燙的挺立頂著袴間,羞澀的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嗓音暗啞,極富磁性的點點酥麻,無一不挑逗著墨君。
被這麼喚著,讓俊臉迷濛的墨君身子一軟,失神了會兒,只消這一刻,外衣早被脫去,只留了件薄薄的褻衣堪能敝體。
胸上若隱若現的兩點欲遮還羞,讓那雙溫文爾雅的眸沾滿了情慾,氣息越發粗重了起來。復又欺身而上,褪去身下人的衣物,猛地一頂,那聳立肌膚相親於股間。
「呃…你…!」身上人依舊衣冠楚楚,自己卻早已一絲不掛,竟是感到了一絲羞惱。
「…別得寸進尺。」聞言,易疏言不為所動,眼中卻笑意漸濃,便有意的頂了頂身下人,惹得對方一陣輕顫。趁著這須於,順勢將對方一條腿扛至臂彎。
「先得寸進尺的......是墨兄你吧?」他的唇角依然留著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墨君後悔了。看著眼前笑的越發毛骨悚然的少年,他開始懊惱自己當初為何要收了這個小兔崽子。
而易疏言那平日用來握劍的手,現在正緩慢試探著那隱密的入口。他悄然掏出一罐不知哪來的跌打損傷藥膏,挖了一點便向那入口探去。帶著薄繭的手指摩擦著敏感窄小的穴口,潤滑擴張,帶著溫柔和一絲不容拒絕的霸道。
墨君綿軟的身子因異物的入侵突地一緊,驚慌的扭動著腰身,似乎想躲開身下的不適。易疏言墨眸越發的幽深,緊盯著身下的人兒,正毫不自覺的撩火。先前出口的呻吟早已變了調,嬌喘連連的聲音無一不挑著他的神經。
「墨兄......你還說我,你這不是在勾引我嗎?」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歡愉,更多的是促狹和調笑。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勾人......」無預警的,手指猛然抽離。易疏言轉而攻向墨君的耳垂,輕咬舔吻。腫脹難耐的碩大迫不及待的抵著股間,與他漫不經心的舉動形成對比。他隻手定住了墨君的腰,在他腿間緩慢抽送著,另一手輕撫墨君敏感的前端,一下一下的點著火。
身下的溫度早已將理智燃燒殆盡,手指抽離後卻是更覺空虛。墨君撐著易疏言的肩膀,想要離開那根熾熱的凶器,卻是無意間將自己往易疏言身上送。胸上兩點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粗糙的織物,變相提升了快感,同時後穴的空虛感也越發強烈。
「嗯...疏言......」他討好似的湊上前親吻,卻每一下都被易疏言躲開。
「...給...給我......」手臂不知何時已經攀附環繞上了易疏言的脖頸,但身上的人依舊不為所動。那凶器又頂了頂窄小的穴口,一下一下,挑釁著墨君的理智神經。
「給你什麼?話要說清楚啊,墨兄。」易疏言的嗓音被情欲染得更啞了一層,幽暗的眼眸深處燃燒著危險的火苗,驚得墨君一瞬間慌了心神。
「說你想要什麼?」
「......你、你欺人太甚...!」此語一出,綿軟惑人,因著焚身的慾火,少去了責備之意,在耳裡聽來竟多了些求歡被拒的楚楚可憐。無奈啊,礙於自身的修養,如此直白的話語,墨君自然是開不了口說出,主動哀求的此類話語更是如此。
所以即使漲紅了一張俊臉,呼吸急促,嬌吟不斷,墨君仍然說不出這讓人害臊的請求。看著已經焚身慾火還不從實招來的某人,易疏言眼中閃過了一抹算計。
「墨兄既如此不情願,那我就不勉強墨兄了......」語畢,易疏言低垂著眉眼,作失望貌,狀似要抽身離去。
剛被點起的慾火還沒熄滅,就看見他將要離去的動作,墨君頓時著急了起來。
「......誰、誰許你走了...?」情急之下,墨君不依的手勾上了易疏言的腰帶。輕輕一問句,含羞帶怯,杏眼桃腮的粉面透著紅,如此人間絕色,瞬間讓壓抑許久的猛獸,掙扎著破籠而出。
易疏言低吼一聲,翻身再次將墨君壓回身下,對了下位置便往前一送。
那熱燙的碩大進入,被溫暖緊緻的肉壁包裹著。充盈快感襲捲,讓墨君的腰情不自禁的扭動了起來。
看著身下人兒迫不及待的忘情之舉,易疏言不由得莞爾,如他所願的更加熱烈的迎上前。一時間,房內的喘息、嗚咽、碰撞聲不斷。
易疏言霸道的長驅直入,直搗那最迷人的深處,繞是已發洩了數次也不消停。瞧那精神滿滿的挺立,頗有折騰整夜的勢頭。他像極了餓極了的野獸,將墨君全身上下吃乾抹淨。如此的激烈卻是讓墨君吃不消了,數次求了又求,卻是換來了更猛烈的攻勢,幾度昏了又醒,醒了又是一陣深吻挑逗,拒絕的話語還未出口,覆又被壓回身下。
再次將他喚醒的又是一次接近滅頂的快感。他數不清自己究竟高潮了多少次,數不清易疏言在他身下馳騁了多少回。強烈的攻勢早已抽乾了他的力氣與理智,纖長的雙腿如今只能虛掛在易疏言腰側。
但,身上那人還沒有打算放過他。那碩大猛地一頂,通道深處被層層破開,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墨君驚叫出聲,疲軟的前端再次立起,一股一股的噴射出薄精。
易疏言揉捏著那手感良好的臀部,忍不住在上面狠狠抽了兩下。嚇得肉壁驚慌絞緊,逼得他險些繳械。他把身下人兒的臀部抬的更高,精壯的手臂架開兩條長腿,好讓墨君更清楚的看見自己是如何被侵犯,碩大的男根抽插時甚至還帶出絲絲白濁的精華,沿著腿根向下流淌,這畫面真的可說是淫靡至極。
「墨兄......你還真是騷啊......!」手掌又再度覆上那敏感的前端愛撫。感受到內壁抽動了幾下,在瀕臨高潮的邊緣時,易疏言卻放慢了動作。
「墨兄...你可知太陰弟子如何傳宗接代?」快感沖散了墨君的思緒,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帶著些許迷糊跟茫然。
易疏言一邊緩慢抽動,一邊靠在墨君的頸側輕語。
「太陰女弟子無法長大,只能靠男弟子來傳宗接代。」他環著懷中纖瘦的腰,手指沿著背部脊線一路往下摸索。
墨君顫了顫身子,腦袋清醒的同時,瞬間明白了什麼。他開始奮力的扭著身,似乎想阻止易疏言的打算。此番舉動卻是大大增加了刺激,那碩大猛地漲大,竟有了噴發繳械之意。
易疏言加快了腰的推進速度,交媾了數次早已知曉墨君全身上下的敏感處,每一下都不偏不倚的撞在那上面。他一手掌握住了男根上下套弄,一手緊緊固定了墨君不安分的臀部。他揉捏著墨君的臀,突地一拍,肉壁一緊,頃刻便洩流而出。
「......墨兄,我想讓你為我生孩子...」易疏言伏在墨君耳邊低語,環著他的腰,不願抽身,也不容許他閃離。單手加速了套弄,墨君聽著耳邊霸道深切的低語,身子不由得一緊,到達了巔峰。
「......混帳,你放開我...!」墨君掙扎著想要掙開身上的禁錮,奈何高潮後的身子虛軟無力,後穴還依依不捨的含著易疏言的東西,一動變會頂到敏感處,激得他漏出幾句呻吟。
他聽見身上那人在耳邊輕笑,低低的迴盪在耳邊。
「墨兄這是還想要再切磋幾回的意思?」語畢,體內的物事又開始緩緩抽動,頂得雙腿酸軟,頭昏腦脹。一陣委屈湧上心頭,墨君再也沒忍住,攥著衣襬低低的抽泣起來。那樣子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漉濕雙眸淌著楚楚可憐。
看見墨君的淚,繞是易疏言再鎮定,此時也慌了手腳。不懂的如何安慰人的他動作生硬的將那淚人兒擁入懷中,一下一下的撫著他的頭頂。像哄孩子般的舉動,讓懷中顫抖的人兒平靜了下來。
「......你、你當在哄稚子啊...?」聲音因埋在錦衣下而顯得有些悶,還帶有一絲絲鼻音,再再顯現剛剛已經哭過的事實。
易疏言沒有回答,只是把手搭在他的後腦勺,替他順著髮。墨君停止了哭泣,靠著易疏言的胸膛,不想面對的任由臉頰陷入柔軟的錦緞。
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沉默了許久。直到墨君再也受不了這尷尬的氣氛,率先開口。
「你剛才說的,那個......」他臉上漸漸浮起一抹紅霞。
「太陰弟子能使男人懷孕,是真的嗎?」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句像蚊蟲嗡鳴一般聽不清。
身邊傳來低低的笑,他感覺環抱著他的手臂又圈得更緊了。
「那是逗你玩呢,但如果真想要個孩子......」一切話語止步於一個纏綿的吻,以及接踵而至的一頓胖揍。
啊,劍氣打在身上是多麼的疼,到手的美人抱了是多麼的痛❤️。
在失去意識前,易疏言用僅存的一點聽力捕捉到一句微弱的、像是喃喃自語般的一句。
「也不是...不可以...」
他揚起嘴角,扯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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