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師同人文 - 夢魘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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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夢魘

魚兒

Dec 5, 2019

887

7 Mins Read 2,120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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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的陽光透過葉縫，點點灑在魏無羨臉上，他慵懶的躺在樹枝上，翹著二郎腿，嘴裡還叼著一片綠葉，絲毫沒有移動的念頭，看上去格外悠閒。

　　然而實情是，他正無聊的發慌。如此的情形已經持續了三天之久，再不來點樂子，他可就再也受不了了。

　　說起來，這裡只剩下他了，其他人都不知哪兒去了，至於他為什麼在這、又是如何到這的，他自己也毫無頭緒。

　　忽地，一抹白色的身影自樹下掠過，從魏無羨的視角能夠勉強辨認出是一隻白兔子。急於尋樂子的他，立即被激起好奇心，突然心生一念，翻身躍下樹去。

　　以魏無羨的身手，尋常兔子三兩下就被抓個正著，可這隻白兔卻有別於以往，彈跳力特別好，知道有人追牠，牠便逃得極快，魏無羨幾乎要跟丟。

　　費了好大的勁，總算把那白兔逼到一條死路，魏無羨卻也喘個不停。剛剛追著還沒發現，現在雙方停下來，他才意識到，這隻白兔不止彈跳力好，還很巨大，大概是普通兔子的兩倍以上。再仔細一看，這隻巨兔的額頭上還綁了條雲紋抹額！

　　那巨兔看來也不怕生，睜著一雙無辜大眼，直勾勾盯著魏無羨。

　　魏無羨樂的撲了過去：「嘿！總算抓到你啦～」

　　哪知，眼前猛地一白，身子向前倒在一塊不說軟但也不硬的物體上，右手甚至摸到了像是「皮膚」的觸感，再一看哪有什麼巨兔？分明是一個人！

　　魏無羨以一種極尷尬的姿勢趴在那人懷裡。

　　還是那人先開口了：「你…」

　　魏無羨立即反應過來：「對不住啦～我餓昏頭才把人誤認成兔子…」說著從那人身上搖搖晃晃爬起來。

　　那人用著一個他很熟悉的聲音，平淡的喊著自己的名字：「魏嬰？」

　　伴隨著那人身上獨有的一股冷冷的檀香味，魏無羨略顯疲累，翻個身躺倒在那人身側，就這樣沉沉睡去。

　　似乎真的特別餓，他想起了一個味道……

　　江厭離的聲音同時在他耳邊響起：「阿羨，餓了吧？來，把這碗蓮藕排骨湯喝了。」

　　江澄：「魏無羨，你把料都吃光了，我吃啥呀？」

　　魏無羨嘻皮笑臉道：「喝湯呀！」

　　這回江澄真的怒了：「你這個餓死鬼…」說著朝魏無羨的方向撲去。

　　江厭離邊出言阻止，邊還覺得有些好笑：「你們兩個，好了好了，別鬧了，屋子裡還有很多呢！」說完終是忍不住輕笑了幾聲。

　　聞言，魏無羨和江澄不約而同看向了江厭離，又轉頭看了看彼此，他倆現在這姿勢像極了兩個小娃兒在打架，在江厭離眼中看來，自家這兩個弟弟特別有喜感。

　　忽然，魏無羨感覺額頭濕濕的，像是有水珠滴落在上，他先是伸手探了探，正打算查看的時候，他突然聞到了一股鐵鏽味。

　　周身隨即變得昏暗起來，魏無羨立刻慌了，單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他又扭頭看了看四周，除了自己沒別人了，師姐呢？江澄呢？

　　他一下犯急了，朝四面八方大喊道：「師姐？…江澄？」

　　沒有回應。

　　他又喊了一遍：「師姐！江澄！你們在哪啊？」

過了許久，仍然沒有回應，魏無羨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在黑暗空間裡胡亂跑起來，也顧不得腳下是否潛藏拌腳的東西。

　　江澄的聲音自黑暗中的某個角落傳來：「魏無羨！」他的聲音裡盡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聞言，魏無羨停下了腳步，不清楚聲音的來源來源方向，他只能立於原地，扭頭看向四周，竭力尋找著江澄的方位。

　　他隨即問道：「江澄，是你嗎？」江澄的聲音他在清楚不過了。

　　沒等到回應，又聽江澄繼續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將來我做家主，你就做我的下屬，就像我父親跟你父親那樣，一輩子扶持我！」

　　聞言，魏無羨肩膀抖了一下，整個人實實在在愣住了，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所在的這個空間裡，只是一個幻境，或者說是一場夢。

　　魏無羨的聲音弱了幾分，帶著點試探的問道：「江、江澄？」

　　江澄繼續說：「好啊，回來了？」說著一道紫色光影朝魏無羨的方向打去。

　　是紫電！魏無羨心頭一驚，準備往旁一閃，又忽然佇立原地不動，直挺挺的站著準備承受這一鞭。

　　「唰」的一下，紫電抽在了魏無羨下意識抬起的一隻手臂上，卻沒感到一絲疼痛，正疑惑著抬了抬眼，發現紫電也只是一個幻像，直直穿過了他的皮膚、肌肉、骨頭，最後從另一端穿了出來，後知後覺的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

　　伴隨著江澄同樣撕心裂肺的哭吼聲：「我要我的爹娘啊…我還要我的姐姐……」

　　魏無羨表情痛苦的低下頭，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也無話可說，他甚至不敢面對江澄，只能讓內心的沉默延續下去，直至江澄的聲音徹徹底底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江厭離病懨懨的聲音，聽起來似是生了很重的病，抑或是受了很重的傷。

　　「阿…羨…」緊跟著這個聲音，江厭離的身影逐漸出現在黑暗裡，像是亮起了一道燭光，魏無羨朝她奔了過去。

　　他早就猜到了什麼，內心卻始終不敢承認，不敢承認眼前看到的景象，也不敢再聽江厭離接下來要說的話。他蹲下了身子，伸出雙手想握住江厭離的一隻手，眼神裡充斥著悲傷與更多的恐懼。

　　江厭離繼續用她微弱的聲音說：「阿…羨…你先前…」

　　話音未落，便被魏無羨打斷了：「別說了，師姐，妳一定沒事的，我一定不會讓妳有事的！」他保證，卻又產生質疑，造就這一切的人……

　　然而江厭離並沒理他，繼續把話說完：「你先前…怎麼跑得那麼快？我都…還沒來得及…看你一眼…」說著，身子像是失去了生氣，向一旁倒去。

　　魏無羨想伸手抱住她，卻發現只是徒勞，自己終究撲了個空，任憑他怎麼努力的伸手觸碰，現實只會一次又一次，殘忍的訴說著真相。

　　終是承受不住過重的水珠，一顆接一顆晶瑩剔透的落下，在魏無羨頰邊劃出一道水光。

　　江厭離的身影在自己「懷裡」逐漸透明、消逝，化作點點星光，魏無羨伸手將殘留的一點握個正著，卻又自他指縫毫無留戀的逃離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空間裡迴盪著他的笑聲，再無他人。

　　★

　　耳邊傳來極細小的聲音，一個特別熟悉的聲音在叫著他的名字，不急，而是淡淡的、輕輕的呼喚著：「魏嬰…魏嬰……」

　　魏無羨醒來時已是巳時末，他迷迷糊糊做起身，四周哪裡是一片黑暗，此刻身處雲深不知處的靜室中，藍忘機的懷裡。

　　原來是夢中夢啊…魏無羨心想，忽然覺得臉頰濕濕的，伸手摸了摸，內心頓時百感交集。

　　又聽身後的藍忘機問了一句：「魏嬰，夢見不好的事了？」

　　魏無羨「嗯」了一聲，轉身一把環抱住藍忘機，聲音含糊不清又帶了一點鼻音，說道：「很可怕很可怕的事。」

　　藍忘機沒有追問，嘴角勾起不易覺察的弧度，如同魏無羨抱住了他那樣，他也回以一個擁抱。

　　溫暖至極，想必天邊那耀眼的光芒也不及藍忘機的邊角。

　　幸好，幸好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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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悠然/一紙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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