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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扶的面談室總是被塞的滿滿的,裡面先放入紀錄志工,再添上一名律師,最後走進當事人與當事人說不盡的抱怨。
那名當事人在說完一連串又臭又長—而且不可能會過審—的悲慘故事之後,我甚至沒有打開word做紀錄,只是在律師的指示下將8個字填入表單中:「現場法律諮詢完畢。」
當事人離開前,律師從我手中抽走了我預備遞給當事人的服務意見表。他說:「那個人不識字,給她沒有用。」
我沒有勇氣告訴律師說我很樂意協助當事人填表,就像我沒有勇氣看向她的眼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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