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域克和我來到卡斯大宅。
「布萊恩,我必須要跟你說一件事。」艾域克認真地說。
「什麼?」我用著認真的語氣回答艾域克。
「雖然所長特別允許你來到這裡見莉莉·卡斯一面,不過……」艾域克好像不太想說下去了。
「不過什麼?」我叫艾域克繼續說下去。
艾域克呼了一口氣,說:「由於你已經被革職,你的守護者資格……已經被取消,所以莉莉.卡斯是不會……看見你的。」我聽到後馬上激動起來,大喊:「為什麼?!連一個告別的機會都不給我?!」
艾域克冷靜地解釋道:「你原本是因為莉莉.卡斯才會來到人界,但如今……對不起,我原來想叫所長幫……」
我點點頭,拍拍艾域克,說:「艾域克,我明白,你已經幫了我很多,要不是有你,我想我現在不可能再回到這裡。」艾域克表現出一個很不好意思的表情,轉身就向卡斯大宅的大門走,說:「來吧,快去看他們一眼,我們時間有限。」
我走到大廳,看到大小姐和老管家。
「布萊恩!」剛好老管管家在找我,我在卡斯家族工作了一段長時間,一聽到老管家在叫我,下意識想回應他,此時,艾域克拍一拍我,然後用在嘴前豎起一隻手指,表示不要說話。再指向他們,表示讓我聽聽他們說話。
「老管家,不要再叫,那個人永遠都不會出現了。」大小姐從她的房間走出來,大聲地跟老管家說。老管家顯出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不會出現了?!為什麼?!」大小姐雙手抱胸,說:「我已經將他解僱了。」老管家聽了之後大嚇一跳,馬上向大小姐查找原因還有問她為什麼不先跟他說一聲。
「你又要跟警察落口供,又要照顧我,我不想你太辛苦,這點小事,我自己決定就好。」大小姐解釋道。老管家馬上搖搖頭說:「唉唉唉!那怎麼可以怪他,都不是他的錯,只是我一時大意,才會被人有機可乘……」大小姐聽了老管家的解釋,嘆了一口氣,說她可以當那次是意外,但我騙她這件事就不可以原諒,因為她跟我說過她最討厭別人騙她。
老管家的語氣開始變得有點不耐煩,皺著眉說:「任何人都有秘密,你有,我也有,布萊恩當然也會有。大小姐你不可以這樣無理取鬧。」對於老管家突如其來的教訓,大小姐也開始生氣,鼓起臉說:「我無理取鬧?老管家,你之前也不是也很不喜歡他嗎?為什麼你現在卻幫他說好話?」
老管家聽了之後一臉錯愕,說:「大小姐……難道你不知道嗎?」大小姐馬上回答:「知道些什麼?」老管家吞吞吐吐地說:「是布萊恩……救了大小姐你的。」我聽到的時候,雙眼都瞪大了,我心想:「難道老管家看到我所做的事?」
大小姐明顯不相信老管家的話,因為而她所知,我又不是醫生,是沒有可能救她的。
「大小姐,當你出事後,醫院致電通知我說當時你的情況很差,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於是我便馬上過來醫院了解情況……」老管家開始向大小姐解釋整件事。
「?!然後呢?你看到布萊恩?」大小姐問道。
「大小姐,你沒看到他嗎?當你醒來的時候,他就倒在你身邊。」老管家冷靜地說。
大小姐點點頭,然後說她沒有看見我,並反問老管家我當時為什麼會在醫院。
「他在救你。」老管家把手放進褲袋內。
「救我?我都說了他不是醫生,怎麼救我?」大小姐覺得老管家的話越來越無稽。
「話雖如此,但他的確救了你。我親眼看到。」老管家指指他的雙眼。我覺得老管家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惜我已經無可能知道當中的真相。
「那他到底做了些什麼可以救我?」我感覺到大小姐的怒火差不多要爆發了。
老管家沒有回答,大小姐就撐著腰問:「你倒是說說看呀?」
「大小姐,你相信我,忠心的僕人是不會欺騙主子的。布萊恩真的救了你。」老管家把手放在胸前。
「你憑什麼要我信你?」大小姐用著質疑的語氣問道。老管家再次沒有回答大小姐。大小姐笑了一下,她說:「無話可說了吧?總之,我說了算,我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大小姐轉身就走,老管家此時大喊:「……夠了,莉莉.卡斯!」大小姐和我都被老管家這句話嚇了一跳。
「你……竟然夠膽叫我的名字!你信不信我連你也解僱!」大小姐的臉都變得通紅起來了。老管家對於大小姐的話卻不以為然,冷靜地說:「不好意思,大小姐,你不可以這樣做,我是受命於夫人的,只有夫人可以解僱我。」
「你!你……你走,我不想見到你!」大小姐手指著大門。老管家沒有理會大小姐的話,語重心長地說:「大小姐,我不是想罵你,只是想你知道現實。」大小姐「哼」了一聲,老管家繼續說:「不是每個人都會像布萊恩這樣保護你的。」
大小姐則回答我是她的的管家,我保護她是應該的!老管家白眼了一下,說:「誰都會以自己的安全為先!他的命又不屬於你的,他隨時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賣你,你看看以前的管家,他們有沒有像布萊恩這樣,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你!」
「我才不管他!」大小姐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間。老管家想叫停大小姐,可是大小說已經做了決定,沒有人可以改變她。
「大小姐!」老管家繼續叫著大小姐,並請她容許他再多說最後一句。
「你又要說什麼?我都說過……」大小姐不耐煩地說。
「幸福不是必然的,珍惜現在你所擁有的東西。」老管家說完後就走了。大小姐都沒有回答他,沉思一會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此時,艾域克拍一拍我的肩膀,指向大門,示意我們要離開。我們慢慢步出卡斯大宅,艾域克嘆了口氣,說:「時間到了。」我看了看卡斯大宅,口中喃喃說著:「大小姐……」
「不要這樣啦,得知她的家族情況後,不會再讓像基安的情況出現。」艾域克拍拍心口保證。
「謝謝。」我笑著說。
「那我們回去吧。」艾域克搭著我的肩膀。
「艾域克,十五年之後,我還有機會成為靈魂守護者嗎?」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艾域克搖搖頭。
「……大小姐……十五年後,我們還能再見嗎?」我自言自語地說著。艾域克聽到後再次跟我說對不起,我叫他不用再說了,我不會怪他。
「……好!靈魂轉移!」我回到靈界,長官就站在我的面前,對著我說:「你們回來了,是時候了,布萊恩。」我點點頭:「呼——是的,長官。」長官在我臨走前,跟我說了一聲「保重」,我以微笑回答了他。
「靈魂轉移!」我到了前住靈魂監獄的通道,艾域克說靈魂監牢的周圍都設了結界,在那裡除了在那兒工作的人,其他都不能使用靈力,所以他只能送我到這兒。
這是一個我十八年來從未踏足過的地方,而我卻將會在這裏度過十五年。
「你一直走進去,就會有人來指引你。」艾域克手指著前方。
「謝謝你,艾域克,幫了我這麼多,還讓我見多大小姐一面。」艾域克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心。」
「保重。」
「靈魂轉移!」艾域克走了,空洞的靈魂監獄中只遺下無盡的黑暗,彷彿在一瞬間,世界上只剩下我一個,我慢慢地前住靈魂監獄。這,會是我人生的終結嗎?還是……另一個開始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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