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界使者首部曲 - 第五章：牛馬

過了一陣，白先生從他的褲袋裡拿出一隻陀錶來，看了一看，微笑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帶得仔去輪迴臺，你們就帶陸永才去閻王殿報到吧。」

白先生在前路用手拂了一下，便出現一個漆黑的大圓門。

白先生領著得仔先行，樂明軒三個就隨後而行，進入喑黑空間，再從另一邊行出去，大圓門消失了。

來到另一個廣闊無際的地方，整個空間都是灰色的，在前面有個像城樓一樣大的門。

他們來到這個門前，只聽到白先生說了一句「輪迴臺」，門就打開了，然後就消失。

跟著便出現一條很長的石橋，石橋下是很寬闊的血冥河，對岸白濛濛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樂明軒介紹道：「前面就是奈何橋，如果是惡貫滿盈、十惡不赦的罪靈，就會跌下去煉化地獄受焚燒之刑，而安全渡過的靈魂，在對岸喝下忘憶水，便可以在輪迴臺轉世。」

張世傑道：「地獄？！是否也有十八層？」

樂明軒道：「是呀，跟我們認知的一樣，也是有十八層，越接近地心熔岩，烈火的熱度越高，甚至可以把靈魂化為烏有、永不超生。當然不會要那些罪靈真的永不超生，只要他快要煙消魂散時，便令他再次復原，然後再繼續煉化，不停循環這個步驟。」

張世傑道：「只是想像也很難表達出那種不停地煉化的痛苦。」

樂明軒道：「這個當然啦。」

白先生微笑道：「我先行帶得仔過奈何橋去輪迴轉世。」

得仔臨走時和陸永才來一個擁抱，然後便跟隨白先生過奈何橋。

當白先生和得仔消失在白濛濛的霧裡，血冥河和奈何橋也跟著消失，大門便出現並且關上了。

張世傑道：「為什麼得仔可以直接去輪迴臺？」

樂明軒道：「生死書有寫著，得仔要當上十五世為貓的命運，現在是第三世，所以他不用到閻王殿受審，就可以直接輪迴為貓。」

陸永才道：「那我下一世還可以遇上得仔嗎？」

樂明軒微笑道：「有緣自會再相見。」

張世傑點了點頭，道：「我認同。」

樂明軒道：「說到這裡，先帶陸永才去報到。」

張世傑道：「好。」

樂明軒說了一句「鬼門關」，大門又打開並且消失，然後就出現一座牌坊，上面寫著「鬼門關」，內裡一片黑暗。

樂明軒領著張世傑和陸永才進入鬼門關，沿路行，兩旁會有飄浮在半空的鬼火一盞一盞地亮起來。

直行見到一座很大的宮殿，匾額寫著「閻王殿」，殿中間有兩扇大門，門前右邊站著一個牛頭人身，左邊的是馬頭人身。

樂明軒細細聲地道：「他們也是靈官，我們認知裡的鬼差，叫牛頭馬面。」

樂明軒三人行上殿前，樂明軒道：「牛大哥、馬大哥，我把陸永才領來了。」

牛頭道：「吽，你領來的是兩個靈魂，另一個又是誰？」

樂明軒指著陸永才，道：「這個才是陸永才，另外一個是我的朋友。」

牛頭道：「吽，朋友？！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可以隨隨便便話來就來嗎！」

樂明軒笑笑囗不答話，牛頭見到便生氣起來，正想大罵一番，馬面立即按著他，道：「嘶，算了吧，他還是個新人，未懂規矩。我們工作要緊，帶陸永才入去報到先。」

牛頭「哼」了一聲，便和馬面夾著陸永才，進入閻王殿。

張世傑好奇地望著樂明軒，道：「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奇怪，你為什麼要帶我來死亡國界？」

樂明軒道：「之前不是說了，是因為得仔嘛。」

張世傑道：「我當警察這麽多年的經驗告訴我，除了得仔，你此行是另有目的。」

樂明軒笑著道：「另有目的嗎？」

張世傑道：「難道不是嗎？否則你不會告訴我這麽多關於死亡國界的事給我聽吧，難道你不怕我回到陽間告訴其他人嗎？」

樂明軒笑著道：「完全不怕，因為你已被下了咒語，當你想說出來，或是想寫出來，還是用手語、身體語言來表達，你的腦袋會暫時失憶、一片空白，令你說不出、寫不出、不能表達。」

張世傑道：「那你又告訴我來有什麼用？」

樂明軒道：「只想你了解這裡。」

張世傑搖搖頭表示不明白，樂明軒又道：「這裡的任務已完成，我們轉地方再談。」

樂明軒的左手搭在張世傑右邊膊頭，唸了一句「轉移」，兩人便在閻王殿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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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冥河的盡頭有個大湖，湖的周圍都是一棵又一棵的淨化之樹，湖的中心有一個小島，島上種植了一棵很高很大的樹。

這時在高大的樹面前閃現了兩個人，他們就是樂明軒和張世傑。

樂明軒道：「這裡就是淨化森林。」

張世傑道：「原來有這麽快的方法可以來到這裡。」

只見樂明軒行到大樹下，把手放在樹幹上，然後手心和樹幹之間便亮起一團光，他就閉上眼睛靜靜地沉默著。

隔了一陣，光消失了，樂明軒張開眼、放開手，道：「那是瞬間轉移，但它用的靈力比較多，對於我這個新人來說，有點負擔不來。這棵高大的樹叫樹靈，它擁有無窮無盡的靈力，也是整個死亡國界的支柱。這個小島周圍都有結界封著，只有死神大人和死界使者才能來到這地方。」

張世傑愕然地道：「吓，那麼我不是其中的人，會不會有什麼後果？」

樂明軒笑著道：「放心放心，死神大人出外辦事，暫時不會這麽快回來。而死界使者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不過他選擇自我還陽留在人界裡。」

張世傑道：「他在人界裡做什麼的？」

樂明軒道：「聽白先生說，他是鍾馗的後人，叫鍾靈羽，專門斬妖除魔。」

張世傑道：「在人界裡真的會有妖魔存在嗎？」

樂明軒道：「有，不只妖魔，精怪也會有，只不過不是人人都可以感應得到。」

張世傑道：「我以為這些只會在電影、小說裡才會出現的，想不到連現實都會有。」

樂明軒道：「其實你也死過，也還陽過，連牛頭馬面也見過，所以在這世上應該沒有什麼會覺得奇怪。」

張世傑道：「說的也是。那個鍾靈羽又是怎樣當上死界使者？」

樂明軒道：「聽白先生說，在差不多踏入一千年的前一個晚上，鍾靈羽在寧靜的晚上，追殺一隻專門吸血殺人的血魔，但當他追上了並與血魔打鬥時，因功力不及血魔，長久打鬥後感到不支，而被血魔殺了。那時剛好踏正一千年的第一天，並且是在零時零分零秒死亡，所以就被死神大人選上了。每個死界使者都有一個心願，而他就選擇了還陽，繼續他的斬妖除魔生涯，有時也會執行死神大人給他的任務。」

張世傑道：「原來是這樣。現在只有兩個死界使者，即是每一千年才會有一個。那再之前的就只有死神一個嗎？」

樂明軒道：「是的，聽說死神大人在公元元年才上任，而且死亡國界也是在那時才建立而成。」

張世傑道：「那麽公元前的原是誰管理的？」

樂明軒道：「舊派的靈官，鬼城的閻羅王作主。」

張世傑道：「既然有了一個閻羅王，為什麼又要加多一個死神來主持這個死亡國界？」

一把聲音從樹上發出，道：「這是神的意思，不是我們所猜測的，只有服從。」

樂明軒和張世傑嚇了一驚，齊齊望上去，見到一個披著黑色長袍的人挨著樹幹坐在樹枝上，他那雙發著微光的眼睛正望著他們。

樂明軒驚慌地道：「死…死神大人……」

張世傑細細聲對樂明軒道：「你不是說他不會這麽快回來嗎？」

樂明軒低著頭不答話，死神卻冷冷地回答道：「任何關於這個死亡國界的事情，就算我在遙遠的地方，我都可以知得一清二楚。」

張世傑道：「即是由我踏入死亡國界，你都知道了。」

死神冷冷地道：「正是。」

張世傑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阻止？給一個凡人來這裡參觀，還給我知道這裡的許多事。」

死神冷冷地道：「這就應該要問他了。」

張世傑望向樂明軒，好想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可惜他仍然選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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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編作：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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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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