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亭中吃喝,別看葛仙觀在深山之中,觀上的伙食還是不錯的,據說是因為慕容般拗不過年幼時的挑嘴的雁回時苦苦哀求,所以特地找了廚子,並且吩咐每三日下山採購新鮮食材。
「說來,山下的藥舖還真要感謝小時兒。」裘子燁對于墨說:「要不是要換錢買這些食材,那些不入流的藥舖怎麼能有葛仙觀的丹藥可以轉售。」
「哈,師父很摳門的,那些只是最低等的傷創藥丸罷了⋯⋯嘿嘿有一部份還是我練習時的失敗品。」雁回時嘿嘿笑著補充。
「再怎麼說,從葛仙觀出來的,在璟霓都總是如同鍍了金一樣。」裘子燁說著,夾起一撮小菜:「信不信,小時兒在這菜上燙上觀印,拿出去賣,就值現在這一整桌飯菜⋯⋯比我求凰樓的姑娘賣酒還容易。」
于墨聽二人對談,沒有插話的意思,他先在要做的只是盡量聽取這南雀大陸的情報⋯⋯裘子燁與雁回時兩個話嘮顯然是極好的情報來源,雖然內容似乎不能全部認真聽進去便是。
「說到求凰樓,我的好子燁哥哥,你跟家裡的老頭和解沒呀?」雁回時想起裘子燁前段時間因為家裡生意上的投資,與家中長老們鬧得不愉快,現下完全真正屬於裘子燁的也就只有裘凰樓,所以估計裘子燁會賭氣不回大宅,成天窩在他的裘凰樓。
「當然還沒嘍,那些老頑固哪是那麼容易說服的⋯⋯」子燁扁扁嘴,將一口菜夾入嘴裡,唏哩呼嚕地說:「唉,對了,過幾天那遂影門的包了我所有宮字房,我和于墨得一天搬一次房嘍,說不定還得去住羽字房。」
雁回時看一眼于墨,腦補起于墨被一群鶯鶯燕燕圍繞的模樣,不行,太違和了。
于墨給雁回時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沈默寡言的十分拘謹的人,她想就算是求凰樓的花魁上陣勸酒,也只會是被忽視的下場。
於是雁回時問:「要不,你們要不要這幾天住在觀⋯⋯」
「好好好,」雁回時還沒說完呢,裘子燁點都如搗蒜的搶著答應:「就等小時兒這句話!」
「呃,你,子燁你趕緊回去把家裡的事處理好,師父不會讓你們常住的。」雁回時鼓起臉,佯裝惱怒。
「是是是,我最可愛的小時兒說什麼都對!」裘子燁咧嘴笑得可樂的,旋即對于墨說:「你看,我就說小時兒會同意的。」
原來早就計畫好了嗎⋯⋯雁回時有種被坑騙的感覺?
「謝謝回時姑娘。」于墨禮貌性地抿嘴一笑。
「我靠⋯⋯」雁回時呆了。
于墨那一笑,宛若冬末破霜而出的嫩芽,含蓄且脫俗,薄唇緊抿出的弧度勾人心神,直挺的鼻樑上頭是長長睫毛下的兩汪黑潭,漠然地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給人一種遙不可及又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俊美的臉龐在此刻定格成一幅絕美的畫面。
可以,很可以,為了這張臉整座葛仙觀都讓給他都成。
雁回時以為師父慕容般已經很帥了,但果然人外有人,去掉距離感,于墨肯定完勝慕容般!
唉,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有缺陷,于墨太有距離感,師父則是脾氣古怪⋯⋯
「咳、咳⋯⋯」準備在窩回丹爐中睡覺的慕容般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摸摸脖子,朝清心亭的方向望了一眼,他的好徒兒雁回時是不是又在說他什麼壞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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