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做不到……我跑不嬴他們的。」進入家門後小男孩低著頭,獨自呆坐在沙發上,擦拭著脖子上的汗水。
老婦人端著一杯水,走到小男孩的旁邊,說︰「沒事的,明天幼兒園的運動會你一定可以拿到第一的,奶奶會為你加油的。」
小男孩接過水杯,抬起頭問︰「可是奶奶明天不能來,怎麼樣為我加油呢?」
老婦人想了一想,叫小男孩閉上眼,隨即把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幾秒過後,將手掌貼在男孩的額頭上。
「記住這種感覺,明天覺得快要不行的時候就閉上眼睛,回想起現在,就會得到勇氣的了,是你的曾祖母教我的。」
手中的餘溫在男孩的額頭中央擴散,伴隨著老婦人溫柔的呢喃,瞬間撫平了男孩心中的毛躁和不安,男孩臉上展現了安心的微笑。
輕撫著小男孩的頭髮,老婦人道︰「人不能總是為自己而活著的,奶奶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成為別人生命裡的光,給予他們一點點勇氣。」可惜男孩那時候聽不懂。
十二月的寒冬夜,小男孩已長成少年,正與家人們守候在病床旁邊,等待著護士們的到來。
「只是個小手術而已啦,你們不用在這裡等著,明天還要上班上課呢,快點回去吧。」病床上的奶奶提高了嗓門,故作輕鬆地說道。臉上依舊掛著慈愛的笑容,仍難掩眼中的些許惶恐。
目送眾人離去後,奶奶臉上的笑容變得暗淡,空洞的眼神凝視著窗外。
誰知少年又折返,坐在床邊,將手掌貼在自己額頭上說道︰「我知道這不是個容易的手術來的,我不能陪著你進去,但我會在家裡為你加油的。」
說罷少年把手放在了奶奶的額頭上,輕聲說道︰「我們都等著你回來。」
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奶奶都強忍著眼中的淚水。看著昔日為著自己的無能而沮喪的男孩,已變成可以給予別人勇氣的光,眼角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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