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曙光（1） - 偽蘿莉與偽紳士互黑的末世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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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問我名字嗎？」我問。

眼前的葛格穿著一件大風衣，要不是人長得帥，還真像那種變態暴露狂。

「我只是個商人，」他邊說邊打量我背上那個鼓鼓大大的登山包：「我只在乎生意，名字對我而言沒有意義，尤其，是在這個末日。」

商人？說得好聽，末日裡為了生存，每個人都是土匪。

但是我選擇假裝聽不懂，我的計畫是這樣的，裝蠢裝萌，然後趁其不備殺他個措手不及。

「你問嘛！」我厥嘴。

他皺眉，似有些不耐，怎麼可以這樣呢，我這麼可愛！

最後，他深吸一口氣妥協道：「好吧，妳的名字是？」

「獨倚望江樓，」我佯裝興奮：「可以叫我獨獨哦！」

葛格的表情一僵，噗，這是被我雷到的表情。

「好的，那麼獨獨妳有多少感染血液要跟我交換糧食呢？」看來他心理素質挺好，緩過來後還是心平氣和······的樣子。

「喔喔！」這次不是裝的了，我是發自內心的驚嘆。

早有聽聞，有個奇怪的商人，會用糧食和奇怪的紙片與人交換感染血液和子彈。

「原來你就是黃子承！」黃子承，是傳聞中商人的名字。

＊

「妳別再跟著我。」黃子承對走在自己身邊的我說。

可我才不管他呢，賴定他了。

「子承哥哥要去哪呀？」

「不關你的事。」黃子承把手插進風衣口袋，快步向前，橘紅色綁成低馬尾的長髮在空中飄逸。

我小跑步跟上，說：「我們已經走大半天了，休息一下吧？」

就在這時，路旁的報廢汽車裡突然跑出四個感染者，兩大兩小，是一家人。

「哇啊！」我裝聳放聲尖叫，抱上黃子承的腰，噢，天，身材真好。

「嘖。」黃子承扒開我的手，看了我一眼，一把抓住我的手。

就在我以為他要將我護在身後，或是拉上我往安全處跑的時候，他、竟、然、把、我、甩、出、去！

你妹！我在心裡罵，不可以真的罵出來，可愛小羅莉是不罵髒話的。

這時候的感染者離我很近，但因為白天的緣故活動力較差，讓我有還算足夠的時間跑開，只是那撕心裂肺的沙啞吼叫著實讓聞者心驚。

我往黃子承跑走的方向追去，這就把感染者都溜給你！

可我跑啊跑，大汗淋灕，不知跑了多久，感染者依舊窮追不捨，但是就是沒看到黃子承的身影，不應該啊······

啊唔！身後的爸爸感染者突然往前撲，一道勁風在我腿邊掃過，幸虧我閃躲得快，讓他撲了個空。

邊跑邊左右張望，黃子承是真的跑得沒影了吧？

該出手了，唉！

＊

啪啪啪啪啪······

我退出手槍彈夾，檢查剩下的子彈時，身旁出現拍手的聲音。

黃、子、承！

我想也沒想，重新上彈夾，槍口直接瞄準他的腦袋。

「別，」黃子承雙手舉起，但仍然信步向前，臉上的從容一點也不像被槍指著的人：「看不出來，身手不錯，一槍一個。」

「哼。」我放下手槍，繼續收拾東西。

「面具被拆穿，惱羞成怒嗎？」黃子承站在我一步的距離，一開始那種彬彬有禮溫和如玉的紳士形象全無，而是一臉小人得志的嘴臉：「原來傢伙都藏在布偶裡。」

剛剛在破舊小屋裡，我從登山包裡拿出一些乾糧和一隻卡比獸布偶······

「我沒感染血液啊，看到感染者還不趕緊跑？」

「妳沒有武器嗎？」

「有也不會用呀，逃跑比較實在嘿嘿，對了，我有守護神卡比獸哦！」

······我沒有說的是，卡比獸布偶的底部有個拉鏈，裡面藏著手槍和子彈。

「剛剛那個爸爸感染者能抽出兩管血液，加上那媽媽和兩個小孩，剛好五管，」黃子承半蹲下來與我平視，那表情說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真想上前撕了他的臉：「再加五顆子彈，我就可以給你糧食和密碼紙條哦？」

「不要。」我嘟嘴，撇開頭不去看黃子承。

「看來我做白工了啊，虧我幫妳找了那家子感染者呢？」黃子承壞笑，直起身舒展了下腰：「剛剛我找躲避處時，看見對面還有一群，妳覺得我把他們叫醒讓妳練練手如何？」

「說的好像你養的狗似的，說叫就·····」我抬眼看他手裡不知道他手裡什麼時候抓著我剛剛退下的彈殼：「不要！」

「哈，」黃子承把玩彈殼，慢條斯理地說：「如何？換不換？」

「你這是強迫推銷！」我不服，但我還是認命地從卡比獸身體裡挖出五顆備用子彈。

黃子承滿臉春風得意，戴上市儈的笑容：「交易成功。」

＊

夜晚，我們在另一處破舊小屋紮營，說是紮營，不過只是在小屋旁升起一個小火堆，而黃子承正用樹枝插著野兔肉烤。

「妳確定還要跟著我？」黃子承遞給我一串肉。

「不吃兔子，壞人才吃兔子。」我撇過頭繼續說：「當然跟著你，你壞人坑了我子彈。」

「不識貨······再說，我有給妳糧食，不算坑吧？」黃子承收回肉串反駁。

我跟他算是坦誠相見了，他收起斯文公子的那一套，我也卸下天真小羅莉的偽裝，沒想我倆還挺像的。

好久沒這麼暢快，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

「當然坑了，」我狠狠啃一口乾糧麵包，瞪著黃子承：「那點糧食，我找個保護區或是闖個軍營偷一回都比你給的多。」

「看妳年紀也不大，怎麼打殺劫掠這麼在行？」

我哼了聲：「想套我家底？」

「就聊聊，不想說就算了，哥也沒很稀罕，」黃子承聳肩，然後從那彷彿異次元袋的風衣裡拿出一瓶可樂，慢慢擰開瓶蓋，故作享受地喝了幾口繼續說：「不過，如果妳能講講故事娛樂一下，我考慮明天早上不引殭屍。」

「爛人······」我真傻，還以為他要以可樂為獎勵，連討價還價的話都想好了，結果全無用武之地。

「是妳要跟著我的，不高興隨時可以走。」黃子承一手可樂一手烤肉串，做一個請的動作，既滑稽又欠揍。

我不怒反笑：「你怎麼不現在就引啊？」

「現在引怕妳子彈沒那麼多······」

「是怕你自己跑不掉吧！」

「哼。」「哼哼！」若是這裡有旁人，估計會因兩人幼稚的對話感到汗顏，但同時莞爾一笑吧？在每天需要為了生存提心吊膽的現在，還能這樣烤肉拌嘴，已經算是難得的愜意了。

兩人賭氣無話，待營火漸熄，幽暗的夜色淹沒兩人的面容，只有呼吸聲，他們仰望星子。

我開口：「我待過一個軍隊，被撿的······」

黃子承沒有插嘴。

＊

我待過一個軍隊，被撿的······撿我的是他們的一個排長，那個排有近五十個人，除了排長和副排長其餘都是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小孩子。

每天接受格鬥訓練，吃軍隊的大鍋飯，雖然辛苦，日子也算有滋有味，末日嘛，供吃住又教你生存技能，多划算。

但是，你說一個軍隊養我們一群孩子要做什？當然不會白養，當軍隊需要遷移時，就讓我們去探路······說白就是送死，當然，也順便找找有沒有小孩來補充人數。

這也沒什麼，現在本來就是適者生存，每次探路努力活下來就對了；不過，後來我離開了，偷了槍和子彈，自己闖蕩，到今天遇到你。

「為什麼離開了？」

「人多，就會有敗類唄。」我說，至於其他，我還不想說。

黃子承看我確實沒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撓撓頭，指著自己：「那妳就不怕我是敗類？」

我沒看黃子承，這是抱著卡比獸說：「卡比卡比，我想我的子彈數量要解決一個敗類，還算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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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碎碎唸】

留言處附贈覺得刪了很可惜的違規視角……希望言大不要追殺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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