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踏出家門,我就已經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我們這要去哪?」隨著自己身邊的三個高大壯碩男子,內心不由得散發出緊張與害怕,我便急迫的詢問著之後的目的地。
「…」三個彪悍的壯漢不說一個字,沒有一個人肯回應我。
一位在前面開著車,而身旁的兩位男子持續的端坐著看著前方,一刻也不想鬆懈。
「你們這樣是做甚麼…沒人監視你們,你們這樣戰戰兢兢不會累啊?根本沒一個時間能放鬆的…」我有些尷尬,自己自顧自的說話,沒有一個想要回應我的問題和心情。
「等等…」當我說完話時,我早已經驚覺自己是我說錯了話,如果他們這麼做是有意義的,那不就代表剛剛自己提的假設是成立的?真有人在監視?…
在哪…隨著內心的問題逐漸成形,我睜大著眼睛看著這台車的四面八方,哪一處有機可循都不能掉以輕心。
整理了自己的儀態端坐著,我屏住呼吸,眼睛開始從周圍的資訊找一些端倪。
「在哪…到底在哪…」我嘴裡不斷的呢喃,開始有些緊張;眼睛不斷的轉移,前後左右…
此時,我身旁的壯漢突然說了一句話「不要嘗試逃脫,真相是你沒辦法承受的。」這一句說完,他便沒有再說話了。
我心灰意冷了,這樣情況情況嘗試逃脫的似乎只有我一個人,明明你們才是不正常的人,為什麼可以這樣處之泰然?
此時我腦袋想到了一個事情,於是停下了呢喃,反問身旁的兩位壯漢「大叔,你們上一次聽到最好笑的笑話是什麼啊,聊看看啊!我現在無聊死了」我的語氣有明顯的淘氣,想讓周圍的氣氛好一點,這是必然之策。
「…」過了三分鐘,沒有人回應我。
唉,的確…
現在的狀態,他們不理會我,我現在掙扎又有何意義?明白了現在的窘境,讓我接受了垂死的過程。
「敲敲門」右側的大叔回了話。
「什麼?」我還沒回過神來,對方給我答案的瞬間,我根本不相信他有發出聲音「你再說一次!」
「敲敲門的笑話」左側的大叔附和了聲「真懷念…」
兩位大叔聊到了過往的共鳴,讓我有些錯愕,不過…敲敲門是多久以前的笑話?…怎麼會…
「大叔你們今年幾歲啊」我反覆思考他們的說詞,這些東西可以讓我更靠近所謂的真相。
「不記得了…」右側的大叔回應,帶著一些緊張的情緒「別再深究了,這不是你能承受的…」尷尬的是,他們的表情因為墨鏡的關係,所以沒辦法看清,但語氣中我似乎感受到了一些慈祥。
「拜託…」我祈求一些幫助和提示,我的語氣慢慢的顯得卑微許多。
左側的大叔有些動容,拿掉了他們的標準配備,墨鏡。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大叔的容貌,尤其是眼神,帶著清澈的琥珀色眼睛,古銅色的皮膚與整理有序的落腮鬍,讓我不免想起自己的父親「我們沒有辦法幫助你,你得認清這件事實。」
嘴巴上這樣說,但是眼神的意思我似乎明白了,他們想幫我,但是他們不能說話;這些種種舉動讓我剛剛的假設完整的成立了。
有人在監視我們。
但是他們可以做動作,代表不是影像監控而是聲音監視。
"在哪裡?…"我用誇張的嘴型去傳遞我的問題。
大叔把手伸進了西裝外邊的胸口口袋,拿起了一隻手機;居然是…手機?
用這個監聽嗎…真可怕。
沒過多久,我們的車子停下來了,似乎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原本拿掉墨鏡的大叔也重新把墨鏡戴起,一隻手拐著我的手臂把我拉下了車,說實話…被拐的真的很痛。
「輕…輕點!大叔…」我說著話求饒。
他們把我帶進了一個科技大樓,我預想可能會是監獄或是醫院,事實上就只是個外表看似大型科技公司的大樓,非常高大雄偉。
他們把我帶進了主要大廳,全部都是黑白相間的空間設計,讓人會有衝擊性的單一色調。
「歡迎…歡迎您的到來」一個矮個子從一扇門後走進來,聲音有些熟悉;似乎跟家裡螢幕上的面具人能夠重疊。
「你是那個戴面具的傢伙…」看久了端倪越來越多,能夠確定的是,這個傢伙真的是螢幕上的面具人。
「你可以叫我諾蘭德教授…我是主要開發者,這款遊戲裡面充斥著我一輩子的心血,你一定能夠喜歡。」他聲稱自己是諾蘭德,聲音還是那樣高頻,讓人心生不安「喔…不,喜歡不是主要的,而是你得過關才行;給你一個提醒,你沒破關,你就沒辦法回到現實。」諾蘭德邊說,邊拿起一些器具準備套用在我身上。
他拿起一種機械帽子,帽子內部有很多細微的管子,準備要套在我頭上「這個東西套上去會不太舒服,不過久了就好了。」諾蘭德對著我說,聽不清他到底在打什麼算盤「這個帽子可以把你的思想數據化,變成遊戲中的一個NPC,而這個NPC就是你本人在操作的,簡單來說,就是把你這個人數據化,包含思想以及情感,所以這款遊戲包含著滿滿的人性…」他看著疑惑的表情,便開始說明他遊戲的走向。
聽到包含人性觀,我不解的反問「為什麼…」為什麼要把一個單純的遊戲變得和這個世界一樣複雜。
「你有聽過一種人嗎…」諾蘭德緩緩的說著「有一種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正因為所有事情都抱持著眼見為憑的態度,所以人類啊…應該要嘗試把所有東西都嚐過一遍。」
「什麼意思…」我矇了,什麼?…
「人類啊,應該要讓他知道每個分枝點的結局,他們才會有對於未來更清楚的見解及道路。」諾蘭德接著說。
「這樣有什麼意義…」我還是理解不了,我滿腹疑問的看著眼前的諾蘭德。
「你進去體會看看神是什麼樣的存在吧!」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答,諾蘭德說完隨後就把機器帽子蓋上我的頭顱。
「啊…」有些刺痛,那些細微的管子感覺像是扎進了我的腦袋「有點刺痛啊,而且插的也太深了…」
「那是讀取你意識的奈米微管,勢必要嵌進你腦袋裡」諾蘭德一邊說著,一邊讓機器讀取意識「這裡的小螢幕是讀取的讀取進度條,顯示到100時,你就會昏厥,並且進入遊戲;不用擔心你的身體…外邊會有人幫你看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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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能信任你們?」我明顯的表示不安全感,想要對方給我一個讓我心安的答案。
「我們旁邊有一個專用病房,那裡的護理師與醫生會時刻檢查你的身體需求,不用太有壓力。」諾蘭德給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就是灌輸我,只要你好好體驗遊戲就好,其餘的不需要擔心。
諾蘭德舉起左手,翻起了衣袖看了手錶上的時間「時間差不多了,把他送到病房裡面吧」說完,他便匆匆離開了。
我意識開始有些模糊,眼皮越來越重了,隨即我昏了過去;再一次醒來時,是已經進入到病房裡了。
「這裡是病房…嗎…」我左顧右盼的觀察周圍,發現了讓我驚訝的景象「大叔…你們老闆到底抓了幾個人來體驗這款遊戲…?」眼前的情況,病床排排站,一行有10位,這樣排下來至少有8列,基本跑不掉80人…
「這個諾蘭德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我開始慌張了,但礙於意識模糊,力氣基本上都使不出來了「可惡…可惡啊!」我用力握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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