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házyi di váni qūare, gyinivá zi kãi di Akāxix.
方正的寰宇中心,阿卡希克斯的原子。
應徵職位:盧梭爾大人的小書僮(法茲:只要是能在盧梭爾大人一旁做事的職位我就滿足了ˊˇˋ)
姓名:法茲(Fiaz)/法納尼茲.舒爾
暱稱:阿法(A'fa)、可愛妹妹(盧梭爾:??)
年齡:未知(盧梭爾:我想這應該不方便解釋)
性別:男
生日:1月7日(法茲:我的生日也是精靈紀元的哥羅花月7日,跟盧梭爾大人同日喔!)
種族:未知
外觀描述:
深棕色的齊瀏海短髮,粗眉,不時戴著一頂寬大的南部弗爾式樣蓬布帽(除了盧梭爾外沒人看過他脫帽子過)。主要裝束都是以人類「陪臣」為元素,色調基礎以黑、金、以及少數的白為主,身上戴著一枚稱作「舒爾羅盤」,能夠隔絕魔法作用的小型屏障法器。
個性:
被盧梭爾像是女孩子般的扶養和教育,有著陰柔且沉默寡言的個性,不過若是能和陌生人相處得來,會立刻轉變成活潑積極的性格。喜歡的東西有盧梭爾和蘿蔔,討厭不喜歡盧梭爾的人和血液。
能力/專長:
[縫紉]
由盧梭爾一手相傳,能夠將魔法材質藉著細膩靈巧的手縫製出具備強大法力效果的裝束,不過法茲目前尚未學成,卻開始朝奇怪的特別技術鑽研去了(像是在一刻間做出能夠纏繞盧梭爾300圈的羊毛氈)
[魔術烹飪]
這是盧梭爾本以「保護自己」的原因賦予法茲的魔法適性,不過後者卻將這能力運用在烹煮食物上,且表現超乎常人理解,法茲除了能夠將任何剩菜調理成色香味俱全的頂級料理外,附帶的魔法效果更有療傷、治癒精神以及養顏美容。不過由於軀體過於孱弱的緣故,若是在狀況不佳甚至生病時烹飪,可能會概率出現恐怖的黑暗料理。
[青銅偵測]
可能是法茲天生的能力亦或是盧梭爾的法器改造,法茲會對魔法生物、器物、環境起強烈的生理反應(從輕微的眼皮顫動到昏厥都有)。盧梭爾亦知曉其情況,所以讓法茲隨身攜帶「舒爾羅盤」來降低他的偵測狀況。
背景:
[節錄:格爾卡沿岸]EC.1267/距今1981年前
...
歌聲驟然停止,這時精靈看見了她。
少女在已經乾涸的噴泉中,雙手環抱著長滿青苔的鯨魚雕像,騎在上面。她的雙手小巧而白皙,看起來幾乎是透明的。她頂著一頭散亂、糾結的紅髮,用她明亮、炭黑色的大眼睛注視著精靈。
法洛斯離開牽牛花叢旁的圍牆,慢慢地劃著半圓,跨著輕盈而有彈性的步伐逼近。那個生物依然貼在鯨魚背上,側著小巧的臉蛋,觀察精靈的動靜。她的臉上有種渴望的神情,極具魅力及魔力,而即使她那蒼白的薄唇是緊閉著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法洛斯還是能在腦中聽見她那可怕的歌聲。
精靈在離她十步以外的距離停下。他慢慢地從上了晶化塵的劍鞘里抽出劍,劍身在他的頭頂發出閃爍耀眼的光芒。
「博盧水銀。」他說:「這柄劍是用這個材料打造的。」
少女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黑色的眼睛也沒有透露任何情緒。
「妳長得確實很像她,法林歐娜——」法洛斯平靜地說:「任何人都可能會上當,尤其像妳這絕世般的美人也不是很常見,紅頭髮的。但是在風中、在天穹頂...精靈永遠不會弄錯,妳不是法林歐娜,我們憑本能就可以準確無誤地認出妳來。」
「妳到底是誰?我猜妳不是血霧魔就是曾經投入浩大戰爭的某種改造咒物,一般的吸血鬼是不會在大白天出來的。」
少女蒼白的嘴唇輕輕往上揚了揚。
「你大概是看上安度是個怪物這點?他會作那些惡夢,妳正是那些夢的罪魁禍首。我可以想像那些夢境是什麼,我還真同情他的處境。」
那生物一動也不動。
「安度喜歡鳥,妳跟他也有相同的興趣——」精靈繼續說。「但是這不妨礙妳冷酷地咬斷人類的脖子——不管是男人、女人...或是小孩。正確來說,是妳和安度!你們兩個還真是絕配,一個是殺人不眨眼的怪物,一個是吸血鬼,加起來剛好是布倫科堡的統治者。兩人一聯手,安度一定可以很快支配這整個地區。而作為吸血鬼,妳能永無止境地渴求鮮血,安度不但可以保護你,還可以當妳的殺人工具。但是他首先要付出的代價是成為真正的怪物,而不是一個有著怪物外皮的人類!」
少女的目光收縮,黑色的大眼睛眯得只剩一條縫,法洛斯的一字一句似乎開始激怒了她。
「紅頭髮的,那他怎麼辦?妳在唱歌,妳想藉著唱歌驅散傷害自己孩子的罪惡感,所以妳一定是剛吸了血,孩子的血。妳既然會動用這最後的手段,這表示妳還沒完全控制安度的心靈。我沒說錯吧?」
紅髮少女點了點頭,動作細微得幾乎看不出來,而她的嘴角也又往上揚了一些。小巧的臉上出現魔鬼般的表情。
「妳現在想把自己當作這裡的主人,對吧?」
她點了點頭,這次動作比較明顯。
「妳是血霧魔?」
她慢慢地搖了搖頭。法洛斯聽到一陣邪魅的嘶聲,是從女吸血鬼那張蒼白、掛著詭譎微笑的小嘴中傳出來的,雖然她的嘴唇連動都沒動。
「是改造咒物?」
再次搖頭。
精靈往後退去,緊緊握住手中的水銀劍。
「這就表示,妳一定是……」
少女混黑的雙眼圓睜,嘴角越揚越高,最後她張開了嘴……
「薩卡維塔!」法洛斯大吼一聲,沖向噴泉。
吸血鬼露出尖利、白森森的犬齒。她猛然躍起,像獵豹一樣弓起身,接著發出一連串恐怖的尖嚎。
音波像一記重槌猛烈地撞擊精靈,讓他幾乎不能呼吸。他覺得自己的肋骨仿佛被撞散了,耳朵和腦中好像有千萬根針扎著。他往後一跳,及時將手腕交叉,比劃出了降解咒。符咒有效地減弱了攻擊的威力,但是他撞上牆時仍然眼前一黑,痛苦地悶哼了一聲。
“阿蘭達帝國就是被這些不成人樣的魔物給摧毀掉的。” 法洛斯心想。
噴泉中央的鯨魚雕像上本來坐著一位披著長袍的美麗少女,現在卻蹲著一頭黑得發亮的巨大蝙蝠,張開又尖又長的嘴,露出一排排尖利的牙齒。
它展開膜狀的雙翼,無聲無息地拍動著翅膀,像一支離弦的箭高速撲向精靈。
法洛斯嘗到口中帶著金屬味道的血腥味,不急不徐的呢喃出咒語,伸出手掌,劃出斥力咒。蝙蝠被自己的嚎叫反射而嘶嘶叫著,在空中急轉彎,發出刺耳的女性尖笑後往上飛去,然後立刻垂直俯衝,一口就往精靈的脖子咬了過來。法洛斯不愧身為改造咒物,神速地輕鬆閃過,隨之揮劍,卻沒有命中怪物。
蝙蝠流暢而優雅地偏了一側翅膀,在空中盤旋並轉了個身,在他頭上叫著,然後張開一口利齒,展開了第二波攻擊。法洛斯耐心地等待,單手握住劍,劍尖朝著怪物的方向,另一手則摸向腰際,握著某個東西。
怪物嘶吼,法洛斯在靠近的最後一刻一躍而起——正面迎向怪物,猛力一揮劍,力道甚猛到將將空氣劃出了尖銳的嘶聲。
沒有命中。這實在太出乎意料,精靈的身體一時失去了節奏,雖然只差那麼一秒,但還是沒來得及躲過攻擊。他感受到怪物的利爪劃破了他的臉頰,而它濕潤、有如天鵝絨般柔軟的翅膀則拂過他的脖子。
法洛斯原地一個旋身,臉上的傷口開始滋滋作響的冒煙、癒合,他把重心放在右腳上,再次用力揮劍,但是怪物的動作飛快得詭異,這次也沒有命中。
“偏偏能夠傷的到她的只有這柄怪劍。” 法洛斯暗忖道。“奇怪的金屬配重,實在太難揮舞...該試著其他方法了。”
蝙蝠拍著翅膀飛往高處,向噴泉的方向移動。當它彎曲的爪子一碰到水池的石牆,那流著黑色唾液的尖嘴立刻消失了,它變化回了身穿長袍的女孩,但是尖利的犬齒仍然兇惡地露在嘴唇外。
法洛斯退進後方的穀倉內,沒入陰影當中。
女吸血鬼刺耳地尖叫,聲音忽高忽低,聽起來像是死神降臨的歌聲。她充滿恨意地瞪著法洛斯,化作無形,然後再次發出那可怕的聲音。
「阿堤尼、拉——」
震波的威力如此強大,竟中斷了精靈施放的法印。法洛斯感到他的眼前冒出黑色和紅色的環狀物,像是青光眼一般遮蔽瞳孔,太陽穴和頭頂好像被人拿起燒紅的熱鐵猛烈敲擊。
耳中的疼痛如此劇烈,他開始聽到幻音——誘惑、哀號、長笛和雙簧管的聲音,還有北方暴風的寒冷呼嘯。他臉上的皮膚變得僵硬冰冷且乾燥,他差點半跪在地上,不住搖晃著腦袋。
「該...死...」法洛斯踉蹌站直,嘴邊細語著。「進來這裡...儘管靠近我吧,我想給妳個驚喜。」
吸血鬼發出自豪的尖嘯,伴隨一陣強風衝進穀倉,撲向了法洛斯,就在利爪準備撕開那名精靈的胸膛時,她感受到上方有東西朝她傾瀉而下。
法洛斯的法印已經完成,他將一輛蓬車懸在了半空,落下並砸在女吸血鬼身上。不過後者只是輕鬆一揮便將這堆木頭、布料與釘子的合成物解體,但卻是順著法洛斯的意——蓬車內裝滿的晶瑩粉塵全數撲蓋上女吸血鬼的身體,像是辛達瑞的初雪,伴著一陣淒厲的哭嚎迴盪在穀倉四處。
「刻骨銘心的刺痛,即便是我,也會想同情妳的處境,只不過妳是怪物,我則是狩獵妳們的人。」法洛斯朝痛苦掙扎的吸血鬼砍下一刀,瘦骨嶙峋卻有力的手臂飛出他的視線,蒸騰的血液濺灑四處,第二刀原是要砍向她的首級,卻被怪物一個臨時後退給阻止,只割花了她猙獰可怖的臉孔。
「這妳欠我的。」精靈說。
法洛斯一個嫻熟的轉身後翻拉開距離,舉起劍準備進行衝鋒,這攻擊必須一次即刺中要害,並跩著劍把她拖出穀倉,讓從清晨薄霧間露臉的太陽收尾——在她開始復原傷口之前。
他蹬出步伐開始衝刺,雙手平舉——
「他叫法納尼茲,我愛他。」
精靈的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年輕女子的呼喚,溫柔而略帶哀傷,法洛斯隨即湧上心頭的直覺讓他的劍鋒錯失了機會,在距離心臟幾毫釐的位置刺穿了女吸血鬼的胸腔,刀刃卡在脊髓上,他的攻擊被迫中斷。
嚇啊啊啊啊啊啊!
女吸血鬼憤怒地大吼,長著銳利指爪的手臂劃開鎖子甲捅進了精靈的腹部,讓後者失力向後一震,吐出大量鮮血。
不過精靈毫不畏懼,他一手拉住女吸血鬼一側的紅髮,憑藉怪力將她甩開,然而此時精靈一回過神,卻失去了怪物的位置。
她隱身了。
太陽依舊躲藏在雲層當中,此時冷風劇烈,將穀倉大門撞得吱吱作響,氣溫開始驟降,法洛斯明白這是某種身體的副作用,為了因應四面八方襲來的攻勢,血液正從心臟快速流向四肢,增加反應能力。
精靈開啟特有感官,眼前一切的景物瞬間敗了色,剩下單純地黑、白和灰,不過只要出現一絲動靜,他的視野會立刻轉為血一般的深紅。
蠕動的深紅。
法洛斯迅雷不及掩耳的朝樑柱上那詭異抖動的紅色輪廓丟了某種球體,一枚裝著博盧水銀粉末的破片手榴彈,在輪廓邊際爆散開來,女吸血鬼依舊維持隱身狀態,但黏附上身的星點般的亮光使她隱身失去效果,像是披上了一件透明的結晶薄紗。
女吸血鬼一個曼妙的轉身,鋼鐵般的利爪和精靈的水銀劍擦出火花,不過對怪物來說是大勢已去,博盧水銀的毒性完全滲透進血液中,讓皮膚浮現出黑色的斑塊,女吸血鬼的力量也沒有之前來的強而有力,法洛斯看著怪物朝他飛撲,一個低空旋身,從底下舉起劍,劃破了她的肚皮。
這次的尖叫更像是人類的哭喊,法洛斯擺出架勢,再度平舉起銀劍,劍鋒上被透進穀倉的絲絲陽光映照出藍綠色澤。他深吸一口氣,在女吸血鬼踉蹌站直身子的瞬間刺入了她的左胸,並連人帶劍跩出了穀倉,亮黃和煦的陽光頓時映射在虛弱的怪物身上,她的皮膚開始發紅、龜裂,被千刀萬剮般開始滲出中毒而黏濁的黑色血液,在地上苟延殘喘的掙扎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哭嚎來自一名少女、一頭怪獸、以及一個早已消失在法洛斯心中許久的感覺,在這身將感情道德完全置之度外的怪誕軀體當中,微微點起了一道白色的火苗。
「我們本就是不共戴天,要怨恨就怨恨這個世界吧。」精靈一邊咕噥著,一邊感受著從心臟傳來的某種熱度。
這是法洛斯獨有的「哀傷」,他能夠藉著這感覺時時刻刻證明自己依舊是人,即使已經被改造的面目全非。
精靈抽出腿部束帶上的一柄博盧匕首,高舉起手,準備朝著奄奄一息的怪物最後一擊...
魔物...
他並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地上那隻吸血鬼,正在逐漸變化為人形,嘴上的利齒隱沒,猙獰的獸面下顯露出女子的潔白容貌,即使失神無力、滿臉血漬,卻依舊相當美麗動人。
少女看著準備了結她生命的精靈,細細呢喃著,並流下了令精靈不解的淚水。
...
魔物...
是越來越少了嗎?
那麼我呢?我又是什麼?
是誰在那唱歌?是金鶯嗎?
是你嗎?
穿著羊皮夾克和藍色挎裙的男人?
布倫科堡的紅玫瑰啊...
好安靜啊...
好黑暗啊...
為何我的心中
總是如此空虛?
...
「......」
法洛斯保持著高舉匕首的姿勢,靜靜地看著女吸血鬼的身體漸漸放鬆、緩緩失去血色,霎時,空氣中只徒留不遠處的鳥啼和他的粗重喘氣。
此時此刻,法洛斯覺得匕首已經沒有必要,他將匕首俐落地收進刀鞘中,並在吸血鬼屍體的旁邊坐下,讓背部斜倚在籬笆上。他現在得優先檢查腹部的創口,吸血鬼強而有力的一擊幾乎將他的胃部翻出體外,所幸堅韌的改造體質和鎖子甲讓他不至於痛得昏厥過去。
不過他現在很累,非常累。
法洛斯闔上雙眼,讓自然選擇他的生死,看是要在幾個小時候被體質癒合而痛不欲生的醒來,還是慢慢讓血液流光,毫無痛苦的死去,這對他來說都沒有差別了,每次的殺戮都是如此。
...
清脆的馬蹄聲在他的左手邊五公尺處停下,高大挺拔的男子朝他走來,手上抱著什麼,呼吸很微弱...
法洛斯沒有睜開眼睛,憑著特有感官知道了那名男子的身份,他也是精靈,不過更加高貴古老。
「辛苦你了,法洛斯。」高貴的精靈說。「沒想到你能追著足跡到這麼遠的地方,你是我最優秀的追蹤師。」
「那孩子...他怎麼樣了?」法洛斯的臉抽搐一下,方才打鬥的傷雖已經癒合卻還是十分疼痛。「我沒趕得上阻止那女人的暴行,盧梭爾大人。」
「吸血鬼女將他的血吸乾,應該早就死透了。」盧梭爾捧起手中的純白布幔,絲絨細密的材質令人聯想到圖爾森的大天鵝。「不過我將他“帶”了回來。」
「什麼?大人...難道說——」法洛斯有些驚訝的問。
「沒錯,虛引術。」盧梭爾嘆了一口氣。「這孩子今後的人生,會因為我的魔法而充滿坎坷,這個本應該前往彼世的靈魂啊...」
盧梭爾看向懷中那瘦弱的孩子,睡的相當深,可愛甜膩的微笑令這位看盡世間冷暖的古老精靈也不禁泛起笑容。
「大人,請恕我冒昧一問。」法洛斯朝著已經焦黑腐爛的吸血鬼屍體發愣,說道。「你救起這個孩子,有什麼用意嗎?」
盧梭爾看向依舊坐在籬笆邊的精靈,不發一語,直到精靈轉過頭看向他,與他四目相視。
「要是我跟你說了因,這孩子的未來可能就沒了果,所謂的“契約”,是任何人...就連我都不可名狀也不可冒犯的規則。」盧梭爾淺淺地瞇起眼。「要說我有宏圖大業也好,要說只是個人因素也罷...不過阿卡希克斯作證,我將養育這個孩子,直到他見證了我的死亡為止。」
「他沒有姓名、沒有父母、也沒了生命,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不覺得跟我蠻像的嗎?」盧梭爾自言自語著。
「太多了,人與人之間因為紛爭而斷了聯繫,就連魔物也懂得如何去愛、去理解,而人類,以及充滿智慧的我等,只懂得藉著刀劍去互相毀滅,實在諷刺...」
法洛斯看似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起手指說:「啊,不過大人,說起姓名,他好像有個名字,叫做——」
「法茲。」盧梭爾堅定的看著孩子。「旅行者之神的名,我要他有著遊歷天下的氣概,並且懂得傳承與包容,將故事繼續說下去的能耐。」
法洛斯噗嗤的笑了起來。
「有問題嗎?」盧梭爾問道。
「不,大人。我覺得這是個好名字,旅行者的神啊,遊歷四海的神啊......」法洛斯朝著乳白色的天空望去,若有所思的說著。「我們和世間萬物都一樣,總是想尋找著一個心中所想,一個真正的歸宿地,也許在那落地生根,安詳死去,讓自己的後世繼續傳頌祖先的故事,不斷循環下去。」
「即使前路坎坷,也只能繼續前進,存留在這世界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害怕沒有人能記得我為何而死。」
盧梭爾在一旁露出滿意的微笑,他輕輕吸了一口帶著早晨青草味的空氣,隨後轉過身走回去,一個蹬步上馬,操起鞭繩準備讓馬兒轉身。
「法洛斯,這幾個月謝謝你的幫忙。」盧梭爾說。「時局紛亂,你有想好避難的地方了嗎?」
「我可能會繼續北上,途中可能接接工作,搞搞政治陰謀——哪裡有契約,哪裡就有我。」法洛斯站起身,調整著身上的護甲和佩劍。「最後在布羅克伐過冬...也許明年夏天,若我還活著,我一定會回來找您和孩子,要保護好他啊,大人。」
「別被鬥爭給搞糊塗了腦袋,人類都不可信。」盧梭爾叮嚀道,這時他的馬兒也發出一聲長嘶。「再會了,法洛斯。」
法洛斯背著盧梭爾比了個精靈語的道別手勢,接著上了自己的馬匹,朝著古老精靈的反方向遠去,盧梭爾靜靜地目送老友的身影許久,直至他消失在地平線上金黃色的芒草平原中。
這時他懷中的孩子慢慢睜開了雙眼,呀呀出聲,雙手緊握著盧梭爾的髮辮不放,開始把玩了起來。
「才剛睡醒就想頑皮了,你這小夢魘。」盧梭爾皺起眉頭咕噥道。「長大了肯定是個麻煩人物。」
此時太陽已經高出地平線兩刻,朝陽和微風隨著時間漸漸沖刷掉了戰場陰霾的穢氣。
...
「我們回家吧,法茲。」
#名詞解釋:
[博盧水銀](Bolúx Mercury)
盧:這是精靈用以針對魔法風暴後出現之魔物的有效對策之一,此類金屬能夠切割、反噬一切魔法物質,效果端看鍛工的造詣。在古老精靈的傳說中,神將阿周烈曾擁有一柄能夠消滅萬物的神奇寶劍,在祂死亡後,劍便失去蹤影,直至現在仍下落不明。
盧:要製作一柄博盧劍,得在過爐後的殞鋼劍鋒上,約四分之三的位置鍛出三至四個凹孔,回爐再製,金屬燒紅的過程中導入博盧水銀覆蓋表面,接著反覆約數百次重鍛,直到劍鋒出現明顯藍綠色的螢光為止。說來看似簡單,不過此技術之實作困難性使得自精靈帝國滅亡後的今天仍沒有人能完美重現這項精靈技藝,已瀕臨失傳。(目前人類手中擁有的博盧劍多數是精靈留下的遺物。)
[血霧魔](Karakén)
盧:最後紀元時從撕裂空間的魔法風暴中出現的魔物,是吸血鬼的亞種,能夠變形偽裝成人類的模樣混進人類社會中,在夜晚中突擊夜深未歸的旅人們。而這裡必須再次叮嚀,大蒜、聖水或是任何宗教符號對牠們都不會有特別反應,木樁或許有效,但至少要大到跟棵樹一樣粗才行。
盧:相較於更高階的吸血鬼種族,血霧魔的地盤性強且容易群體行動,而當中具備較高智商的個體就會是牠們的領頭或是部族族長,牠們不會像一些吸血鬼文學般從少女的脖子咬出一個細小的傷口吸血,相反地,牠們會用鋒利的長爪將少女撕成碎片,先吃光腦漿和肝臟,再舔食濺在地上的殘肢和血。另外,牠們的速度驚人,可以快速展開一次又一次強到可以擊碎重騎兵甲冑的攻擊。
[改造咒物](Chorts)
盧:「經由人為的魔法、鍊金術、一切非物理手段改造之生物」的統稱,牠們多半擁有強大的抗魔體質,身上或許也會安插各式各樣的符文石、魔具、法器等輔助配件,在浩大戰爭期間相當盛行此種技術,用以投入戰場使用。直到戰爭結束後,這些經手改造的戰敗方術士們盡數被人類捉拿,而失去主人的改造咒物們多半成為了人類口中與魔物掛勾的墮落者,世界各地皆由藉和平名義的狩獵契約進行著。
盧:談到我的老朋友法洛斯,他是藉著虛引術誕生的改造咒物,由兩名由術士挑選的精靈戰士以及一個從虛空拉引來的靈魂進行融合,不過或許是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法洛斯並沒有符合術士心目中想像的模樣,在浩大戰爭期間被拋棄,爾後更受到術士協會的追殺,直到現在。
[薩卡維塔/吸血女鬼](Shákavįtor)
盧:若是由精靈語追本溯源到古語,此單詞的意思是「女性,狡詐的,背信,精靈」,由此可知,吸血鬼可能與我們有些血緣關係,不過我相信在阿蘭達帝國時期這兩支主要物種就已經互不相往來了,一個始終遵守著至高戒律以及守護的本質,另一個則開始朝向血、黑暗和邪惡的破滅邁進。
盧:並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薩卡維塔可以變形成蟾蜍或烏鴉等小動物,不過她們的確能夠變成美麗的女性容貌,幾乎能毫無破綻的融入人類群體中。力量較弱的薩卡維塔常成群狩獵,使她們能較容易的圍住獵物。受到威脅時她們會以利爪攻擊伴隨對方撕成碎片,只有在吞噬死獵物的鮮血時才會停下來。
盧:對獵物(類人物種)來說,她們的音波是最大的威脅,這種生物發出的尖銳叫聲能輕鬆震倒最魁梧的獸人壯漢。另外,白盲和其妖異叫聲 一樣危險,薩卡維塔會使用此招奪取敵人的視力來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除非回複視力,否則便得從所有可能的方向防禦她們的攻擊。
[阿蘭達.多爾.布雷.安薩瑞拉.塔赫德](Aluʼnda.Dol.Bloéz.Añzireæl.Táedh)
盧:神王沉睡百花谷,白燕遠去真知殿......,在遙遠的神話時代,古老精靈(或是人類稱呼的舊日精靈)曾經是一個偉大的存在,他們靠著古老的奧術將毫無生機的世界轉變成現在的模樣,萬物依靠著元素調和,世界跟隨著定律前進,他們就像是神,是這個世界實質上的造物主。
盧:等到魔法擾動逐漸平息,古老精靈們分化了司掌五種定律的部族...其中艾坦塔精靈,也就是我的先祖們,掌控著名做「賦權」的定律。這五支部族合作無間,不到百年的時間,齊心建立了一個擁有完整律法與系統的龐大帝國,而這個帝國,將繁榮昌盛數萬年,直到最後紀元的降臨以及人類的崛起......。
盧:最後一次保有完整紀錄的精靈歷史約莫在距今2130年前斷絕。第七精靈紀元(又稱“歐利安.戴蒙瑞”最後紀元)23年,那時發生了一場席捲全世界的魔法風暴,風暴撕裂了空間,魔物從天上降臨,嚴重惡化了全世界的生態,阿蘭達帝國站在最前線與魔物進行長達數百年的恐怖戰爭後,成功抑制了魔法風暴的災難,不過種族也因此疲弱不堪。然而就在第七紀元1841年,旋即爆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戰亂,這場由人類掀起,被稱作「浩大戰爭」的種族混戰讓古老精靈受到慘烈打擊,從此一蹶不振,種族一度瀕臨死絕。
盧:於是「阿蘭達.多爾.布雷.安薩瑞拉.塔赫德」在歷史的洪流中被沖刷殆盡,人類在戰後廢壞的精靈城市上大興土木,蓬勃發展的科技和藝術亦取代了原先的精靈文化,如今的古老精靈,在人類眼中不過是一支早已被世界遺忘的種族罷了。
[阿卡希克斯](Akāxix)
盧:祂是最早的古老精靈「定權者」的神格,又名秩序神將阿克希,是我們艾坦塔精靈的共同祖先和主要信仰。傳說中阿卡希克斯提供了定律引擎的技術,對今後改變世界的生存環境有莫大貢獻,另外,最早關於分類元素能量的文獻也是由祂統整之,而這筆文獻,被現今眾術士、魔法師定位為傳奇的魔法著作之一。4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YCIbWQ85a
Omen:沒有任何現代元素的一篇啊...(檢討),還有一些圖像補充什麼的因為期末忙碌都沒在弄qq(法茲:*傷心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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