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剣乱舞─猫丸狂想曲No.2 - 1st movement

「大將！結界被入侵！」信濃藤四郎大喊一聲後拔刀：「保護大將！」

終於……來了嗎？

詭異的藍光一閃一閃，猫丸剛依著時間換上晚間的景色後，立刻聽到檢非遺使的入侵。

「夜戰部隊出動！」審神喵大喊：「極短在前面守住，打刀、脇差全部在在庭院就位和後方支援，可以的請盡量使用『二刀開眼』！其他刀種在後方留守，大太刀先休息以備之後戰事，先撐過第一波再說！」

「是！」

這次，換自己呢……

最近演練場發現很多熟悉的面孔失蹤，審神者之間開始流傳有審神者因為介入歷史，所以被檢非遺使「清洗」。時之政府對此諱莫甚深，官方統一口徑為「不願置評」，私底下用「消息人士」的方式誣蔑那批審神者暗墮、勾結溯行軍，甚至扯上他們現世的私人生活、家庭，以踐踏、抹殺他們的人格，甚至要脅他們的家人跟失蹤的審神者劃清界線，並嚴加看管以至軟禁。

事實，他們有沒有暗墮、勾結溯行軍，審神喵可是清楚不過。因為，有幾位「被清洗」的審神者是她的熟悉的伙伴、好友，和她一樣懷疑時之政府的真正意圖。在他們零落留下來的資料、暗號得知，他們出事前結界被輕易入侵，而且……

「嗚……可惡！」博多藤四郎怒吼：「為甚麼夜戰的力量和平日一樣，但他們短刀有加成？」

審神喵聞言臉色一沉。

暗號解讀出來的事看來得到證實。

「一期一振。」

「在。」

「你出去做個實驗……小心為上，確認太刀會否仍受夜戰影響後立即回來匯報。」審神喵眼神認真：「事關重大，切忌戀戰！」

「謹遵吩咐。」一期一振提刀往外跑，審神喵朝外喊話：「打脇隊輔助一期一振直至撤回。」

「是！」

審神喵在下令的同時趕緊發出訊息，以平日輕鬆的閒聊日常瑣事，但藏有暗號的照片、文字發文，提醒其他志同道合者注意。

「燭台切光忠。」

「在。」

「立刻簡單清點猫丸的糧食庫存，計算可以支撐的日數。」

「遵命！」

「壓切長谷部，清點資源數量。」

「是。」壓切長谷部神色凝重點頭立刻往倉庫飛奔。

「主殿，請容我嘗試加強結界能量。」石切丸上前請求指示。

「准。」

第一波攻擊在一輪混戰下，因石切丸加強防禦要暫時停止。審神喵簡單聽取庫存的匯報後，立刻檢視有沒有傷員，幸好第一波的攻擊不是太強，大部分只是擦傷，連輕傷也算不上，只有一期一振中傷。

「立刻手入。」審神喵知沒時間教訓人：「是否被削弱了？」

「是……抱歉，有點失算。」

「沒事……」審神喵立刻使用「手伝之札」加速手入：「景趣……似乎有問題，博多，你肯定沒有夜戰加成？」

「回主人，是的。」博多揉揉被打痛的地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幸好仍可以擋下來……說起來，他們的大太刀和太刀似乎沒被削弱，即使不是錢，計算的事都難不到我！」

果然……

「主上，難道……」壓切長谷部立刻想到問題所在。

「政府限制使用的景趣有問題。」審神喵點頭：「因為包含政府的『術式』，似乎必要時他們可以改變裡面的『指令』，單單限制我方。」

「要換回白天的環境嗎？」

「不，太明顯……他們會知道我們察覺到景趣有異。」審神喵搖搖頭：「再說，更換並沒作用。能修改夜戰制度，換上日戰環境他們同樣可以修改，不如裝作不知，然後……藥研。」

「是。」

「由現在起，即使有下一波攻擊也請留在『我』身邊。」

「遵命。」藥研藤四郎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沒事的，『我』自有辦法。」審神喵苦笑：「先解決外面的東西再說，不清空一下，很多事無法做。」

「是。」藥研藤四郎恭敬地行禮，在場的刀劍男子同感不妙。

「夜戰隊準備……」審神喵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極化短刀，除了藥研外全力在外圍攻擊，帶上所有銃兵和弓兵：「打脇隊……在走廊等位置準備室內戰，以防萬一。」

「咦？」

「別要『我』再說一次，打脇隊在庭園後方集合，為室內戰作準備。」審神喵的用字、語調，像換了一個……一隻貓：「三名槍請去支援短刀組，太刀，大太刀請上前……」

「是……」

外面結界被衝擊的聲音不絕於耳。

審神喵牽著近侍的爪子握得越來越緊，石切丸意圖加強結界的力量，而太郎太刀和次郎太刀也開始作準備，但審神喵搖搖頭。

「各位準備迎戰，石切丸，請預備撤下結界。」

「甚麼？」

「太刀、大太刀，一會兒請支援極短隊。」審神喵眼神凌厲：「在我說『可以』後，儘快清除外面的敵軍。」

「作弊的事，不只他們懂。」

一聲令下，結界全消失，檢非遺使大軍盡入侵猫丸，與此同時，強大的能量由屋內往外擴展，本來力量無法解放的極短頓時覺得自己的能力大幅提升。

戶外的景色全然改變，淡藍色的圓月懸掛半空。在外面作戰的孩子們沒空理會景色的變化，只知敵方的太刀和大太刀的力量很「正常」地被大幅削弱。

「開始華麗的戰鬥！」太鼓鐘貞宗大樂，一轉身輕易把大太刀斬至煙消雲散。

「太刀，大太刀，準備迎戰。」話音剛落，在場的大太刀和太刀感到一點溫暖的能量自肩膀往全身擴散，身體被淡光包圍，低頭一看，一隻小小的飛馬站在自己的肩膀上：「『可以』了，時間有限，在『飛馬』消失前，外面的環境對你們而言是日戰。」

審神者抬起頭：「請儘快。」

「是！」眾刀不敢怠慢，亦沒空為督見審神者真容而思考半點額外的事，只知要立即出外迎戰。

「屋內的敵人已全數清除。」

「庭院clear！」

「農地、馬槽的敵人已全部鏟除！」

扭轉形勢後，捷報不斷傳來，在猫丸的氣場回歸清澈的一刻，強大的能量再次包圍猫丸，甚至引起地面出現劇烈震動。

「哇！甚麼事？」

到所有刀劍爬起來再次抬頭之際，四周環境已被無盡的「空間」所包圍。

「神……隱？」身為付喪神，很快明白眼前的景像的意義，太刀、大太刀們發現肩上的飛馬全告消失：「快去看看主殿情況！」

在大家匆匆忙忙往回跑的時候，審神者牽著近侍的手踏出屋外：「各位好，這次，大概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

「主人？」

「反正已被神穩，隱去臉容再沒有甚麼意義。」審神者淺笑：「而且，擺脫了政府強加的力量，大概不會再變回貓咪，希望沒嚇著各位。」

「真的……嚇一跳……」鶴丸國永輕聲嘀咕：「可以連整座本丸一起……」

四周泛起亮光，能量連結縱橫交錯展示在眾刀劍面前，再在屋頂上彼此交織，結成一張能量的網。

「請放心，因為早知道會有這一天，所有事已和藥研預備好。」審神者雲淡風輕地說出準備多時的計劃：「本丸的農地、水源等仍能保留，在晶石輔助下結成的能量網不需消耗太多能量，只要小心偵察外面情況，仍能到外面蒐集資源，以及跟外面作有限度通訊。我已經向志向相同的伙伴發出警告訊息，他們會著手準備推翻、重整政府之工作。我們真正的戰鬥現在正式開始。」

審神者朗聲宣告一直以來保密，現在得到證實的猜測：「時之政府的行徑與時間溯行軍無異，甚至有勾結時間溯行軍的嫌疑，意圖消滅所有被視為有異，但同為正確歷史的聲音，以維護『正統』的故事，蠱惑人心，一統思想，以方便管治。」

「在安全的情況，藥研會引路帶各位到戰場上提升實力，但請注意安全。相比等級，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仍未被神隱，實力最強的一批伙伴們會成為推翻政府的主力，至於猫丸……」

「正式開始蒐集故事、說故事的工作。被政府抹殺的歷史，要靠諸位帶回，再帶到各時代傳頌，以抵抗政府在各時代『抹消歷史』、『改造歷史』的工作。就算被當成野史、民間故事，我們都要堅持讓每一個故事流傳下去。」

簡言之，是說故事的本丸。

「武力是必須，但，沒有民心、信念，新的故事無法成立。」

「懇請各位幫忙。」審神者朝所有刀劍鞠躬：「為大家的故事可以真正流傳。」

「主人真的太客氣呢，這麼好玩的事怎可以少了我？」來派的愛染國俊先開口，並往審神者行禮；同樣是來派的明石國行和螢丸緊隨。

「只要是主命，屬下一定遵從。」早知道計劃的壓切長谷部手按胸行禮，而在他身旁，一樣是猫丸秘密小組一員的日本號帶著三名槍致意。

至於近侍刀藥研藤四郎所屬的粟田口家，在一期一振和鳴狐的帶領下繼續效忠，其餘刀劍亦陸續投向新的目標。

曾經歷的痛苦過去雖不堪回首，但大家都不容有人恣意扭曲過去的故事，不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只有經歷過的才會懂，保存「真相」比「正統」更重要。在歷史的洪流裡，政權可以轉移、易手，所謂正統從未永久地存在，若為此扭曲「真相」，實在本末倒置，甚至為禍後世。

「新的戰場，已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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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st mov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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