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案件看似簡單,如此輕鬆就找出兇手的所在位置,難免會讓人覺得倫敦的警察難道都是吃素的嗎?但不要忘了,推導這起案件的是一個大偵探加上智商兩倍於常人,且已經知道真相的特殊人。
總的來說,死者臉部已經被刮花,而她外露的身體部位看似是被血液覆蓋,實際上卻是被人用某種紅色顏料給塗抹上去,而死者殘破的身體,也無法再做更進一步的偵查。
衣著上,更沒有甚麼特殊之處,因此死者的身分到現在都還沒確定,所以也只好按兵不動,先找到神父,詢問他死者的身分,演完這一場戲。
現在除了神父之外,警察的功能就是作為違規的處罰,監視我的行為,是否有好好演完這場戲,如果想要跳劇情,就等著被他們當作嫌犯抓進監獄,看福爾摩斯甚麼時候心情好,解開案子放我出來了。
「那麼福爾摩斯先生,我們現在就派遣警力去成衣廠,抓捕這一罪犯。」胖警官說道,接著讓一旁的警員回到警局通報,直接前往成衣廠尋找兇手。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至於犯人的樣貌特徵,身高約在175~180之間,手臂處的肌肉特別發達,蓄有鬍子。」福爾摩斯說完,便帶著凌淨回到自己的租屋處。
「你這個人的觀察力也太過於敏銳了。」在福爾摩斯的房間哩,凌淨喝著剛沖泡的一壺咖啡,和福爾摩斯閒聊起來。
「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去當偵探呢?」只是落在凌淨的眼裡,福爾摩斯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出極為張狂的自信,這不是福爾摩斯刻意為之,只是他長年累月下來的一點小影響而已。
不要忘了,福爾摩斯其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更不知道兇手是誰,他只是從交纏在衣襟領口處的一丁點鬍渣、以及傷口的深淺就判斷出兇手的大致特徵。
最可怕的是,他說出來的特徵是萊特神父的,而不是盜斯‧可羅那傢伙。
這是一次任務,是一次新手副本,在這之中最讓凌淨欣慰的是,福爾摩斯不是這個副本的大BOSS。
「不過,我們晚上還是得去一趟警署,因為他們一定會抓錯人。」福爾摩斯輕描淡寫地說到,因為對於這裡的警力,住在這一段時間的他,並不會抱有多大的希望。
「恩。」
而在警方這邊,他們成功地抓住了嫌疑犯,成衣廠老闆,盜斯‧可羅的哥哥。
「我說過了,我並不知道這件事,這一件事也不是我幹的。」成衣廠老闆激動地想為自己開脫罪名,但從他憋了老半天說出來的話,實用程度上來看,他跟盜斯真的是親兄弟沒跑了。
「身高176,滿臉鬍渣,手臂肌肉特別結實,你還有甚麼證據好說。我看你是想強上人家不成,失手殺了吧?」警官靠著看了十年小說的經驗,腦補出了一段黑暗的案發經過,以及悲情的故事背景。
至於萊特神父現在在哪,他本人現在正蹲在警署旁,血紅的雙眼緊盯者門口,等待成衣廠老闆的到來。
那是18年前,當時的萊特還沒成為一名神父,順帶一提,萊特現在40歲,18年前是22歲。
他也是在那時遇見了那個女孩,萊特作為他們鎮裡最靓的崽,手頭下一個飛虎幫,可謂是風光一時,正值人生巔峰。
誰知道,那個女孩竟然甩都不甩他,他當時就覺得這個女孩,竟然敢拒絕他,實在是太有趣了,於是,萊特開始纏著這名從外地來的少女。
數年後,萊特發現自己愛上了這名女孩,而女孩也明白了萊特對自己的心意,於是兩人結為連理,而萊特手下的飛虎幫也一躍晉升為了倫敦第一幫。
又是一個人生巔峰,但緊隨而來的一切,卻不像上次一樣,一切都跌入了谷底。
先是女孩私奔回老家,拋棄了萊特,再是飛虎幫被一名莫名其妙的偵探給毀了。大雨傾盆的那天,萊特跪坐在倫敦的地上,雨水敲打在他的背部,每一下,都是一根針無情地刺在他的心頭;孤獨的寒冷幾乎要窒息他的咽喉,就連肺部都彷若浸泡在深居千尺地底的冰潭中。
10年後,那個女孩再次出現,萊特本以為這是神對他的寬恕,是神對他這名罪人僅存的憐愛。
18天後,他發誓要讓倫敦和那個女人,一起墜入冰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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