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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夢想是不切實際, 還是很有意義?

凜塵

Feb 9, 2016

424

5 Mins Read 1,569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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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即是想嗎？

對我而言，夢是撲逤迷離的。往往夢境中的真實，在醒來後鮮少能全部記得。

而想呢？那是因為在夢境中的空白，需要運用想像來填補，這相同的遙不可及。

夢想、夢想，感覺是虛幻而不切實際的。

第一次聽見夢想二字是在什麼時候，我不得而知，而我映像中是在那一次。

行走在台北街頭，肚子咕咕的叫著，對於能吞下肚的東西就不會挑剔的我，隨便選了家麵店。

關於選擇的原因只有一個，夠近且沒有多少顧客。

坐定位置後，點了菜單上的牛肉湯麵。沒過多久這碗湯麵已經出現在桌上了。

拿起一筷子，看著散著陣陣熱氣的牛肉麵，正準備大快朵頤時，店內廚房處傳來一陣器具掉落的聲音。

一個男輕人鼓脹著臉氣沖沖的走出來，隨後是穿著大廚裝的中年男子。

「你給我站住！」中年男子對著他大吼。

那名年輕人就在店門口停下了腳步，他轉身時整個臉頰脹的紅通通的。

「花錢給你讀書，你書都背上去了！現在才讓你這樣忤逆我。」

中年男子的吼聲在整間店面響著回音，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對情侶和一個老先生，不過他們和我一樣張大眼睛無法理解現在的狀況。

年輕人轉身走到他的面前，矮對方半個頭卻毫不退讓的盯著中年男子。「對啊，現在才忤逆你，從小我就一直順著你們的意，考試、成績、放學補習、考好的學校，我當初怎麼笨的一直受你的控制！」

「我是為了你好，這樣才有前途。」中年男子態度有些放軟。不過年輕人卻不讓步，他反駁道：「為了我好？你是為了你自己。為什麼你們這些人總是把自己的遺憾強壓在小孩身上，因為你當時沒能當上醫生，就非要我當醫生？」

眼見著兩人口角越演越烈，這時剛才替我點餐的中年女子才匆忙的走了出來。她挨在中年男子耳邊說了些什麼，我聽不見。

不過我看的出來中年男子依然憤怒，他緊握著拳頭顫抖不止，轉身走回廚房前又落下狠話。「要知道你會這樣，不如當初生你就把你捏死，今天也不用讓你這樣氣我。」

青年準備回話，頃刻被女子阻止了，女子將他拉到一旁說了些話，從青年口中又爆出了一句話。「那是你們的夢想，不是我的夢想。」

這大概是我一生來最尷尬的一餐吧！因此我才記得它。

※※※

另一次接觸夢想，是在年假期間，與朋友三五群的閒晃在台北街頭，見到一位游民蜷曲著身子畏縮在報紙下。

忘記是誰開始話題，不過卻造成了交流的契機。我們猜測遊民的身份，而好奇地向他詢問。

他起先慌恐的看著我們，也許因為是我們人數太多的關係。

後來的交談中他卻說自己並不是沒錢、沒家，只是想體會自由。

到今天我還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不過也無所謂了。

※※※

有一段時間我回到家，姐姐正坐在電腦前面畫著她的古裝圖，她身上還穿著旅館的制服，曾經有一陣子我很不習慣。

我不了解為什麼已經達到水準，也有出本社願意採納那些圖當封面的她，反而會在當下選擇放棄，假如是不喜歡也就算了，可是她依然在畫圖，和過去並沒有改變。

「妳不是一直想當繪師嗎？」有一次我問她。

「以前吧。」

「那不是你的夢想？」

「嗯，不過夢想是會變的，而且不適合我。」

「為什麼？」

「怎麼說呢？因為壓力吧。」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圖檔。「你覺得哪張好看。」

「右邊。」我指著右側的圖，我記得那張古風的畫，不過選它並不是因為知道是姊姊畫的，只是左邊的圖給我一種五官腫的厲害的感覺。

「嗯，大概這就是原因哦，其實左邊那張畫作的技巧更高。」

「可是不好看。」

「嗯啊，一般人看的只是觀感，會覺得難看是因為它的風格太過寫實。假如現在的我去投稿，就必須依照市場繪製，那樣我就無法畫出自己想畫的圖，而是必須符合別人眼光。」

「那不是很可惜？」

「不會啊，說不定運氣好被誰認可啊。」

「感覺就不切實際。」

「你不覺得你今天廢話很多？還是皮癢了想找人吵架？小說寫完了嗎？」

姊姊連三個問句表達她的不滿，隨即意識到風暴將至的我，馬上躲回房間的小避風港。

※※※

所以夢想到底是什麼呢？我還是覺得它不切實際。因為那只是思想，大不了變成思想家，更慘的可能成為幻想家。

不過夢想可能就是如此，哪怕只是三餐溫飽，看是平凡誰都辦的到，然而擁有這個夢想的人只怕無法溫飽，才有這樣的想法。

那麼不論這個夢想多麼簡單，對於期望他實現的人都是如此遙不可及的。

我想，不論多麼謬談的夢想，都擁有一點點可能性，假如否定了它的存在，那麼它將永遠沒有實現的可能。

一個人沒了夢想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夢想即是興趣，誰也不會把自己厭惡至極的東西當成夢想，那往往是他最嚮往的。而興趣達成的當下又會衍生出新的興趣，它是所謂的慾望，慾望讓人邁進，促使著人們追夢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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