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為名的春天 - 序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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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沐唯檸

Mar 7, 2020

360

3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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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艾妮塔！快抓住我的手！」

大地一片蒼茫，白雪像是一頭巨大的猛獸，將一切吞噬殆盡。少年拼命地伸長手，想抓住遠方的少女，可少女卻毫無反應，大雪將她越捲越遠。倏地，大地一片雪白，似乎一點都沒被塵世所汙染。

過了不知道多久，少年在黑暗中提著燈籠，緩緩的、漫無目的地走著，像失了魂一般，直到看到雪堆中，突兀地有縷金髮。

「艾妮塔？艾妮塔？」少年聲音微微發顫，手指輕柔的撫過少女如瓷器般無血色的臉龐。

然後，所有悲憤和孤獨的嗓音，好像也化為片片的白雪，無聲且深切的揉進夜色裡。

「為什麼突然就雪崩了？溫拿？你有什麼想法？」留著長鬍子的老人意味深長地看著少年「有誰觸怒了我們敬愛的冬之神嗎？」老人明知故問的樣子讓少年打從心底的冷哼一聲。

「長老，還不是溫拿收留了一個異地少女嗎？冬之神怎麼可能會高興有外來種踏進祂神聖的土地呢？」另一名身形強壯披著斗篷的男子揶揄道「明明是冬之神的神諭，卻做出如此之事，你還配做神諭，溫拿？」

溫拿眼神不怒而慍，硬生生地將男子瞪回去。男子摸摸鼻子，委屈地看著長老。

「長老」溫拿將右手握拳放在胸口處，跪下來行了一個禮「我願意接受懲罰。」

「你知道，你將會被流放吧？」

「我知道，在被流放之前，我想和冬之神再做一次神諭。」

溫拿來到神殿內，將祭壇上的扇子拿到了右手，左手拿著一個白瓷做的長頸瓶，他將瓶內的液體灑在空中，一晃眼，一名穿著邋塌的白色罩紗，胸膛裸落的男子，像貴妃一樣側躺在祭壇上。他的長相陰鬱俊美，膚色是一種病態的白，男子的左眼角有一顆淚痣，這使他看起來有一種女人的嫵媚感。

「幹嘛啊？我還想睡耶？」男子打著哈欠。

「你在搞什麼？為什麼突然製造雪崩？」溫拿將扇子抵在男子的脖子。

「嘿！小力一點，會痛啦」

「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麼！」溫拿眼睛猩紅，好像下一秒，他就會發瘋，會殺掉眼前的人。

男子輕輕勾起微笑，皎潔，卻又狡詰。

「用人類的話怎麼說？是好玩？還是無聊吧？畢竟當神是很無趣的啊？」

「無趣？你就因為這該死的理由殺了艾妮塔和村人嗎？如果他們了解到一直以來所信仰的神是這副德性，人們還會愛你嗎？」溫拿氣得渾身顫抖，但他什麼都做不到。

「啊！你生氣了啊？抱歉，我不太了解人類的情緒。不過看到一向平靜的溫拿對我發脾氣，對女孩微笑，你們怎麼說的？我心情真的超不爽ㄟ？所以我才要懲罰你啊。我的神諭要對我一心一意才行。」男子輕輕摸上溫拿的髮梢，被溫拿用扇子揮開。

「我恨不得殺了你。」溫拿的眼神發出冷冷的寒光。

「想殺我的溫拿也好可愛」男子抬起了溫拿的下巴「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是神，是眾人敬愛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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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1-5 新上任的小神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