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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深吸口氣,聽著自己咚咚作響的胸口,她深吸口氣想讓自己冷靜,越靠近底層,她就越發恐懼,自我質疑與罪惡感像黑暗一樣從樓梯口蔓延至她全身⋯⋯
她停下腳步,輕拍自己的臉,這些日子以來她看過的東西還不少嗎?跟著狩魔獵人四處採集解藥的旅行中,她曾經為了採集到藥材,而將自己傳送到世界上最荒涼的懸崖上,結果在那裏遇到了長居已久的傳說級皇家獅鷲獸⋯⋯和那有著巨大無比的老鷹身形、有著獅子樣貌又兇悍無比的怪物搏鬥的記憶,讓艾莎至今想起來都心有餘悸,甚至當下怕得快昏厥的感覺,都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
即使她摔了很多跤、即使她差點耗盡魔力,但最後的最後她還是辦到了,沒有靠任何人的幫忙,她成功絆住獅鷲獸,並且順利採到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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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別忘了她隨葉奈法學習召喚雷電的過程,好幾次都差點死於閃電的威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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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艱辛的路程她都撐過來了,她一定沒問題的,為了這一天,她做了多少努力、多少準備,她握緊腰間那一排排的藥水,在葉奈法的努力下,她們終於解讀出那本寫有複雜古精靈文的解咒書,在傑洛特的教導下順利調配出解咒藥水。當然,還有足以應付怪物的身體能力跟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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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的呼吸慢慢變得穩定,她望向前方,穿過倒塌的石柱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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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洛特從夏宮出來時,像是掉進蜘蛛網裡一樣狼狽,白髮上糾纏著厚重的蜘蛛絲,臉上因為灰塵的關係而髒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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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出來,便拿出在夏宮裡穿著皇家法師袍的骷髏身上找到的筆記本,交給女術士們,自己則坐在葉奈法變出來的椅子,開始將身上的蜘蛛網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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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看了眼內容,上面用古精靈文寫著艾倫戴爾的詛咒,旁邊副標題還用暗紅色的墨汁,大喇喇寫著“施予亂倫者”這幾個字,讓她嫌惡地皺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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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奈法靠過來和艾莎肩並肩,看了一眼內容就說裡面幾乎都是詩歌或是童謠,一看就是某個自以為才高八斗的無聊精靈法師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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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則拼命將想到的關鍵字寫下來,嘴裡喃喃唸著那些咒文,但是怎麼唸都像是虛空,那些咒語都無法激起她任何想法與感受,葉奈法拍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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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回去,給我個三到五天的時間解出來。」眼見現下什麼事都沒辦法做,還可能會讓艾莎過度換氣,葉奈法提出了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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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家戀人的看法,傑洛特聽話地站起來,地上的椅子隨之化成粉末飄散,艾莎將書本收好問起傑洛特有關安娜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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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出這個咒語的人很惡毒。」傑洛特的貓眼直視艾莎,「一般詛咒人會讓對方直接變成某種怪物,但令妹的情況是階段性地變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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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還很疑惑的艾莎,解釋:「想像一下妳今天起來,右手突然變成一隻擁有怪物般的利爪,妳一點辦法也沒有,接著隔天,妳的左手也跟著變成那樣⋯⋯」他閉上嘴,看著艾莎的藍眼,在了解狀況後迸出一顆又一顆的淚,臉上從驚愕轉變成憤怒,她稍微低下頭用力地眨眨眼睛,當她抬起頭,又是那個招牌八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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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時間,剛才我跟安娜說過話,目前的她目測應該還有五歲的智力,她說她會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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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艾莎哭叫道,「我讓她等得夠久了,她一個人在那麼可怕的地方慢慢變成怪物!」她邁開步伐打算再衝撞一次防護罩,但手卻被傑洛特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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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委託我幫妳做這件事,艾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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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傑洛特那雙歷經滄桑的金眼,狩魔獵人傑洛特的冒險傳奇早已傳遍整個大陸,她想相信他,相信這個人們口中為了利益,喪盡天良作法極端的獵魔人,會願意採取相對辛苦的方式幫她妹妹解除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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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葉奈法說,她拿起書本第一頁,指著上頭滴到墨而些許暈染的部份。「上面寫只有真愛才能化解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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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洛特嘆了口氣,放開艾莎、伸手揉了揉頭,小聲抱怨:「這什麼劣質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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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看著傑洛特,剛才猶豫的神情不再,她的臉看起來容光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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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會教妳。」傑洛特伸出雙手,投降道:「但委託畢竟是委託,我要先談價錢。」傑洛特開了一個公道價,艾莎一口答應,便從胸口拿出父王送她離開時給她的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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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定金,剩下的等救出安娜之後再給你。」艾莎將錢幣塞給傑洛特,沒等他做出反應,便跑向準備打開傳送門的葉奈法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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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幫我開傳送門。」葉奈法丟下這一句,又回頭找她的狩魔人,艾莎看著葉奈法挽著對方的手走回來,看樣子是要阻止固執的獵魔人採取徒步方式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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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唸著咒語召喚,傳送門應聲響起、她站在旁邊等兩位進去之後,看了夏宮最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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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安娜,我很快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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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餐的時候,父王等飯菜都上得差不多,便請所有奴僕迴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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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直覺有壞事發生,因為每次有壞事要宣布時,父王總是這樣做,她放下手中的餐具,等待父王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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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安娜。」父王說,「特萊莎跟我說了一件⋯⋯奇異的事情。」他的語調謹慎而緩慢,似乎在慎選用詞,安娜聽到姐妹倆的名字,更是快速嚥下口中的東西,桌下的手慢慢摸向艾莎因緊張而變得冰冷的右手。姐妹倆一起盯著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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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今日稍早,看到妳們在外頭⋯⋯親吻?」國王說:「我知道妳們從小感情就好,這可能只是妳們從小開始的小遊戲,但父王希望妳們以後別再這麼做了,妳們已經都大得可以嫁人,這樣的確有損妳們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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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萊莎在聽到國王的話後驚愕地瞪大雙眼,她的表情讓安娜忍不住笑了一聲,艾莎立刻捏了捏對方的手,讓安娜在笑起來沒多久立刻皺起了臉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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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只有這樣?」特萊莎說,「我敢對天發誓,您生養的這一對姐妹非常不對勁,尤其是擁有奇怪力量的艾莎——我敢說一定是她誘惑安娜——而且,早上我看到她們在樹下接吻得好像熱戀般的情侶!對於如此淫亂又不健康的關係,您應該要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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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妳的用詞,特萊莎,還有妳要我嚴懲什麼?要我因為她們喜愛彼此而處罰她們嗎?」國王嘆了口氣,「我了解我的女孩們,而且我跟妳不是也討論過,也許適逢婚姻的安娜想要體驗一下親吻的感覺?沒關係,等過幾個月,艾莎登基繼承王位之後,我會舉辦招親大會,到時候妳們哪一個想跟誰結婚都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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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父王⋯⋯」安娜將想要跟姊姊結婚的話吞了下去,最恐懼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鬆開艾莎的手,站起來。「父王,先不討論我們是否渴望戀愛,只是⋯⋯我懇求您再思考一下招親大會這件事,我⋯⋯我還沒有打算與人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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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妳不想,我這裡已經收到各國的聯姻邀請,無意冒犯,但是以父王的角度,我希望至少妳們其中一位能夠誕下一位子嗣,延續我們的血脈。」父王說到這裡的時候看向艾莎,那個期待的注視讓艾莎的身體微微發抖⋯⋯安娜昨天在更衣室的看法沒錯,父王的確有這個意思要替艾莎招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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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要將您第二個女兒隨便丟給一個友邦國家的王子嗎?」安娜按捺著情緒,忍住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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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喝了口酒,看向激動的安娜,平靜地問道:「妳會這麼激動,是因為妳心裡已有人選了嗎?父王也是捨不得讓妳嫁到太遙遠的國家,如果妳在艾倫戴爾有找到妳心儀又得體的對象,我們都願意祝福你們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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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娜搖搖頭,「不是這樣,我⋯⋯」她看了眼艾莎惶恐的藍眼,感應到對方的心思,於是又抬起頭說:「父王,我知道您在國政上,一向都沒有看好我——但再怎麼樣,我也是您一手拉拔長大的,這樣的我,已經決心以後要輔佐艾莎。我深愛艾倫戴爾,我也深愛著您和母后,要我離開艾倫戴爾,我實在做不到。」安娜說完,眼角餘光看到艾莎鬆口氣的表情,心裡感到一陣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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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妳們姐妹情深著實令為父的感動,但是招親大會還是得辦⋯⋯」國王說,看了眼從剛才就默不做聲的皇后,「我想特萊莎應當會很樂意幫忙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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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萊莎一時之間被點名,還嚇得差點跳起來,她立刻慈眉善目地笑開懷,說她一定會幫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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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倆看著後母的微笑,心裡感到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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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牽著艾莎來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之前還謹慎地左顧右盼,確認沒事之後才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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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我真不敢想像那個女人會怎麼對付我們⋯⋯」安娜一把抱住艾莎,將頭埋入姊姊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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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會保護妳,到時候我以女王身分拒絕妳的追求者。」艾莎摸了摸妹妹的臉,微笑道:「剛才真謝謝妳說出那一番話,老實說,我聽了很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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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也是我心裡最真的話,跟想和妳結婚的心情是一樣的。」安娜牽著艾莎的手,來到床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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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安娜⋯⋯」艾莎搖搖頭,看了安娜一眼,蠟燭昏暗的火光映在她臉上,讓安娜看起來成熟了許多,她看著自己美麗性感的妹妹,嘆口氣,說:「沒有妳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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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一直陪著妳,我保證。」她張開雙手環抱艾莎,艾莎一直以來都是安娜引導她,要她怎麼做,但這次,艾莎想要帶著安娜、帶著她們,一起走向彼此希冀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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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達到目的,有時還是需要外力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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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等一下晚一點,我們去那個密室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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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娜放開她,綠眼堅定地看著艾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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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已經來到地下一樓,發現這裡跟剛才大廳比更加髒亂,地上的骨骸數量比剛才都多,而且牆上都是抓痕,書本散落滿地,好像有人發狂地破壞書本。她繼續向前,聽到了一陣高分貝的鳥尖叫聲,她拔腿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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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個用鮮血繪製而成的巨大魔法陣畫在牆壁上,而在那魔法陣前,艾莎首先看到一雙巨大禽鳥類雙腳騰在空中、三隻分別由藍紫綠組成的,類似鳳凰尾巴的鳥尾巴快垂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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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抬頭,發現這個怪物的中間還保留安娜的人形姿態,身體露骨地裸露在外,原來應該是手臂的地方變成了巨大的鳥翅膀,從她嘴裡咬著某人的斷肢當作畫筆,在牆上揮灑的動作判斷,她正在忙著繪製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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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娜⋯⋯」艾莎看著眼前已經足足有她四倍大的妖鳥,心都碎成一片片,她美麗可愛的安娜,居然被詛咒成這般生物——本來被變成那樣醜陋存在的人應該是艾莎自己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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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著鼻子努力保持鎮定,計算著爬上她身上的各種角度,而此時變異成巨大妖鳥的安娜早已發現艾莎的存在,便拍著翅膀轉身,她這一轉身讓艾莎更加崩潰——她妹妹的臉已經變成有著怪物尖牙的血噴大口,綠色瞳孔被拉長像是真正的妖鳥瞳孔一樣,而更讓人驚嚇的是,她還保有安娜被詛咒前的人類頭顱,她那薑紅色雙馬尾裡中宛如招牌的挑染白髮如針般刺著艾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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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悲鳴一聲,替妹妹的樣子感到痛苦又難受,她跟著傑洛特一起見過各式各樣的怪物——包括真正的人面妖鳥,都沒有比現在看到自己的親人變成怪物一樣讓她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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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嗄⋯⋯」安娜的巨爪揮了下來,艾莎的身體在腦袋回神前已經自動閃避對方的攻擊,跟著狩魔獵人花費快十個月的高強度訓練,讓她不像一般只會依靠魔法而身體卻遲鈍得讓怪物一抓就死的術士,即使跟真正的狩魔獵人相比還有一大段距離,但也能在遭遇怪獸時,足以保住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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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發現是空的之後又立刻找尋艾莎,她優異的視覺很快重新鎖定目標,但礙於身體太過龐大,她一揮手想抓艾莎,艾莎總是很快又閃到一邊。腦筋一時空白的艾莎只能一直翻滾閃躲妹妹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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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艾!」眼前的巨鳥尖叫著艾莎的第一個字母,像是剛出生牙牙學語的嬰兒,艾莎恢復冷靜後直視對方的眼睛,發現她好像還保有一絲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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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艾莎張開手,確認對方尚存一絲身為安娜的意識鼓舞了她,她站得挺直、不再閃躲,金髮在藍色冰球的照耀下閃著一種詭譎而陰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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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停止了攻擊,歪著頭看著她那閃閃發光的姊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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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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