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潤和大野智倆人呆立在”花の間”的門邊將近五分鐘,手電筒就照在乾屍身上,倆人倒是覺得好像過了很久,連呼吸都不敢,又過了三分鐘,是松本潤先鬆動他僵硬的脖子,靠著牆稍微低頭看向緊靠在他身邊的大野智…
「喂…你看,這是真的人類乾屍嗎?」松本潤發覺自己講話時,牙齒有點打顫,他在警視廳的搜查三課是專責”偵查盜竊案件”,所以這三年來也沒見個死人,何況這個屍體看起來還死了很久…
「嗯啊…是吧…不像假的…」大野智還直盯著”乾屍”
「那…怎辦?現在…也出不去」松本潤提出問題
「過去看看好了,搞不好可以從乾屍身上找出證明他的身份」大野智提出
然後大野智就要邁出步伐靠近,松本潤倒是抓住他,讓他前進不了…
大野智轉頭看抓的很緊的松本潤,說:「松潤害怕的話,我去就好了」
「有什麼好怕的!他頂多不過是個已經不能動的人了」松本潤又開始他的逞強本能了,好歹他過去也是個差點當上巡查長的刑警,而且在警察學校也是上過課程的,不能表現的那麼無能…
松本潤搶在大野智前面走過去,他面對坐姿的乾屍,蹲了下來…
突然從乾屍的耳窪處跑出一隻不明昆蟲,嚇得大野智躲到松本潤後面,他不怕乾屍,就怕這類小蟲子…
看到驚慌失措的大野智,讓松本潤產生保護慾,膽子也大了許多,他翻著乾屍破碎的上衣口袋,發現一張紙條…
松本潤打開來,竟然也是那首像密語的詩,但旁邊卻雜亂的筆觸像是原本加了些註解,又把它塗掉一樣,隱約的只看到幾個拼不出漢字的平假名字跡,又有奇怪的線條和簡圖畫在旁邊,在松本潤把紙也拿給大野智看…
然後松本潤又發現乾屍後面有個包包,他打開發現裡面有筆記本、手電筒、指南針等,而且不是生鏽就是發黃、破損,看得出來有一定的年代了,他隨意的翻開筆記本,第一頁模糊的字跡寫了一個詞“老鼠”然後還畫了個老鼠相,然後再翻開第二頁,是一個像東方(或印度等)古老宗教的圖騰的圖,之後就是一堆像剪報的東西,都是日本的社會真實事件。
剪報從昭和60年(1985年)「日本航空123號班機空難事件(註1)」開始,接著1989年「坂本堤律師一家被殺事件(註2)」; 然後是日本知名的「東京・埼玉連續幼女誘拐殺人事件(註3)」;最後是震驚全日本的1995年發生的”沙林毒氣事件(註4)”等等。
松本潤心想:『這個人為何收集這麼詳細的知名社會事件,是和那個邪教”奧姆真理教(註5)”有關嗎?還是只是喜歡收集資料的興趣?』
翻到最後一頁,正中央大大的寫著一句”我被騙了!”
而同一頁的左邊角落寫了一句:『給後人--貪獨慾入花の間者,死!』
「喂!大野君…這個筆記本最後一句話是在說…進來花の間的人都會死嗎?像…他一樣!?」松本潤有點頭皮發麻的問
「啊…不知道耶…但是…翔醬他們知道我們在裡面,應該會進來找我們的」大野智還在翻看著剛交給他的那張乾屍也有的密語詩,只是隨意的附和松本潤回答
『…到底是呆還是夠鎮靜?這人都不怕啊~?』松本潤用著複雜的眼神望著身旁的大野智,他想起剛在外面那三人,根本聽到鬼屋就嚇的腿軟了,真會進屋來找嗎?
大野智嘟起小巧的嘴,沒發出聲音的唸唸有詞,松本潤急了,問道:「怎麼了?你看那張紙有看出什麼沒?」
「嗯…這個”乾屍人”其實試圖要破解這首詩耶!而且我覺得他大概知道了,只是出不去,命喪這兒了」大野智回答
『"乾屍"就乾屍,什麼稱呼啊~還"乾屍人"咧』松本潤覺得好笑但沒笑出來,就接著問:「啊?你為何會覺得他破解了?」
松本潤又把手上的紙拿過來看著…
「恩啊…雖然旁邊的字寫了又塗,塗了又寫的,但他大概有理出花の間藏的東西位置要怎麼看唷!」大野智還是用那個軟軟的笑容回應給松本潤
松本潤用著充滿疑惑的臉看著大野智…
「這個詩旁邊畫了個簡圖,有一個放射狀的線,意思是某種東西照射過來,然後指向這個房間的某著地方,旁邊還畫了一朵像花的簡圖,應該是指春天的櫻花,剛好這間也叫做花の間,所以應該是說在春天的某著時分」大野智慢慢的說
「我看詩又寫了鐘塔,應該是指剛剛我們看到客廳的那個塔鐘,所以這個圖應該是說…」大野智超過平常話量,咳嗽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某個春天的時間,鐘塔上某樣東西可以照到這個房間的某個地方嗎?」松本潤看大野智慢條斯理又無法一口氣講完,所以依他意思補充了,果然大野智用力的點點頭
松本潤看著小小的大野智,突然覺得這個人其實一點都不笨,只是不大愛講話和一付愛睡臉而已,他看東西還真細膩…
「大野君很不錯耶!理解力很好喔…」松本潤忍不住搔了搔大野智的頭頂髮絲
被稱讚畢竟是開心的事,大野智的笑臉像小學生被老師誇獎了很開心的模樣,笑的更加靦腆可愛,松本潤簡直被這樣的笑臉迷住了,忍不住的又想捏他肉肉的臉,他趕緊回神…
「那…要讓鐘塔某樣東西能照到這個房間,門…噫!?門不就要開著?」松本潤轉回頭望向房門
「嗯啊…這個乾屍人就是沒辦法開門,所以就餓死了吧…」大野智神態自若的回應
「所以就是還得開這個門才行啊~」松本潤還想說好不容易了解密語詩的一小部份,哪知還是要等開門,所以這個陷阱其實就是”門”!
「這個房間不知道有沒有密道或機關,要不然不小心關上門的人不就都完了!」松本潤開始在房間摸著、找著、敲著,手機也完全沒訊號,他猜想這個房間應該有什麼隔絕傳輸的設置,二宮和也給的監控系統應該也失效了吧…
「應該沒有密道吧!如果有…這個乾屍人應該已經出去了,不會死在這兒」大野智說
「很難講,還是找找看」松本潤不死心
兩人已經待了快要整整兩小時都找不到,肚子餓了,而手電筒的燈光也變得薄弱,人也倦了
『外面那三人又是怎樣,都不會進來看一下嗎?』松本潤靠牆坐下來想,高高的抬起頭望著天花板,然後把手電筒胡亂的往上照,正想抱怨…突然在他望上去的天花板他覺有點點怪異…
「大野君,你來看…那個木板是不是有點點怪?」松本潤手指指向天花板,叫大野智一起看
「恩….?好像…比別塊切割的小片耶?」大野智也覺得不大一樣,但一時又說不上來,有些原木設計原本就容易不規則,但這天花板算是紋路節理都一致的,就單單松本潤指的這部份似乎面積小一些
松本潤左顧右盼都沒有任何器材可以往上攀到天花板的,他想著想著,突然想到:「這樣好了,大野君,你踩我的肩膀,我把你頂上去,你去推推或按按看,是不是有什麼機關…」
大野智睜大眼望著松本潤,兩個人疊上去可能勉強夠高,但是…
「我…很重耶!」大野智說
「都這時候了,還管這個!」松本潤走過去環抱起大野智稱體重,然後又放下來,態度輕鬆自在,說:「還好啦,我力氣應該夠!」
大野智對松本潤突如其來的正面擁抱感到有點驚愕,臉似乎有些微”害羞”…
「啊!?」然後松本潤叫了一聲,又走回乾屍旁翻最後一頁,說:「你看!他寫的這句,是不是指單獨貪心的想要進入花の間的人,就算發現了這個天花板有機關,也攀不上去,會被關在這裡面求助無門,可是如果兩人進來,或許就有機會獲救了?」
大野智也覺得松本潤講的頗有道理,只要有夥伴互相合作,或許天花板的玄機就是個可以出去的機關…
倆人決定好要疊羅漢了,松本潤靠牆蹲了下來,讓脫了鞋的大野智站到他的肩膀…
「一鼓作氣喔,先往上推推看,不行的話就搥一搥、按一按,撥一撥,準備好了,我要站起來囉~」松本潤已經感覺得到大野智的體重壓下來
他一口氣提起來,撐著站了起來,往前跨一步,讓大野智摸到那塊木板,大野智快速的用力往上推,很幸運的,木板在第二下力道時動了,果然是往上推,但因為往上推的動作讓大野智又蹬的往上提了力道,加重的松本潤肩膀的負擔,果然聽到一聲”喀”的門鎖或卡榫開啟的聲音…
大野智立即低頭要往門口看去,這一下力道方向又往下改變,松本潤沒堤防的鬆了肩,大野智重心不穩往前傾倒下來!
『糟!』松本潤不急,為了不讓大野智面部朝下的摔到地板,只好當肉墊的仰躺接住大野智!
這下妙了,大野智倒下來的姿勢,兩人的嘴就這樣親上了!
瞬間兩人都睜大眼睛訝異的凝視對方,時間像停住了一樣!
一時間雙方都沒移開嘴巴,因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巧合驚訝愣住,然後下一刻像被這曖昧的親吻接觸驚覺到,迅速的閃開背對背…
「那個…恩…啊…你還好吧!」還是松本潤先開口了,心跳快速的跳著,只是想要轉移話題,隨口問問大野智有沒有受傷
「啊…那個…松潤的嘴…好柔軟…」大野智竟然答非所問的直接說這尷尬的事!
松本潤這次真的徹底臉紅的被打敗了,還好燈光很弱,大野智應該也看不出他整張臉紅的像蕃茄
他轉頭過來手就拍向大野智的頭:「ばか!什麼跟什麼啦!你幹麻這麼直接就講出來!」
大野智用手輕輕遮著嘴,還是軟軟的、靦腆的笑著…
松本潤趕快別開頭,說:「沒事就好,剛被你跌下來嚇得…」
「那松潤沒受傷吧!」大野智關心的問著
「還好啦!就胸口被重物壓過,悶了點~」松本潤沒好氣的說
「真的!?我看看」大野智一付很認真的就走到松本潤的面前,手就伸出來,作勢要對他胸口做什麼舉動…
「喂~幹麻啦~」松本潤用手擋著、閃著
「fufu…幫松潤揉一揉,看會不會好一點」大野智笑著說
「別鬧了喔…」松本潤抓住大野智想要撲過來的手,趕緊紅著臉說:「我沒事啦!」
松本潤趕緊轉移的走到門邊:「門閂應該開了吧」然後就要去做推門的舉動,但卻怎麼推都推不動
「噫!?我以為開了,怎麼還是推不開!」松本潤施力,但門仍不為所動
他抬頭望向剛剛的天花板,那個木板因為大野智而往上升了大概有五公分高吧,像是開關打開了一樣
「看這樣子,照理說就是啟動卡榫的隱藏開關不是嗎?」松本潤納悶
「難道只開了一半?」松本潤近乎自言自語的說著
「啊!這邊!?」大野智這時站在另一側,也把手電筒照向天花板指著
松本潤遲疑了一下下,還是走了過去一起望向天花板…
果然天花板同樣小片的木板也有一塊!
倆個人又你看我、我看你,這次都有了剛剛的尷尬,正在想著同樣的疊羅漢…
但這時門突然從外面緩緩的被推開了…!
「啊!終於開了…智君、松潤!太好了」原來門外來了櫻井翔和相葉雅記,還有茶茶!
「等一下!別進來!不要動!」為防止門再度被關上,松本潤和大野智互看一眼,就衝過去擋住門口,以防滾輪再度將四人關在裡面!
倒是茶茶在門一開的剎那,就開始對房間狂吠!
原本站在櫻井翔後面的相葉雅記,鐵青著臉探出頭好奇的往房內看,視力相當良好的他,馬上看到手電筒筆直距離的光線,照到房內最遠端的乾屍,嚇的尖叫往後退了兩步!
「啊啊啊!…翔君!….屍…體…」相葉雅記手不停的抖著直直的朝前,用力誇張動作的比劃著
「翔醬!我們找鐵棍一類的東西把門頂住,否則它會自動上鎖的!」大野智對櫻井翔提出
「這樣吧!大家都先退出去討論,這樣比較安全!反正之後再來也知道怎麼開了」松本潤也覺得今晚應該沒辦法做什麼了,大家先離開比較好,而且他看到相葉雅記被嚇得不輕,茶茶又聞出屍體的味道…
一行人只好趕緊讓門自動又關上,然後退出主館,回到庭院二宮和也的監控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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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資料摘自維基百科,有興趣者可自行翻找查看】
註1:昭和60年(1985年)8月12日——日本航空123號班機,從東京羽田飛往大阪途中,因嚴重機械故障墜毀於群馬縣山區,520人罹難,4人生還。
註2:是指1989年11月4日奧姆真理教6名幹部闖入批判奧姆真理教的日本律師坂本堤家中,殺害坂本一家三口的事件。事後,坂本一家的遺體被匿藏很久,未被發現,因而大眾對坂本一家的「失蹤」十分關注。直到1995年,才被警方發現遺體。
註3:發生於1988年-1989年,罪犯”宮崎勤”先後綁架、傷害及殺害四名年紀介乎4-7歲的女童,然後拍攝裸照猥褻、姦屍、吃屍、飲血,幻想吃掉女童後會令死去的爺爺復活,幾個月後被害女童的家屬都收到一隻紙箱,裡面放著被害女童的骨灰,犯案過程甚至被拍成錄影帶作為他個人的收藏品。1989年(平成元年)連續殺人犯”宮崎勤”被逮捕,2008年6月17日在東京監獄被問吊。
註4:1995年3月20日東京營團地下鐵(今東京地下鐵)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發動恐怖襲擊的人在營團地下鐵三線共五列列車上發放沙林毒氣,造成13人死亡,以及約6,300人受傷,毒氣事件策畫者—奧姆真理教教主麻原彰晃及執行任務的5名教徒先後被判死刑,惟至今仍未行刑;另仍有數名疑犯還逍遙法外。
註5:是日本一個融合了瑜伽、佛教和基督教因素的新興宗教團體,被日本官方喻為邪教團體,進行過松本沙林事件、坂本堤律師一家殺害事件與東京地鐵沙林毒氣事件等恐怖活動,創立於198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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