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存在的旅程 - 「門」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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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門」

白玥狼

Apr 13, 2020

266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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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一頭烏黑的長髮盤起，賢者輕輕用腳尖試了試水溫，然後整個人緩緩泡進水中。

　　寬廣的浴池裡蒸騰著霧氣，整個空間安靜的驚人，賢者閉上眼，享受著這氣氛。

　　「嗚哇哇！都是霧氣，什麼都看不到！」

　　莉莉娜的聲音打破寂靜，從浴池的門口傳來。

　　賢者皺了眉，不過還是沒打算睜開眼，甚至稍微往下滑了一點，連肩膀也浸在水中。

　　浴池的那頭除了莉莉娜的聲音，還多了個赤腳步行的聲響。

　　腳步聲的主人一靠過來，賢者便感受到一股涼氣吹在臉上。

　　「葛洛莉亞，妳離我太近了。」

　　「幸好您還活著。」葛洛莉亞將手貼在賢者的額頭上，「看這熱水蒸騰，我還以為您已經被煮熟了。」

　　賢者這回終於睜開眼，反手朝葛洛莉亞潑了些熱水，後者立刻退了開來。

　　「您這是謀殺嗎？」

　　「泡熱水澡很舒服呀，葛洛莉亞姐姐。」總算在迷霧中找到方向的莉莉娜，精準停在賢者盤起的髮上。

　　賢者拿起附近的小木盆，舀了些熱水，然後放在一旁的地上。

　　莉莉娜毫不猶豫的飛到裡頭，水的高度剛剛好，嬌小的她坐在裡頭，正好泡到鎖骨的位子。

　　見兩人泡得舒服，葛洛莉亞只好嘆口氣，跟以往一樣走到浴池的另一端，將身體泡了進去。

　　要不了多久，水面上就已經結了一塊塊浮冰。

　　至於為什麼賢者那頭的水溫沒有下降，就要歸功於賢者操縱魔素的精準度，讓冷熱完美區隔。

　　「話說，今天師父已經蒐集到所有素材了呢。」葛洛莉亞稍微提高音量，回音讓聲音傳到賢者那頭，「您今天就要打開「門」嗎？」

　　賢者看著浴池的天花板，語氣有些苦澀，「是啊……能盡快是最好的，希望能趕在大災難之日前回來。」

　　「五天後就是大災難之日了！」莉莉娜從水中站起，雙手撐著小木桶的外緣，「佛萊亞老師的理論如果沒錯，那老師一定能成功回來拯救大家！」

　　賢者笑了笑，用食指輕輕撫摸莉莉娜的頭，「謝謝妳相信我。」

　　所有的一切都寄託在我身上，希望與絕望，成功與失敗，全都看這次研究的成果。

　　賢者如此想著，從浴池中站起身子，「我先去做準備，妳們等會再過來就好。」

　　見賢者將浴池的門關上離開，葛洛莉亞游到莉莉娜那兒，沿途的水都結了冰。

　　「今天終於到來了。」

　　「是呀，佛萊亞老師長久以來的研究，今天就是驗收之日。」

　　葛洛莉亞身上的水珠全結成冰，銀色的長髮上也掛著冰晶。

　　「葛洛莉亞姐姐不相信佛萊亞老師嗎？」對於迎面而來的寒氣，莉莉娜做出這樣的推測。

　　「師父……不，大賢者和大災難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葛洛莉亞從水中站起，蕩起的水花在空中凝結，「不然沒理由人類會如此強大。」

　　「……」莉莉娜無從替自己最愛的賢者反駁，目送葛洛莉亞離開，自己才在浴池中的冰化回水之後，拍動薄翅跟了上去。

　　~ ~ ~

　　賢者穿著一襲藍紫色開衩長裙，手上握著一塊半個手掌大小的暗紅色鱗片，站在地下室中央的一個巨大魔法陣旁。

　　一旁的書桌上攤著一本本賢者的研究成果，和參考用的書籍。

　　「如果理論沒錯的話，「門」的另一頭將是個平行時空，是除了這個我所在的世界以外，另一個異世界。」賢者繼續自言自語，「兩頭的時間不互相干涉，所以應該能在大災難之日來臨前，回到這裡。」

　　「但如果不是呢？」葛洛莉亞靠在地下室的門框旁。

　　「使用逆回陣就可以了。」賢者從書桌上的書堆中抽出一本書，遞給葛洛莉亞，「依照以往先人歸納出的理論是如此。」

　　葛洛莉亞盯著書本封面上「異世界通論」這五個大字，遲遲不接過那本書，明顯不接受賢者給出的答案。

　　賢者也不強迫她，把書放回桌上，然後將握在手中的亞龍人鱗片拋向地上的魔法陣。

　　鱗片在落到地上前浮了起來，在半空中轉了一圈，魔法陣也開始放出光芒，鱗片崩解成魔素粒子，被魔法陣吸收。

　　「佛萊亞老師！」莉莉娜氣喘吁吁的出現在地下室門口，差點一頭撞上葛洛莉亞。

　　「我去去就回，妳們要負責看家喔。」

　　魔法陣上流竄著魔素，周遭的物質也受到影響，桌上部分書本碎成魔素粒子，在空中飛舞。

　　賢者走到魔法陣中央，沒被高速飛竄的魔素粒子傷到分毫。

　　莉莉娜想飛上前去，卻被葛洛莉亞攔了下來。

　　「如果我三天後沒有回來，就對外公佈我的死訊，然後逃跑吧，越遠越好。」

　　「我知道了，師父。」

　　「等等！佛萊亞老師！」莉莉娜大聲喊著，「我一定會相信老師！一定會！」

　　賢者露出微笑，意識漸漸淡去，就和理論的一樣，先是意識，然後才是肉體，最終將在異世界重新相會。

　　「等著我吧，我一定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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