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如此坦率的學姊給學弟帶來一種新鮮感,不過此刻並不是在意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只是思忖著該如何處理當前的狀況,讓學姊能夠安心出國升讀大學。
雖然說是品學兼優的學姊,但始終要和世界上其他人比較的時候,現實就不得不殘酷起來,基於由小至大的孽緣,學弟還是挺清楚她家裡的狀況。
簡單來說就是望子成龍的家庭,父母都希望她能入讀醫科,而實際上以她公開試的成績而言,要成功在本地入讀大學的醫科算是只有一半的機會,大概不想冒這個風險,決定直接把她送到外國修讀了。
「好吧,狀況我大概理解了,在嘗試找辦法解決之前,我能不能先問一個問題?」
「有什麼不能問的,該不會只是在裝模作樣而已吧?」
由賭氣轉換成淘氣的學姊一臉不滿,學弟決定忽略免得跑題:
「沒,就是我沒辦法理解妳的動機而已。邊緣嗎?另一種說法就是獨自自己一人,坦白說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喜歡自己一個人,不想勉強自己與其他人相處,真的是一件壞事嗎?」
雖然稱不想嚴肅,但是學姊完全感受到學弟是在鄭重且認真地詢問自己,因此她收起了自己那番有些許戲謔的態度,作了一個深呼吸,重新端正坐姿,正視著這個永遠都是比她小一年的學弟:
「你說到這個份上,實在叫我無從辯駁呢,的確會有人喜歡獨自一個……但是呀,學弟,你是真的喜歡自己一個,還是迫於無奈不得不自己一個?」
聽著平淡地訴說的話語,當中既沒有半點悲傷,也沒有丁點憐憫,只是單純地提出一個疑問,就是這個緣故,由小到大的成長過程中,學弟從沒有拒絕過學姊硬是一腳踏進自己的世界。
(說我心裡總是看得清楚,可是最能看清楚別人的,不就是妳嗎……)
懷著這種半吊子的感想,學弟闔上眼睛頓了一頓,感覺腦袋有點運轉不過來,感慨著自己果然是個不學無術的人,因此才會在此刻找不到最佳的解答。
(到底如何才能讓學姊放心呢?)
這個問題一次又一次浮現在學弟的心頭,過了好一會,可能是幾十秒,也可能是幾分鐘,在對面端正坐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的學姊僅是默默等待,等待著他的回應。
最終,學弟吁了一口長氣,像是投降似的放鬆肩頭,撐起的眼皮似是疲憊地勉強撐開一般,迎向學姊的目光:
「的確,我是被迫著變成這樣的吧,妳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腦袋根本沒辦法辨認出名字這種東西,學姊。」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還曾經有過因為你沒喊我的名字,我向老師投訴說你很沒禮貌呢,學弟。」
「就是說啊,明明是妳硬擠過來扯著要我陪妳玩,轉過頭卻跟老師打小報告,把我害得多慘啊……話說學姊的記憶力真好,都幼稚園的事情了吧?」
「你這種說法和繞個圈子讚自己沒分別吶。」
前一刻的氣氛還是異常沉重,這時二人卻已經說得相視而笑,各自都被勾起了過去的回憶,整個空間隨即籠罩在一片暖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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