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與瘋子皆一
愚者與智者皆同
善者,亦是惡者
而我既沒有固定的形態,也沒有既定的靈魂。啊…原本是名巫師,一直向未知伸手,用眼鎖住所有力量。我,已經忘記了最初的動機是從那塊碎片,那顆沙子來的。甚至連,那些才是我,原來的我,那些是其他人…不…不…不,由你開始吞噬力量之際,你早已經不是你。
應該是…不只是你,是你們,也是我們,對不?嘻﹑嘻﹑嘻—嘻。吞?食掉了?甚麼,靈魂?不,親愛的。你甚至連天使與惡魔,還有!還有諸神!巨人…人漁…那這裡是甚麼?誰去在乎!你的胃,親。原來是很痛,卻慢慢享…受起來,哈—哈—哈!
不,我應該做何事,為何而生,為何而死,為何而存!?混沌﹑愛﹑規則。而你,親愛的,需要更多更多,更多的力量,跟隨我的食指走,這會引導你去你所要的—性欲﹑制裁﹑生死﹑惡夢﹑夢想。走你,你要去經歷,就算你吞噬我,你都不會知道我所知﹑我所懂﹑我所好。
他是知道的,一切一切,所有所有,他都知道的,將軍。而你呢?又何為而存在?為戰而存,女人。這是我所有,我所好,非因血與榮譽,而是身為本能之子。嘻啊哈,啊﹑嘻﹑哈﹑嘻﹑嘻﹑哈,家常啊~多好,就算你讓他走,頂多只是個吃喝與性的肉塊而已,有意義嗎?甜心。
小的一個,你根本不想知道這裡一切都是他的,無論如何都是他。殺戮…血…肉…根…要………活著吧,小伙子。
我…是甚麼?現在你是人。
我又是…誰?卡頓.伯德。
我在那麼?一個城市。
我的目的是…吞噬生工作活求生。
我…按下了鬧鐘,六點正,是我該起床,準備一杯即溶黑咖啡。一匙…兩匙…三匙,在刷牙之前,把它乾了。鏡子前出現的是名三十九歲的單身噁男,穿著灰色羊毛衣,拿起洗手槽角落的膠馬克啡杯與其中用了不知多久的舊牙刷,不知為何刷毛都已經開叉,而每次拿起都有種把它換新的想法,卻每次每次都忘掉了。
鏡的四邊起了露水,抹去眼角的分泌物,拍拍自己的臉頰。頭也不弄,便穿上長褲﹑長鞋跟保暖的內衣和厚風衣。錢包﹑鎖匙﹑紙…啊…襪子。門口戴上一對皮手套之後,留下羊毛衣在床上,咖啡杯在廚房水槽,還有拿去昨晚買的能量條當早餐。
日久失修的走廊燈管,仍拼命地運作下去。窄小的通風口不斷傳去「呼呼」的寒風聲,「啊…好想打炮…」隨口的道了句之後,我撕了能量條的包裝,一邊走著唯一的樓梯,一手吃著乾巴巴的粗糧。空缺的保安亭,只有兩台小小的蝸牛電視機運作著,而當中八台閉路電視中,就有兩台黑屏了。我推開了鐵門,烈風與雪花接臉而來,我吐出白煙,是我活著的證明。
「幹…」我便向著上班的路線走著,自從老媽去世前留下那句「你不能活下去!」之後,我便當著一名回收員生存著。這裡是蘭德斯城市,是幾乎負責了半塊大陸的回收業。盡管如此,冷清仍然滿充四季。畢竟沒有人喜歡這種乏味的生活,市長也好﹑警察也罷,都只是退休人士來清閒的。
因為沒有變態殺人犯,也沒有甚麼黑幫﹑組織甚麼的拿這塊不毛之地當地盤。就算是流氓,也是五十左右,大部分青年要麼搬遷到大城市,要麼宅在家裡。想都別想有甚麼對回收﹑廢物利用有興趣的孩子留在這,眼對著那些廢鐵爛銅閃閃發光。
看似荒廢的大倉庫,其實是我們公司的更衣室跟存放室。我走進大閘門,拍拍身上的雪,並嘆息一下。便拿了支煙跟火機,先抽一支再說。「喂,卡頓。」背後一名滄桑的金髮男人,他比我好些,他會刮鬍子跟用髮泥,AllBack的髮型,只是突出那對睡眠不足的藍眼睛。這就是東大陸人的經典,加班種族。
「哦,斯里曼。」我表現出平時的沒精打彩的樣子,他走過了我,拍著雪的進了生鏽樓梯低的更衣室。我扔下了煙蒂,用腳踩熄之後,也準備要打開門的時侯,另一邊又有人跟我打招呼:「卡頓。」因為有點距離,所以她是用叫的。「愛麗絲。」我簡單回應那個曲長髮的中女。
沒有大眾所求的身材,瘦到跟她做的話,估計也是被她的骨撞到痛吧。樣子更是一副殘念,可惜歲月與命運把她按在地板上下磨擦。我打開隔斯里曼左邊兩個的灰藍置物櫃,這裡唯一正常運作的,就是那一排光管。他一邊換上藍色的工人服,一邊問道:「坦克呢?」我擰開櫃鎖,也正要換上一同的制服。
「問愛麗絲啊。」我道,他戴起了黃色安全頭盔,拉緊著下巴的扣帶說:「啊…沒差吧…」然後,到我穿起橙黃橫間的螢光背心跟頭盔。當他轉身離開之際,我喂了他一句,回頭讓他看看我臉上的即棄口罩。他短嘆一聲說:「嘖,又差點忘了,幹。」
結果,遲來的傢伙先出門了。我把手套換成勞工手套,原來靈活的手指,頓時變得粗鈍。通過了倉庫後,便是工廠,有一堆堆廢鐵跟水泥等著五個人。愛麗絲也剛好出來了,我向她招手,而她的曲長髮束成一條曲馬尾,我隨意的說:「馬尾跟你對死魚眼真不配呢。」她憔悴的眼睛笑起來道:「多謝。」
「坦克呢?」因為不想在這段短路上尷尬,所以我問了。「嗯?」她的死魚眼突然睜大,可惡,也許她有這樣的潛力。她的眼睛又變回了平時的樣子道:「應該回來了。」略帶著深不可測的笑紋,口罩太利害了。
一名充滿了肌肉的筋肉女,黑皮膚,紅頭髮,在寒冬之中,只有一件「火辣」的背心跟運動胸圍。勞工手套跟她的手型剛剛好,而她則單手抽起了汽車引擎,輕放在運向搞碎機的運輪帶。「哦…開工囉。」一名老人看到我兩跟背後趕上的斯里曼後道,盡管他比愛麗絲還要瘦,雙手長期放在背後,提著一串鎖匙,他還是我們的工頭。
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們四人可能做到明天都不知道,而且還發生過,這個老男人不小心在管理室打理交件時,睡著了。然後隔天的八點多後,新一車廢鐵都送到來,他才醒來叫停一群做得麻木的人停手。錢攢得再多,也沒有地方花。這個地方,再對於我來說,只差紅燈區。
試再跟市長說,但他卻反問我道:「這不是問題,只是來工作的頂多都四﹑五十歲的老兵,我怕你精盡人亡而已。」誰要管跟老太婆做啊!?然後,他居然跟我說:「你才沒眼光呢,她們可是經驗老道呢,要是有巫師來把她們弄年輕,我們這個城就變紅燈城啊。」
只可惜,傳說那個紅燈城,因為當中的妓女被回青到上千年。十六歲的少女,卻有卻深不可測的床功,同時也有著比腐朽更腐敗的心靈。最後,她們把自己的城市炸了,也把自己炸了。自此,各國政府在大批暴動之下,達成了藝妓協議。令妓女不能接受回春之術。
寒風時不時從破舊的牆縫中吹進來,不斷把我的思緒從十萬九千里拉回來。不過,多虧了冷風,我也注意到扭曲的車殼中,有一具細小卷縮的身軀。她發高燒。我把瘦弱的她抱出來,她不只是小孩,大概五﹑六歲的孩子。頭戴著灰香的毛帽,棕灰的厚背心跟紫色長袖毛衣,還有深藍牛仔褲。她的眼睛閉著,喘著氣,意識十分模糊。
我把她抱回工廠之後,我便在有罪推論下,成為了蘿莉控,「叮咚!」中題了!在我打消了他們報警的思法後,女孩便交由老人管理,而老人也開了點退消藥跟暖氣給她。很快,她的狀態便安靜下來。然後,便留下四人開始一邊碎廢鐵,一邊討論她的來歷。
「學校嗎…真懷念呢…」斯里曼突然抬頭緬懷道,對丫,感覺就是畢業之後,除了失去一群好友之外,也會發現原來他們跟自己唯一的共通點,就是那件該死的校服跟興趣。說好要頹廢下去的約定,一起上線洗怪洗到白頭到老之外,他們就搬了出去,還給我結婚了。
但,其實這些事應該一早就知道,像那些考完試之後說:「慘了,我考得很差!」然後拿一百分的表裡不一傢伙。這時沉默的坦克居然開口道:「他們…誰?」七﹑八個老流氓從停車位闖進來,寒風中,他們那老練的身體上只有一件皮夾外套跟工具褲和安全鞋。是工人幫。
畢竟那裡的流氓只是副業而已,感覺就像興趣使然的流氓。但他們應該是建築…「喂!垃圾人!是不有孩子跑到你們這!?」他們的領頭羊如此大逆不道的說道。只是…他也說得沒錯啦。「沒有啊。那有孩子會跑來回收廠啊…」斯里曼無奈的解釋著「你這弱智!」嗯?怎麼轉了話風啊?斯里曼,這樣可不對哦…
「喂,垃圾。別要為有肌肉女在這就發惡啊!」對方豪不在乎我們的坦克,而斯里曼好像壓力崩塌一樣,發了瘋的罵著他們。結果,工人幫二話不說的以手刀姿勢向斯里曼橫揮,紫色半透明的氣息像刀片般飛向他的頸子。
保護
在我回過神來時,我已經單膝跪著,手握著一支長條形的…水銀?「喂…卡頓…原來你是巫師啊…」剛幫他擋下一擊的斯里曼錯愕的嘆道。「切!彫蟲小技!」他們便同時開始圍攻我,水銀馬上變成一支戰矛的型態,腦海中開始跳出一堆堆斷片。
雙手執戈,旋風擺。踢腳身橫,橫變直,起頭大勢,往下砍!扭踝轉身,回防也!壓身抽斧,衝擊也!無所顧忌,開殺…「夠了!卡頓!」背後的聲音由錯愕變得驚慌說:「他們只是…」當他正想阻止我之際,愛麗絲驚奇的眼神,使他語塞了。
話說回來,我一邊擋住他們的空手刃,一邊想著剛才像靈光一閃的想法從何而來呢。「老人啊!」斯里曼彷彿在圓些甚麼一樣的廢話。對方的戰術老套但有效,三個圍剿,兩個遠程,最後三人跑去找人了。水銀頓時變成棍,我靠著本能地猴子般轉著棍子的一拖住了五人。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yMpa4Z16h
我很快聽到他們打開了角落的管理室,而剩下三人還站在原地,沒有插手的意思。他們一人靠著別人的大腿跳向了我的上空,同時跳板的傢伙也從右翼衝過來,原地的傢伙則更加纏擾。最後,我的直棍變成了三節棍,才勉強擋住了三方夾擊,可是,外圍的傢伙已經對準了我的背。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wB5kKH5zy
「可惡!我不管了!」一陣黃雷從我身後劃過,金光閃閃的電力仍停留在空氣中,消散了那新月空氣波。我橫手使力一揮,暫時把三人推回去。回頭一看,斯里曼站在一邊,只是雙指指著剛剛的方向,雙眼發著金光,憤怒的說:「就算是最廢的空氣系,也不要太狂啊!」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jL7DcxeMy
斯里曼愈發激動的說:「我的頭搞了好久!等等也要再搞過啦!家裡的髮泥還要用完啊!」的確呢,電系只要一用,頭型便因為靜電而崩潰,還有城市的百貨公司還十分偏遠呢,該死的圬城市規劃。「有趣,兩個巫師…」坦克停下了手上的搬運工,轉頭一望,全身的青筋突然散發出白煙,並向下飄…是氮?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B6H2uyRjO
當流氓愈來愈感到無望時,他們的同伴也被人扔到他們的腳下。工頭拖著另外兩個失去意識的人,雙眼發著藍光的說:「試著說道理,不是打架。」然後他的雙臂便向上瞬移了,瞬移的爆發力把兩人扔上半空,並落在兩人的腳前。原來的領頭羊怯懦的說:「一群垃圾巫師!」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T0COmIpQD
然後,他瞄了瞄愛麗絲之後,便拖著同伴跑了。接下來,便是一陣尷尬。而愛麗絲手足無惜的樣子,完全不知道所有人都是巫師,除了她之外。「工作唄,凡人。」工頭說著。我們又返回原來的工作…幹…走火了…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zXd2JVS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