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該知道,人體結構是十分複雜,運作模式跟電腦是大致相同,在記憶體之內,同樣輸入了不少軟件和程式,就如載於染色體內的遺傳基因密碼一般。(譯)」院長解釋。
「是嗎?」陳達中開始對院長的說話產生懷疑。
「簡單說,在人類遺傳基因預載的程式之中,我們發現了其中一組便是防止人類自殺的遺傳密碼,我稱之為『不死基因』!(譯)」院長續說。
「不死基因?」陳達中從未曾聽過這樣的言論,莫不大為好奇。
「我之所以稱它為『不死基因』,主要因為這個程式的主要功能,是防止生物自毀,人類與其他生物都預載了這個軟件,所以自殺比率都是極低。(譯)」院長再深入講解。
「那…你即是說,若然這個甚麼『不死基因』失效,人類或其他生物便會自毀了,對嗎?」達中以偵探思維把情況串連。
「陳探員,悟性很高,相信在警隊中的工作定然表現出色。(譯)」院長對達中讚賞。
「多謝院長的跨讚!想知道這『不死基因』在那種情況下,才會失去效用?」達中追問。
「問得非常之好!一般來說,此基因是永久有效,只有在極為特殊情況之下,才能擾亂這個基因的運作。(譯)」院長解答。
「甚麼特殊情況?」達中再問。
「例如人生中出現不可預計的突變,像喪失至親、破產、重病等都有機會干擾到『不死基因』的運作。(譯)」院長舉列一些例子。
「唔…開始有點明白了…院長意思是貴院的病人,基於某種原因,破壞了『不死基因』,才走上自殺之途!」達中托腮。
「說得不錯,患有精神科疾病的人,『不死基因』功能比常人脆弱,容易被破壞,原理像病毒入侵一樣。由於現階段醫學技術及藥物,對於該類疾病的幫助十分有限。故此,他們會比較常人容易有自殺傾向。(譯)」院長點頭。
「你是說,病人自殺都是因為『不死基因』受到破壞所導致?」達中要再確認院長所說的原因。
「對,其實我們正加緊對『不死基因』的研究,以求能夠找到更有效的方法,幫助病人及有自殺傾向的人,解決他們困難。希望在不久將來,會有理想的效果吧。(譯)」院長再點頭。
「原來如此…依我看來,你們發現的『不死基因』,不僅對解開人類自殺之謎很有幫助,就是整個醫學界,甚至人類未來命運也有深遠影響…只是,請恕在下孤陋寡聞,因為我在到此之前,卻聞所未聞啊?」達中又有疑團。
「哦,這並不為奇,此『不死基因』的發現,是我多年研究的成果,尚未曾公開發表。(譯)」院長搖手。
「我想…如此驚世的發現,在公開發表之後,必定能夠震動世界。未知會在何時發表有關此方面的研究報告呢?」達中從旁拷側問。
「陳探員,真是過於煲獎了,此發現在醫學界實在微不足道,原意只是希望能夠對病人有所幫助罷了,實在不值一提哩!(譯)」院長故作謙恭。
「如此重大的發現,也是微不足道?」達中追問。
「說實在的,『不死基因』是我無意中發現…記得在五十多年前,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年青的小伙子,因為戰爭關係,被派到關東軍區的七三一特別任務部隊裡服役。你們也該知道此部隊,是負責研發細菌武器的。(譯)」院長把話題帶開。
「這個只是略有所聞,當然未能夠如院長親身經歷來得詳細清楚。」達中對這個話題亦感到興趣。
「是的,當時這部隊除了研發細菌武器之外,還對人類的各種能力進行測試和研究。我當時被編排負責當上一個冷凍實驗的記錄員。(譯)」天武.英揚突然興致勃勃地,談論當年在七三一部隊服役的往事。
陳達中和梁婉貞二人雖然有點兒莫名其妙,然而為了查探線索,也只得細心聆聽。
「…那個實驗旨在測試人體對抗嚴寒的能力,我們把兩名蘇聯軍人的衣服脫清光,放進透明冷凍冰箱內,然後將溫度不斷降低,直到他們凍死為止!(譯)」院長憶述當年情況。
「嘩!你…你們這樣做實驗太殘忍了,還有人性嗎?」一直因為對院長懼怯而默不作聲的婉貞,終於忍受不住,壓下懼意向天武.英揚責難。
「…嘿,小妹妹,妳還年紀輕,根本不知道戰爭是甚麼回事,戰爭就是這樣殘酷無情,這只不過是其中一小部份而已。(譯)」院長一笑。
「院長說得對,梁探員,已經是數十年前的往事了,别要打斷院長的談話吧。」陳達中為免婉貞再次因過於激動而妨礙大事,急忙出言控制她的情緒。
「不打緊。」院長沒有太介意。
「天武院長,抱歉梁探員打斷你的說話,煩請繼續說下去吧。」達中打圓場。
「…唔…這個實驗確是使我印象深刻,亦啟發了研究『不死基因』的概念…記得那兩名蘇聯軍人,在溫度不斷調低的時候,仍然竭盡所能取暖,目的只希望可以支持得久一些…雖然他們知道差不多沒有生存下去的可能,但是仍然發揮堅韌的生命力,拼盡一切,以求可以活得持久一點…即使過程中面對很大的痛苦,他們也沒有用自殺的方法,來縮短痛苦時間。」院長繼續說。
「相信人皆如此。」達中認為此乃正常。
「看見這種情況,使我意識到是有一股求生動力存在。(譯)」院長卻另有獨特看法。
「似乎在七三一部隊的工作,帶給院長不少啟發啊!」達中點頭。
「是的,確實有很大啟發,戰事完結之後,僥幸得以沒有被軍事法庭起訴,於是在東京大學進修,並且在研究院從事有關人類生存動力源頭的研究工作,經過多年努力,終於確定了『不死基因』的存在!(譯)」院長也點頭回應。
「咄,人生是美好的,就是沒有這甚麼…『不死基因』,才不會想到要自殺哩!」婉貞對天武的理念絕不苟同,立時插咀駁斥。
「梁探員,妳的想法並不正確,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便與生俱來擁有這基因,『它』在妳沒有建立意識之前經已存在,並非要經過意識上的思考,才決定自己生存與否。(譯)」院長否定婉貞觀點。
「嘿,真的嗎?」婉貞翹嘴。
「當然是真的,正如精子拼命向前游,希望與卵子結合,目的在製造生命;胚胎在母體內,不斷吸取養份來成長;嬰兒出生後,自動呼吸空氣來求生,相信一顆精子和剛出生的嬰兒,是沒有因為意識到世界的美好,才選擇生存下去,只要還有能力,便定必會努力求生。若非有『不死基因』的存在,實在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釋。(譯)」院長再詳細解釋。
「但…但…這…這…」婉貞很想反駁天武院長的言論,可是卻想不出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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