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晚，我喺學校操場遇到跌落凡間的天使》 - 【第一話】相遇

「喂！中午食咩好啊？」肥蔥問佢前面嗰位女仔。

個女仔嬲爆爆咁答佢：「唔知啊！」

「喂啊，唔好嬲啦，頭先講下笑咋。」肥蔥成日都唔識死，係鐘意激嬲穎藍。

「好心你就唔好成日激嬲佢啦，激嬲完人又要道歉，你真係自己攞嚟。」坐佢隔離個女仔都忍唔住出聲。

「好啦……我知錯啦，最多一陣凍飲我嘅！」

「唔好理佢姐，淨係得凍飲喎！真係小家到佢啊。」我係旁邊同小男講。

小男係穎藍嘅暱稱，其實佢係女仔嚟，但係就比較男仔頭，其他人就叫佢小男，不過其他人就會話係男人個「男」囉。

「夏晨！你唔好亂咁係度加鹽加醋啦。」肥蔥不滿道。

其實明眼人都睇得出肥蔥係鐘意小男嘅，只不過佢自己都唔認，好幾次我單獨同肥蔥傾嘅時候，佢都避啊避咁樣。

小男就更加唔知添，佢哋不嬲都係咁反復無常。

我呢，就坐係小男隔離，而肥蔥呢，就同我女神坐。

所以我女神呀紫，就坐係我後面。

中學嘅緣份真係好奇妙，我哋本來唔熟，我哋中四分班嗰陣，大部分都係由其他班五湖四海咁聚埋一齊。

但就唔知因為咩事而熟咗，依家要我諗返起咩原因，我都講唔出嚟添。

我哋四個人嘅感情，係我會珍惜一世嘅感情嚟。

我哋喱班係歷史班，全班主修歷史，剩底嗰科就睇自己想讀啲咩。

個個一入嚟都係痴返之前自己班，識或者熟嘅朋友一班，所以一開始個個圈子係分得好明顯。

就連班主任分好座位，唔熟嘅都係唔會點講嘢。

但好彩嘅係，分好座位之後，班主任都懶得再分，佢就任由我哋咁樣坐，我哋都咁樣坐咗一年啦。

我哋四個慢慢打破隔膜，我都唔記得咗由幾時開始熟，我諗係慢慢一件一件事堆疊吧？

「唔好彩佢姐！佢咁惡。」我笑住咁同小男講。

「好！」小男都同意。

「邊個叫佢咁可惡，話你男人婆，俾我就嬲死佢啦。」我斜斜地望住肥蔥，對住佢賊眉賊眼咁笑。

肥蔥伸手過嚟戳我一下腰位個笑穴，假生氣地說：「你條友仔啊！」

「好啦好啦，肥蔥佢加多個雪糕，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佢啦。」通常我幫下口，小男就會算數。

其實佢唔係成日嬲㗎，佢同我哋班啲男仔好玩得，但佢唔鐘意人哋話佢男人婆。小男樣子係幾討好，不過就性格男仔頭啲，豪邁無架子，有足夠嘅親和力。

情緒亦都係來得快去得快。

「哼！」小男無轉過頭去同肥蔥fd返，睇怕依家都仲係唔想理肥蔥住。

肥蔥都好識做，繼續抄呀紫嘅功課。

而我，由一年前坐係喱個位置無幾耐，就鍾意上呀紫。佢嗰種文靜而又正經嘅氣質，好吸引我注意。

我諗！喱啲就係所謂嘅一見鍾情！？

係我哋幾個未熟嘅時候，我會成日借啲意問後面嘅肥蔥借嘢，目的就係可以偷偷地望下呀紫。

事關一開始問隔離個女仔借嘢唔係咁好，問男仔好啲，所以就會問肥蔥，問問下我同肥蔥都熟稔起嚟，跟住就會影響埋周邊嘅人。

我哋幾個可以坐埋一齊，好難得；亦都好難得地咁開心。

「今日一齊放學啦。」肥蔥叫道。

「唔啦，我仲有學會啲嘢要整。」我參加咗足球學會，係喱間無乜校隊嘅學校，由細到大鍾意踢波嘅我，只好參加足球學會，過下踢波鋪隱。

學校個操場，都唔知留低咗我幾多腳毛。

但話咁快就已經中五，今年我接咗個學會主席嚟做，今日留低想整理遲下招募新會然啲嘢。

「又踢啊？」肥蔥身形小小肥，但又懶得做運動，最大興趣呢，就係同一般男性一樣——打機！

「今日出面落咁大雨，點踢啊？」

望住出面場雨，總有些時日，總係會落狗屎咁樣落，大家都諗住等細雨啲嘅時候走。

所以咁啱喱啲時候可以俾我做下自己嘢。

呀紫都因為要補習而被逼要早走，中四嗰陣我哋四個都會間唔中一齊放學，一齊去學校後面嘅M記食杯雪糕已經夠我哋坐上個幾兩個鐘。

對我哋嚟講，食個麥旋風已經係高消費，有多個閒錢剩先會嗌，平時都係新地多。

「小男，睇你都無帶遮㗎啦，洗唔洗我遮你啊？」肥蔥問小男，語氣帶點挑釁。

喱兩對真係歡喜冤家嚟，成日都互相挑釁嚟挑釁去，以前我會幫下手勸下交，依家早已見怪不怪，可能喱啲就係佢哋嘅相處模式掛？

小男早就嬲完，不過佢聽到肥蔥挑釁佢話「無帶遮」，又心有不忿，道：「我問隔離班啲人遮都唔要你遮啊！哼！」

到咗中五，距離DSE越嚟越近，好多同學都開始慢慢走去補習，咩類型嘅補習都有，為嘅就係提高自己成績。

「但我哋順路啊嘛！嚟啦，我遮你啦！」肥蔥興奮咁講，佢既要撩人，又要氹返人，認真犯賤。

據我所知佢哋兩個又真係住得幾近嘅，好似就係隔離橦咋嘛。

「好啦好啦。」小男勉為其難咁承認，無肥蔥咁好氣。

係我眼中，佢哋感情真係好好，成日打打鬧鬧，嘈個唔停。

相反我同呀紫就好似香港同九龍咁，隔咗個海。

放學嘅鐘聲敲響我哋嘅期盼，本來個個都急不及待咁咩起書包準備行出課室，但因為一場雨，打消咗好多人放學嘅念頭。

但呀紫佢今日出奇地叫住我，然後輕輕叫咗聲，「喂⋯⋯」

我轉頭望住佢，睇嚟佢唔係叫我，而係叫「我哋」，不過呀紫欲言又止。

「都係無事啦，下次再講啦！趕時間⋯⋯」然後呀紫就行出班房，我嘅視線無離開過呀紫半步。

可以咁樣望住自己鐘意嘅女仔，對我嚟講，已經好滿足。

「小男！行啦。」肥蔥同小男都走埋，無幾耐，慢慢場雨開始細，周圍得返我一個。

靜靜地留係度做嘢都幾唔錯。

唔經唔覺夜幕低垂，學校操場都著埋燈，成個走廊都唔見咩人影，我都開始收拾好啲嘢，準備走。

唉，好死唔死，一落到樓下，場雨又大返，衝口而出就係一句粗口。

喱個鐘數連老師都走啦。

我唯有去小食部度坐下等雨停。

操場一個人都無，成個全世界好似淨係得落得嘩啦啦嘅下雨聲。

我去小食部個汽水機買返罐冰極檸檬茶飲下。

個汽水機就近學校嘅操場，放眼望去，遠處閃過好幾道雷電。

但奇怪嘅係，點解硬係覺得嗰幾道雷電係慢慢⋯⋯

慢慢地⋯一道⋯又一道地⋯⋯閃緊過嚟嘅？

我剛剛嘟完八達通，㩒完個冰極，等緊冰極bb出世，嗰幾道疑似閃緊埋嚟嘅閃電⋯⋯

突然間就閃正係我哋學校嘅操場！

喱一道閃電嘅光芒刺痛我雙眼，伴隨而來嘅係震耳欲聾嘅聲響，心諗：唔撚係掛？我差啲就俾雷劈中。

「哇！屌！」我第一句就係屌出嚟先，嚇到我即時退後兩步，心臟好似經歷完地震咁。

我係咪做錯事得罪咗神？

因為個汽水機行前兩步就係操場，所以咁啱可以睇到出面咩環境。

嗰道閃電一閃而過，我仲仍然陷入驚嚇嘅情緒入面。

「搞乜鬼啊？」

一切恢復平靜，頭先嗰道閃電突發劃破天際，整亮咗本來漆黑嘅天空，就連雨滴都可以睇得清楚。

係濛濛細雨入面，我好似見到個人影⋯⋯

喂⋯⋯唔好玩喎⋯⋯

咁夜啦，學校都好似無曬人啦⋯⋯

係雨影當中，個人影身穿白色衣裳，遠望似係一條白色連身裙，緩緩地走過嚟。

大佬⋯⋯我後背開始寒起上嚟，我前排先聽到傳聞過學校以前係戰亂時期嘅亂葬崗嚟，唔係咁邪啊？

我即刻嚇到往學校大門嘅門口跑過去，但中間必須穿過一條長長嘅走廊，我諗都唔諗就衝去學校門口。

喺走廊嘅盡頭，個白衣人就企正係走廊嘅另一端，嗰種詭異嘅氣氛令人心脈飆升，出面又行雷閃電咁，想搵人求助又求助無門。

我個腦好慌亂，一亂就好難諗到嘢，就係俗人所稱嘅個腦一片空白。

個白衣人留住一頭金色嘅長髮，女仔嚟；一身白哲嘅皮膚。離遠望淨係望到咁多。

我即刻諗都唔諗就衝咗入更衣室度藏起嚟，真係唔好睇少人踲求生慾，咩都做得出㗎。

「人類？」

「哇！我屌！！」啱啱推開度門，迎面就撞正個白衣少女，嗰種驚嚇兜口兜面直衝埋嚟。

「喂⋯⋯喂喂⋯」我控制唔住我把抖顫嘅聲音，續道：「你⋯你你你想做咩啊？」

白衣少女長相清純，天真無邪嘅臉容映入眼簾，仲對我露出個燦爛嘅笑容，同頭先營造嘅感覺好大反差，反而令人更加覺得怪異。

個笑容直叫人心寒。

「你係人類？」一把清秀又甜美嘅聲音從佢嘴裡發出，但唔知點解望住佢嘅眼神，笑容配上佢喱個眼神係極之違和。

「Kero？」我諗起細個睇嘅一片卡通片，講述外星人侵襲地球，佢會問我係咪人類⋯⋯好有可能係一個嚟到地球，蕩失路嘅外星人。

我見白衣少女聽到咁無乜反應，於是我緩緩地伸出我嘅食指⋯⋯緩緩地向佢伸去。

我已經俾我嘅恐懼徹底地支配住。

「E⋯⋯ET？」

「你做咩啊？」白衣少女笑笑口，突然間又變得好和善。

「你係⋯⋯係外星人？」

「我唔係外星人啊，我係天使啊。」喱個白衣少女真誠地道。

老實講，我頭先嘅恐懼失去咗大半，因為好似感覺喱個白衣少女無乜惡意，但又不能太意，實在可惡！

「天使？」

「係啊！」不知何解，佢好興奮。

「你係人類啊嘛？」佢成個細蚊仔咁，拍曬手掌，跳起上嚟。

「係又點啊？」我試探地問，我講出嚟之前一定係思考過，小心翼翼咁講。

我驚一陣唔知咩事就死係佢手上，我仲未扑野㗎，唔想死住啊。

「咁你帶我去見識下喱個世界啦！」白衣少女帶著興奮的笑容，跳著興奮的舞步，興奮地過來拉著我。

突然由一個恐懼嘅氣氛轉變得咁戇鳩，個反差實在太巨大，令人一時反應唔過嚟，只能夠呆係原地。

我心入面十萬個問號⋯⋯

做乜鳩⋯⋯？

條友似係弱智多喎。

「咪住先，你究竟係咩人？鬼？外星人？定青山放出嚟㗎？」我擔心地問道。

「都話咗我係天使囉。」一樣嘅笑容，一樣嘅表情，一樣嘅答案。

「你叫人點信你姐。」佢可以捉得住，至少排除⋯⋯佢應該唔係鬼吧？

下一秒嘅瞬間，雨點打落我身上，一滴⋯⋯兩滴⋯⋯

接住就係傾盆大雨。

喂！搞咩啊？我仲未load到發生咩事，就發現周邊個環境已經唔同曬。

雖然視線有啲模糊，但要睇出喱度係邊度並唔難，因為喱度正正係——

學校門口。

唔洗幾秒，我已經變成咗一隻落湯雞。

我仲係原地呆緊，完全唔知發生咩事。

場景又再次一換，我又再次回到更衣室裡頭，同頭先嘅分別係，我依家全身上下都係濕曬。

除咗呆係原地，莫名其妙個身濕之外⋯⋯

亦令我開始有啲相信⋯⋯眼前喱個白衣少女嘅說話，但我更覺得佢似外星人多過咩天使囉。

「你依家信未？」我眼前嘅白衣少女，身上一啲濕嘅部分都無。

「你係外星人？」

「外星人？」白衣少女一臉疑惑。

「你就當我係外星人啦！快啦，帶我去見識下喱個世界！」佢係度急咩呢？

「你想見識啲咩啊？」對於數十分鐘發生嘅事，我仍然有點難以置信。

「唔知啊⋯⋯總之我就跟住你啦，你去邊我就去邊！」

忽然間，我覺得自己好似有咗條女咁，有個外星女朋友都幾唔錯啊？而且又幾靚。

個腦好自動咁浮現呀紫嘅畫面，不不不！我心入面有呀紫啦，咁樣唔得呢。

「咁我唔俾呢？」恐懼感經已煙消雲散。

「你話事咩？」白衣少女看似少咁條神經，但又好似精明過人咁，搞到我好亂。

我抹一抹臉上嘅雨水，頭髮已經濕到係咁滴水落嚟。

「係⋯你點話點好。」我好似俾人要脅咁，逼於無奈地答應，重點係我覺得好似無乜損失。

「Yeah！！！」白衣少女興奮地叫起上嚟，手舞足蹈，我唔係幾明白佢點解會咁興奮。

「行啦行啦行啦！」真係一個未見過世面嘅小朋友。

「依家去邊啊？」

「我要返屋企。」我如實地說，「但你依家睇下我，濕到⋯⋯咁⋯⋯」

「哈痴！」

講講下注意返自己身體，就感到陣陣寒意，不由自主打咗個哈痴。

但我都顧唔到咁多，只係想快啲返屋企沖個涼，我諗諗下，唔係喎⋯⋯

我眼前喱個少女頭先明明都有出去淋雨㗎，點解佢個身無濕到嘅？一定係佢用咗唔知咩能力。

於是乎我諗到，便問：「你咪有超能力嘅，好似頭先咁帶我返屋企咪得囉！」

「能力並唔可以亂咁用㗎，而且我又唔知你屋企係邊。」

等我仲以為白衣少女無所不能，可以好好地利用下佢添。

「走啦走啦。」白衣少女就咁拉咗我出門口，去到學校門口，佢諗都唔諗就行咗出去。

雨水如常般拍打係佢身上。

「啊啊啊！！」白衣少女驚呼連連。

「咩嚟㗎？濕濕地嘅？」佢驚問。

「雨囉。」我無佢咁好氣，我啱啱先淋完嚟。

佢明明頭先無淋濕㗎，依家反而⋯⋯？？

「喱啲就係雨啊！？」白衣少女又開始興奮，係度轉圈，佢樣子似乎十分享受。

其他人見到一定以為我哋兩個係傻仔嚟。

佢身上嘅白色連身裙開始被雨水淋濕，開始若隱若現，而個重點係⋯⋯

佢係無任何內衣，仔細一睇，係連鞋都無。

全身上下，淨係得喱件白色連身裙。

我打斷佢享受雨水嘅時光，我最討厭就係落雨，當想踢波嘅時候，一落雨，就會咩心情都無曬。

「喂喂喂，入返嚟啦。」我拉返佢入嚟，我係書包摷咗件冷衫出嚟，原本係上堂驚冷氣太凍先著嘅。

但見到佢依家咁樣，點忍啊⋯⋯

我雖然好想望，但⋯但但係⋯⋯總之就下意識唔好望啦！唔想掩飾（解釋）咁多。

「做咩啊？」白衣少女愕然咁望住我。

「有嘢同你講啊。」我決定三口六面同佢講清楚。

我將白衣少女拉返入嚟，將件冷衫披係佢身上，然後認真地說：

「我唔知你係邊度嚟，其⋯其實我到依家都仲未幾接受到，坦白講⋯⋯我連你咩名都唔知，你又話要跟住我咁樣，我都唔知可以點。」

「但有咩事都要聽我講好無？跟返我規矩，Okay？」我鄭重咁講。

「好啊！只要你肯收留我。」咁順攤！？我好意外。

佢仲要不假思索，諗都唔諗就應承。

「而且仲有一個問題。」一個實在令我不解嘅問題。

「點解你頭先可以淋到雨嘅？啱啱我淋到落湯雞嘅時候你明明無濕到！」

「咦⋯有咩？⋯⋯又好似係喎，哈哈！可能係我個保護網已經消失啦掛。」佢如此快速又直白嘅回答，感覺唔到似係呃人。

「咁好囉，不過依家咁大雨，唔可以出去淋雨，要用遮。」我拎把遮出嚟，放係白衣少女頭上，然後慢慢靠過去

「好耶！」喱個少女真係傻得趣緻啦。

白衣少女依靠係我手臂上，佢矮我半個頭，佢個頭稍為斜少少就挨到落嚟。

我一出去就發覺唔妥⋯⋯

因為條友係無著鞋。

又再返返入去，道：「你鞋都無喎。」

「下？我平時都係咁㗎喎。」白衣少女呆頭呆腦之餘，仲好理所當然添。

最後都係得一個解決辦法姐⋯⋯

我蹲低身，係白衣少女前面。

「做咩啊？」

「上嚟啦。」

「嗯⋯⋯下？咩⋯咩咩上嚟啊？」

「你成日挨上嚟，咪唔洗行出面濕到乜咁嘅地下囉。」

「哦！」我分唔清佢究竟係唔識俾人揹啊，定係怕醜。

但至少我直覺話我知，我似乎惹咗個麻煩上身。

白衣少女成日挨上嚟，一揹上嚟嘅時間我感覺佢成個人好似無重量嘅？輕到你唔信。

我幾乎可以唔洗點樣用力，輕輕鬆鬆就將佢揹返屋企。

我屋企就離學校好近，唔洗搭車，哇如果唔係，俾佢咁嘅look上地鐵仲得了？

「你去沖個涼換件衫先啦」返到屋企之後，我就同佢講。

賤啲講，我覺得自己好似執咗隻流浪貓多個係⋯係咩⋯⋯咩天使喎。

「咩沖涼啊？」

唔撚係掛？

佢突然間咁樣問，我認真唔知點解釋好⋯⋯係囉，沖涼點解呢？

「姐係⋯⋯姐係自己係沖涼房入面沖一沖水，洗下個身，成個人會舒服啲。」我已經用盡力，勉勉強強地解釋。

「你教我啊！」佢好似個興奮寶寶咁，咩都要人教一餐。

唉⋯⋯我唔得啦，點解會係叫佢沖涼先？好應該我沖先。

上帝啊！你救救我啦好嗎？我就嚟唔得啦！不論身心都唔得啦⋯⋯

「都係咪啦，一陣教你，你自己參觀下，我去沖個涼出嚟先。」

我成身濕透，我驚唔去沖咗涼先會感冒。

沖完出嚟，出到廳，人影都無個，有一刻我以為自己頭先係發咗場夢，唔係真嘅。

去到我間房先知佢只不過係入咗嚟。

佢手上拎住我係日本買返嚟嘅海賊王模型⋯⋯我當堂嚇一嚇，好驚佢唔知搞啲咩花款出嚟。

「等⋯等等陣，你想做咩？」

「我好奇咪拎嚟睇下囉，喱個咩嚟㗎？」

「我寶貝嚟㗎！唔好亂掂。」

「到你沖啦。」佢件白色連身裙已經乾返啲，如果唔係真係會引人犯罪。

「你都未教我點沖⋯⋯」

唔係掛？睇嚟要認真喎⋯⋯

我左思右想都諗唔到應該點教，喱樣嘢要教？

相信好多人都會屌我無膽，直接入去沖涼教佢沖啦！順便可以⋯⋯哈哈哈！又係佢話要見識世界嘅，係咪先？

屌得啱，我真係無膽。我係嗰種平時得把口講下，但當現實真係發生啦，就會淆曬青嗰類人。

最後俾我諗到一下方法⋯⋯

我叫佢出去等陣，然後我搵咗套AV，係個女優完事後去沖涼嘅畫面。

然後再叫返佢入嚟睇，哇！我真係天撚才，咁都俾我諗到。

佢睇下陣就話識，話明啦，就去咗沖涼。

我拎咗幾件自己嘅波衫俾佢著住先，趁屋企人未返，打算一陣再了解下佢。

我屋企人好鬼奇怪，我成日覺得我好似係執返嚟，多餘出嚟嗰一個咁。

點解？

並唔係因為佢哋唔錫我，而係佢哋兩公婆好恩愛，成日夜晚唔煮飯，俾錢我自己搞掂，跟住兩條友走去自己撐枱腳。

每朝起身返工食早餐一定有個morning kiss，係我面前打埋茄輪都係家常便飯。

最難頂都唔係咁，係夜晚周不時都會聽到佢兩個係房扑野嘅聲，真係唔知點講好⋯⋯

好多時都會搞到我連打飛機嘅意欲都無埋。

白衣少女沖完涼出嚟，著住我件7號波衫，條波褲著出嚟顯得有啲長，但整體俾人嘅觀感係幾正，依家先有時間仔細觀察下佢。

唔睇由止何，一睇好似不得了咁。

白裡透紅嘅肌膚，金色嘅秀髮，臉上嘅皮膚其實好水潤，樣貌有啲鬼鬼地，似係混血兒咁喎。

外星啲科技真係好先進。

如果佢嘅個性唔係咁傻傻戇戇，神經質嘅話，稱上女神係絕對嘅事嚟。

利申返先，真係無其他非分之想，就算係都唔敢⋯⋯

依家得返我同佢坐係沙發，有必要好好地傾下。

「係呢，你叫咩名？」我率先問道。

「我叫小瑤啊。」原來佢叫小瑤。

「嗯！喱個好好飲啊！咩嚟㗎？」

「下？維他奶咋喎⋯⋯」再普通不過嘅盒裝飲品嚟。

「凡間真係好多有趣嘅事啊！？」

「你星球係凡星？」我聽得唔係幾清楚。

「我唔係外星人啊，哈哈哈，究竟點解你會咁堅持以為我係外星人呢？」小瑤哭笑不得。

「我呢，係真係嚟自天堂，喱個世界劃分為天界，人界同埋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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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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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