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獵人生涯、開始！ - 二百三十三、不甘心

二百三十三、不甘心

Jan 8,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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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油頭大叔離去的背影，被我攔著的諾咬牙切齒地瞪著我，語氣中是滿滿的不信任，「你和他聊過什麼了，那些紙張又是什麼？」

抓了抓臉頰的我輕輕地拉著他的衣袖走進房間裡，只見那堆小混混已經被堆成小山了，一臉擔憂的綠走了過來，「小羽你還好吧？有沒有被什麼了？」

「沒有啦，我沒有受傷啦！」

「你和那傢伙談了些什麼？」

看著提問的玄將睴，我輕輕地笑了一下，「我和他剛剛進行交易了，現在可以確定的利益有幾個，以後他都不會再來煩你們、會為你們進行補償、會把那堆垃圾都扔進監獄裡還有會向你們道歉。」

聽完我的說話沒有一個人露出笑容，反而是把眉頭深深地皺起來了。

突然把我向後拉，映入眼簾的是一臉著急的諾定睛地看著我，語氣是滿滿的害怕，「你跟他用什麼交易了？」

唔、難不成他們以為我會把自己賣給他嗎？

不在意的我搧了搧手笑道，「沒有啦沒有啦，只是用了些無關痛癢的資料和他交換了、那些資料都是他自己幫派裡的內部資料！」

簡單地把事情解釋為「我找到他們的機密資料後就用那些資料威脅他，然後他答應了」，聽完的諾把眉頭緊緊地皺起來，一臉的懷疑，「那個人不可能這麼順從的，你是不是還拿了什麼東西和他交換？」

抓了抓臉頰的我無奈地苦笑著，「真的沒什麼啦，你們不用這麼擔心啦！」

從後把雙臂放在我的肩上的綠挽著我的脖子，下巴抵在我頭上的他擔憂地說道，「要是你被欺負了要跟我們說哦，我會馬上去殺了他的！」

請不要輕易犯下殺人這種罪好嗎、前輩！

「真的沒有，你們相信我吧，交易內容真的只有這些而已啦！」

只見駒田軒推了推眼鏡，表情凝重的他用著懷疑的語氣問道，「為什麼你可以確定他一定會遵守交易內容？」

眨了眨眼的我把食指放在下巴上思考著，過了一會後不在意地淺笑著，「大概是因為我並不值得他破壞交易，再說了他還有把柄在我手上的。」

可是所有人都是留出不信任的表情，滿頭黑線的我輕輕地握著綠垂下的雙手苦笑道，「反正如果有問題我絕對會找你們幫忙的！」

現場還是沉默了一段時間，玄將睴把目光注視著我，「為什麼你要代替我決定我的事情？」

「……額？」這是我預料外的情況。

「我並沒有說過我想要的是你口中那樣的條件，」玄將睴頓了頓後繼續說著，語氣裡的是嫌惡，「憑什麼你要幫我決定我的事情？」

我只是默默地把嘴巴張開，不知道怎樣回答才可以。

一旁的諾走前了一步，然後舉起右手輕敲了玄將睴的額頭一下，冷冷地說道，「別在這裡發脾氣了小子，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接近黑幫也不要想復仇了嗎？」

眉頭緊皺起的玄將睴把頭低下，雙手握成拳的他咬牙切齒地罵道，「我只想殺了他們！」

沒有人會明白他的悲傷和不甘心的。

……我是不是說錯了。

「好好好，就當作你把他們都殺掉了、替她們復仇了好厲害哦！」諾用不在意的語氣瞪著他說道，「然後你去坐牢，坐個十來年出來，這世界都已經變得不一樣了，自己也跟不上別人的步伐了，你確定是死去的人所希望見到的情況嗎？」

「我只想說，現在不是小說不是動漫，這是活生生的現實，你不可能想著什麼殺了他們就一了百了的事情，殺人犯法了你就會被捉，就算有一百個一千個人同情你的遭遇但在法律上來說，錯的就是你，這個社會從來都沒有公平這回事。」

諾用淡然的語氣把這些說出來，然後用食指一下地抵在他的額頭上，雙眼一直盯著他的雙眼。

頓了頓後的諾把身子站直，不在意地用手抓了抓後腦，「我也不是叫你不要復仇，但不要只想著『殺了他們』就是為他們報仇了，那是不切實際的事情。」

他繼續發表著自己的想法，把手攤開的他淡然地說道，「要是你覺得能做到的話就找他犯罪的資料和證據，再將他捉住就好了，讓別人去懲罰他，法治不一定是正義的，但總不會弄髒了你的手。」

轉身的他把手蓋在我的頭髮上，用力地揉搓了好幾下，回頭瞥向玄將睴的他勾起嘴角打趣道，「要是你這麼喜歡打架的話就加入『吸血鬼獵人』哦？當這個小孩子的後輩吧，任務期間你想打架就儘管打！」

綠馬上咬著諾的手指，被咬的他馬上收回右手，兇巴巴的綠朝著他罵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愛打架的！」

我完全認同他的話。

扔給我們一個大大的白眼，諾不在意地「嘖」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我睏了先回去睡覺了。」

會不會太隨心所欲了？

一臉無奈的我輕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直接到玄將睴的目光，下意識移開的我用帶有歉意的語氣說道，「對不起，是我太亂來了……」

玄將睴只是默默地把眉頭皺起，良久後才緩緩吐出一句「謝謝」，正視著我的他認真地說道，「我會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但希望你不要用替我決定我的人生了，陌生人。」

眨了眨眼的我微微地點頭，下意識地咬著下唇。

我好像是做錯了。

他們從我們身旁經過，雪野凡和駒田軒都向我投來關心的目光，然而他們緩緩地走下樓梯了。

抬起頭來的我看著頂上的綠，快要哭出來的我抆了抆下唇，「我是不是做錯了？」

「唔、也不能完全說是做錯了，這麼說吧、一開始的動機是好的，但在做決定之前你應該要先和大家討論一下，尤其是跟他本人，只能說有時候以為是為了別人好的決定也會讓對方困擾的啦。」

點了點頭的我默默地捉著他的雙手，低下頭的我忍不住哭出來，決堤的淚水都流到他的手袖上。

我太任性了。

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的諾用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我，「怎麼啦、不是早就叫你不要太『聖母』了嗎？」

不滿意的綠馬上送給他一個瞪，抗議道，「諾你就別在這說東說西的啦！」

「我只是把現實說出來，『覺得對方會感謝你』而這樣做本來就是錯，不和我們商量是你的錯，私下和戶井鴉交易也是你的錯。」

「諾、我都說了不要再說了……」

打斷綠說話的是我，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表示「沒事」的。

呀呀、這次錯的是我，但還是覺得好不甘心！

被油頭大叔說中了呢，他剛剛就說過了「他們不會認同你」這句話的，然後被說中了。

把頭埋在綠的手臂裡我默默地哭泣著，雙手緊緊地扯著他的衣袖，低聲地吼道，「我好不甘心……」

不管是哪方面，我都很不甘心。

救不了玄里莎、救不了釋明清、私下代替他們做決定，明明可以做得更好的，可是我都搞垮了，我很不甘心！

腳步聲停在我的面前，伸出手把我的頭抬起的諾用紅色的瞳孔正視著我的哭臉，「在這裡埋怨自己是沒用的，世上沒有後悔藥，以後別想著『為了別人怎樣怎樣』，或是『怎樣才可以令對方更好』，你只需要做得自私一點就可以了。」

心情複雜的我停下了哭泣，睜著滿是淚水的雙眼看著諾，「等會可以陪我回一趟學校嗎，我的任務還沒完成。」

勾起嘴角的他用力用食指地抵著我的眉宇間，「這才是我可愛的後輩嘛！」

馬上露出一臉的厭惡我默默地搖頭，「我才不想像你。」

「找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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