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類聚 - 二十九、演奏會

二十九、演奏會

May 18,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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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景色以每小時二百多公裡飛過，而這輛車的最高時速是每小時四百多公裡，因為我的家比較遠離市區，所以沒有什麼車輛，他才可以開這麼快。

等下入了市區就會比較好點了、吧。

完全看不見外面是什麼情況，這是在跟豹鬥快嗎，豹也只有一百三十至一百四十多公裡而已。

你這麼愛飇車為什麼不乾脆當賽、不，上次儕宇好像真的有去過賽車手訓練班，聽說後來因為常常不聽老師話所以被人強制性退出了。

自個兒在喃喃自語著，「為什麼教練會給你駕照的……」

「你說什麼？」

儕宇臉上全是興奮的笑容，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沒什麼。」

不想再說了，頭昏。

說來這輛跑車是最新型號的吧，不是還沒有發售嗎，是向廠商直接要的嗎？

和平時一樣一進市區速度就慢了下來，現在是一百多公裡，這裡的限速好像是一百三十公裡吧？

因為是在市區裡交通燈很多，所以我們又停了下來，這次是十字路口，希望可以停久一點，得救了。

我看向正在哼歌的儕宇，「為什麼你會有法克格斯的音樂會門票？」

他對著我揚起了入迷的笑容，「這是叔叔給爸爸的，然後我看到就問爸爸要，我想和你一起去呢！」

這是那個人討好叔叔的行為還是朋友的行為？

看到我好像不太感興趣，儕宇好奇地看著我，「你不覺得蘭斯頓的演奏很棒嗎、上次在爸爸的光盤聽到就入迷了呢！」

像我以前說過的儕宇的興趣很多，除了小時候的外還有駕駛各種車輛、水上活動、舞台劇等等，總之就是一大堆的，家裡還有一間房子是放他的「玩具」。

不過很多都是玩幾天就沒興趣，但有幾種是國際水平，像是武術和體操，但他不喜歡比賽所以沒有參加過。

尤其是「Braska」牌子的跑車，所有的跑車都有，有一間車庫是為了他的跑車而弄的。

我靠在椅背上，頭好像有點兒的暈，儕宇一臉擔心地看著我，「我來接你時你才剛起來嗎，為什麼會穿著睡衣？」

「我昨晚一直在拼籠子，過了很久才睡著，沒想到這次睡這麼久。」

「拼籠子？」

完全地把雙眼閉上，我自個兒笑了笑，「昨晚收養了一頭黃魚鴞，所以買了些東西。」

儕宇的話語中盡是好奇，「是黃魚鴞呢，那不是很稀有的嗎？」

好像書上是這樣寫的，不過在市區出現有點奇怪吧？「有空就介紹給你認識。」

「所以你有沒有吃過東西？」

我搖了搖頭，沒有吃東西也沒關係，上次在「殺人遊戲」中那十小時多我也是沒有吃過東西，最後回到家中才吃了點，也不覺得肚子餓。

多數我吃東西是因為時間到了「需要吃」，沒有什麼說「想吃」。

只感覺到車又停了下來，又是馬路口嗎？

儕宇打開了車門，「小琛我去買點東西，你在這裡等著我。」

點了點頭後他就關上車門，他是要買什麼東西？

車門再一次被人打開，微微地張開眼睛，儕宇手中的是咖啡和三明治，他遞給我揚起大大的笑容，「你吃點東西吧，老是這樣子對身體可不好。」

我錯愕地點了點頭，接過它們，雖然不是太餓不過還是吃吧，都已經買好了。

車再次地開駛，不過這一次慢了很多，只有八十多公裡，是因為我在吃東西嗎？

還了二十多分鐘我們就來到目的地了。

這裡是大會堂、一棟半圓形的建築物，這是屬於私人財產的，所以裡面只有四個演奏廳，每間可以容納的人數也只有一千左右，這裡的門票不是很貴的嗎？

這麼看來是跟他爸爸交情很深的朋友吧。

把跑車停泊在停車場後儕宇揚起了大大的笑容，眼中全是閃爍，真的很期待呢！

迷人的笑容掛在他臉上，一下拉著我的手走進大會堂，向服務員詢問後就來到二號廳。

瞥了一眼門口貼著的海報，這次音樂會的普通門票要五千元一張，而我們現在的是貴賓位，這得多少錢？

二樓的位置只有十個座位，是可移式的單人沙發椅，坐上去的感覺真舒服。

從這裡看下去舞台一覽無違，連底下的觀眾席也看到，他們也抬起頭來看著我們。

臉上全是疑惑，的確呢，兩個青少年竟然可以到貴賓位，年過半百的他們也只能在普通座坐著。

儕宇擔憂地看著我，「小琛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有點。」

「為什麼，是肚子餓、睡不夠還是什麼？」

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在我吃完東西後馬上又開回一百三十公裡，你再多一點我就馬上去告你超速。

少頃，音樂會就要開始了，全場的燈都關上了，舞台的簾拉開，射燈照著的是緩緩走出來的法克格斯，他身後有一部鋼琴和一堆管弦樂器放著。

但是沒有其他人。

法克格斯向觀眾鞠躬，馬上響起了絡繹不絕的鼓掌聲，尤其是我身旁的這個紫髮男生，他的鼓掌聲真是、有夠大的。

一把長笛放向唇邊鼓掌聲就停下來，除了幾聲從貴賓位傳來的外。

長笛平時給我的印象是很憂怨的，可是在他口中吹出的音色是很、該怎麼說，可以說是比較活潑，像是笛子一樣的感覺。

隨著曲子演奏到一半後台就走出一位位穿著西裝的演奏者，回到自己的樂器旁就開始了演奏。

十多人奏起樂器後節奏就改變了，像是一呼一應，長笛像是一位少女像是在呼喚著自己的愛人，可是都被人阻止。

不過真正的內容不太清楚，這個音樂會沒有簡介的小冊子。

開始明白為什麼演奏廳會坐滿人、除了貴賓位這裡外，法克格斯的演奏真的是有種特別的吸引力。

身旁的儕宇更是連連地鱔出讚嘆聲，要是平常我早就瞪著他了，不過今天算了吧，雖然是吵耳不過他這麼開心就算了吧？實在下不了狠心罵他。

情節急轉直下，少女像是得了重病一樣，音色斷斷續續，不過最後還是會康復吧？

像是電視上一樣看到自己的愛人，就算是絕症都會康復，或說是從一開始就搞錯了根本什麼事都沒有。

沒想到少女的愛人到最後還是沒有出現，更死去了，長笛不再發出音色。

其餘的樂器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事一樣，只會在互相埋怨，但不久後就離席了。

和這世界很像吧，人們沒有反省的能力，只要求他人為自己去付出。

「嗚嗚！好可憐……」

只見儕宇的眼眶有兩顆綠豆大的淚珠在打滾，能不能再投入一點呢？

我微微地苦笑，遞給他紙巾擦眼淚和鼻水，抹了一遍後儕宇認真地看著我，「小琛，如果你是這個故事的女主角，你會怎樣做？」

會怎樣做、是問我會不會像她一樣一直等自己的戀人？

搖了搖頭，我淡淡地看著儕宇，「我不會，因為那樣太浪費了。」

「你的想法真是負面，要是我的話就一定一定會等待他回來，追求自己的幸福！」

一個大男生為什麼要代入女主角的角色、還要是悲劇的主角？

鋼琴代表了男主角，發現女主角已經不在後一直只用黑鍵，刺耳的聲音令我顫抖，一連串浮起的音色讓人疑惑到底是不是只有他一雙手在彈奏。

多半鋼琴和長笛都是伴奏的，但在他的手中就像是主調一樣。

最後音色漸漸的消失，剩下的是鋼琴和小號的聲音，是一對朋友關係吧，在相互支持。

曲子暫時告一段落，但感覺不只這麼少。

過了一會中場休息時儕宇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好、我決定了，明天開始我要學長笛！」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先把在倉庫裡的鼓、小號、鋼琴、豎琴和二胡演奏一次再說吧。」

「小琛你的話很傷人心呢！」

「我這樣只是有話直說而已，你覺得我說的錯了嗎？」

看見他失落的樣子，心中有種不由得的喜悅感。

過了一個多小時，下半場也完結了，但我還是提不起興趣，開場的曲子太好予，需要下半場的曲也是很高深、很吸引人，但還是有比較。

謝幕後法克格斯要來到二樓，說是什麼道謝所以叫我們不要太快離席，這就是貴賓的好處。

法克格斯認出了我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地一笑。

儕宇雀躍地拉著他拍照和要簽名，我則是一旁靜靜看著，真的很喜歡他呢。

等到有喘息的空間時法克格斯問道，「剛才的演奏你們喜歡嗎？」

「我超級喜歡的、不過小琛好像不太喜歡開場後的曲子們。」

這笨蛋，就算我真的不喜歡但也不要在演奏者的面前說這些話吧？

我微微地苦笑著，「我並不是不喜歡，只是開場的曲子太好了。」

「我也同意說開場的比較好，因為那是我的自創曲子，所以會比演奏別人的曲子更有感情。」

「我也是時候去收拾後場的東西了，先告辭了。」他向我們鞠躬，然後在我的耳邊說道，「故事還有下文，你可以問問你的朋友。」

說罷法克格斯就離去了，儕宇好奇地看著我，「他剛剛跟你說的是什麼？」

我聳了聳肩，表示我不太清楚。

他口中的「朋友」到底是誰，如果以年齡差不多的看來，說的是緋櫻吧？

他們認識的嗎？

回家的車自然地是儕宇駕駛的，讓我又一次後悔為什麼要答應他的邀請。

不過剛才的曲子的確滿好聽，那就算了，可是那個所謂的「故事的下文」又是……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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