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爸爸
這一變故嚇的所有人繃緊神經,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手心還冒著汗,可是門打開了卻沒有東西冒出,只有發出年久沒上潤滑油的聲音,這讓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什麼嘛!‘那十三位風舞帶的人靠近門,帶著有點輕笑的態度,一邊還向後面的人說沒什麼好怕的突然一個黑煙衝出來。
「小心!」
可惜古鳳他們說的太遲了,那個人已經被黑煙籠罩,但差不多過了三秒黑煙散去,露出那個人好像無事的站著。
‘哈哈!我就說我命⋯’那個人最後一個字說不清楚,估計是要說「硬」,之後是無止盡的大笑,眾人叫他停止也沒效果,好像是他聽不到別人的話,亦或是無法控制身體,之後開始手舞足蹈的跳起來正當大家納悶時,頓時他大字型倒在地上了。
‘喂!醒醒阿!’有人過去拍拍他可是沒有反應,古鳳這才過去看一下,已經沒有了氣息,結合剛剛看到的動作,古鳳覺得他是「汞」中毒,就是水銀中毒後的症狀!
大家此時看著那石門後露出的地道感覺是那麽的恐怖,不知道此行還會遇到什麼,這時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想到剛剛在兵庫那位想逃離的死狀,就讓人膽寒!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了,盜墓四大派的人是無畏威脅想繼續下去,因爲錢就是一切,而古鳳是想知道真相,陳雪琳是想回家了⋯大不了背一百萬的債比沒命了強!但目前看這樣⋯只能繼續走下去。
‘跟我走吧!’風舞是帶頭先到那個門,門後是一個樓梯蜿蜒而下,寬度大概只有一個人能過,不過高度就有兩米左右,但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大家只能手牽著手。
古鳳與陳雪琳牽著手兩個人都有點異樣感,不過古鳳卻不知道這是什麼,而陳雪琳是有點害羞,但因為光線昏暗沒看到他羞紅的臉。
‘好久了還沒到!’莫敵在一路上的樓梯抱怨,但這說出大家的心聲,因為已經在這個樓梯走了十幾分鍾了,可是還沒走到底部。
‘有光亮!’在過了十 幾分鐘,走在前面的風舞大喊跟後面說,這讓大家是提振了精神,一掃一路上低迷的士氣。
一行人聽聞不禁加快了腳步,老實說最後走的意興闌珊的,這條路彷彿沒有終點,只能麻木的走在黑暗中的樓梯,現在終於要沒了。
‘這是!’出現在各個人的眼前是一道道仕女圖,他們都被畫在牆上爭奇鬥豔的,各自展現自己的美,而且畫的是徐徐如生。
‘好美!’他們看著不禁發出讚嘆著,眼睛都看著⋯,因為把畫家把當時的女性樣子,都完美的呈現出來(秦朝當時都穿低胸衣服居多)。
古鳳拿起手機把看到的一切紀錄下來,以便他回到研究所能夠繼續的研究,這可是一個大發現,但他一直拍著卻在螢幕看到不對勁,很多人看向壁畫的眼神都相當渙散,瞳孔基本上都沒有聚焦,他忍不住去搖搖他們但都沒有反應,古鳳就自己移開照相手機看著壁畫。
‘欸!欸!’陳雪琳看古鳳不理她,就動手搖搖他,但古鳳還是一樣呆愣在原地,陳雪琳還想搖醒他,這時閻默說話了。
‘不要動他!可能有大麻煩了!’閻默說完就盤腿坐下來,表情莊嚴肅穆的,配合他白髮、白鬚,一看就覺得是道法高深之人,但好像跟他職業有違和感。
古鳳的腦海世界回到了過去,自己到了國中求學的時期,那時的他戴厚重的眼鏡,常常拿著課本在研讀,準備不久後的高中聯考,但總是有一些人不在意自己的成績,下課時間都是在玩樂而古鳳也有遇到。
‘看什麼!看屁啦!’古鳳走在回家巷子路上,被一群班上不讀書的同學圍住,然後有人從下往上拍飛他的書,讓他嚇一跳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那是常常在學校欺負他的一群人,此時他們拿著書做鬼臉。
‘還來!’古鳳跟他們討要書籍,但互相的被丟來丟去,古鳳只能像個小丑被玩弄著,最後被自己的腳絆倒跌在地上。
古鳳正要起身感到背上有一股力量,那是一隻腳踩在他的背上,把他又壓回地板,旁邊的人一直叫他書呆子,有一個貼近他在地上的臉,一頁一頁撕掉他剛剛在看的筆記再灑落,古鳳只能大聲的‘不要’,但回應他的只有哄笑聲就跑走了。
「嗚⋯嗚⋯」
古鳳起來看著自己辛苦作的筆記殘骸,不自覺的流了滿臉的眼淚,那是他用了無數的夜晚熬夜做出來的如今都沒有了,他一頁一頁的撿起⋯
‘還有一頁呢!’古鳳看著他的筆記,正是少了他最不會的環節,他在四處查看,原來那頁被風吹到巷子內的水溝裡,已經濕掉還散發著臭味,古鳳只能撿起在原地哭⋯這時有一個謎之聲音。
而風舞是回到了小時候的自己,被自己爸爸逼著上木樁,最後登到大概有兩層樓高的木樁,重點他當時才五歲兩隻腿都在發抖著,他爸爸要他在上面騰移,終點在五十公尺外的平台,要先在無數的木樁上前進。
‘爸爸我不敢!’風舞淚流滿面的跟爸爸求救,但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只有爸爸揮舞著鞭子抽過來,那鞭子是與空氣摩擦出聲,他聽到感到害怕,不知道被打到是怎麼樣,他只能無助的哭喊大叫著,但只得到更嚴重的鞭撻。
‘快點!要到對岸!’爸爸面無表情的說著指令,風舞的媽媽出來跪求不要他這樣,甚至跪著抱爸爸哭求,但爸爸沒有任何的改變,一樣命令風舞前進,還出手打了媽媽。
‘不要打媽媽!我走!’小風舞就在上面小心謹慎的走,深怕自己跌下去,畢竟木樁底部是沒有防護措施的,摔下去就死了。
風舞好幾次都差一點點掉下來,但他都有抓住木樁的頂部,緩慢的再爬上去,終於到了對面,就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每次有生命危險時,爸爸都會在下面喊‘如果死!要就怪摸金派吧!‘,所以風舞會這麼痛恨摸金派不是沒有原因,因為他悲慘的童年就是代表摸金派,而卸山派與摸金的恩怨他根本不知道。
’蹲低一點!‘風舞不在樁上訓練就是在扎馬步,常常一站就是一個小時以上,這對小小年紀的他,怎麼可能穩定蹲好,一定常常後跌或摔倒,但不會得到爸爸的疼惜,只有一頓毒打讓他都傷痕累累。
風舞是憶起在十多歲的事,爸爸在木樁上放了沙包,他們是如同擺墜般搖晃,無疑增加了平常的訓練難度,雖然他都險象環生但還是做到了,又過了幾年沙包是越來越多,到後面根本就無處可躲。
「嘿!」
風舞已經十幾歲了已有大人的樣子,他在空中叫了一聲直接一腳踢爆飛過來的沙包,落在他看好的落點位置上,一路迅截是朝終點邁進,爸爸看到這樣子是欣慰的笑了但風舞沒看到。
「咳!咳!」
風舞爸爸咳了兩聲拿布擋著,布上赫然是一團血,這病已經跟著他十幾年了,早就掏空了身體,但他一直強撐著自己,呈現著外強中乾⋯,這件事沒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這幾年嚴厲教著風舞,因為他怕時間不夠了⋯幸虧⋯
‘爸!我成功了!’風舞總算到了終點,但是回頭往下一看,他爸已經倒在地上,風舞急著直接跳下來抱著爸爸回家,並哭喊著讓他娘出來幫忙。
風舞哭得抱著爸爸到床上躺好,他想起身打電話叫救護車,但他爸爸卻拉住了他,並把一個方型的令牌放到他的手中。
‘我先去叫救護車!’風舞捏著令牌想撥掉爸爸的手,但此時的爸爸的手如鐵箍,牢牢的抓住風舞不讓他離開,突然也坐正跟他說著。
‘這是卸山派首領的令牌!’風舞爸爸跟他解釋這個緣由,這些年嚴厲的訓練他就是希望能扛起這個大旗,他也想當個好爸爸⋯,又說摸金派的人害他變這副樣子的,因為一次共同掘墓時的意外,導致土石鬆動、灰塵滿天,但摸金派的人卻見死不救,讓他後來雖然獲救,可是身體已經不行了,說到這裡風舞捏緊被子⋯
風舞每次練習完隔天肌肉完全不會痛,讓已經十幾歲的風舞感到好奇,他晚上就閉眼休息但沒睡著,到半夜的時候有人偷偷進來他的房間,有一隻溫暖的大手在他身上揉捏,風舞察覺到是爸爸幫他按摩,他才知道自己從小訓練完怎麼都不會酸痛,這時已經在心中沒有對爸爸的怨恨了。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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