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是誰?
一個跟隨地獄魔鬼路西法跨界來到人界的女惡魔。
她天生就沒有靈魂,與生俱來的黑暗本質令她天性就喜歡危險與暴亂。她向來都是個直腸子,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完全沒有任何道德束縛或什麼律法條規可以約束她。麥子她……就是一個自由無拘無束的獨立個體。就算是身為路西法的跟隨者部下,麥子也依然故我放縱。當然,某個程度上來說,這是路西法予以麥子的恩賜。路西法默許了麥子的特立獨行,因為他相信著麥子的判斷,更相信麥子的能力。不得不說的是,麥子的手腳功夫確實十分強悍了得。少有對手的她那不輸任何男人的彪悍氣魄,就連地獄之主路西法都必須對她甘拜下風。
但是,就像是運轉久的機器也會有出現故障崩潰的時候。當路西法意識到這一點時,他的麥子已然只身前往加拿大逮捕一個名為Rivers的殺人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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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s是誰?
一個多情能幹的國際逃犯。他亡命天涯,處處留情。
他生性風流,喜愛自由,不受拘束的他活得瀟洒自若。這種性格上的特點,在他無緣無故被某人冤枉,惡意加害並把他塑造成‘惡名昭彰的殺人犯’時,就更加凸顯了。他們說,他是個在光天化日下謀殺兩名年輕人的可怕殺手。當聽到這種莫須有的指控時,他笑了。殺人?好吧,這或許也是他的強項之一。但他殺的全都是惡貫滿盈的壞人,他自認對得起天地良心。至於那些新聞爆點都在報導,說他惡意殘殺無辜受害者的新聞。但是對他來說,那兩位素未謀面的可憐年輕人是挺無辜的,不過這起社會悲劇事件跟他可是完全沒有一絲毛線關係的。對於這種未經查證的假新聞,他只覺得可笑之極。就這樣,他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全國通緝要犯。或許,這對他來說真是個人生的轉捩點。向來喜歡刺激與追求新鮮事物的他,突發奇想的做了一個決定。
然後,在某個夜裡……他精心喬裝改扮,換了個身份逃出國外。相當而然的,他這個國家境內的通緝犯,在跨出國界的剎那,瞬間成為了國際懸賞要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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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捉拿Rivers那個在懸賞令上標註為高難度的逃犯,麥子第一次隻身搭乘飛機來到了楓葉之都——加拿大。不過可惜的是,季節不太對。不僅沒有楓葉可賞,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雪白飄雪,白茫茫的一片天地。
加拿大的冬季有些冷,天寒地凍的,跟洛杉磯那裡的氣溫簡直是天壤之別。就連向來以性感著稱,身上的布料是越少越好的惡魔麥子,都不得不向這種冰寒入骨的鬼天氣臣服。若真要比較的話,地獄的低溫度恐怕是三界之最。但不知是不是來到人界後水土不服的關係,麥子她鬱悶地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像原本的那個自己了。比方說,在溫度的適應方面,還有……最令人頭疼的情感方面。
似乎在麥子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心裡頭的某些感情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或許,這都得怪罪於那個任意妄為的路西法。若不是路西法無故迷戀上了一位洛杉磯市警探克洛伊,那麼麥子她也絕對不會被克洛伊與她前夫丹所生的女兒翠絲給纏上。年幼的翠絲,比其他同年齡層的孩童都還要成熟卻一點也不穩重,她的智商和小心機甚至精明到了可怕的地步。就連麥子這個在地獄裡以折磨囚犯著稱的‘施暴懲戒者’女惡魔都不敢恭維。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拜那個成天樂當警探克洛伊貼身跟班的傻逼路西法所賜,麥子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翠絲的貼身看護保姆。
小孩,永遠都是個麻煩。就算人們常說‘小孩的笑容暖心得像個天使,他們唯有在哭鬧的時候才像個惡魔’。但是對麥子來說,翠絲這個小不點絕對是個超級無敵大麻煩,甚至比麥子見過的所有惡魔都還要邪惡恐怖。因為翠絲總是會有各種各樣,出其不意的神奇新鮮點子和惡搞花招,讓麥子老是被翠絲搞得措手不及,不知所措的。可是不知怎的,在日夜陪伴的相處中,麥子漸漸地發掘了翠絲可愛且討人歡喜的優點。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麥子的確在無形中跟翠絲成為了關係非常要好的知心朋友。她們倆這對如同奇蹟般發展的友好羈絆,讓麥子第一次有了想要安定下來生活的念頭。
‘或許,就這樣平凡卻也豐富的度日子,也是不錯的生活選擇方式。’麥子心想。
麥子找了份穩定的賞金獵人工作,交到了不少脆弱但是非常有趣好玩的人類朋友。就這樣,麥子每天的生活總是充滿新鮮和刺激,還圍繞著一群讓她永遠不嫌煩悶的人類作為生活重心點。
就在麥子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前往加拿大的前一晚。被克洛伊和麥子意外發現躲在行李箱裡頭的翠絲,淚眼汪汪地抬頭詢問著麥子,道:“麥子,妳還會再回來嗎?”
麥子微微一愣,但隨即立刻回答道:“是的,我當然還會再回來這裡。”
“那麼妳向我保證,妳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吧?”翠絲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接著問。
麥子只覺得心頭一暖。翠絲雖然年幼,但總是有著能融化麥子的心的辦法。麥子蹲下身子,用堅定的眼神允諾道:“我的小小人類,妳放心好了。我可是很厲害的噢!妳該擔心的是那個叫作Rivers的逃犯才對。”
翠絲歪頭想了想,覺得麥子說得對極了。
翠絲一向知道自己好友麥子有著非常厲害的身手,但是……
“麥子,這個給妳!”翠絲突然把一個可愛的絨毛玩具塞進麥子的懷裡。
麥子挑高美眉,用有些嫌棄又錯愕的表情問道:“妳給我這個幹嘛?我已經過了玩玩具的年齡了。呃……更正一下,我其實還是很喜歡玩玩具,並且有很多好玩的‘玩具’。不過我的那些活生生的獵物玩具,比這個不會動的布娃娃來得有趣多了!”麥子話中有話,含著弦外之音的賣力解釋著。
忽地,克洛伊一道銳利的眼神掃過來,帶著些許責怪警告的語氣提醒道:“麥子~不要跟小猴子說這些有的沒的。我的女兒還沒有到接受那些成熟教育的年齡,謝謝。”
“呃~這個嘛……”麥子尷尬的笑了笑,輕聲對著克洛伊說抱歉。
被大人們忽略的小不點翠絲不明所以的晃了晃腦袋,然後繼續追問著麥子。“麥子,難道妳不喜歡這個玩偶嗎?”翠絲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有些失落,她立刻賣力的為自己布偶做宣傳。翠絲跟著對著麥子語氣誠懇的說道:“麥子,也許妳會覺得這個玩偶有點可笑。不過,我想讓妳知道,這是我最珍愛的玩偶之一。我希望她能代替我保護妳陪伴妳。或許,妳到了那個叫加拿大的地方後,妳在晚上會偶爾覺得寂寞害怕。或許,妳也有可能會突然想念我。那麼,就請妳抱著這個玩偶……到時,妳就會發現我一直都陪在妳的身邊呢。”
停頓了一會兒,翠絲小聲的補充一句。“既然你們大人們都不允許我跟隨妳到加拿大去,那麼的話,就讓我的玩偶代替我去吧!”
聽到了這輕柔的心聲,麥子感動地一把抱住她最愛的小小人類。過了好半晌後,麥子才放開翠絲,然後將那個可愛的新玩偶朋友擁進懷裡,慎重的承諾道:“放心吧,翠絲。謝謝妳的好意,我保證一定會時刻帶著這個玩偶的。我真的很喜歡這個新朋友呢!”麥子輕輕搖動手中的玩偶,臉上閃爍著最耀眼的笑容。
有時候,在沒人打擾的時刻,麥子都會靜下來思考一個困擾她已久的問題。
‘究竟惡魔有沒有心呢?難道就算是像他們這種沒有靈魂的低階妖魔,也有被人關愛的權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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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讓我們回歸正傳,來談談麥子的新獵物,那個叫作Rivers的傢伙吧!
麥子和Rivers,他們倆是在一間酒吧邂逅的。當然,這並不是一場偶然的見面。而是麥子她耗費了一些時間查到了Rivers的動向,並特意前往酒吧那裡堵人的。當時的Rivers正坐在吧台那裡喝著啤酒,而麥子靜悄悄的來到Rivers的身後。
“一個人不會覺得過於孤單了嗎?不如這樣好了~你介意我加入嗎?”麥子玲瓏有致的身子緊貼著Rivers的後背,悄然出現的精巧短刀正充滿威脅性意味的抵著Rivers的脊椎,然後她用調情似的語調在Rivers的耳邊吹著熱氣。
當聽到突然出現的曖昧女聲後,Rivers先是微微一愣,但隨即馬上就冷靜了下來。他調笑道:“是賞金獵人吧!”
麥子對於自己的獵物處變不驚的應變能力感到一絲絲自豪。麥子露出玩味十足的笑容,動作利落的把短刀收進袖中。她揚起些許讚賞的笑意,徑自坐在了Rivers身邊的空位子上。
待看清麥子的容貌後,Rivers表現得像個慷慨大方的搭訕者。“這位極富魅力的漂亮女士,妳想喝點什麼呢?我請妳。”
“我說,你該不會就只有這點能耐吧?請我喝酒是想要把我灌醉,然後再趁機逃跑嗎?”麥子不禁調侃道:“警局裡和外界的賞金獵人同行們一提起你就驚嘆不已,總是隨口便能說出各式各樣的傳奇故事。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呢。看來現在不得不感到有些失望了。”
Rivers不怒反笑,神情淡若。“妳叫什麼名字?”
麥子沒有一絲猶豫,脫口而出自己的全名,道:“麥澤金。”她的名字並不是秘密。
Rivers微微皺眉,麥子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我知道我的名字有些奇怪,但你用不著表現得如此明顯。”麥子說。
Rivers忍不住再次露出笑容。“妳可真是個有趣的人。看來這次……不會太悶啊!”
麥子聳聳肩,接著說:“聽說你有本事把所有來抓你的人都打發掉。男的嘛~就比較可憐一點,沒有被打死還是被整死都算是非常幸運的了。至於女人嘛~~”麥子饒有興味地上下仔細打量著Rivers,不安分的纖細嫩手早已攀上了對方結實的胸肌。麥子吞了一口唾液,感嘆道:“身材的確挺不錯的,看來是練過的呢!床上的功夫肯定很不錯,難怪那些女人們都甘願獻身予你。不是甘心跟你一起浪跡天涯,作對亡命鴛鴦,不然就是願意以一夜情來交換你的自由。”
Rivers對於這樣的說法只是一笑置之。“我可不是什麼可恥的小白臉。就算是為了自由,我也是要挑選對象的。況且……我是真的愛過她們呢~”他的唇角微揚,舌頭舔過乾燥的唇瓣。深邃的眼眸中有著一絲複雜的情感,像是在回味著什麼似的。
麥子聞言不禁又被逗笑了。“你這個獵物真的非常有趣呢~真希望等下我們動手的時候,你可以多掙扎一些,可不要太快就被我給逮住了。不然我可是會覺得非常無聊的呢!話雖如此……但是我現在有種很奇怪的預感,也許我們會玩得十分盡興開心呢!”
Rivers仰頭把啤酒喝完,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麥子把這當作準備就緒的訊號。她不自覺的摩拳擦掌,感到興奮極了!3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BV8N4U9gB
“終於要開始了嗎?來吧!我們找個安靜且沒人打擾的地方繼續下半場!”3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KpQiNWogg
Rivers卻搖了搖頭。他突然毫無預警的快速挨近麥子,距離之近讓他都可以聽到了麥子的呼吸聲。在麥子還來不及反應之際,Rivers手法乾脆利落的搶奪那個麥子藏於腰間小包的金屬手銬,然後反過來將之用來銬住麥子。
當意識到眨眼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麥子一臉錯愕地瞪著那個把自己和吧台桌角綁鎖在一塊兒的不鏽鋼金屬手銬。那個屬於自己的手銬。
看著那個朝自己露出勝利微笑後便逃之夭夭的Rivers背影,麥子欣喜的暗忖。
‘這一趟的旅行總算沒有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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