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需有被改變的一天。無論是遙自己,還是與櫻之間的感情矛盾,都需要有變化的步伐,再這樣糾纏不清下去,櫻會離開自己,這是遙最不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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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遙想到櫻離自己而去時,內心沈重得猶如被天上掉下來的大石砸中一樣。
現在在遙眼前的只有櫻向著未知的方向一直奔跑的背影,那個地方朦朧不清,讓人感到萬分恐懼,仿佛進去以後,無人再能認清自己當下的路。
「不要走。」遙奮力追上她,他跑得汗如雨下,終於追上她時,堅定的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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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考了一段時間,為什麼他對櫻有著無限思念,為什麼心裏明明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她訴說,卻從來都沒有把任何一隻字說過出來,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自己卻好像看重她多於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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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所有問題,答案只因四個字:「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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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著的遙忽然萌生這樣的想法,使他猛然坐了起來。他把骨節分明的右手撐在屈起的膝蓋之上,手掌輕托自己的前額細細的調整自己的思緒,合上眼晴陷入深深的苦惱之中,皺起的眉頭顯得他十分惆悵。遙又扭頭看看旁邊在另一張床上躺著的真琴,他睡得正香,發出微微的鼻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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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扭頭看了看睡在他旁邊另一張床的真琴,真琴正背對著他睡得正香。他翻開被子,穿上拖鞋慢慢地走往真琴那邊,嘗試搖醒還在熟睡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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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琴。」遙口中輕輕呼喚著他的名字。
躺在床上的真琴聽到聲音,耳朵稍微動了一下,瞬間又陷入了睡眠,絲毫沒有睜開過眼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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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便是日本全國高中游泳接力賽的日子,岩鳶隊連同經紀人松岡江,指導老師小天,以及教練小次郎為了方便,在比賽前一天入住體育館旁邊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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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定了定神,望向放置在床頭上的時鐘,鐘面顯示已經凌晨兩時了。微微的月光穿過窗子透進遙和真琴的房間裏,照著四處飄浮著的塵埃。一絲溫暖輕輕照在遙烏黑濃密的頭髮和修長的手指上,令他不禁抬頭看去那若遠若近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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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櫻。」遙小聲地對自己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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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發現自己的心意後,自己的心和視線早已跟著櫻的背影。遙的腦海不禁浮現櫻以住的一舉一動,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以及她那春風滿面的笑容。單是想想,他的心已經跳動得很厲害,連衣服也一起鼓動著,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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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蓋著自己心臟的位置,抓住衣襟,感受著他那強烈的心跳,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因爲一個人如此激動,他此刻的思緒都快要被櫻抽乾,就算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裏也只會不斷閃過櫻的容貌,令他完全泠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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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能走下去嗎?」
遙內心浮現出這個問題,卻沒有磪實的答案。這時他才發現,單憑他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法處理任何感情問題,他現在就好像一隻迷途的羔羊在腦海的迷宮裏迷路,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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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空洞的眼神,寂寞的看著天花板,忽然就好想見她。她此時此刻到底在做甚麼呢?在睡覺?在練舞?到底原諒他了沒有?不過遙恐怕根本不知道,那句話對櫻有多無情和殘忍,直到這刻,遙仍然無法了解櫻,這樣的他,還有資格留在她的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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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髮少女緩緩走進自己的房間,無力的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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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涼的風從窗隙間吹入空洞寂寞,黑漆漆的房間裏,少女那柔軟的青絲被悠然吹起,也許是天地的神靈在同情她的遭遇,不忍直視她那悲傷的容顏,於是向她伸出了手,溫柔地抹去了在少女眼角裏悄然留下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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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看著窗外那個皎潔的月亮,眼前浮現某人的身影勾起了她內心深處的憂鬱。天上遙掛著皎潔的月亮,看起來很近,近得恍忽讓人一著手便碰到,但其實距離很遠,遠得連和地面差多少英尺也不知道,就算人的手有多長,也不會碰到。就好像櫻和某個人的心一樣,不管她有多努力,兩人內心的距離還是像月亮一樣遠。她想,這或許就是她的命運,那人無論怎樣都不會看到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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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她也是時候去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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