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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蛋保底字數1500字,完稿字數連標點共1827字。
是蛋糕。
當阿里不是拿著藥瓶,而是捧著一個完整的雪白蛋糕走入視線範圍時,本來坐在床上休息的我嚥下了一口口水,沒明白我的專業藥劑師在做什麼。是在做實驗,測試我在「蛋糕禁令」的這一個月期間,有多大的自制力之類?還是我的康復速度比他所想像中的要好,所以他親自下的禁令能夠提早解除?
完全沒有頭緒。
「怎麼了?貝莎。一臉疑惑的樣子。」
大概是我的驚呆表情實在過於誇張了,走入房中的阿里溫柔地說後,笑著把裝了蛋糕、餐具和碟子的餐盤放在床頭櫃上,然後用刀子輕輕地切開蛋糕,把蛋糕平均分成四件。他在切蛋糕時姿態輕鬆,被愉悅浸滿的眼睛不時瞥向我,明顯認為我的反應很有趣。
嗯……的確是很有趣的。換作平常的我,大概已經興高采烈地歡呼起來了,怎會像現在這樣只懂得張口看望阿里,同時亦害怕往蛋糕看?只是盯著蛋糕,就會覺得口裡冒出甜美的味道,緊接著就是渴望品嚐。而為了不讓自己懷有這種暫時不被允許的衝動,強行把視線拉開絕對是正確選擇。
不過阿里似乎不是這樣想。當他發現我一頭霧水地注視他時,他熟練地把一件蛋糕放在了旁邊的碟子上,問:「沒想到在這種時間裡能夠吃蛋糕嗎?」
我眨眨眼睛,點了點頭。
他把再把叉子放在蛋糕旁邊,然後將蛋糕遞給我,道:「來。這是獎勵。」
我愣了愣,終於忍不住朝蛋糕看,發現雪白的蛋糕上放有透著銀光的拉糖裝飾,分別拉出了翅膀、兔子和花兒。餅底似乎採用了簡單的曲奇口味,而蛋糕之間的夾層中,則藏有分別是乳白色和深棕色的果醬,前者也許是混合了蛋白和牛奶的泡沫,後者則是巧克力醬或榛子醬。
不管那是什麼醬,我都很樂意把它們吃清光,可是半個月前阿里的醫囑卻在此時跳出腦海,言猶在耳,警告我不能夠接受誘惑,否則病情必定會惡化。
「這種花的毒性很強,不過有解藥的,按時服藥約一個月就會康復,不用擔心。只是接下來的一個月,你也不能吃含糖量很高的食物,否則解藥的藥效會消失,病情會急轉直下。而所謂含糖量高的食物,當然包括了妳最喜歡的蛋糕了。」
於是乎,為了拯救被荊棘所傷的小雪兔,不小心被刺傷的我獲得了一個月的「蛋糕禁令」。
「廚師們告訴我妳最近心情很差,十分擔心妳啊。」阿里在我接過蛋糕後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床邊坐下,說:「他們說妳要不是盯著窗外的風景看,就是盯著別人正在吃的蛋糕,明顯是慾求不滿的樣子。」
「欸?」我愣了愣,接著有點不好意思:「慾求不滿什麼的……哪有這麼誇張啊?」
阿里聳肩。
我抿唇,試圖告訴他廚師們是過度擔心:「雖然是有點難過,但看到小雪兔恢復健康,就覺得不管後果如何都是值得,更何況只是一個月不能吃蛋糕呢?」
「這的確是對小雪兔的最美好結局,但對妳來說,應該能夠擁有更好的結局。」
我歪起頭來。「嗯?什麼意思?」
「吃蛋糕吧。」他輕輕搖頭,笑著抿嘴,道:「妳會喜歡的。」
「可是……」
「沒關係。」他告訴我:「這個可以。」
我難以置信,視線在手上的蛋糕和阿里的臉上來回了數遍後,最後選擇相信阿里那張自信滿滿的開心表情。我拿起了叉子,好好地觀賞了手上的蛋糕一番,然後才用叉子邊緣戳起一小塊的蛋糕,享受切開蛋糕時的那種鬆軟手感。
是久違的感覺。
細味這美妙的手感後,我終於張開口,把蛋糕放入口中──「嗯?!」
這不是普通蛋糕的味道,而是……熟悉的味道從口中湧出來時,我驚訝得呆住,注視阿里。
他也注視我。從他眼神裡能夠發現到,他認為觀看我的表情變化是最令他賞心悅目的事。
我不禁好奇地問道:「阿里,為什麼這蛋糕吃起來有點不同?吃起來有點像平常的藥,但這個很好吃……」
他理所當然地答道:「因為妳現在不能吃糖,那當然不能用糖來造蛋糕。」
「那這是……」
「跟廚師們一起研究後所得的成果。他們教我要如何造好吃的蛋糕,我則用了些小技巧,利用一些有益的食材來取替所有含糖量很高的材料,好讓妳能夠吃到蛋糕之餘,也能取替吃藥的過程。最近妳吃藥時有點想吐,對不對?」
我抿嘴,點頭。沒辦法,那解藥的味道是辛辣、酸澀和苦澀的混合物,質感和顏色還很像鼻涕一樣嘔心,實在不開胃。
「所以我們研究了一個星期,最後覺得妳會喜歡這個,所以──」
「我、我很喜歡!」他還未說完,我已經忍不住插話了:「謝謝!」
他怔住,眼裡滿是愕然,但片刻後就消失了。接著,不知道是不是氣氛的驅使,他輕輕地吻我的額,給了我一個幸福的微笑,道:
「妳喜歡就好了,貝莎。」
他大概不知道,我所指的喜歡,並非單單指蛋糕。
溫柔、細心、善解人意,總能溫暖我的心,是我最喜歡和重要的存在……
於是,我輕吻他的臉頰,以表達自己對他的愛意同時,亦把他那張害羞的表情收入眼底中。
接著,浸淫在蛋糕的幸福香味裡,我們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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