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拂著樹梢,晃動著我的心頭。明明未過30卻以白髮蒼蒼。田野間嬉鬧的孩子,柏油路上行走的牛隻,坐在樹蔭下乘涼的我,和趴在我身上休息的狗仔,都顯得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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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了。阿旬。」抬頭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黝黑長髮飄逸在肩膀,白皙皮膚透著一點點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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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叫什麼名字來著。」我絞盡腦汁,唯一有印象的,只有她說的阿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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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安晴。你都叫我小晴。」微微徐風吹來,窗簾輕輕擋住她的美,我撥開,見她臉頰綻紅,我輕撫她的臉頰,陽光散開在她臉上,像一幅暈開的水彩,淡的、美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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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吃,涼了可就不香了。」安晴撫著我的手,冰涼的掌像雜貨店的冰棍,涼快我燥熱的心。我收起了手,吃著陌生味道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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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她洗碗,碗盤疊的越高,她越是心驚膽跳,我告訴她「不會倒的。」她望向我,那雙眼睛透露出了點相信。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為什麼我沒有和她的半點記憶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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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總記不得妳。」我懷抱著疑問,淡淡道。只見她沒有轉頭,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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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用心記我。」安晴眼神變得悲傷,拿著的碗盤不安的搖動,顫抖的肩膀在我眼前動著,她卻告訴我她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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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得緩緩,她離開了廚房,她的殘影在我眼角停留,我為自己總是忘東忘西感到歉意,但是我無法控制著,好像木偶被操控著,漸漸的遺忘。我轉身看著牆上一張張的合照,翻開了已破舊不堪的筆記本,密密麻麻的日期和文字,我強迫自己接受這些資訊,像是不肯學的國文古文、數學公式、地理標誌。承載著記憶的地方,變得破舊不堪,但我卻找到了室外桃源,用著墨水,寫著我不應該忘掉的女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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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我去安晴最喜歡去到花園,找到了她。她回頭,眼眶泛紅,嘴角微弱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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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她轉身,夕陽躲在她的身後,貼不緊身子的手臂,讓夕陽紅的光跑進了身子和手的縫隙中,她髮色在餘暉下顯得紅亮,突然刮起的大風吹散了她的頭髮,凌亂的,像稲田裡擺動的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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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妳記起來了。我不會再忘了。」我靠近她,緩緩的抱住她,她沒有回答。嬌小的她埋進了我的胸膛,她的髮香隨著風離去,我靠著她的頭,依偎在她和她的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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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又是新的早晨,公雞蹄叫,牛隻和鳥兒開始忙活,蟬不費力依然趴在樹上。我坐起身子,一夜無夢總是令人乏味,我戴上眼鏡,撥了撥凌亂的頭髮。走進廁所,看著眼前一頭白髮的男子,「這是誰啊!」有些驚恐未定,我到底是誰,我在哪,我打開房門衝到了似乎是客廳的地方,只見一個女孩很鎮定的端著一盤菜,走到了桌子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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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阿旬。你的早飯。」女孩拉著我的手,帶我到桌子的另一端,她拉開了椅子,叫我坐下,我看著她坐到桌子前擺弄著碗盤,黝黑的長髮映襯著白皙的皮膚,眼珠大的像顆玻璃球,閃閃發著光,臉頰綻紅,紅的像玫瑰般。我看著她,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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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旬?」女孩看著發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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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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