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這麼美麗的黑山老妖,她還會褪皮不成嗎?手指摸摸鼻頭,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啊—————」雙掌抓著頭髮哀嚎著,有把自己的頭腦扯下來的人嗎?
如果,她覺得佔了便宜倒好,我可以天天吻她幹她嗎? 害我一夜無眠,無法上課遲到。
早上六點半,我已到了後山,雖然不喜歡打坐,不得不承認這裡讓人心弛神張,周圍樹木合圍成一個圈,即使枝葉相交也為一圓空地留下藍白的天。
同學都還在食堂,天尚未全亮,草地因此還留有昨夜的露水,這地這麼濕怎麼打坐?我就覺得早上7點實在不合適,唉。
一陣風過,樹葉交鳴,一團風旋留在空地中央,然後,她出現了。
一看到師傅,我就環腰攬住,先吻再說,不吻實在可惜。
「李暮楓你不怕妖怪?」又是那抹媚笑,我喪失了所有抵抗力,仿若蜘蛛精網上的獵物,束手就擒,自願歸服的俘擄。
「我可以告你到性平會。」說是這樣說,主動的好像一直是我,立場似乎反了過來,不,我是被誘惑了,是吧?我鬆開了手,保持距離。
「很可惜,我們不是正規的學習機構。李暮楓你已經成年了。怎麼?心靈創傷?」我目前看過她翻最久的白眼,我都可以走到校門口再漫步回來,還沒越過眼頂的山峰。那口氣也是我聽過她目前最為不耐跟不屑的,其實我很好,但我現在有點受傷。
「忘記是非常簡單與基礎的咒語,像是星際戰警的記憶清除筆。」原來師傅很多話,第一天上課我一直以為她惜字如金。或是被下了一句話不能超過幾個字的法術。
「甚至想讓記憶沒有斷點,我都可以做到。想夢個黃粱一夢嗎?客製化劇情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要收費。」
「一個吻夠嗎?還是⋯師傅妳想舌吻?」我步步進逼,她不閃不退,只有更深的笑意。
「李暮楓你心靈真的太污穢,一直被侵犯的人是為師我,年紀大就我活該負社會責任?」
我現在有點擔心她眼睛的健康,不過健眼操也包含轉動眼球的步驟。
「師傅妳何不在昨天就消除我的記憶,妳就是想讓我記得?」我現在靠近到眼神無法聚焦,3.5公分的距離,我早就把薄荷糖當早餐,吞了十顆。
師傅笑著前傾,縮短的距離像是被慢動作放映,3公分、2公分、1公分,氣息的吹送讓我得以知道距離,我可沒帶尺量啊。
「因為有趣,銅牆鐵壁。」瞬間的光亮我以為師傅真的有記憶消除筆,近距離陽光反射金屬讓我眼盲,我連忙閉眼倒退,絆到石頭,其實我就是腿軟蹲下。
「消除記憶是最簡單的,單純是我不喜歡。李暮楓,如果你急迫想當具象師,只能認真上課。想讓話語變得有力量,很抱歉,需要時間。」我還想說些什麼,同學已三三兩兩散步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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