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比賽的時候葉修就有感覺了。
他放下那個陷阱扣的動作再隱密,喻文州應該還是能注意到的,就算當時沒注意到事後也該推算的到,絕對不至於讓黃少天賽後過來對他講了一串,”被我們隊長一波帶走31%生命甚麼感覺啊?是不是一開始就覺得自己能完勝啊?這下失算了吧?不過好樣的老葉你那陷阱放的真夠絕的,我隊長下來還問我甚麼時候放的。”,諸如此類的垃圾話,裡頭只有最後一句是重點。
“文州呢?”
黃少天被葉修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問話噎住了,愣了一下抓了抓頭髮才答,”你也知道隊長剛被那群胡說八道的記者圍攻完,看起來蠻累的,比賽又輸了心情可能也沒有很好,剛大家才就地解散,欸我跟你說我可要跟著你們興欣去看比賽啊,你就最好...喂喂喂,我話還沒講完你去哪裡啊?老葉!葉修!”
“你們這附近有海嗎?”
依稀聽到葉修一句更沒頭沒尾的問話散在空氣裡,急著去哪啊真是,不過,海?被他這麼一說,空氣中似乎真有些若有似無的海風味,這附近有海嗎?黃少天還在想。
透支,
幸好這場是主場作戰,喻文州終於撐著回到自己家,第一個感覺就是透支,果然還是到極限了,抑制劑效果再好,在需要高度集中隊友對手又幾乎全是Alpha的地方,撐完了整場生死戰,還能應付完所有的記者,要是抑制劑的廠商知道,大概可以找他代言了。
明明在同一個城市,剛才打過比賽,只要一句話就可以叫人來身邊,為什麼不這麼做?大概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吧。
癢,
第二個感覺就是無法緩解的、從裡到外的癢,火燒火燎的從身體的最裡面往皮膚蔓延,他忍著股間的黏膩,在衣櫃裡找到需要的東西。
“嗚…”
是上回他來的時候沒帶走的衣服,喻文州把臉埋在裡面,貪婪的汲取T恤主人的味道,不夠,想要更多,想讓T恤的主人狠狠的貫穿他,最好操到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咬住下唇,發出低低的呻吟,握著自己,想像那雙在鍵盤上跳躍、握著滑鼠靈動如飛的手指,接管自己的身體,做起了手活,”嗯...葉...”,光是想著那個畫面,很快就讓極度敏感的他出來了一次,但對緩解來勢洶洶的情潮只是杯水車薪,清爽如同海風的味道漸漸被蔓延開的濕氣侵入,洶湧的海潮味一波高過一波的襲捲了他的身體與精神。
還是得用啊,喻文州幾乎直不起腰,趴跪著伸手搆向床頭櫃,他不喜歡這東西卻不得不依靠它,剩下的選擇對現在的他來說都太為難了,他怕自己打給對方,一出口的就會是不成調的呻吟,像現在一樣。
按摩棒機械式的震動著,斷續的嗚咽卻被喻文州緊緊咬在牙關裡,連著那個人的名字一起,還帶著一點輸了比賽的委屈,藍雨隊長心態再好,也還是會有小情緒,跟他的差距就真的那麼大嗎?
“葉...修…”
“文州,叫我呢?”
葉修的聲音很沉,有點啞,卻不是平常那種被煙薰過一夜的啞,是帶著情緒的、也是帶著情慾的。
“啊啊啊啊—“
喻文州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得睜大了眼,又被葉修順手握住那根按摩棒抵著內部最敏感的嫩肉刺激,尖叫著就射了出來。
“那麼舒服?爽到哥的味道都聞不到了?”
空氣中的海潮味漸漸被煙硝味填滿,或可說是海潮反過來包裹住了上膛的槍。
葉修慢條斯理地抽出了按摩棒,抽出了小半截,又猛然地碾了進去,”嗚...啊…唔嗯—”
“場上你就想要了吧?踩中陷阱是故意讓我的?嗯?運動家精神呢?”3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P1qVQ8DjC
硬是把自己的表現曲解的那麼不堪,明明知道那是葉修的垃圾話,喻文州高度緊繃了一整天的意志與身體,只一下就在這人面前土崩瓦解,眼淚不受控制地盈滿了眼眶,從眼角墜下,一滴 、又一滴。
葉修倒是沒想到自己兩句話就能逼得一兩個小時前還在舌戰群儒對著記者微笑著謝謝指教說他們胡說八道的藍雨隊長落下淚來,他慢慢俯下身,吻了吻喻文州的眼尾,放出些自己的味道安撫他,”還哭呢?藍雨隊長還是小孩兒?”葉修的吻緩慢的移到喻文州的耳垂,伸出舌頭慢慢地舔,慢慢地吸,”嗯?那個剛出道就爬上哥的床的小孩兒?”
“啊啊啊!“喻文州被刺激的全身巨震,明明高潮了兩次的身體完全沒有被滿足,反而更加空虛,全身都在哆哆嗦嗦的顫抖著,看著好不可憐,葉修卻在此時把礙眼的按摩棒抽出,一手搭在自己的褲頭,另一手抬起了喻文州的下巴,”還逞強?”
於是喻文州主觀上讀懂了獨屬於葉修的礦石味裡客觀的鑽入他嗅覺的煙硝火星,他被淚水沾滿,失焦的眼睛上抬,眨了眨,小小聲的喊了句,“前輩。”,搭上略為上挑還掛著淚珠的泛紅眼角,顯得極為無辜、乖巧、
狡猾、又欠操。
嘖,看喻文州往他下身湊,張口就想拉下他的褲鍊,那意圖再明顯不過,但他不想現在就滿足他,把手裡的按摩棒調到最低檔,葉修拉起他,先交換了一個甜膩的吻,接著把那根水光淋漓還在兀自震動的東西遞到喻文州鼻尖,
”舔。” 他說。
喻文州順從的張嘴把充滿自己味道的道具含了進去,原本不該是敏感帶的口腔被細細密密的震動刺激著,不光是這樣,那根東西被那隻手握著前後進出,現在,葉修正在用按摩棒操他的嘴,這念頭一起,後穴的水就已經氾濫成災,仰起的脖頸就算拉成了個易碎的角度,也兜不住溢出唇角的涎水。
明明就是自己在操控,但看喻文州眼簾半闔,張著嘴隨著節奏擺動,就像是主動在吞吐那根東西,葉修眼神黯了黯,
“文州啊,我如果沒來你就打算靠著這些玩意過完發情期?”
這一年來他也不是靠這些道具,一直都是抑制劑,要不是這回心神被鬥神消耗得太徹底,又是他熟悉念想的味道,哪至於這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他忽然又覺得有點氣惱,抽了抽鼻子。3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Y0ImWYvxn
眼看把人欺負的狠了,凝結的淚花又開始在對方眼眶打轉,葉修終於把那根按摩棒扔到一邊,扭過喻文州的下巴,探過頭結結實實的吻住了他,唇舌相抵間,海潮跟硝煙終於開始糾纏。
”別哭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邊含著他的下唇,葉修含糊地低聲哄著人,就像賽場上兩人的意圖總是太容易被對方知曉,這話甫出口,葉修自己就笑了,”還留埋伏等著我呢?”,那個味道就算是意外也絕對參雜了一絲刻意,喻文州如果沒有在期待甚麼,他根本不會有機會聽見黃少天對他講那些話。
“那…也要葉神…願意上套啊…哈…嗯啊—”
真的不是他大A主義,但如果不是這種時候,葉修太難看到他示弱,就不能偶而、只要偶而純粹的稍微休息一下、依賴自己一點嗎?
喻文州,你已經做的夠好了,換我來,也不會更好了。
讓人趴在床頭,拉下褲鍊,葉修將怒張的性器在他身後的入口處緩緩地磨,盯著像是沒吃飽的穴口不住收縮,透明的液體沿著腿根汩汩流下,就像是…被他射滿了,再也射不進更多一樣。
“哈...啊...”喻文州越喘越急,內部那陣癢意和躁熱再度捲土重來,葉修也沒閒著,靈活的手指在他身上四下遊走,最後重點照顧了敏感的乳尖,在蓄意的揉捏撩撥下,他的前端又挺翹著泌出腺液,整個人從內到外都被葉修摸的濕透了。
“有意思嗎?你比賽裡的思路遠比現在正確啊。”葉修挺了挺胯,猙獰的性器只進了一個頭部就不動了,被撐成薄膜的穴口泛著淺淺的紅,有些透,裡頭深紅色的腸肉硬是差了幾吋就能搆到快感的源頭,喻文州難受的要瘋,“文州,你說不乖的小孩兒,要怎麼處罰啊?”
啪!一聲,葉修的手掌就拍上了他的臀尖,惹出一陣抽蓄跟一聲綿長的嗚咽,還有羞恥的快感一併從外而內迸發炸裂,喻文州終於明白他這次意圖在自己紅血時跟滿血的鬥神交換,的確是太天真了,但六星光牢到底已經落下,起碼還是得帶走一波啊,他咬了咬牙,往後一動,把葉修的東西一吞到底,喉頭滾出了舒爽的長吟。
”嗯…啊!…好…舒…服—“,一下下溫吞的把自己往後送,喻文州終於是觸到了鬥神的底線,葉修雙手掐住那截柔韌白皙的腰猛然往前一頂,粗壯的器物開始快速的進出熱烈歡迎他的通道,帶出艷紅的腸肉跟淫靡的水光,一次次輾上他熟悉的、最不禁操的地方,抽泣般的黏膩呻吟頓時被撞的剩下支離的單音節和破碎的驚喘,叫的葉修頭皮發麻,下腹發燙。
在嫩白股間抽送的肉具被不停泌出的體液沾得濕淋淋的,”文州你這是…水龍頭沒關緊呢?再多我可堵不上了啊,嗯…”
“嗚—啊!“ 喻文州被這話躁的慌,身體卻誠實的劇烈反應著快感,葉修被他突如其來的痙攣夾的尾椎骨一陣酥麻,前端被熱液澆了個透,顯然是後頭直接高潮了,”喻文州你老實一點啊。” 差點精關失手,葉修忍不住又拍了下他挺翹的屁股,這手感還挺讓人上癮。
空氣裡的火星味頓時更重了,濺起了翻飛的浪花。
“嗚...嗚…哈不要…了…不行了…好深…葉神…嗚—”
“前…輩…不能再深了…”,此話一出兩人頓時一同愣住了,葉修記得是他們第一次上床,喻文州在他差點插進生殖腔前喊出來的,從此兩人默契非常,頂多會有聲聲催情的前輩太深了、不要了,讓他操得更來勁,哪裡不要哪裡就是最爽,
而帶著提醒或警告或別的意味的這句,葉修已經很久沒有聽見了。
這次不一樣,喻文州被做到迷離的眼神隱含著一絲的清明克制,跟第一次的他一無二致,葉修看的分明。
“葉、秋,前輩。”
死亡之門,原來在這等著呢,這一年發生太多勞心費力的事情,葉修沒來找過他甚至提一聲都沒有,他沒想過喻文州會在意,畢竟對方從頭到尾對自己的態度都沒有變過,也向來把甚麼都照顧的太好,太平靜地接受了這些改變,就像甚麼都沒發生過,他也徹底地忽略了這個平靜下的漩渦。
葉修的動作和緩下來,碩大的前端頂著緊閉的腔口,不動了。
“那時候…你打字打得那麼慢…是想問我,為什麼突然退役又突然換了個名字回來吧?”
葉修很快就理出了喻文州繞不過去的結,誘敵深入、防守反擊,連這種時候還堅持著戰術意圖,葉修低低的笑,太可愛了,可愛到讓他不願意放手,人的本質就充滿掠奪與占有,Alpha如此,Omega又何嘗不是?他倆的這種特點幾乎全奉獻給了榮耀,剩下的,深藏在骨子裡的佔有欲所剩無己,卻悉數給了對方。
“前輩,手殘想跟你打一把,來不來?”他像是看到喻文州平靜的眼睛裡閃過的一點心意,但很快又被一眨眼斂了下去,像是探出殼試探的柔嫩蚌肉,不趁此時抓住,又將閉的死緊。
似乎不該是現在,但又只能是現在。
榮耀,不是一個人的遊戲,人生,自然也不讓你一個人走。
葉修沒有遲疑,“來了啊,文州,別怕。”那語氣裡再也沒有一絲的嘲諷,顯得溫柔鄭重,喻文州恍惚間想起了自己說過的一句話,身子放鬆了,連帶著嚴絲合縫的生殖腔終於被葉修蹭開了一個縫隙,
“作為競爭對手的話,你當然感覺不到他的好了,你們有和他認真合作過嗎?”
“喻文州,叫我。”3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EGKZn8D5c
“啊——葉…修!”
生殖腔被粗長的性器頂開的痛不只一點兩點,痛的喻文州冷汗都下來了差點就要後悔,反射性的想往前逃,葉修哪給他這機會,握住腳踝把人拽了回來,”別動,你可以的。”,自己也忍耐著過於緊緻的的腔室帶來前所未有的快感,靜靜等著他適應,才緩緩的在裡頭頂弄。
腔道裡的軟肉被操乖了,開始不知疲倦的一點點夾纏包覆著肉刃吸吮,葉修對這具身體和喻文州這個人都太瞭解了,他再次放慢了速度,不疾不徐的抽送,細火慢燉的研磨,分明就是喻文州最喜歡的節奏,在這個人面前,葉修願意退一回,能擁有你,退這一步又何妨?
“哈…好舒服…嗯…難受…葉…修….啊—要…“
最深處被溫柔細緻的反覆碾磨,喻文州全身敏感的一碰就顫,發情期的身體終是受不了被這樣放在溫水裡煮的溫吞積累,催促性的夾緊了後穴,似嘆似泣的求著葉修狠狠的貫穿他,”到底舒服還難受呢?要甚麼?怎麼說?嗯?” 這聲低笑笑的喻文州全身都麻了,以退為進,葉修就在等這刻呢。
“求…前輩…用力操我…啊!“
咬在齒間的呻吟一旦洩出一點就沒完沒了,在成結的漫長過程裡,喻文州一聲聲的叫著身上人的名字,囈語的、呢喃的、最多的是嗚咽的,像要把這名字咬碎了、嚼爛了、再一點一滴的連著靈魂全數吞進身體裡,”葉修…葉…修—葉……修!嗚…”
“喻…文…州…嗯…”
想當初,少年剛分化,都被意外到來的發情熱沖暈頭了,對無意間闖入的葉修還一臉的戒備抗拒,他本想當一回紳士只幫他做個臨時標記,畢竟你情我願的性愛才是享受,少年卻沒多久就反悔了,”前輩…幫我。”他主動勾住他的脖子,把葉修的手按向他濕淋淋的股間,迅速將他一起拖入情潮,被操開後放開了享受的喻文州還讓他真沒想到是對方的第一次。
“那時候你為什麼改變主意?”3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j18wz0L6y
“我看到你的選手證了。”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好像沒什麼不可以。
“文州啊,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是別人拿了我的證呢?”3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wJO4RH7hY
“那也就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
喻文州淡淡一笑,跟今天那句 ”再怎麼精彩,也不過是避開了一次攻擊而已。”的語氣一模一樣,他笑吟吟的反問他。
“那你為什麼後來還找我?總不會是因為我操起來很爽吧?”3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X7XZADR9X
“我看到你的筆記本了,寫的不錯,暗戀哥要說啊。” 那本筆記本中幾乎都是自己的打法戰術,可攫取他目光的還是隔著幾頁就會出現一整頁的葉秋,或凌亂、或潦草,或珍而重之。
“那你呢?” 喻文州問的看似不經意,裡頭的忐忑大概也只有葉修讀得出來,
這就夠了。
“傻瓜,你都自己撞我槍口上了,這輩子都逃不了了。” 葉修的低笑透過胸膛跟喻文州的心跳共振。
“再來?”3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rmKqFlwV6
“再來。”
海潮拍熄了打火石,留下一縷潮濕的煙硝味,又被海中的暗礁激起了千層巨浪。
都說榮耀教科書是最土的打法,那最土的愛情呢?
或許是海枯石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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