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雲在澄藍的天空中飛過,灰黑的鷹掠過雲層,在純白中划下一道漆黑的影,今日的皮爾托福法院警務所顯得格外平靜……噢不,凱特琳差點忘記還有那個人的存在,不管如何都不可能會安靜下來。
「欸,小蛋糕——」靠在窗邊的菲艾講得急促,回頭盯著埋首於辦公桌的凱特琳,對方有點不情願地抬頭望了她一眼,眼神還有點兇狠,像是在警告別打擾她處理昨天沒完成的報告書。「不是,我看到了!快來看!」面對態度冷淡的警長,菲艾還是不死心地自說自話,更把頭探到窗外。
眼見凱特琳對她說的話無動於衷,菲艾也毫不失望,這傢伙的個性沒有誰比她更清楚了,公事公辦、鐵面無私,從來不允許自己忙裡偷閒。菲艾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凱特琳已經連續工作五個小時了,她的辦事方式就像那擺錘的擺動千篇一律,令人覺得無趣。她繞到凱特琳的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休息時間到了啦,快來看看今天的天空,有很多有趣的事!」
凱特琳顯然有點不爽,「我很忙,」她眉頭深鎖,無奈長嘆一聲,「這幾天的案子有多少你也知道吧,菲艾?」菲艾稍微沉思片刻,看了看自己壯健的手,就算沒戴上拳套還是要比眼前人的明顯強壯不少,她開始思考凱特琳是怎麼拿起那把快要比自己大的來福槍,「要不我來幫你按摩吧,我的技術一定是一流……」
菲艾的話才說到一半,凱特琳便站起身來,「所以呢?你說有趣的事是什麼?」不知道是受不了她的纏繞,還是不想讓這雙揍人的手為自己按摩,凱特琳似乎是妥協了,菲艾像個孩子拉著她的手,帶她來到那戶面對城鎮的窗戶前,她讓凱特琳彎下腰,欣賞那片令人賞心悅目的藍天,「哈,你看!左邊那朵雲是橢圓形的,像不像摩亨上次帶我們去吃的牛排?」她露出爽朗的笑容,大概是回憶起成功打擊走私海克斯武器集團,隔天一起去摩亨推薦的餐廳吃慶功宴的時光。
本來想斥責她讓自己看那麼無聊的事,凱特琳眼見菲艾笑得如此天真,心裡有點好氣又好笑,「你也笑得太開心了,不就一朵雲嗎?」她一直看著那朵漸漸遠去的白雲,還是無法聯想到肉嫩多光汁的莎朗牛排,有時候她還真有點佩服菲艾那異於常人的腦袋。菲艾還是笑意盈盈地看著晴空,她突然指向上空,「你看那兩朵飄得很快的,像不像小蛋糕你追捕犯人的樣子?」
「噗,」凱特琳總是無法理解菲艾會在下一秒說出什麼逗得她發笑的話,「怎麼可能,犯人才沒那麼多時間逃跑。」像是被菲艾感染了似的,她竟然陪菲艾一起聊著如同小孩子開的玩笑來,菲艾看起來更開心了,「如果不是追著犯人……啊,那一定是小蛋糕追著我跑吧?畢竟我怎麼都不可能跑輸嘛。」說罷,菲艾的肚子就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她臉帶委屈地看著凱特琳,「吃午飯的時間到了,肚子餓也是理所當然,都怪你太專心工作了……」
凱特琳側眼瞥了牆上的掛鐘一眼,原來已經兩點了,她乾咳兩聲,「就暫且先休息吧,吃飯也是必需的。」菲艾在她眼前,雙眸像是閃著亮光,她急不及待地問今天想吃什麼,凱特琳用左手輔助另一手將手掌上扳,神經傳來的疼痛感令她意識到工作帶來的疲倦。
「走吧,今天居然有點想吃牛排。」凱特琳輕輕地說,摸了摸頭上的帽子,沒讓菲艾看到她壓不下來的微笑。
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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