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我的眼裡只有你 - 前傳第二章只留下絕望的餘生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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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前傳第二章只留下絕望的餘生

黃綸

Sep 8, 2020

180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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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年輕人！快點來幫忙！”

　　一位中年的大嬸，自說自話的不等我回應，便把我拉向火場的方向。

　　火勢如此之大，我自然是不可能自己衝進火場裡頭救人了，我能做到的只有等待消防人員把被救援的人擡出來，並且安撫他們或是做一些很簡單的急救。

　　嘛，反正不管我能做到什麼，這種場面願意幫忙的人多一點總是好的。

　　現場除了無法控制的火勢之外，房子的一旁還有幾片白布，下方似乎放著什麼。

　　但是我也不忍直視，光是看見白布就能夠想像下面被火燒的慘不忍睹的屍體了，根本用不著必須親眼確認。

　　這些人，比我還要可憐，他們甚至沒辦法決定自己人生的走向。

　　他們甚至沒辦法再次嚐到酸甜苦辣，以及回想起生前那些令他們絕望或是難忘的回憶。

　　忽然，一群消防隊員匆匆忙忙的圍成一圈跑出房子。他們合力用擔架擡出一名少女。

　　那名少女全身是燒傷的痕跡，看著就令人心疼。

　　不過幸運的是，少女並沒有失去生命跡象，倒不如說，感覺只像是驚嚇過度而失去意識而已。

　　身處在一棟被大火吞噬的房子裡面，還能夠活著出來簡直是奇蹟，或許這就是上天的眷顧。

　　也或許是，上天給他的懲罰……

　　當她恢復意識，她將體驗到一切人生中的煉獄。

　　被燒傷而產生生理上的疼痛，失去家人而產生心理上的疼痛。在這種狀態下活著簡直生不如死。

　　不過我沒有家人，我還是無法體會失去家人的痛苦，但應該非常不好過吧。

　　少女雖然沒有意識，但臉上仍然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臉頰上有微微的淚水被燒乾所留下的鹽結晶。

　　說出來你們可能還不相信，但是她的臉頰上是真的有一絲絲閃閃發光的固體，因此，除了這個可能性以外，我想不到其他的解釋方法。

　　衣服，皮膚，全都是被燒的破爛的痕跡，少女衣服下的皮膚，完全展露出來，卻始終無法讓人產生那種看見裸.露少女的興奮心情。

　　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而且，我似乎在這個少女身上，看見了一絲自己的身影。

　　從今以後，少女將會過著孤苦伶仃的生活，沒有人可以陪伴她，沒有人可以安慰她。

　　少女躺在擔架上，一動也不動，只見消防隊員用最快的腳步把少女擡到我面前，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地面。

　　“少年，你會做CPR嗎？如果會的話，想盡辦法讓她不要失去生命跡象！”

　　一位穿著與其他消防隊員有些許不同的男子，用粗曠的低沉聲命令我。

　　態度非常強硬，但這是逼不得已的，在這種情況下，誰還能從容不迫的說話。

　　他的身份與其他隊員明顯不同，光是從說話的聲音就能感覺到他的威嚴，也能知道他的身份並不一般。身份應該是什麼大隊長的等級。

　　果然，大隊長做事就是不同凡響，說話不拖泥帶水，卻又保持著禮貌，做事也絲毫沒有猶豫，非常果斷，在與我對話完畢之後，隨即帶著其他隊員衝進火場。

　　他的敬業態度非常令人敬佩，我也深深感覺到我好像不能辜負他的期望，畢竟現在一條人命就掌握在我手中。

　　+++

　　過了十幾分鍾，少女的狀況終於穩定下來，呼吸漸漸變得平穩，不再急促。但是她依然沒有恢復意識的跡象，神情看起來依然非常痛苦，額頭邊也掛著剛才流出來的冷汗。

　　看到這個畫面，我忍不住的將手伸過去，輕輕的為她把汗水擦掉。

　　並且不自覺的微笑了。

　　在一旁圍觀的眾人，縱使有想要幫忙的想法，卻也不知道從哪裡插手，也不可能奮不顧身的衝進火場，只能站在一旁靜待時機，或許什麼時候他們就可以幫的上忙。

　　最後，在眾人圍觀之下，火勢漸漸的變小，並不是消防隊員救火的功勞，消防隊員到現在都還在屋內尋找有沒有受難者依然在屋子裡頭。

　　火勢漸漸變小的原因大概只是燒到沒東西可以燒了，才自然的熄滅罷了。

　　救護人員走到我身旁，稍微檢測了一下躺在擔架上的少女，點了點頭。

　　這個少女應該短時間內沒有生命危險了。

　　我看了救護人員一眼，他向我點頭示意，眼神中帶有一絲感謝，以及一絲疑惑。

　　但我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救護人員將少女擡上在一旁待命的救護車。

　　“等一下！”

　　我突然大喊一聲，把周圍的人都嚇懵了，包括我自己。

　　這一聲大喊並非經過思考而來的，而是類似於反射動作，感覺像是內心深處的慾望噴發似的，讓我轉為言語強制吐露出來。

　　話都說出去了，我也沒辦法說什麼“沒事。”就馬虎帶過，那樣肯定會被人圍毆，尤其在這個分秒必爭的場面。

　　“我……一起過去醫院吧。”

　　不知為何，我就是想跟著這位少女一起去醫院。

　　不管我是不是她的親屬，反正照這個情況看來，即使她的遠房親戚接收到這個消息，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也需要一段時間。

　　以防萬一，我跟去的話，就各種方面來看都會比較方便。

　　救護人員也沒時間聽我解釋了，聽到我說出這句話，馬上揮了揮手，示意我趕快上車。

　　就這樣，我脫離了那個情勢緊張的火場。

　　坐在救護車上，我不發一語的看著少女。救護人員仍然還在盡他們所能試圖減少少女在火場中所造成的傷害。

　　在這裡，沒有我能夠做的事，我知道即使我現在伸出手，也只能幫倒忙。

　　基本的CPR我是會的，但我並沒有學過醫，所以我幫不了其他忙。

　　也不奢求救護人員會叫我幫忙做什麼事，因為這是他們的工作，對他們來說，我就像是客戶一般的存在，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就不要讓客戶動到一根手指頭。

　　所以換個角度來想，這名少女目前的情況已經不需要我的擔心，救護人員已經將一切都控制好了。

　　在快要到醫院時，救護人員們互相比了一個ok的手勢，將視線再次投向少女，然後小心翼翼的找空位坐下來。

　　他們能夠做的所有事，他們都做了。所以才能露出如此從容的神情。

　　看到這個場面，我不禁笑了出聲。

　　縱使醫護人員都疑惑的看著我，我依然沒有顧慮他們的視線，只是忍不住的一直笑著。

　　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觀察人的思緒這麼有趣。

　　人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可以從外表上看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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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第一章請別離開我身邊

#2 第二章我所看不見的星空

#3 第三章早已變調的情感

#4 第四章不斷湧出的愛意

#5 第五章不想實現的願望

#6 第六章必須面對的現實

#7 第七章與我共渡的盛夏夜晚

#8 前傳第一章一場精心策劃的實驗

#9 前傳第二章只留下絕望的餘生

#10 前傳第三章幸福笑容的另一面

#11 前傳第四章一個可以實現願望的理由

#12 前傳第五章想在漆黑的夜空中尋找一顆明亮的星

#13 前傳第六章滷蛋玄學

#14 前傳第七章突然改變的心意

#15 前傳第八章幸福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