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長行 - 2. 人人都有故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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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人人都有故事

暴力公民

Aug 6, 2020

229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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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容小心翼翼地坐下，眼中流露出哀求，丫鬟鶯語端上一杯茶，瓊容抖着手接了茶杯，輕輕放在几上。

瓊華半倚在炕上，問：「妹妹有何貴幹？」

瓊容環視了一圈，瓊華會意，揮手屏退眾人，只留下了汐璃和寸心，瓊容忽地跪下，聲音雖輕，語氣卻堅定：「求五姐姐高抬貴手，放過眉香！」

「為何？」

「她出身貧苦，性格軟弱，平日在春華閣少不免被欺負，什麼粗活都是她幹，雖說是頭等丫鬟，可暗地裡連打雜的也作賤她，去三梅齋，是被姨娘迫的，所以……」

「我不是問你為何要放過她。」瓊華扶了扶鬢邊的釵子，神色凝重：「眉香是何氏的人，為什麼你不去求她？反而找我？」

瓊容咬了咬下唇，從裙下解下一塊玉佩，交給瓊華：「這塊玉佩是我在一個箱子裡翻出來的，因為怕姨娘知道，所以我一直貼身带着。」

瓊華仔細看了看玉佩，用的是南陽玉，正面雕了「玉璟若霞」四字，反面則是花紋，手工上乘，玉潤如水，明顯價值不菲，玉佩下還有一顆小小的琉璃珠。

「是眉香的東西，王璟霞，是眉香的名字。」瓊容繼續說下去：「我花了不少錢，又灌了些酒，才從姨娘的奶母套出了話。姨娘以前是大家閨秀，後入宮為宮女，入宮以前，她有一個青梅竹馬，叫李寒石，而眉香，是李寒石的表妹，姨娘本屬意李寒石，但李寒石只喜歡眉香，這塊玉佩就是他送給眉香的。姨娘嫁入蘇家後，得知李寒石病故，又怒又悲之下，她令人從眉香父母手上買走了眉香。」

瓊華怔怔地聽着，握緊了手上的玉佩，半晌才回過神來，心中沉了沉，正色道：「我……無能為力，況且眉香私遞東西出府，罪有應得。」

「那是姨娘佈的局，原想借你殺死眉香……」瓊容看着瓊華：「姨娘生氣的是眉香頭上戴的一朵珠花，珠花的花瓣以琉璃造成，只有李寒石才懂得這門手藝，眉香是要噁心她。」

瓊華示意寸心扶起她，呷了一口茶，說：「我不能插手奴婢配人的事，不過魏姨娘可以，你用我的名義去求魏姨娘，就說……」

瓊華撐起身子，把玉佩還給瓊容：「主僕一埸，不忍心她過得凄苦，求魏姨娘還她自由身，放她回鄉罷了。」

瓊容卻不接過玉佩，向瓊華福了福：「謝五姐姐，這個玉佩我不能留，你替我保管吧！」

「妹妹不必多禮，汐璃，叫凝香來領走六姑娘，今天，你沒有來過，也沒有求過我，知道嗎？」瓊華淡淡地說，瓊容和凝香倆回了春華閣。

瓊華把弄着玉佩，又找出韋氏遺下的一個柚木雕花小箱鎖着玉佩，藏在床頭。

寸心氣喘喘地回到三梅齋，瓊華問：「如何了？」

「回姑娘，眉香人已送走，何姨娘知道後也無可奈何。」

「嗯。」瓊華滿意地笑了笑：「魏姨娘出手一向乾淨利落。」

何氏氣得五官扭曲，尋香在一旁勸道：「主兒也別氣了，眉香不過一個賤婢，不值得您氣壞身子。」

何氏正想罵她兩句，忽然想到一個主意，喚了如香進來：「那天新添的人，女的都叫進來，給我看看。」

不一會兒，五個丫鬟進來見禮，何氏看了又看，指着一個女孩說：「這個長得不錯。」

「回主兒，奴婢叫馮六娘。」馮六娘温婉地回道。她長得嬌嬈嫵媚，聲音更是銀鈴一般好聽。

「好好，是個玲俐的。」何氏笑道：「今年多大了？」

「回主兒，奴婢今年十四。」

「六娘不太好聽，叫棠珠吧！」何氏看了又看，很是滿意。

尋香問：「不應按院內香字輩改名嗎？」

何氏的心情莫名地好：「你們都下去吧！」又轉頭說：「你懂什麼，若叫蘇瓊華知道人是我送去的，還不趕了？！」

「又送去三梅齋嗎？」

「是送去蘇餘慶的渡月築，快成親那會兒，他院裡的通房都散了許些……」何氏故意看了棠珠一眼，話未說完，棠珠已跪下，朗聲道：「奴婢願為主兒效力！」

何氏又賞了些東西，就叫棠珠退下了。

尋香扶着何氏走到窗前，月明似燈，薄薄的一片灑在地上，只聽何氏輕笑一聲，自言自語：「那年的月亮，也是這麼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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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1. 盛世的背後

#2 2. 人人都有故事

#6 6. 皇帝，你這操作有點騷

#7 7.這該死的情侶

#8 8.生孩子的問題

#9 9.醉墨如煙

#10 10.堇色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