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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duOVUhq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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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忌憶見對方沒有回應。便試探性地問道：「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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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把硬朗的低沉男聲從電話傳出，而因為擴音按鈕被按下，坐在座位的我們也清晰地聽到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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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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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管，你拿了不屬於你的東西，馬上歸還或者我們將採取一切必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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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忌憶問道：「我只是開咖啡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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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裝了，我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那沉穩的男聲繼續說道：「你們以非法手段從我們手中拿走了不屬於你的東西，馬上把你拿到的文件交還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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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手段？現在比較像是你們在威脅我吧。」忌憶嘴角一勾，笑著回應：「還有你在說什麼文件？我怎麼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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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我耍嘴皮子，不知道的話你就問你那兩位同夥吧。他們兩個應該非常清楚我在說什麼吧，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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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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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擴音我會不知道嗎？那兩位偷走了文件的人正在聽我們對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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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沒猜錯哦，嘿嘿！」K大聲喊過去，回應中年男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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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識趣的就趕快給我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後果自負，別以為我們只有這一丁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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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果自負？」忌憶輕皺眉頭：「你們除了人多就沒有其他優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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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當然有，難道你那兩位小偷同伴忘記了嗎？那和你們一起行動的伙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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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驚地看向K，而K那嬉皮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緊盯著正在和另一邊對話的忌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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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正躺在醫院中的『女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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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麼樣？」忌憶看到我們的反應後也料到事情的大概，他朝我們輕點一下頭表示理解狀況後，接著問下去：「假設我們不交出你們口中的文件，你們打算對她做什麼？難道不怕我們報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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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報啊，就看看你敢不敢。」對方似乎甚有把握：「就算你報警了，難道你以為我們沒有應對的方法嗎？哼，你們沒有其他的選擇，投降並交出文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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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無止境地等下去，你們總不能一直守在外面吧！」我快步走到了忌憶的身旁，激動地向著電話喊道：「你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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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憶按住了我的肩膀，示意我別衝動，然後把我拉到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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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衝動。你說的對，我們不能一直地等下去，你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和他們討論，那個時候我們將會下最後通牒。」電話中的他冷哼一聲，向我們發出警告：「好好把握時間考慮吧，記住，你們是無法和我們組織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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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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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說完，忌憶便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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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你們究竟惹了誰啊？」忌憶輕嘆道，然後轉身看著我：「還有你，別那麼衝動，我們現在只剩下兩個小時的時間了。K？你向我解釋一下吧？」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hTLsku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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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事情居然是這樣發展啊。一切都要由三個月前講起......」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6qsoFHO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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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簡單地講述了整個任務，包括我沒有參與的部分。大概就是三個月前K便接下了任務，與蝶成功以多層夢境的手法折磨一名白領青年，取得有關賈俞一的情報，然後再根據該次的任務計劃了盜取任務的行動。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ACYvd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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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記得的是，目標曾經提到有關進行潛能實驗的人在追尋他，大概也是為了他手中的文件吧。」K回想昨天的情況，推測道：「而關於潛能實驗的詳情，我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之後再告訴你們吧，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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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能......？他好像曾經在沙田市中心時跟我提起過......那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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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目標人物手中的文件本來已經有追兵想奪走，再根據他們剛才所說的，文件應該本來也不屬於目標吧。我猜是目標從他們手中偷到，然後你們又從目標處偷走，導致現在被人追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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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憶聽到K所說的話後逐點分析，把原先纏在一起的謎團慢慢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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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摸清了也沒有太大的幫助了，即使我們真的願意和他用文件交換離開的機會，我們手中的公文袋依然是空的。」K笑著說道：「嘿嘿，根本就是逼著我們殺出一條血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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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要殺出一條血路，還要去救棘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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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兩個都沒有提起，我便插嘴補充，而K聽到後則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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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救，救她之後白白增大我們被獵殺的機會，更何況她身邊肯定有重兵守衛，要救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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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不救？！她可是我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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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嘿，是合作夥伴，你自己說的。」K冷笑一聲：「救她根本就是一場必輸的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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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憶聽到後只是略皺眉頭，沒有說話。我困惑地看著K，他怎麼跟我原先的印象中變得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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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曾經一起進行過任務啊！說好要一起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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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大的弱點便是有感情，救她只是你的感性與內疚推使，只要你冷靜下來想一下，我們救她就是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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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幫過我啊！」我絞盡腦汁地反駁著K所說的話，即使我心裡深知全身而退地就走棘蝶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但就如他所說般，內疚和激動佔據了上風：「你為什麼要幫我和救我？難道不是因為我們在一起合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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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只是因為需要你才能得到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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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雙眼緊盯著我，冷酷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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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就沒當過我們是同伴嗎？難道感情便是弱點和負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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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地反問，希望能稍微令他回心轉移。曾經有一霎那我在K的瞳孔中看到一絲猶豫閃過，伴隨猶豫而至的是舊日的記憶，但這些很快便消失不見，被他重新用厚重的冷酷封鎖在內。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Xv3ri8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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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忌憶在聽到我喊出同伴兩字後，似乎略有感觸，一直低頭沉思的他，用一種溫柔的目光看著我......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NwZ3NI9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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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看著過去的自己。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0ErGNYW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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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感情只會令你產生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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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後退了一步，眼前的K似乎變得陌生，他仍然是那一個K，卻又好像變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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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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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不贊成，反正你一個人獨自行動肯定會死的，我們至少三個一起行動才能離開這重重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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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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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要不就投票吧，我們兩個各投救與不救，最後一票就看你了忌憶。」K笑著看向一直沉默的忌憶，等待他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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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K同時看著忌憶，棘蝶是否能安全離開就看忌憶的選擇了，因為一旦我們成功逃離而不救她，那些黑衣人肯定不會善待棘蝶。咖啡廳中寂靜的情緒襯托著緊張的氣氛，而忌憶依然皺著眉頭思考著，我們三人之後的行動，將會依賴於他這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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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卻突然聯想到忌憶已經是排名榜上第二名，他會否也將選擇理性而不救棘蝶呢？想到此我吞了一下口水，打算開口想辦法說服他，卻被他舉起手阻止。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EkDNZC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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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有決定了，我選擇......」忌憶抬起頭，掃了我和K一眼，然後慢慢道出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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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救人。」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VeTi1E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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