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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陽漸升,染紅了遍雲的天際,經過了一番波折,我們終於來到伊麗莎白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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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忌憶的指導下,潛行避開過室內的鏡頭,悄然溜進了棘蝶所在的病房。暖暖的陽光照著淺藍色棉被,灑在棘蝶那熟睡的臉龐上。我本來還擔心那些黑衣人會否曾對棘蝶動什麼手腳,但看見她呼呼大睡的樣子,總算是放下了心頭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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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原來的我只是單純為了賺錢,但是看著眼前依然深陷昏迷的蝶,我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我也會找出一切的真相,將事件的幕後黑手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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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我並不是按著程序進來探訪她,在被別人發現之前,我只能退出病房,回到車子停拍處與K和忌憶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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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蝶安全吧?」K看到我從醫院走回來,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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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向半依倚在車邊的K點頭,然後回答道:「不過就如醫生說那般,依然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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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爆炸波及的昏迷才不會那麼快醒來,我們只能等她康復起來。」帶著面具的他似是若有所思,雙眼看向了醫院的高層病房。「但我們還是要盡快轉移她的位置,不然之後她可能會面對不少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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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跟診所交代好了。」忌憶從車中推門走出,把剛才通完話的手機放回褲袋中:「診所剛才跟我說,會派人在醫院的開放時段來為蝶辦理轉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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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就好了,今天也算是這樣吧。」K笑著說,然後將手伸進了衣服的內袋中:「而現在我們要處理的,便是這兩樣差點害我們沒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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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針筒和隨身碟從口袋中拿出,然後緩緩舉起了其中的針筒。陽光之下,針筒內如鮮血般的液體顯得份外鮮豔,在那狹小的玻璃管中流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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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點眼熟啊。」K瞇眼打量著手中的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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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與Ermad有著什麼關聯啊?一直以來都是由他們為我們夢獵提供藥劑品的。」忌憶提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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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mad?那不是一家上市的國際藥業公司嗎?」我聽到後略感不解,不久前好像曾經在課堂上聽過這公司的簡介:「全球有不少的藥物都是由他們研發的啊,一家暴露在聚光燈底下的藥業公司怎麼會與我們夢獵拉上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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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mad Inc. 的確是一家國際上市公司,而其生產出口的藥品更是橫遍全球,差不多每個國家的主要城市都有著一家分公司。」忌憶向我解析著Ermad的背景資料:「但眾所不知的是,其總部的研究部門有著不少分支,其中一個極少人知曉的地下分支便是為我們研究所需要的用品和藥劑。當中包括我們常用的STX-23,這種讓人能快速陷入深層睡眠的液體便是由他們研發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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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即便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也可以幫我們化驗一下吧?」K將針筒湊到眼前,彷彿這樣盯著看就能知道它是什麼:「這樣我們也有一個粗略估計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以及這東西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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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們之後安排個時間去一下香港的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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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一般分公司的人也不會有權限知道的。」忌憶否定了我的提議:「沒關係,我們再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聯繫一下內部知情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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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撇開針筒不說,還有這個隨身碟呢。」K把針筒收回了衣袋中,然後將隨身碟遞給了忌憶:「你不是說過你有認識的人可以幫忙破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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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過他有點難聯絡,有消息的話再通知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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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隨身碟就交給你去做吧。」K拍了拍忌憶的肩膀道:「那你現在先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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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啊。」忌憶苦笑數聲後說:「咖啡店現在恐怕是不能回去了,我把貓咪們都從監控室接走後就要暫停營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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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抱歉麻煩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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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忌憶因為我們而被牽扯進來,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內疚,但他在聽到我的道歉後卻向我露出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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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反正這些人情都算在了K的賬單裡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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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便獨自在朝陽的柔光照耀下,逐漸走遠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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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我就送你回家吧?」K走到駕駛座的位置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上車吧,這幾天也真的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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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話坐進了副駕駛座,深深嘆了一口氣。在確認棘碟安全無恙後,懸著的心終於能夠稍微放下,而且也算是不再被一直以來的擔憂和緊張煩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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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緩緩啟動,然後朝著高速公路駛去,大概是因為現在的時間尚早,整條公路除了我們以外空無一車。我在車廂中聽著莫扎特的經典樂章,凝視著窗外的日出景色。而K則直踩油門,肆無忌憚地在大路上飆著車,很快便將我送回了家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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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有任務的話,我會再聯絡你的!」K落下了車窗的玻璃,向剛剛下車的我說道:「再見啦,記得好好休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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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待我給他一個答覆,他便已經駕車快速離去,那銀色的車影也快速消失於視線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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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K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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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大概是因為太疲憊的關係,走著走著不禁打了個哈欠,眼皮也開始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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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確是費了不少精力啊,回去可要好好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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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了一下手錶,只見時間已差不多到早上八點,見此我加快了腳步,希望趕在老爸醒來之前回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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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我匆匆趕回家時,卻因為放鬆警惕而忽略了周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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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之時,一個黑影站在街尾的位置,身上穿著一件深色的寬領連帽斗篷,默默盯著正走回家的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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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間,黑影便不見了其踪影,從原本的位置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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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一個幻覺般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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