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夢 - Chapter 11-2 冰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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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莫里茲（St. Mori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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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莫里茲是在瑞士恩加丁山谷的一個度假小鎮，位於瑞士格勞賓登州的馬洛亞區的一個市鎮，人口僅約6,000人。四周被阿爾卑斯山脈所包圍，因此是遠外聞名的滑雪勝地，而東阿爾卑斯山脈的最高峰貝爾尼納峰也僅僅位於該鎮的南面幾公里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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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雪山高峰之間的，是一個供私人飛機降落的機場跑道，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這裡成為了全歐洲最高的機場。即便平日的遊客都是使用車輛來回此地，但這只停拍著數架飛機的機場仍不時有私人飛機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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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天，這機場似乎也有一位來自遠方的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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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架猶如有著保護色的飛機從淡白的雲層中飛出，緩緩降落到跑道，在順著緩衝力滑行數十米後，這架私人飛機最終停在了跑道的尾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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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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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機艙中豪華沙發上的白髮青年邊品嚐著手中的焦糖布丁，邊慢條斯理地問道。而一直站在其一旁，身穿全黑西裝的中年男人聽到後上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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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了，由於這個基地最近根據你的要求重新翻新，所以部分環節的工作人員還沒熟悉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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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不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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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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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人答覆後馬上走到機頭的位置，準備與機長溝通，卻在半路被白髮青年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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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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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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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幫我確認一下，我想要的那個人是不是已經到了，到了的話就幫我安排一下見面吧。」白髮青年揚了揚手中已被清空的布丁杯，燦笑道：「啊，對了，順便幫我再拿一個焦糖布丁吧，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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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零先生。」中年男人點頭回覆，然後便拉門走進了駕駛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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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紛飛，灑落在冬日的雪地上，然後與其融為一體。較遠的松樹林也被蓋上了厚厚一層的雪霜，卻依然屹立不倒，倔強地在猛風間挺直身板。

　　「應該把他帶來了吧？怎麼說也是派了排行榜排名第四的他啊。」零靜靜看著窗外的場景，邊回想著之前向下屬所下達的任務，自言自語道：「但這樣推斷也不太準，對方怎麼說也是上一代的頂流人物，這樣一看，倒也有點像上一代與新一代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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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他內心對那場對戰不禁起了些許興趣，而起興趣的原因，大概是因為這對決象徵著對上代的人的反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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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先生，他們準備好了。」中年男人推開了駕駛艙的門，向零報告道：「我們要現在就降落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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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行吧，隨你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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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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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中年男人便向機艙內的機長打了數個手勢，示意下降的程序可以開始。隨著機長按下了控制面板上的其中一個黑色按鈕後，私人飛機所在處的跑道開始發出低沉的鳴聲，而機翼也開始有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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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兩側的機翼就如收翅的雄鷹般緩緩折疊起來，將整架私人飛機的橫向長度大幅度減少，剛剛好能容納在跑道範圍內。站在雪地上的工作人員揮動著手中的發光訊號棒，引導著飛機移動到恰當的位置，為下一步作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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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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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開始震動，搖落了些許松樹上的落雪。地面的震動在跑道處最為明顯，落在混凝土跑地上的積雪不斷震動，快速融化，直到跑道兩側裂開了一大條黑色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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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轟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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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下機動機關的聲音響起後，飛機所在的該部分跑道開始往地下陷落，就如一台巨型的升降機般，把飛機連同跑道往地下深處移動著。坐在飛機其中的零則透過機艙細小的玻璃窗，看著四周的環境和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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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道邊下降邊緩緩轉動著，將設施內部的一切都展現在零的面前：整個基地就猶如一個巨型的圓環，一層又一層地往上疊加，而中間這台連飛機都可以升降的巨型平台正是基地的中心點，周遭的所有設施都是環繞其向外擴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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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前，這一切都只是零的一個簡單構想與數張草圖紙上的塗鴉，但此刻則已經成了龐大真實的地下多層基地，令他不禁感嘆著眼前所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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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只要他能聯想到的，都能夠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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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猶如夢境般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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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隆隆——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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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降平台終於到達預設的樓層位置，在跑道停定平穩後，飛機的前艙門自動打開，方便機內的人員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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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的人呢？帶來了嗎？」零邊走下飛機的樓梯，邊向身後的中年男人問道：「還有賭聖呢？他也來了這裡報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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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幫你問了，他說已經送過來了，而賭聖現在應該在休閒廳中等待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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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話間，零踏足在了基地的地面上，他回頭一看，整座圓形基地的宏大盡收其眼中，每一個不同的部分都在盡責地完成自己該做的任務。眼前的景觀不禁再次讓他讚歎，同時也令其感受到自己手中握有龐大的控制權，而這種手握強權的能力感令其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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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幫我安排與他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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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明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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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現在，我現在就要去與賭聖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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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零也欣賞完眼前的基地，只見他轉身看向了中年男人，用眼神示意他帶領自己去見賭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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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請吧，休閒廳位於基地的北部一樓，與其他的高級職員生活區有著走道鏈接，方便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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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帶著身穿正式制服的金髮女生在中年男人的指示下，擔起了向零介紹基地的任務。零看著眼前的這名女生踏著高跟鞋，一邊走一邊向其解說著，但那頭秀髮令其聯想起了另一個同樣有著長發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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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女生好像提起過，希望能在生日當天與長期公幹的父親見面吧？而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於這個月底生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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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樣能令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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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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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轉身朝逐漸走遠的中年男人喊道，然後揮手示意他往自己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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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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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女兒。」零向其說道，而中年男人在聽到自己的女兒被提起後，神經緊繃了起來：「她是不是在這個月底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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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的，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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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最近表現不錯，辦事得力，考慮讓你放個假。」零裝出公事公辦的語氣，向中年男人說道：「要不你完成這星期的工作，就回去放一個月的休假吧，你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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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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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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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說完便揮手將中年男人打發走，讓其回去繼續工作，但後者的臉上明顯充滿按耐不住的喜悅，快步走往了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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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的，那我們繼續吧。就如我所說的，休閒區與其他高級職員的生活區有所鏈接，方便他們可以享受裡面的設施，裡面包含桌球、籃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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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賭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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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賭桌？」可憐的領路女生被多次打斷，卻無法表示不滿：「有的，賭博區是整個休息廳中最熱門的設施，不少的職員都喜歡在那裡小試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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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他會在那裡，果然是『賭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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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們差不多到了。」領導女生指了指走廊盡頭的其中一道門：「需要為你準備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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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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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平日負責休閒廳的主管和調酒師都缺席了，所以我們需要額外為你準備好。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準備一些調酒和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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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焦糖布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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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焦糖布丁？」領路女生明顯沒意料零會要求這個選項：「好、好的，我去為你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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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麻煩你了，介紹工作也到此為止吧。」零向女生說著，然後將雙手放到大門上輕輕一推：「我是時候處理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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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門往裡兩側緩緩打開，而休閒廳的閒鬧聲從中傳出。闊大的大廳裡放了數種供人玩樂的遊戲台機，籃球機、飛鏢機和撞球桌放在了房間的左側，右側的則是數張不同賭局的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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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房間最深處的賭桌，是全場下局賭注最高的一桌。也因為如此，該桌只有數個玩家坐在位置上參與賭局，卻吸引了不少人圍繞旁觀。眾多人當中，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金髮男人最為顯眼，其中的原因當然離不開他手邊那堆積如山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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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是零想要見的人，也是排行榜上排行第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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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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