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房裡金黃色小燈光灑落在床邊角落書桌。氣溫下降,室內也製造出適合睡眠的溫度,就連夜晚特別活躍的凜月目前正熟睡著,時間已經到達午夜,真緒正在書桌前在筆記上記錄著事情,為回想起的事情拼湊著。
"北斗,他不是犯人是在緊要關頭還是會想保護好身為夥伴的我的好隊長。淋著雨明明自己也受傷了,還是要保護我。最後,我閉上眼了,聽到凜月的聲音,但後來我的聽不清楚到底是誰的聲音,但是有兩個人。凜月很著急很生氣,那時候我有點擔心凜月的狀況,因為從來沒有感覺到凜月那麼生氣過?"
筆尖在白紙上緩慢撇下這些文字,真緒來回看著自己所寫下的事情,擔憂自己會不小心遺忘回想起來的事情,所以他背著凜月偷偷記錄下今天明確得知的事情,將筆記本收進自己的書包。得到一些記憶的真緒露出滿意的微笑,伸了伸懶腰面向書桌的身子,椅子連帶人地轉向凜月的方向,望著凜月熟睡的樣子他感覺到一股熟悉感。「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但這樣子的感覺還是安心一點呢?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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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關係學生會室的門窗已經關上,天祥院英智難得沒有臥病在床,正在坐在學生會長的位子,原本坐在一旁輔佐紅髮少年變成曾經同樣坐過學生會長位置朔間零的弟弟,朔間凜月。英智觀察一旁用著左手寫著字的他。「頂替真緒的位子的你,在想什麼?既然真緒回來了也該讓他回來到崗位了。」
「小~英不會不懂我為什麼會特地來真~緒的位置的?」凜月話語中藏著笑意, 笑容裡頭略帶有曖昧,感受到凜月散發出的口中未透露出的企圖心。「在學生會的話就能夠知道很多一般學生不會知情的事,是找真~緒相關事情的捷徑。而且讓真~緒回來會碰到相關的事情太多,真~緒要是想起來就白費我一直隱瞞真~緒的忍耐了。」
「朔間家連人都可以復活嗎?那如果有天我死了可不可以也復活我呢?」英智他將資料夾打開,顯示在面前的是真緒的學生資料。「呵呵……開玩笑的。那時候我也在場,需要的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不過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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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額頭。」大神晃牙下課時來到真緒的座位面前盯著他觀察著,黃色眼眸看向不久前凜月離開的教室門口。同班同學沒有死亡,還毫髮無傷的樣子出現在眼前,多少為真緒感到高興,但真緒狀況差異明顯到晃牙沒特意注意的情況下就察覺。「感覺你跟之前不一樣?不只是你,你跟阿凜感覺是相反的啊?」
真緒明白晃牙所說自己的不同,雖然真緒有感受到奇怪的地方,但是也無從得知是哪裡有差異。他苦笑下,自己也思索應該如何跟晃牙說明白自己的處境。「我也能感覺到自己做的事有疑慮。尤其是我跟凜月相關的事,常常不知道為什麼很迷茫?覺得凜月好像特別隱瞞了我什麼的感覺……?」
「本大爺也這麼覺得,所以才在阿凜不在的時候問你。一直像在顧小孩又像看護的,不是本來是你這傢伙嗎?」晃牙眼光投向不遠處的鳴上嵐,兩人互相示意點頭後,嵐走到真緒的面前,臉上帶著嚴肅的神情,似乎想跟真緒商量點事情。「小凜月在我們這邊也不怎麼尋常……人家很擔心你們的情況。小真緒你不會想知道小凜月瞞你什麼嗎?感覺上很嚴重,沒打算追究的意思就這樣順其自然,真的認為是好的嗎?」
「……」嵐所說的話語尖銳地直擊真緒心底。凜月隱瞞的事不可能不在意,無法明白凜月的溫柔持續將近一個月依然沒有任何適應感受的緣由,即使心底在意到不行,卻一直無法開口詢問凜月,或許是常常得到凜月碰壁的回應,才讓真緒難以追問,想著跟凜月之間的事情自己也垂眉嘆口氣。「老實說,一點也不好……我在意到不行,但我拿凜月沒輒。我還找不到怎麼讓凜月不會感到難受又可以順利解決自己問題的方法……」
「人家跟大神一起想到了方法唷,但是需要小真緒配合我們。」嵐輕笑幾聲,帶著往常溫柔的語調傳達給真緒一個觀念。「想得沒錯的話小真緒現在跟小凜月在交往,雖然為小凜月著想是好事,不過你們已經是情侶了,你們之間不應該有這麼多疑慮。小真緒對小凜月的隱瞞也不是什麼都沒感覺,也是該說清楚的時候。」
「啊……是這樣子啊?我知道了。」真緒接收嵐的說法,開始重新思考對於凜月有隱瞞自己事情的心情,他點頭後出現理解自己心中想法後臉上浮現出微笑。「你說得對,謝謝你,鳴上。」
「等一下!大額頭!你跟阿凜在交往了?什麼時候的事?」
「這個嗎?啊哈哈……就算這麼問我也……?我有意識的時候,他就說我是凜月的戀人了?我還以為晃牙跟鳴上一起發現了?」
「哼,我對這種像是女人的八卦又沒有興趣。」晃牙對於真緒的說詞撇過頭不悅輕哼聲表示不滿,他不禁思索真緒的說詞。「有意識?大額頭復活的傳言是真的?有這種事?這樣那個吸血鬼混蛋會不會也知道什麼?」
嵐在他們談話中的時候在白紙上寫著,接著將兩張白紙放在真緒和晃牙桌子面前,兩人一起閱讀嵐說寫下的計畫,不約而同地也為內容發出驚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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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學生會工作好~麻煩。為什麼真~緒可以做這種工作這麼久?我沒辦法真的瞞真~緒一輩子的吧。」一臉疲乏地搔著頭,凜月走在回教室的走廊上。替代真緒所做的工作理當就不是凜月的做事風格,不單只是真緒覺得難以適應狀況,就連凜月自己本身也是如此,想著關於真緒的事情皺了眉頭。「嗚嗚啊……要是被真~緒知道我說了那麼多謊話,會不會變得討厭我?而且真~緒還沒跟我有關的記憶……」
凜月手一打開教室的門,雙腿僵硬無法動彈,眼神發愣心跳如同停止幾秒般,讓凜月來不及反應衝擊的畫面在他眼前。「真、真~緒!?」
教室裡頭座位東倒西歪,乍看就像台風過襲。在凜月眼簾中最受不住的就是真緒所坐的位子上頭留下的制服外套,所有的座位傾倒方向也是他的位子所在,凜月快速雙眼仔細掃過所有周圍。
只見晃牙坐在教室後頭的書櫃上頭,嘴角還留下瘀青,身上衣物也凌亂得連同領帶被拉扯過的樣子,看上去心情煩亂的晃牙,見狀也到他一旁問目前的狀況。「柯~基怎麼了?這裡發生什麼事?班上的其他人呢?真~緒在哪裡?」
「本大爺怎麼知道?本大爺也很混亂啊……說一堆人根本不會聽懂的話。說什麼聖誕老人給的禮物?班上的同學果然不能被外人欺負,感覺有夠不爽。」晃牙口氣上顯得煩躁許多,他稍微看向凜月的眼神,紅瞳眸中明顯已經為眼前的發生的事情而驚慌失措的感受。「有人突然闖進來我們班是針對大額頭的,其他人已經去幫忙他了,本大爺就是特別留下來告訴你這件事。喂!你到底瞞大額頭什麼?認真覺得大額頭什麼都不知道,連該防禦的人也不曉得,這樣子好啊?大額頭也有夠呆。」
「誰?真~緒被誰帶走了!?」凜月聽見情緒也緊張起來,自從真緒醒來凜月就盡力將真緒呵護在自己身邊,發生被不知名的人帶走凜月臉色都發青。「真~緒還活著的事情還沒有太多人知道吧?為什麼……?」
「啊?知道了。」晃牙對著不久前來電回應,不一會二話不說就抓起凜月的手一起帶著他跑離開教室。「根本一點也聽不懂你在碎念些什麼,講著你自己知道的事,到底奢望誰能聽懂?娘娘腔混蛋有保持聯繫,本大爺知道他們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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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下旬,聖誕節已經蒞臨。撲朔迷離的燈光,把毫無色彩的店家建造出幻想中如同聖誕城會有的的街道,可能有商人的商機,但也同樣流露出人們對聖誕節傳承下來的幻想。
「……」凜月與晃牙走在滿是聖誕氣氛的街道,走在這樣街道的凜月心中反而出現低落的心情,甚至感覺到周圍沉溺在歡笑中的笑臉,對自己來說是一種嘲諷,凜月停下腳步。「柯~基。我已經猜想到了,真~緒被奇怪的人帶走,是騙人的。」
「沒有騙人!本、本大爺是這種人嗎!」
「哈哈,看柯~基的反應就知道說中了呢。不過我剛剛是真心被你的謊言給唬弄了就是~?」
「你為什麼會發現啊?可惡,就差一點了。」
「很多盲點吧?也可能我自己無意間也變成說謊專家,可以很快看出漏洞。」凜月嘴上雖然如此回應他,但心底偷偷慶幸晃牙的反應明顯,才真實讓自己心中的石頭放下。「說吧?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利用真~緒套我?」
當凜月提問時,面前出現兩個人影在自己面前,那正是真緒和嵐。真緒毫髮無傷地站在面前,凜月更是真實放心,但是正要往前靠近真緒的時候,他卻後退撇過了頭。
「真~緒?」
「……」
「小凜月知道為什麼小真緒會出現這樣的反應嗎?」沒有跟真緒有套過事情,嵐單眼看便已經知道原因,最後他說出自己的目的。「人家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變成小真緒的想法是什麼?knights呢?拋棄所有自己重要的事,就算你再怎麼做小真緒的事,你也不會真的成為小真緒的呢。你覺得『真正』的小真緒知道了會怎麼想?這樣的小真緒還是那個小真緒嗎?這樣的你還是你嗎?」
「不要在……真~緒面前說……」
隨著嵐所說的話,凜月也注意著真緒的反應,撇著頭的真緒雖然表情看不清,但還是感受到真緒對自己的失望。
「我只不過是想要保護真~緒!我不想再失去真~緒!真~緒……真~緒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知道做法不對,但我不想要真~緒想起以前的事!」凜月說著的同時眼淚從眼眶奔騰出來,對於隱瞞真緒所有事情自己也倍感痛苦,為了真緒所改變的許多的行為、習慣,凜月竭盡所有能力。「因為很喜歡真~緒,忘記我也沒關係……只要在我面前活著即使忘記我也可以接受。」
「真~緒!聽我說,去年的平安夜我們吵架了,因為我賭氣一天都沒有找真~緒,結果……在聖誕節那天有電話打來跟我說真~緒出事了……我很懊悔……為什麼那時候不在真~緒身邊?真~緒為什麼發生這種事。」
「對不起真~緒。別因為這樣而討厭我……」
凜月低著頭眼淚無法停止地落下,依稀想起以前不會到這麼害怕真緒討厭自己,想著眼前真緒對於自己相關記憶淺薄得不如真緒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心底產生許多不安,自己也主動地跟真緒道歉。「所以,在回教室的時候我嚇著了……因為去年的聖誕節……真~緒離開我了……」
「小凜……」真緒自己緩步地走向凜月,抱住低下頭哭著的凜月。一醒來對於凜月是滿溢著信任,對於他所說的話都相信著,但隨著日子一天天地經過,真緒還是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起先聽見的“說謊專家”,到最後聽見嵐所說的話,說是生氣也不是失望也不是,無法好好正視凜月的臉,才別過頭。「我是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但是凜月,這將近一個月以來的照顧不是假的吧?」
「凜月可能也沒辦法知道我的想法,因為我什麼也沒說,我也逃避了。」真緒牽起凜月的手,兩人事實上在路邊,注意到為自己和凜月在做掩護的嵐、晃牙,對著他們點頭示意之後牽穩凜月的手,一同走離開原地,路途上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凜月。「對凜月的記憶我的確是不清楚……每次好像回想到了,但是卻是模糊的。就算是這樣,我也能感覺到凜月是我很重要的人,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照顧著一個人的,如果凜月真的是陌生人的話,沒必要讓自己這麼辛苦。」
「比起懷疑凜月,我更加在意的是,凜月對原本的我來說是什麼樣的人。希望凜月別這樣子對自己,想要跟以前那樣子相處。」
「……」凜月收起自己的眼淚,嘴角仰起一抹笑意。即使與真緒記憶已經稀少,但是真緒卻跟以前一樣很會照顧自己,心底笑著那或許就是真緒的本能。「嗯~?真~緒就這麼想照顧我嗎?」
「我沒那麼說吧?我的意思是不用特別為我改變什麼,就這樣跟以前一樣自然相處?」
「那真~緒知道你以前是怎麼樣的嗎?」
「不知道呢?」
「呼呵呵……」凜月忍不住笑出聲來。想起嵐對自己說的一番話,比起因為自己的外在干涉不再像以前的真緒,但沒注意到的是凜月自己。「原來我看起來是想成為真~緒嗎?就算真~緒回來了,還是沒辦法變回原本的真~緒了吧,正因為我一直都知道著。」
他們來到廣場的大聖誕樹下,凜月讓真緒靠在樹下,隨後親吻真緒的額頭。「聖誕快樂,真~緒。很高興我可以再對你這麼說喔。」
「凜月……」真緒因為凜月的親吻紅潤了臉,不久真緒帶上他的招牌笑容。「也祝你聖誕節快樂,凜月。」
這時真緒耳邊聽見鈴鐺的聲響,伴隨左顧右盼的他,陌生的畫面開始進入自己的腦中,未知的記憶再次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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