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掉的歲月，印象裡是我淡淡泊泊的家，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PaT65w7p
在日記內某夜你話我像癡心娃娃看天下，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qnGDvfB6C
簷蓬上面那天空，那年可不一樣嗎，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2ELIXki8w
那天我不懂你的話。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ButClX0U
如今自己繼續每日製造我熱熱鬧鬧的一生，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0dYEmWrah
但在美夢裡又渴望再做個簡簡單單的人，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8HJM2sPIF
回頭問問這天空，這人生可輕易嗎，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NzjskuP8
這些你到底明白嗎。」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iiFNKxD2
《娃娃看天下》
魔女描述完從發訊器聽到茵茵的遭遇後，就接著講述她如何遇到茵茵的妹妹。
大約十年後，在我回雪山國的基地途中，剛巧碰上崑崙方院主持的黑市買賣活動，我改變身材和容貌，換上一身中性的打扮後，就去見識一下。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78rM46Od
於正門接過免費派發的活動手冊後，我就開始閱讀關於各攤位的描述，食物方面，印象最深刻的應該是吃完之後，發出的聲音大聲到連恆河人都睡不著的癲狗牌熱狗；服務買賣方面，則有聲稱「抗爭不失敗，絕對不收費」的劉大良捉鬼隊。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Rc7DIVQU
至於數目最多的攤檔，自然是黑市買賣的主角，奴隸。活動手冊大約有七成的篇幅，都花在描述各個奴隸的特徵和價錢，並附上他們的相片和檔口號碼。而在當中，我竟然發現一個我認識的人。不，不是茵茵，而是她的妹妹可靜，我還記得，她今年應該只有廿五、六歲，但相片上的她，不但風霜滿面，而且顯得非常憔悴。根據手冊上的描述，她的唯一賣點是大腦，似乎在魔法開發方面有點用處。我當然立刻出發去尋找她。
在某個檔口的一角，我終於找到她，她與其他的奴隸，同坐在泥地上。可是，我身上的盤川不夠，只能嘗試跟老闆議價。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VhuiuPxM
「老闆，這個女娃兒算便宜一點可以嗎？」我指著可靜，用大亞話問老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IcQgz9Vn
檔口老闆打了個響指，就築起了隔絕聲音和影像的結界。結界完成後，他就用流利的香城話問我:「𡃁仔，邊度㗎？」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jQvezEuG
莫非他打算動武？但是他的動作和氣息完全沒有這個意圖。我腦袋急速運轉，就想起檔口的一副對聯：「邊彊人民齊勞動，八十國慶共歡騰。」難道要用陳寅恪先生的《唐代政治史述論稿》及《柳如是別傳》作答？不對不對，文風不合…
等等，剛才老闆拿出帳簿時，封面的標題是「每天把帳算一算，前面有幾多個秋」，副題是「越快樂，越大鑊」…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xCR3gDVq
所以正確答案應該是：「cosine theta 16度。」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nkaTUWkA
「我大個咗唔會同女仔玩㗎。」老闆微微一笑，然後繼續提問。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aUdI9JNk
「咁你大個咪俾女仔玩囉。」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zPAHc84b
「一國兩制最偉大嘅地方係咩？」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BzfoysZP5
「佢真係肯承認，佢自己個制，真係嚇～親人呀。」我模彷著棟篤笑之神的動作，抖動著雙臂和手指回答老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bVHK8jph
「八國聯軍你無份呀？」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zKkX8HTx
「Shame！You really miss something！」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XGtMtfbQ
「銀河唯一的秘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nGfK6Vks
「Go to school by bus。」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SpxvHklT
「心底之中失分吋，終於黐咗線。」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tSGzzG8H
「披荊斬棘的挑戰，青山不眷戀。」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5fBwYF4Un
「響Leyland Olympian入面，鬼車嘅車隊編號係？」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SviigALb
「S3BL264到272。」幸好阿漆是巴士迷，這道問題難不到我。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wYIuTq4e
「721唔見人…」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I3kbsBue
「831打死人。」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3LR34IqjB
「搵食靠乜嘢呀？」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lVosm5ra
「唔讀書，將啲學費攞去利疊利。」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baCXDsZw
「咁你啱啱大學畢業…」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dxGldrMZ
「我就啱啱退休囉。」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G6JsSSTIQ
「Okay，成交。」
銀貨兩訖，老闆給我一張看似空白的聯絡卡片後，我就帶著可靜離去了。
我買下可靜後，為免惹人懷疑，我沒有立刻與她相認，更沒有變回容貌，只是像其他奴隸主一樣，拉著繫在她頸上的鐵鏈，讓她跟在我的後面走。只是，我暗中施加術式，讓鐵鏈不會弄傷她的頸。可靜雖然似乎覺得奇怪，但也沒有說甚麼。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0NDnqfTO
至於更為重要的原因，是這些來路不明的奴隸，體內通常會被植入追蹤器或竊聽裝置。當我帶著她經過多重傳送，到達雪山國的基地後，我就立刻把她麻醉，再抱她到手術室進行身體檢查。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9DThVR9uM
「真係植入咗追蹤器，開關仲要放響陰道…」面對著檢查結果，我搖頭苦笑著。「人形電腦黐線心Chobits嗎？」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6V12r0u8
我動手術取下她身上的追蹤器後，距離麻醉藥失效還有數小時，我就先去補眠了。
當我回到手術室時，可靜茫然地坐在手術台上。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H9aGZxhk
「可靜…你仲認唔認得我？」此時，我已經變回原來的身材和樣貌，但我只曾到茵茵家作客數次，見面次數有限，她未必能記起我。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1zkIZXHR
「魔…魔女…我仲…我仲以為你已經俾香城啲黑警…」可靜的淚水已經止不住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LjT23KaMt
我一邊上前擁她入懷，一邊說道：「對唔住，我嚟遲咗。」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UlYjPTf4
「我來晚了…嗎？」可靜本來就是資優生，立刻就明白我話中有話，就破涕為笑。
之後，可靜穿上我替她準備的衣服後，我就帶她到基地的飯廳去，小星已經準備好晚飯了，今晚的飯菜比平日豐富，是四餸一湯。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6TYIK1phF
「請問點稱呼…」可靜問小星。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qY9yNjFM
「唔使咁見外，叫我小星得嘞。」小星爽朗地說道。「食飯先，食飯先，食完飯先再講。」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9joU3YUmb
可靜坐下來後，還未有起筷，就哭了。小星和我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遞上紙巾。我們兩個都曾見識過香城最黑暗的一面，知道一切安慰的話，都是徒勞的偽善。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4jxRlhpj
「十年嘞…我已經有成十年，無好好咁坐埋張枱到食過飯…」可靜一面啜泣，一面感觸地說道。「我以為…我以為依一世人已經再無咁嘅機會嘞…」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1IIshGf9X
當她冷靜下來後，我們三人就起筷吃飯了，只是，因為可靜在過去十年來，被黑警和人民軍灌藥無數次，令她拿著筷子的右手，不自覺地震動，好不容易才夾起來的餸菜，結果又掉下來了。坐在可靜旁邊的小星見狀，就替可靜夾餸菜，我亦到廚房去找湯匙給她。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Ik9VTkai
「遲啲等彼鵲姐再帶Mandy嚟基地嗰陣，叫佢煮多啲好餸你食！」小星鼓勵著有點氣餒的可靜。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OBt22hxu
「嗯…但係我副咁嘅身子，仲可以捱得到幾耐呢？」可靜唏噓地問道。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U5GmQGWe
「唔好諗埋啲衰嘢，筷子唔得，咪用匙羹囉。」我從廚房走出來，把湯匙遞給可靜。「你越係覺得自己唔得，咁個身體就會不斷衰弱落去。」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Cn3u8fw1
可靜默默地點頭，緩慢而顫抖地拿著湯匙，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塊節瓜，放到自己的飯碗內，不禁莞爾而笑，小星和我也露出讚許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我替可靜進行針炙後，小星就繼續替她進行物理治療。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cuDRkHnQ
大概看見小星辦公桌上的堆積如山的文件，可靜對小星說：「小星你忙嘅話，唔使特登幫我做復康治療，魔女都幫我針炙咗咯…」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vpTUcXbK
「唔得，你家姐冒生命危險救過我，我乜都唔做嘅話，點對得住你家姐？」小星一邊替可靜伸展雙腿，一邊回應道。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Qbi4RtdCg
「唔使擔心喎，最多咪我煮午飯…」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8XXwc4pt4
我還未說完，小星就神色凝重地對我說：「彼鵲姐你幫我處理文件好嘞，千祈唔好入廚房一步！」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KZnTbL7N
「係…」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Nscsf2I4
可靜疑惑地望著我和小星，小星就解釋道：「彼鵲姐佢響黃土大陸嗰陣，跟過一個叫華更紗嘅人學廚藝…我仲好記得，幾年前我實驗失敗跌入時空亂流，俾佢救咗上船，番到地球之後嘅第一餐，由佢負責煮，搞到我以為自己去咗異大陸…」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E1AfAhQy
我嘗試抗辯：「咩喎，串燒蝎子、烤紅蜘蛛、水煮蝦蟆、百蛇羹、涼拌蜈蚣，樣樣都係補品，華老師講過，『一餐有一毒，可避天下蠱，餐餐近百毒，長享…』」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GQABhqw0
小星沒好氣地說道：「得嘞得嘞，真係唔夠時間嘅話，廚房仲有杯麵。」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RiZicBwq
可靜面有難色，緩緩地舉起右手，說道：「其實呢，我可以幫手煮簡單嘅飯餸，唔使勞煩魔女…」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4wFVDsSAg
「Okay，Okay，二比一，我唔煮囉。」我感到無奈，只好走往文件堆了。
為甚麼基地裡會有堆積如山的文件？在2026年，我從黃土大陸回到地球後，藉著白拉登的介紹，得到島國的東道家族的協助，成功破壞位於見山村的燒眼實驗室，完成阿漆和琴姐的未了之願。當我把實驗室內的資料和報告交給東道家族之後，得到一筆非常可觀的金錢，就在雪山國建立基地，並借助小星的表姐在非洲的人脈，開始了貿易方面的生意，亦由於東道家族的暗中推薦，我能夠偶爾替不同國家的組織進行一些任務，賺點外快。
在我處理文件時，可靜在小星的協助下，為今天的午飯烹調了三道簡單的菜式：粟米蝦仁豆腐羹、白灼菜心、瑤柱蒸水蛋。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nRwSACEI
「嗯…好味好味…」我一邊吃，一邊笑道。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NaKLRvB1
「魔女你唔好氹我啦。」可靜有點靦腆地說道。「我驚清淡得濟，唔啱你口味…」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DXIznvjy
「乜我似係啲咁重口味嘅人咩？」我反問道。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dqiIom0M
可靜不敢回答，小星則對我反了一下白眼，再凝重地說道：「彼鵲姐你唔好玩可靜啦，可靜佢頭先打蛋打得好辛苦㗎…」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Yhjpq0jCg
對啊，這幾年以來，我已經習慣了與小星吵吵鬧鬧的生活，就不小心地用了平日的對話方式回應可靜。唉！當初我還笑那些「係咩？碰！」的人，結果自己差點就成為了同一類人。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3EJW0AT8
「對唔住，可靜，我頭先唔應該咁樣寸你。」我站起來，向可靜微微鞠躬，認真地道歉。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49uGMuNQ
「魔女唔好咁樣…」可靜上前握著我雙手說道。「你係我嘅救命恩人，我…我都唔知…唔知可以用乜嘢報答你…」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EqqqDz4j
「好嘞好嘞，彼鵲姐知錯就得嘞。」小星大概感覺到傷感的氣氛，又會令可靜哭了，就圓場道。「我哋快啲趁熱食啦。」
這些年來，雖然我和小星都離開了香城，但我們並沒有忘記黑警和大亞帝國對手足所作的各種暴行，利用我手上由茵茵提供的大量錄音和影片，設立了暴行的資料庫。可是，以第一身經歷的口述歷史，除了小星和Mandy外，就沒有其他可作記錄的人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hkYstSlF
然而，自從我成功回答檔口老闆的問題，得到他的信任，並以低價購買可靜後，我與他就建立起默契，當他發現來自香城的奴隸後，他就會先買下來，倘若在調查奴隸背景後，知道他們是受警察和人民軍逼害的手足，他就會通知我到他的檔口，以低價轉讓給我。亦因如此，雪山國的基地逐漸變得熱鬧起來，有關香城警察和人民軍暴行的口述歷史變得越來越豐富，更令我明白何謂罄竹難書。
在可靜抵達基地一個月，得到她的同意後，我就進行了訪談。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F3hSUkxz
原來，可靜和她的姐姐茵茵，差一點就能夠在2021年2月28日，乘坐飛機離開香城。
「我記得，當日成功登機，聽到機艙門關閉，飛機開始push back之後，我同家姐都鬆一口氣。點知，過咗一段時間之後，飛機都未起飛，最後仲滑行番去閘口。由於機長無同乘客解釋點解會延遲起飛，機艙入面開始有人鼓噪，但當機艙門重新開啟，一班狗攞住盾牌衝入嚟嗰陣，鼓噪嘅人就即刻收哂聲。之後，班狗以『勾結境外勢力危害大亞安全罪』，拘捕咗我同家姐，同埋機上面嘅另外一對男女。」
通過平安法之後，香城的警察和人民軍有權以航空管制為理由，截停已經滑行到跑道的飛機。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1qXu6WTT
「我哋四個俾班狗用黑布蒙頭，押解到機場嘅碼頭，再登上水警輪，將我哋運去碧晴新村。去到碧晴新村之後，我同家姐就分開咗，自此之後，我就再無見過家姐嘞。」
而在當晚，我就開始淪為黑警的洩慾工具。從他們的對話之中，我才知道警方能夠成功截停客機的原因之一，就是我和姊姊的一位在餐廳當大廚的親戚，在手提電話內安裝了香城政府的「安心J痕」程式，讓警察能夠利用程式所打開的後門，截取手機上的通話和各種訊息，從而得知我和姊姊於2月28日離開香城的時間。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xQlphHgS
「可靜個名咁鬼熟嘅，好似響邊度聽過？」一名正在輪候的男警問道。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ix1CqIFb
「早幾個禮拜，嗰個乜鬼大學政治系教授周補鬆俾我哋用平安法拉咗，啲師兄去抄佢家嗰陣，佢老婆攬住個女自殺，點知大嘅瓜鬼咗，細嘅死唔去，個八歲小妹妹醫番好之後，上個禮拜咪送咗入嚟依度，俾啲鍾意幼齒嘅師兄玩囉…」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CdvHd21c
「睇嚟遲啲我哋可以學大亞咁，成立少先隊咯…」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bvJTegWih
「乜嘢係少先隊呀？」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hBNVIBcYX
「所謂少先隊，就係『年少先要立即隊』，專門選拔樣靚身材正嘅蘿莉同正太，做大亞啲高官嘅肉便器。聽講啲少先隊隊員俾啲高官隊嗰陣，仲要一路唱住隊歌添！」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1pRJDX0N
「講開又講，嗰個乜鬼教授一日到黑，響度講埋啲乜撚嘢社會正義呀，裝你老母個窩呀，大王子呀，結果到頭嚟，連自己個女都保護唔到！」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Fo9cGc3X
「另外嗰個陳賤民就醒呢，一早送咗個女去袋鼠國，飲洋酒，食洋腸，都不知幾歎！」
八歲？這群自稱警察的禽獸連八歲的小女孩也不放過嗎？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7a9IWLske
八歲…啊！姊姊出事的那一年，她十二歲，我才八歲。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EAXLSKMl
此時，我的下身因為來回多次的抽插後，開始變得麻木，精神也因為逃避未曾停歇的侵犯和凌辱，開始有點魂遊體外，就回想起往事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m6YHgC1z
2013年7月12日，姊姊在學校進行問答隊的訓練，一般來說，她會在七時半回家，但這天晚上，似乎不是一般的夜晚。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MRK3bD1B
到了晚上九時，爸爸和媽媽在接過一通電話後，就匆忙地離開了家，剩下我和工人姨姨在家。到了第二天下午，一臉疲憊，雙眼通紅的父母才回家。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KBAWkg2w5
爸爸沒有說甚麼，媽媽則坐在我的旁邊，不停用手磨擦著我的臉頰，默默地哭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PkOh0N8Uz
看見媽媽哭了，我也流淚了，就問媽媽：「家姐…家姐係咪死咗？」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gcykXyNZ
媽媽只是搖頭，卻一言不發。爸爸見狀，就對我說道：「佢俾壞人打傷咗，而家響醫院仲未醒番，可靜你要乖呀知唔知？」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nKqY73u9
我點頭，卻已淚流滿面。
一星期後，姊姊終於醒來，但爸爸和媽媽卻說她精神狀況不太穩定，所以要過一段時間後，才會帶我去探望她。到了7月28日，爸爸和媽媽終於帶我去醫院見姊姊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0q8YQoHHX
到了醫院，父母在病房外與醫生談論姊姊的情況，我就先進了病房，看見病床上的姊姊，兩眼失眼了神采，下半身仍連接著各式各樣的醫學儀器。即使我來到了病床前，她也只是點一點頭。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CsILQwht0
「家姐…」我一邊忍著淚水，一邊嘗試用小小的雙手把姊姊的頭抱入懷內。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SciZ40W6
豈料，她突然用力把我推開，令我跌坐在地上。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7i9dgxDLR
「唔好！唔好掂我！」姊姊以雙手掩蓋著後頸，大聲地叫喊道，雙眼中充滿恐懼。本來在病房外的父母和醫生，聽到她的叫喊聲，就立刻走進病房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neGQuovI
我當時嚇呆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過了大約十秒，姊姊一邊痛哭，一邊用雙手抱著頭說：「對唔住，妹，對唔住，家姐…家姐控制唔到自己…哇！！！」
2013年8月，每逢星期三和週末的探病時間，我都會隨父母到醫院探望姊姊。我亦留意到，姊姊病床旁邊的小櫃上，總擺放著不同口味的花園牌忌廉檳。媽媽告訴我，姊姊的一位好友知道她沒有胃口，每隔數天就會帶著幾個忌廉檳來探病。這位好友，還跟姊姊約好了，倘若身體許可的話，就在10月1日帶她參加遊船河散心，並於晚上觀賞煙花。
2013年9月7日，姊姊出院，爸爸媽媽與我一起接她回家。當計程車在香取區附近的一個燈位等候時，不知道為甚麼坐在我右邊的姊姊突然全身顫抖，媽媽就把一隻手放在姊姊的肩上。我還記得，燈位旁邊的大廈二樓，寫著「廣氏拳館」四字。當計程車駛離燈位後，姊姊亦漸漸冷靜下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8xDl0q5B
回到家中，我拉著姊姊的手到我們的房間，讓她看看我特意為她整理的新床舖。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GV0z11Z2
可是，當我和她走進房間，姊姊卻無聲地流淚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3tJCJBA0
「家…家姐，你係咪唔鍾意床單嘅款式…？」我見她流淚，手足無措起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x0CXD71Ee
「唔係…係因為…」她一邊指著書桌上的紅色蝴蝶結，一邊抽泣著。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QoMiHI3c
媽媽大概聽到姊姊的哭聲，就走過來，輕輕撫摸姊姊的頭後，再把桌上的紅色蝴蝶結拿走了。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q1dlS2T4
「妹…對唔住…因為…因為嗰日，我就係用紅色嘅蝴蝶結紥頭髮…」姊姊一邊擁抱著我，一邊緩慢地說出理由。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wmqxjYlF
自此之後，姊姊再沒有把頭髮紥成馬尾，我的家裡也未曾出現過蝴蝶形狀的髮飾了。
魔女覆述完可靜關於茵茵的回憶後，就黯然地向我說道：「根據我後來搜集得到嘅資料，2013年嗰陣，響廣氏拳館附近向茵茵落毒手嘅，就係程戀月。」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2PPw7YaM
「廣氏拳館…」似曾相識的名字，我腦中閃過之前Saki描述仙湖嶺時的經歷。「係咪就係廣師父開嘅拳館？」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8MoRvxh1
「無錯。程戀月當日因為勾義嫂單嘢同廣師父擘咗面之後，心情唔好，就捉茵茵入附近後巷發洩。」魔女點頭道。「茵茵唔係唯一嘅受害者，但佢係程戀月轉換風格嘅關鍵點。」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ybucimVt
「轉換風格？」我感到疑惑。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6mJRWK4fH
「就係程戀月嘅施暴嘅方式，由長期凌辱變成中出即飛。你仲記唔記得小星曾經提起過嘅苗老師？佢就係由大學嗰陣開始，受到程戀月持續侵犯，令到佢響俾學生惡作劇之後，精神崩潰。」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cRYuTLvM
「但係點解…點解搞過咁多女仔嘅強姦犯竟然仲可以做到警察？」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vD7pZUkQ
「後生仔你問錯問題啦，你應該倒番轉問，點解香城黑警十個有九個都係強姦犯？」魔女無奈地反問我，再解釋起來：「絕對嘅權力，絕對嘅腐化，響一個崩壞緊嘅社會，邊條友拳頭夠大，嗰個就係話事人，咁能夠合法揸各種武器嘅黑警同人民軍，權力自然水漲船高。黑警強姦女仔，就算真係落到charge，判埋坐監，律政司都會覆核刑期啦！放生黑警犯法，重判抗爭手足，依個咪就係有大亞特色的法治社會囉。」
「臉上泛著微熱，髮上結著紅蝴蝶，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YEQIqe83
正是那段往事，我思憶中的七月，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D3WBXo56I
樹都長得高嗎，記得那一天嗎，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ktzo3Kvf
你可記得那天惜別。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RQpIURb9
見面卻是無話，再任性吧小娃娃，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nKlQ4DBe
快樂了便笑吧。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S8N4Hchb
讓失去的感覺，又進入我軀殼，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ypKUIjLC
再乾半杯再找童話國。」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eeW1XDE9s
《娃娃看天下》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nXL4XG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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