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件事我早已從小琪口中知悉,但係為免阿媽懷疑,我都扮作驚訝:「小琪係我細妹?點可能呀?我哋一啲都唔似。」如果俾阿媽發現我明知小琪係親細妹都照搞,一定激到入埋醫院。
「本來我想將呢個秘密永遠埋喺自己心裡面,但係頭先見你同小琪喺度錫,我知道再唔話俾你知,第時發生咗啲無可勉回嘅事就太遲。」阿媽語帶悲傷咁講。
唔通小琪話俾我聽件事,阿媽原來都知道,咁佢都算大方,一直冇同阿爸反面,不過大人嘅嘢我哋唔知咁多,或者佢哋私底下傾掂數都唔定,話晒係意外:「不如阿媽你講個理由俾我聽,點解我同小琪係兄妹。」
「係你兩兄妹出世前,我同你阿爸成日同陳生、陳太一家去旅行,嗰次啱啱係你出世前一年,我哋去日本,浸完溫泉去咗陳生、陳太房坐埋一齊食飯,嗰陣我未飲過日本清酒,唔知啲酒力咁勁,飲咗幾杯就醉咗,到醒番嘅時候,竟然發現陳生瞓咗喺我隔離,我仲衣衫不整,當時我係第一個醒,其他人都仲宿醉緊,於是我幫陳生著番好衫,自己即刻走番房沖涼,返香港冇幾耐就有咗BB,偷偷地一驗發覺真係唔係你阿爸嘅。」阿媽講到呢度停咗停,望望我,好似想睇我反應,但係呢刻我個心其實有啲亂,因為阿媽講嘅呢件事,明顯唔係小琪講嗰單嘢。
阿媽見我冇講嘢,以為我接受唔到佢曾經無意出軌嘅事:「阿媽對你唔住,其實你唔係你阿爸親生,係陳生個仔,所以你同小琪係同父異母嘅兄妹。」
嚟到呢個位,我反而有少少釋懷,照咁講,我同小琪根本唔係兄妹,我係陳生同阿媽生嘅,而小琪就係阿爸同陳太生嘅,咁咪即係一啲血緣關係都冇囉!
「阿龍,呃咗你咁多年,阿媽都好內疚,而家正式同你道歉,希望你唔好怪陳生,佢當時應該唔知道發生咩事,而且佢始終係你親生老豆。」阿媽見我一直沉默,繼續安慰我。
「阿媽,呢件事裡面你哋好明顯都唔係故意嘅,嚴格嚟講你仲係受害者,我點會怪你,至於陳生…我諗我認唔到佢做老豆囉,始終咁多年供書教學都係阿爸,而且佢仲瞓喺醫院。」撇開血緣唔講,生父不及養父大,反正陳生都唔知有我呢個仔,就無謂改變呢個現實。不過我覺得你哋四個啲酒量咁差,以後真係唔好亂飲酒,我甚至懷疑自己究竟仲有幾多同父異母或者同母異父嘅弟兄姊妹。
「你識咁諗就好,阿媽幾驚你接受唔到,你真係大個仔喇。」阿媽見我咁識諗,一臉安慰咁同我講。
同阿媽再傾多幾句,應承咗唔會同小琪發生關係外,我離開返番自己房,本來諗住第一時間將呢件事Whatsapp話俾小琪聽,但係諗落又冇乜迫切性,不如留番聽日先當面同佢講。
我諗阿媽今日一定成晚唔瞓𥄫實我有冇去搞小琪,可能佢以後都會監視住我哋,以免發生佢擔心嘅兄妹亂倫事件,為咗令佢安心,暫時都係少啲喺屋企同小琪搞嘢,因為我真係唔想將阿爸無意中同小琪阿媽搞過嘅事,話俾呢個時間點嘅阿媽知。
唔知小琪係咪意識到阿媽嘅反常,所以今日冇過嚟搵我,呢晚我哋全家就喺異常平靜中渡過。
第二日照常返學,食lunch後我借啲意搵咗小琪埋一邊,同佢講咗尋晚件事,小琪聽完之後好興奮:「咁我哋咪即係唔係親兄妹囉!」對於我係陳生同阿媽生單嘢,小琪似乎完全唔介意,又係嘅,嚴格嚟講陳生都只不過係佢養父。
我見小琪咁開心,臉上都不覺泛起笑容:「係呀,所以我哋以後唔使有咩血緣關係嘅負擔。」
「其實我本來都冇呢方面嘅負擔,我係擔心龍哥哥你介意啫。」小琪好老實咁講。
老實講我由始至終都一樣冇呢個問題:「我不嬲都係關心自己同你嘅感受多啲,其他嘢好少理,不過為免阿媽唔開心,我哋平時喺屋企唔可以太親近。」
小琪聽我話關心佢有啲開心,點點頭:「我都明你媽咪嘅諗法,咁我哋平時唔好咁親熱,等有機會先好好補番。」
解決咗呢件話困擾又唔係好困擾,不過都叫咗有少少頂住嘅事,我都有啲安慰,雖然口裡面話唔理,始終如果我真係同小琪亂倫嘅話,唔好講Miss Cheung同周穎會點諗,就算俾其他人知道都唔係幾好喇。
跟住落嚟呢個星期就喺平淡中渡過,好快去到星期五,平時除咗返學,就係喺屋企溫下習,間中同石克隆出去周圍逛下食下嘢,冇咩特別節目,主要努力適應加拿大嘅生活。
星期五最後一堂係屬於數學嘅Calculus,同Amy一齊上,石克隆本來都係呢班,不過上上下又唔知去咗邊,落堂時得番我同Amy。
「點呀,返咗幾日慣唔慣?啲嘢跟唔跟得上?」離開課室時,Amy用輕鬆嘅口氣問我。
「都叫做跟到喇,主要係我啲英文麻麻,有時唔係好聽得明,不過大部份嘢都學過,如果係全新嘅topic就難講。」加拿大程度明顯比香港略低,聽阿妹佢哋話因為香港中學辛苦啲,教多咗啲大學先學嘅嘢,而加拿大就係中學悠閒,部份香港中學教嘅嘢會留番大學專修時先讀,所以以我差唔多讀完中學先過嚟,成績即使本來只屬中位都變咗中上精英。
「咁你使唔使我幫下你?反正我平時都冇咩做,可以幫你補習。」Amy係阿妹口中嘅學霸,科科成績都排第一、二,幫我補習絕對綽綽有餘,聽得出冇任何貶低我嘅意思。
但係佢呢句「使唔使幫下你?」令我不其然諗起同Miss Cheung嘅美好回憶,我望向Amy,視線不其然移咗去對竹筍波度,或者感覺到我嘅目光,Amy雖然冇即時雙手護胸,但係都有啲臉紅。
自從阿媽講咗我嘅身世俾我知之後,我呢幾日都冇機會同小琪搞嘢,令到被誘惑指數降低咗好多,如果呢個時候Amy好似上次咁同我表白,我應該會毫不猶疑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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