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咖啡廳 - 各自的期待《第一章夢想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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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用錯誤來正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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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始終於人性，這句話是大家再認同不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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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能夠為了單純的『想要』而去製造原本不該出現的東西，而那個想要講難聽點就是『慾望』，人永遠都沈迷在追求慾望的盡頭，但慾望沒有盡頭，只有人才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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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到人類最原始的時代，原始人覺得神可以做出很多神奇的事，天上飛、水裡游、移動快、用電用水、馴服動物......還有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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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那些不正好就符合我們現在的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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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否證明我們正在一步一步地到達神的境界，又或者我們『擅自』侵入那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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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我們正式侵入那個境界時，人類會變得怎麼樣？應該是說我們身處的地球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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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2036年，人類首次人獸胚胎實驗正式獲得巨大的成功，世界上第一隻人與豬，稱『桃莉豬』的混合體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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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活了短短的十年便因為腎衰竭、心臟病等各種疾病纏身而死亡，但牠的誕生對生物及科學界無疑是一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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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因為豬與人基因相近，所以朝成功機率較高的方向做研究，之後因為『桃莉豬』這項實驗的成功，讓貓娘或犬娘這些原在二次元就受到高人氣的種類，被優先加入研究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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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2040年，貓娘與犬娘的人獸胚胎共同誕生，貓娘稱『彌尼』犬娘稱『彌娜』，兩個實驗體無法像人類擁有百年壽命，但依然擁有一般貓犬的平均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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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2056年，實驗體『彌尼』『彌娜』壽終，以身體健康的狀況安詳離開世間。同年貓娘與犬娘的人獸胚胎再度誕生，這次對貓犬與人類基因進行改造，試圖讓實驗體跟人類一樣長壽，目前預估起碼能活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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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2070年，貓娘、犬娘實驗正式告一段落，此為第二百六十一樣實驗體，該此期實驗體能夠活超過八十歲，同時保有貓與犬的一些特性及能力，可以像人類小孩一樣正常學習，生育部分跟人類吻合，簡單還說就是『開始』實現二次元的獸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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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正式完成體剛出現在市面，所以基本上價格不斐，通常是要有錢人才買的起，一般家庭無法負荷，價格約在兩千萬至五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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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2136年，基本上人類已經能夠將任何生物人獸化，只差在於哪種種類較受到歡迎，哪種種類價格就比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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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2145年，貓娘、犬娘流浪街頭的事情已被各界質疑，是否有必要制訂對人獸的相關保障法規，以及各界動物相關保護團體強烈譴責，用生物與生物融合來獲得金錢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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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嘛，科技始終於人性，實驗的初衷應該是要探討生物奧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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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夢想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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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民國242年，目前的台灣非常安定，自從中國以共產轉為民主後，我們兩個之間算是一國了，不過這是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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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柯東，是個剛服役完二十年的職業軍人，職位為上校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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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我拿著這二十年來存的這一千多萬，買下了家裡旁邊的一棟兇宅，畢竟附近的新房房價不斷飆高，實在沒那麼多錢買更好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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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買這間房子不是拿來住的，而是拿來做生意用的，我高中時就很希望能開一間，能夠一邊讀書一邊喝咖啡、吃蛋糕的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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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挺好的，用六百萬買下這棟四樓透天厝，花一百多萬裝潢，又花了兩百多萬買一些設備及消耗品之類的必備品，話說回來一下子就把這輩子的積蓄花光光了呢，如果沒賺回來搞不好會上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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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開玩笑的，基本上已經有一般咖啡廳的樣子了，再來就是人手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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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麵包那些可以隔夜就先準備好，但咖啡是無論如何都只能現做的，所以靠我一個人完全不行啊，而且也不可能厚臉皮的叫父母來幫忙，請吃飯都不夠謝謝他們上輩子的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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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剩下的錢是還夠徵用員工啦，但是最近的年輕人比我這個世代的年輕人更草莓了，而且餐飲業本來就是中高壓力的產業，一定會要求加薪的，光是工資應該就會搞到負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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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先摸個幾天吧，反正跟預計的開幕時間還差五天，先到處逛逛或問問有沒有想要打工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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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雨天，話說這幾天是梅雨季節，找時間要注意一下房子附近的防水有沒有做好，不然書受潮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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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正在家裡附近的超商買食材，聽說以前祖父母那個年代的超商買不到烘焙材料，而且還要拿商品給店員結帳，好麻煩的年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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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超商什麼都買得到，想要什麼樣的服務都可以，雖然很多數位服務投影平板就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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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袋拿著走出超商就會自動結帳，並將提袋放到一座傳送機前，會自動包裝然後傳送到家裡的冷藏箱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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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聽說以前的人買東西要自己將東西提回家，一想到就覺得好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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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人體傳送站，傳送資料與核准書給服務器，便會開啟目的地附近的站點，由於人體傳送還是存在一定危險性而且造價不菲，所以目前還是以站點方式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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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門的一瞬間從鳳山站來到了高雄站，這個地方還是跟往常一樣繁榮，書店大多都聚集在這條街上，平時也都會到此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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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已經能夠從腦海進行虛擬互動，肢體甚至能感受到真實的觸覺，但書本的魅力還是無法取代，儘管是我這個新世代的人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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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書回到家，就看見我那間咖啡廳的騎樓下倒著一位人獸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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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沒有什麼太驚訝的，那群上流社會的人就是這樣，把生物玩完後就丟了，政府對此的政策也沒有一個完全，看到錢就馬上當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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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他旁邊稍微看了一下，衣衫不整且淋濕、四肢瘦弱有點擦傷，不過好像在睡覺的樣子，等醒來再給她一點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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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丟在外面什麼太沒人性了，還是小心翼翼的抱緊屋裡吧，起碼先幫他把身體擦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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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他換衣服的途中有醒來幾次，不過意外的很安分，可能是餓到太虛弱動不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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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先確認看看會不會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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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我叫林柯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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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癡的看著沒回話，看來是真的餓到沒力氣了，馬上準備一些飯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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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情急的關係，我快速做了雞肉咖哩出來，畢竟就是飯、雞肉加上咖哩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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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吧，不用客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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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癱坐在地上的他過來餐桌吃飯好像是我的不對，還是直接交到他手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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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拿碗筷就知道基本教育還是有點，只是那狼吞虎嚥就很不一樣了。嘛，畢竟餓了很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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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大口的吞食著，眼淚也從臉頰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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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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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稍微吃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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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謝謝你，還有我待會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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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很懂事的孩子，但是她說走是能走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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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就只有這麼大，不是說走到哪裡就有桃源仙境或是綠洲，現在的社會可是用錢在生活，生無分文還想靠種植或打獵為活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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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缺人嘛，就問問這孩子的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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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得出來這裡是咖啡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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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得出來，而且是個很溫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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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這裡曾經死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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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前缺員工喔，如果你來擔任我的員工，我可以給你基本的吃住以及月薪兩萬新台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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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這樣應該不過份吧，應該算是正常範圍的薪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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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什麼都不會，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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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幫我送餐、點餐、帶位吧，如果不太瞭解我待會可以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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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開始只有他一個人可能會有點忙，但稍微撐一下吧，等之後找到更多人手就會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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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能擁有這份工作嗎？外面明明有其他人類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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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這種話？因為你找到了這份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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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因為我認為自己沒資格跟人類比，因為我的主人總是告訴我人類很偉大，我是被人類創造出來的，所以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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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都什麼年代了還搞什麼次等階級的，是古代原始人嗎？而且還偉大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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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人類真的偉大就不會讓你們流落街頭了，這孩子的觀念居然被這樣灌輸，這是否代表有更多跟他一樣的人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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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記問你了，你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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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叫希格絲娜布魯，今年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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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台灣貓娘會取外國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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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應該又是某種性趣吧，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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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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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呃，也不是說討厭，但就是名字嘛，一個呼叫自己的聲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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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連名字這重要的東西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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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知道這孩子以前遭遇怎麼樣的事，但他的觀念完全不是以自己為主，而是以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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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自戀愛自己，因為那是正常的事，如果人不愛自己那才是可怕的事，因為你不愛自己怎麼去愛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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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的眼神也一樣，述說著以前的遭遇，儘管吃過飯後稍微亮了點，但那給人有點憐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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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就當你的新主人吧，你就改名為林文晴吧，『林』就是跟我的姓嘛，而『文』就是文靜，『晴』則是希望你心情能夠晴朗，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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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可以。還有，主人一說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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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喔。明天我帶你到區公所登記吧，幫你製作身分證，這樣你不見或是查明身分時，報出你的身分證字號或拿身分證給警察馬上就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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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之前還有很多東西要買啊，光是生活用品就頭痛了，還有一些女孩子要使用的用品，我的荷包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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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山區公所，目前這發達的時代，幾乎什麼都靠數位完成，但唯有這些較重要的資料必須靠人力，所以公務員到現在還是餓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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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林文晴妹妹，你的名戶已成為林家了，現在林柯東先生是你的主人，這部分你願意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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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願、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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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緊張的，又不是在進行結婚典禮，話說我一直很想要有一個可愛的女兒，現在這情況跟根本是多重獲利啊，可是也很花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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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身分證製作完成，請在這張已領取的表格上填寫你的名字以及身分證字號，還有林柯東先生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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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身分的證明，帶他辦身分證一方面是為了留他下來，一方面也為了改變他的想法，主要還是想告訴他跟人類沒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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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分證字號自己收好，身分證字號要記住，當然沒事也不要跟別人說你的身分證字號，除非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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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但為什麼我會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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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為什麼，是為了證明你的身分，現在網路上能夠查到林文晴這個人了，你的身分變成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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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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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文晴辦完身分證後，接著帶他去高雄站附近的一些女僕咖啡廳吃飯，讓她大概瞭解女僕以及服務的部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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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我們的競爭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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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是偏向圖書咖啡廳，你們是萌女僕咖啡廳，所以我們之間的客群是不會互相重疊的，這方面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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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顯然的，會到女僕咖啡廳的客群都是偏外向，而且基本上都是為了女僕而去的，跟餐點一點關係都沒有，簡單來說一個賣點是女僕，一個則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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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知道啦。喂！小妹妹！想成為女僕就是要有所謂的職業精神，就算再苦也要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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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不是啦，我的經營模式沒有到那樣，只要普普通通的帶位、點餐、送餐，然後靦腆的輕笑就好，沒必要分屬性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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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這樣的女僕還真輕鬆，我想跳槽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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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你們老闆的地盤跟我說這個，我可能會被懷念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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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如果真的可以應該也不錯，『米露』是有十年工作經驗的女僕，搞不好她一個人有能力帶動整間咖啡廳，但在那之前還是工資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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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工資？大約在八萬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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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當我沒說，這台巨型吸錢機我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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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工作這種東西習慣就好，習慣後就會變成生活的一部分，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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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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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文晴他一直不主動投入話題，看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畢竟哪有等客人自己過來的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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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陪他買了生活用品和衣服，話說女生內衣太貴了吧！但又不能不花，畢竟是貼身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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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到電信門市辦手機給他用，這下我剩餘的幾十萬也要花光了，雖然是為了要幫助這孩子，但心裡還是痛痛的啊，這是什麼感覺？甜蜜的負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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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著逐漸消瘦的荷包君，不禁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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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用讓我用太好的東西沒關係，現在退貨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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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擔心，但是我已經親口說要養你了，這些物品是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如果我連這點都做不到，那根本沒資格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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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基本的價值是什麼，這方面我認為要先從生活開始，人的生活變得健康、乾淨，心情自然就會跟著好，思想、創意、理智這些都跟心情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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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像文晴所說的活在破爛的世界裡，人一定會越來越消沈，就跟昨天他在騎樓時一樣，眼神透露著對世界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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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我以前的生活沒有這些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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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可以不靠一切活下去，但你現在是現代人不是原始人喔，生活品質要理所當然的提升，反正是我出錢不用在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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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來甩手隨性結束話題，要讓文晴瞭解什麼東西是不用客氣的，不然每次一來一往也是會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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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要回去囉，回去先把那堆日常用品整理一下，然後做飯、洗澡、洗衣服⋯⋯不好意思，文晴。可能要請你幫一下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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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一個人生活時可以用泡麵解決，家人做飯時也不怎麼吃，但現在可是有新家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亂吃，而且一直叫外賣也不太好，可能要麻煩文晴一些家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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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自己明明沒做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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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慢慢習慣這個不好意思吧，事情本來就是要一點一滴的去學，一次做很多事情不見得是好事，搞不好會弄巧成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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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任何事都一樣，腳踏實地的一步一步走，或許過程很漫長、辛苦，但當你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自己的腳印時，發現自己已經走完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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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們剛才一直說的習慣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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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突然這樣問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誒，大概就像是知道每天自己要做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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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漫無目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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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是，就像下意識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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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這問題非常好，習慣這東西我知道是什麼，但沒有去進一步思考過這詞的含義，習慣究竟是單純的『瞭解事情的意義』、還是『對事情的不在意』，這我從沒去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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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目的嗎⋯？意思說人一直習慣下去，而不去改變自我，就不會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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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如果太難回答，可以不回答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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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這問題很有意義，至少跟今天晚餐要吃什麼比起來有意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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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這孩子給人的感覺並不笨，說不定還比我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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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聽過一個理論，有一個孩子非常聰明，但學校的老師一直教導他錯誤的知識，導致他未來也用錯誤的方式學習，最終忘了當初聰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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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一個聰明的人，是有可能被外在影響變成笨蛋的，畢竟這世界很現實嘛，通用的就是聰明，不通用的就是笨蛋，盲目的被帶著走，就是人的劣行，為了達到大眾的認同，對於求知慾望變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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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文晴他才十五歲，這年紀不能停止學習，有必要送他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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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文晴你十五歲對吧？那也該讓你上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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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不是要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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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課餘時間幫忙就好了，畢竟一般上課上班時間營業不會太忙，營業高峰期應該會在假日的時候，所以不用太擔心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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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學費對現在把畢生積蓄快花光的我有點困難，但之後應該多少會賺錢，就算不夠也能用借貸，而且我還有退休俸，在學習面前金錢說實在根本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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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無法停止追求學習，就像鯊魚停止向前游會死一樣，人之所以能夠一直進步都是因為學習而不是環境演化，簡單來說學習就是人類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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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動物活下去的最基本條件，只要有水有食物就行，但人類就很不一樣，除了水和食物外，人類還怕熱又怕冷、容易生病、肌肉不發達、無法長時間潛水、游泳跑步也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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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類最重要的是腦，是這個獨立意識，而將前人的意識不斷傳承的是書和畫，或許這應該就是人類為什麼特別喜歡藝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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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是我們祖先從古至今不斷傳承的精神，而我們勢必就有那個義務傳達給下一代，雖然寫作方式以及畫圖風格都不斷在變化，但那仍不變的是作者想傳達給讀者、後代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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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樣繞一大圈回來，就只是單純想說上學的重要性，因為我們讀的是前人傳承下來的智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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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算這樣，也請不要花這麼多錢在我身上⋯我只是隻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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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樣的話，心中有點火上來了，但比起那更多的是無奈以及說不出的苦悶，他對於自己完全沒有認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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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明白短時間沒辦法說服他，但我還是很希望能夠早日看見他晴朗的樣子，畢竟才十五歲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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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這是命令。你要認同自己跟人類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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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這種話會不會給他造成壓力，但還是早點把話說死比較好，因為不管如何這都是最終的結果，我所理想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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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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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左右，我們回到家並完成今天的晚餐，其他事情也完成的差不多了，目前我剛洗完澡換文晴洗，話說女孩子洗完澡的味道就是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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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從沒交過女朋友，所以對這方面完全陌生，但先說好我可沒變態到去聞文晴的頭髮，而且夜晚就寢也是讓文晴睡另一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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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閒得發慌，而且知道這洗澡聲是年輕女孩子的，身為男性怎麼可能完全不去做妄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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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忘掉那些，起身往二樓找一下我父母，因為我和文晴是住在三樓，而我父母是住在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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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看文晴還有點怕生的關係，所以沒有讓他們互相見面，但我想趁現在有空告訴父母文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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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二樓的客廳，看見父母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們看見我後露出了微笑，不過那微笑似乎誤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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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爸媽。我想跟你們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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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用說，你交女朋友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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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誤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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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跟你說這個，那不是媳婦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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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說回來對我媽來說就是孫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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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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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昨天撿到的人獸小孩，我想告訴你們我已經帶他去辦身分證了，從現在開始那孩子是我們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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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一臉失望的嘆氣，但父親算是挺淡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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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啊，反正這是我們人類自己造的孽，就由我們自己填吧，還有你應該快沒錢了吧？我和你媽這有幾百萬存款，如果要用錢就跟我們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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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這把年紀跟父母要錢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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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吧，反正我跟你媽差不多了，到時候錢也帶不走，想用就用吧，但我也只能幫到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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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看似沒什麼的話中，道盡了人走過七十年的人生哲學，我爸雖然只有國小畢業，但我能確定他比一般人還要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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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高峰期時用夜市攤位轉租的方式三十歲達到月薪十萬，這種事就算大學學歷的人也不一定辦得到，就連我身為一個上校也只有七萬，這部分明顯說著不能用學歷評斷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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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算他現在七十幾歲了，算數、規劃、買放都比別人厲害，雖然夜市文化正逐漸沒落，但我爸還是有月薪五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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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呢，既然是家人也要看一眼說上幾句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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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問題，那孩子因為太怕生，所以必須等一段時間再介紹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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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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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過去，文晴躲在門後露出半張臉，他出乎我預料的現身在我父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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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文晴，是貓娘人類！今年十五歲！還有⋯⋯主人，請問主人的父母我要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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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差點忘了。呃⋯應該稱阿公阿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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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公阿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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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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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是文晴是人獸，父母還是在小孩子的打招呼前笑了出來，這對他們來說無疑就像是孫女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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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爸媽。人家都十五歲要上高中了，對他的回答也成熟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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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介意這樣。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但被主人的父母誇獎有點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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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人前世絕對是家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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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文晴，你的頭髮沒弄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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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抱歉。因為急著下來忘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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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阿嬤來幫你擦乾，順便幫你綁個頭髮可愛的髮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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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知道，原本就怕生的文晴怎麼可能會讓別人摸他的頭髮嘛，昨天想幫他梳頭髮可是被用力的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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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阿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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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鬼神級別的差別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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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媽幫文晴綁頭髮的其中，我坐在父親旁的沙發上，才剛坐下安靜了幾分鐘便聽見他輕咳幾下，這是我爸準備說教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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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是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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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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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因為可憐就隨便帶回家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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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說讓我想起以前自己愛亂撿動物回家的個性，雖然都有盡責任照顧他們，但最重要的還是亂撿這個問題造成父母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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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次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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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罵你啊，你一次都沒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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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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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罵你亂撿動物沒錯，但你撿回來後都有認真對待那些生命，跟那些撿回家後又丟棄的人不一樣，你的行為白目但真心，你只要認為正確的事就會不聽勸的去做，然後搞到我們要幫你擦屁股才肯罷休，一直以來不是都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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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我無口否認，我在國中學期間是真的很會亂撿動物，而且有些都養到太大隻佔空間，有的光飼料就是一大開銷，所以我才說過不管請吃多少飯，都沒辦法感謝我父母的養育之恩，因為我是真的白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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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很喜歡動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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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後來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那份成就感吧，將動物養大並讓牠健康的過完一生，我有點喜歡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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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人對我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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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我覺得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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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流浪人獸並不算少見，之前也有見過好幾個，但文晴就這麼剛好倒在我的店門口，然後我又請他吃飯、聽了遭遇就收留他⋯⋯好吧，這劇情真的很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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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談話途中，媽他突然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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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主人主人的叫，怪難聽的。要叫就叫爸爸或柯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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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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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媽，別將你想要孫女的心情強押在文晴身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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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反正看你這把年紀連一個女性朋友都沒有，既然沒辦法期望你生，就只能期望領養了，而且還領養到滿乖巧可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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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剛剛不是還在嘆氣嗎？把剛才的反應再做一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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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不是我沒有，是我不想交也不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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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戰敗者發言呢。」原本還以為會被媽嘲笑，結果居然是被文晴給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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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話說你有帶文晴繞過高雄了嗎？既然住在這要會認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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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帶他去過鳳山區公所和高雄車站，反正待會還有時間，我們騎車出去晃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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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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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交通工具是磁浮自行車，雖然是有磁浮水能車啦，但我還是比較習慣騎腳踏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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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只習慣騎自行車，應該騎的有點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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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這完全不是累不累的問題。哈啊⋯⋯這實在太快了，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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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時速大概也在五十幾而已，原本還以為算很慢了，至少跟旁邊呼嘯而過的車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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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清楚路名和地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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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看得清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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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拍打著自行車龍頭邊抱怨著，不過比起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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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囉，用力的吐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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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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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看來只要混熟自然就會放下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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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口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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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像放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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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們騎到青年夜市附近，文晴應該沒有去過夜市，趁現在帶他去體驗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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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夜市文化已經跟不上時代開始落沒，但它還是表現出台灣獨特的味道，更代表著以前祖父母那一輩打拼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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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父母說以前的人只要工作不好找，就是到夜市一點一滴的累積經驗，然後從年輕做到一把年紀再自己開店，再把店面傳給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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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苦自己，再把這份福傳給後人』，簡單來說夜市就是讓想賺錢的人發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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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車自動尋找停車位，我帶著文晴走進夜市，首先衝擊而來的人群以及各種商品就足以讓他張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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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各種意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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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先去買杯飲料吧，想喝牛奶、奶茶還是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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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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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杯蘋果牛奶給文晴，我自己則喝著芒果汁，在邊走邊看逛到一半時聽見了射氣球的聲音，而文晴當然比我先一步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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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那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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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氣球啊，只要射爆十顆氣球就能拿一個小娃娃。你有看見中間的小靶嗎？五個部位全滿靶可以拿大娃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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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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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吸引了，不過這東西還蠻危險的，如果從沒握過槍，可能會被後座力嚇到而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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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一百打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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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上彈匣並將槍機向後拉，將槍交給文晴後，輕握著他的雙手教他如何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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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槍正中間看過去，有看見前面那根東西嗎？那叫做準心，透過槍的正中間看過去對準準心，然後再瞄準目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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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線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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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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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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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線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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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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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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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線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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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剛才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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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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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槍響，同時也擊破了一顆氣球，話說回來剛才在軍中的習慣居然顯露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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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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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雖然射擊很簡單沒錯，但被你教很難，讓我自己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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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連兩次都滿靶呢，原來我剛才教的都是多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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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那個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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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將手槍遞給我，並指向前方的縮小靶。原來是這樣啊，真是貪心，就讓我打下大娃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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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歹也替老闆想一下吧，人家很努力的在賺錢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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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因為打下太多獎品，反而被文晴罵個臭頭了，雖然老闆一直維持笑容，但回想起來應該內心在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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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們要這麼多娃娃幹嘛？做事前先多想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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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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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原來那個個性呢！？不是才過個兩天而已，不要變化這麼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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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我決定改變他的，但現在反倒覺得以前有幾分可愛，可能是我不習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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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晚上十點多，準備要帶文晴回去了，現在在等車自動開過來，不過這些娃娃就有點麻煩了，可能要步行帶到附近的傳送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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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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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凱旋站的途中，一個破爛的木櫃裡躺著一個犬娘，雖然看不出哪裡有傷，但似乎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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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雖然這請求有點無理取鬧，但我希望你能幫他！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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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這傢伙，應該是知道我對動物沒則才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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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我本來就有那個打算，第二位女僕確定了，不過這犬娘的毛色好像是我有點害怕的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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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體力特別旺盛，自我意識非常強的品種，出身於寒冷的地方，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派牠執行警犬任務，因為牠有可能和歹徒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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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那個讓大家都很頭痛的品種，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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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剛才在夜市買的食物，湊到他的鼻子前，果不其然聞了幾下後就張開眼了，而且很有精神的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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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給我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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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搖晃著尾巴，那異常高興的表情，以及雙眼各不同的異色瞳，二哈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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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養過哈士奇，尤其是這種二哈，所以多少知道怎麼讓他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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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等著，不然沒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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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盤腿安靜坐好，雖然是為了食物而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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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這包雞塊給你，要慢慢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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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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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吞虎嚥⋯算了，看在他很餓的份上，就不去計較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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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孩子不愧是大型犬，身高一看就有一百八，而雖然有點不禮貌，但他的胸部一看至少有D吧，右眼紅左眼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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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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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坷布，叫我布布也行，今年二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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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名字，不過不能吐槽也不能笑，這樣會很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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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說說你的經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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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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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這樣太直接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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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是個很愛動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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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發展怎麼跟文晴的不太一樣，如果是愛動物的人，那又怎麼會隨便把他丟在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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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我在主人出去工作時，在家裡自己玩了起來，不過我也只有到處跑而已，就在十坪的房間內跑來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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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坪的房間跑來跑去，用膝蓋想一定會弄倒很多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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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衝來衝去後，鑽進一個木櫃裡，然後瘋狂抓咬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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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是我也會毫不猶豫的丟出去，不過話說回來養哈士奇本來就是要主人去配合，而不是哈士奇配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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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哈士奇之所以會那樣撕咬，純粹是運動量不足造成的，所以在養這種犬之前，主人本身就該自我衡量自己是否有那種能力飼養，而不是等到沒能力養再棄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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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是獸娘啊，這方面的習性完全沒有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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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下顎和指甲跟人沒什麼兩樣，那樣真的有辦法搞破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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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先當作他搗亂被趕出家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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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聽來好像是你作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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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問題？但人家只是跟平常一樣過日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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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反而更該死了，最可怕的並不是錯在不知悔改，而是錯在自己也不知道，俗稱錯的最高境界『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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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不是很想瞭解你的經歷了，不過我想問你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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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我在櫃子裡抓抓完後，在裡面小睡了一下，醒來就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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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櫃子也一起丟出來，要不是這個主人太有錢，就是這二哈是個破壞狂，恨不得立刻馬上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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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一段時間了，為什麼不離開櫃子尋找下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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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櫃子就是我的家啊，我的家只有一個，我在那邊出生，這櫃子有主人的味道，所以我無法離開，除非主人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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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矛盾，但是用犬科動物的觀點來想就很正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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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的想法很單純，只要給他一口飯吃就跟你一輩子叫主人，簡單來說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尤其格坷布又是在主人的陪同下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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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那開朗的外表不明顯，但在他心中那個天秤已經傾斜了，內心不接受但主人確實拋棄他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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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格坷布，你覺得在這邊等多久主人會來接你？一年？五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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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但我只知道這櫃子有主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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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就是隨本能待在這裡，這樣反而更令人難過，因為他相信主人總有一天會接他回家，然而這可能性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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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如果我說我想要當你的主人，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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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但是我的主人還沒回來，而你想當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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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嗯⋯看來必須得說得明白一點，但我怕這孩子無法接受，不過看他全身上下以及櫃子內，這雜亂程度至少生活了幾十天了，如果再棄而不顧的話，應該沒多久就會生病死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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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很多類似的新聞，人獸被棄養已經是很常見的事情，被當成工具利用也是家常便飯，儘管越來越多人組成抗議團體，政府也只是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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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講你可能無法接受，但你的主人不會來接你了，你被棄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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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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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意思就是說他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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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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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沒有把我想表達的意思聽進去，不過對二十歲的人說這個應該不算殘忍吧，反倒應該自有體認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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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了，但是請讓我一個人獨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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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鑽進木櫃裡，看來是捨不得離開吧，畢竟那櫃子應該留有他從小到大生活環境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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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的主人應該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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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文晴你這話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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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果是個討厭的主人，他應該會恨不得逃離或者被痛打一頓才對，他的頭髮和皮膚算很乾淨，可以隱約看出以前的主人很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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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以前見到的人獸很常會身上有傷疤或毛髮雜亂，從這方面來看頭髮確實亂了，但還是隱約看見光澤，皮膚也很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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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謝謝你答應我這無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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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算你沒說我也有這個打算，畢竟丟著應該也活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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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這種流浪人獸的處置，政府方面是採安樂死的方式，畢竟現在工作大多被機械取代，人力供過於求導致很多人沒工作，所以實在沒地方再安置人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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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明明知道沒地方安置，為什麼要用非自然的方式創造，又擅自奪走他們的生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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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運氣不好的人獸，會被當作各種工具買賣，具體內容就不再追述，人類為了慾望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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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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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突然從木櫃鑽出來，原本還以為會哭哭啼啼的捨不得，看來還是能夠明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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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柯東，曾經是職業軍人，現在是咖啡廳店長，雖然還未開始營業，但我有自信能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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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是個已打算好未來的年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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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似我年輕時面對某人對我的口氣怎麼這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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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口氣怎麼好像面試官啊，好好搞清楚自己的立場，話說你剛才沮喪的樣子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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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喪？誰沮喪了，我只是進去對木櫃再多抓咬幾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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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活潑有精神的面具下，是否內心隱藏其他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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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過這種事也不適合追究，而她似乎也做好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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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騎自行車回去是不可能的了，想用傳送起碼要有身分證，應該只能坐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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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你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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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看起來很溫暖的咖啡廳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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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裡面死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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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過要住的是旁邊這棟，咖啡廳純營業用，我們先進住的這棟吧，先幫你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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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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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記得大部分犬類都不怎麼愛洗澡這件事了，尤其是哈士奇，看來一場世紀大戰是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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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你要幫他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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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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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對啊？人家可是二十歲的妙齡女子欸，主人你是變態嗎？只是想趁機全身上下摸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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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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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還幫文晴洗過澡的，雖說我確實會做妄想，但我還是能夠分清能做跟不能做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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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就由我來幫他洗吧，主人不准偷看喔，而且先去跟阿嬤說布布的事情，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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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小不點要幫我嗎？但先說好沒人可以讓我成功洗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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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才是主人，但以某方面來說立場有點不太對，文晴那種口氣應該是由我來說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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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是好主人我是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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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短短幾天內增加了兩位家庭成員，不知道我的父母會作何感想，感覺又會被當成亂撿動物回家，而且還是撿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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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格坷布待會在父母面前的表現能正常一點，至少他正常的自我介紹，加上哈士奇的顏值加成效果，應該能多少被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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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家裡沒有格坷布的替換衣物，拿媽的衣服尺寸應該也不太適合，看來得去一趟服飾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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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你待會幫我量一下布布的身體，我要幫他買幾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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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主人你要負責買嗎？總覺得有點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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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我的品味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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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雖然我已經四十歲了，但時下年輕人喜歡的東西我都瞭解啊。嗯嗯，應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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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這土的要死的大便色衣服是怎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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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說大便色也太過分了，而且這件挺好看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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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聽文晴這麼說，還真的有點像大便，早就知道聽一下店員的意見了，至少拍個照片給文晴看看也好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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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無所謂啦，就算不穿衣服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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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坷布突然一絲不掛的從浴室跑出來，身為男人我殘忍的避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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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給我穿上衣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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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拜託你趕快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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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色已晚，附近實體店面都關了，所以不得已讓布布換上很土的衣服，當然這個很土是文晴講的，明明前陣子都還文靜可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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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格坷布是我們家的成員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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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好！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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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收起你的哈士奇個性，當個成熟乖巧的淑女啊，好歹都二十幾歲了，給父母有個好印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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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這兩位是我的父母，你就稱阿公阿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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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父母...？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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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乖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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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莫名其妙的展開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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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你想要媳婦的希望寄託在布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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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嘛，這孩子的條件挺不錯的，至少以外觀來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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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後面那句很沒禮貌喔，而且母親似乎沒發現布布是什麼品種的犬娘，要是進一步認識一定會後悔，而且還先不說免費拆家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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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樣就像一家人一樣，媽媽是格柯布，爸爸是你，女兒是林文晴，別覺得我說得好像不可能，你們這樣出去其他人一定也會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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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偏要當這隻笨狗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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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晴，雖然我也不是不同意這個說法，不過笨狗好像有點太難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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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他那憨憨的臉應該只能聯想到笨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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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覺得布布大概有智障等級，但在父母面前這樣不太好，而且我害怕母親會心臟病發作，畢竟文晴突然改變太多了，我說那個小乖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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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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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母親她自己也覺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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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當女兒就好了，你就當柯東的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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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別擅自作主啊，而且我也不想要一個哈士奇妹妹。要嘛你跟爸再生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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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傻話，你爸這年紀早就硬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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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啥呢，你自己還不是一下子就喊卡，我都還沒動超過十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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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了，老人家的吵架最麻煩的就是超大聲，就算雙方不是很生氣，但對話裡總是參雜著各種沈重的語助詞，像是『齁！』或是『啊！』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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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動？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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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電動裡角色的技能之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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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別瞎掰好嗎…不過話說回來也算是幫我避免解釋的必要了，在這種奇怪的時候派上用場，不知道該不該稱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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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避免讓文晴他們看見父母吵架的樣子，尤其又是吵些奇怪的話題，所以先帶他們回房了，當然男女隔離，文晴和布布睡另一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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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的夜晚，男子坐在鋪著軟墊的地板上，食指按壓電腦的開機鈕，隨著液晶螢幕亮起，代表男子即將進入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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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你待在這個家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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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兩三天吧，還有可以不要叫我小不點嗎？我好歹也已經十五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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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早就知道不要拜託主人，放這傢伙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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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吧，現在只是一時衝動這麼想罷了，如果再遇到類似的事情，我應該還是會用同樣的方式，而主人他就算不用我拜託，也一定會接納需要幫助的人，這就是他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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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身上感受到的並不是費洛蒙之類的，而是確確實實的一個能夠依靠的氣息，然後不知不覺就開始自動接近、敞開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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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貓就是高冷，貓一點都不高冷，貓這麼高冷是因為害怕寂寞，而在尋求解決寂寞時也為了保護自己，所以說到底貓那副模樣只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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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貓咪對你敞開心胸時，大概也會像我這樣，會和你鬧、吵、撒嬌，偶爾還會把桌上的東西推進異次元空間裡，然後一臉怡然自得的看著無奈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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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看你沈默這麼久，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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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笨蛋擔心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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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們睡覺吧，林坷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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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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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林柯東是你的主人，而且又是要辦身分證的名字，理所當然會要求跟主人同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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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分證？我要那種東西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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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之前問的問題一模一樣。主人，你那句話也讓我借用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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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了證明你在這個世界的事實，讓大家知道確實有你這個人，一個身分的證明，身為一個人的最基本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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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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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這麼多，結果反應只有『喔』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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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方面來說令人挺火大的，而且我忘記他是哈士奇了，用正常的對話方式一定聽不懂，一定是我使用的方式不對，下次就一邊賞巴掌一邊說教，可能效用還會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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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重要的問題是我們有兩個人，但床就只有這一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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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這傢伙在這種節骨眼想搶床嗎？一個人睡一半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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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搶先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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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公平！居然先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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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用他那巨大的身軀，獨自將單人床整個霸佔。真是的，都已經二十歲了一點大姊姊的樣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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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反應太慢了，不然你也可以來搶啊，先說好我打架從沒輸過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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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擺出奇怪的架勢了，這絕對是電視兒童，而且還能明顯看出他從小到大到底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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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can se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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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掌在臉前來回擺動數次，然後突然發了瘋似的朝我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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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我只好衝到房門外，用力將門甩上，而且聽這哀嚎聲，剛才應該無意中打到他了，真是喜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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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得這麼淡定，重點是我回不去啊！說睡在地板也不行，因為那隻笨狗一定會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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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只能找主人了，原本想說找阿公阿嬤的，但看燈光好像已經睡了，只剩我們和主人房間燈是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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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房門，輕聲敲了幾下門，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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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已經睡了，只是忘記關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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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萬萬不行，睡覺必須確實把身邊周圍的燈關掉，因為燈開著睡覺有可能會造成生理時鐘失衡，必須要幫主人關掉電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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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很想吐槽，照道理來說房間燈應該裡外都要有一個才對啊，為什麼非得進去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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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開啟房門，然而文晴即將看見他從沒見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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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可以這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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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嘿，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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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主人是在使用虛擬實境系統，但電腦上顯示的畫面非常要不得，至少對一位未滿十六歲的女孩來說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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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逃跑，雖然剛才一瞬間有那些念頭，但稍微冷靜下來後，我靜靜的闔上主人的房門，並走回自己和布布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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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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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房門看見的是空無一人的房間，原本還以為那傢伙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還是說躲在哪裡準備要嚇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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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將門推開一大半後，突然門受到了一點阻力，擺頭看去才看見布布窩在門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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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睡在這會著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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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已經完全睡死了，而且他這大型犬的體型，我連他的一隻手都抬不動，更別說抬他上床睡了，而且棉被也就只有這麼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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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起床號響起以前，身體就會自動起身，明明疲憊的身軀卻自己伶俐的折起棉被和蚊帳，換好整齊服裝，撒了泡尿後，坐在床頭等待起床號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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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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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軍人在外界總是被批評的一文不值，尤其中華民國軍人更是如此，畢竟我們曾經的敵人太過強大，所以不管再怎麼變強也只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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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的變強，或許真的打不過大國沒錯，但那是保護我們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連這個防線都沒有，那這個國家就不叫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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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最重要的價值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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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這份自由，這份得來不易，前人不斷抗戰犧牲換來的自由，現在社會充斥著各種政黨，而我們軍人能做的就是保衛國家，不管是由哪個政黨為執政黨，只要是中華民國人民合法選出來的總統，我們軍人勢必有那個義務絕對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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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為國犧牲，他們犧牲的或許不是命，但他們將大部分青春歲月花在裡面，一個國家要擁有自由，勢必就要有一群不自由的人來維護這份自由，先謀定而後動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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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永遠不可能等著你，自由也一樣，沒有任何事是能夠成正比的，就像太極的白中有黑、黑中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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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秉持著一定的衛國信念，在高職畢業後進入國軍online，說實在一開始還以為會多難，但沒想到新訓單位的長官們人很好，跟以前把兵當狗操的印象差了十萬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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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完成了人稱最難熬的六個月新訓期並下部隊，全新的生活再次到來，在這短短的半年我已經換了三次生活，第一次剛進去的適應期，第二次的二階段訓練適應期，接下來下部隊又要一次適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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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一點也不操，但這樣不斷的更換生活讓心有點疲勞了，也讓我對二十年終生俸的目標產生了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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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過稱過二十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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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今天早上看見驚人的一幕，雖然我是知道貓會不睡床跑去睡馬桶蓋、電視機或地板上的習慣，但這兩個好歹算獸娘啊，嚴格來說也是人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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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說了這麼一大串，重點就是今天凌晨開門時，撞見兩人窩在地板上蓋著棉被睡覺，話說我不是故意沒敲門就闖進去的，因為當時睡茫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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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這裡要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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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難道是床頭櫃被布布咬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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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一大早看文晴臉臭臭的，說個笑話給他聽，但看樣子好像被我說中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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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這麼嚴重的事，但布布他不起床啦！而且口水流得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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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打瞌睡流口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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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說就讓他睡吧，別管他之類的，但硬被文晴轟了進來，說出什麼『做主人這麼沒有擔當』這種傷人心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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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呃，不過我大概瞭解他為什麼會這麼氣了，重點不在於睡，而是那奇怪的口水量幾乎把整片地板浸濕，就連我剛才在門外都聞到一股惡臭，話說這些不科學的口水量是從他身體那個部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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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哈...雞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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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在夢中居然還在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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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布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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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發出了打呼聲，而且吵死了！跟之前鄰兵睡覺時打呼比起來簡直有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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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布，起床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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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呃...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不過新訓班長們也是有做過類似的事，像是『熄燈就要安靜睡覺囉，各位小寶貝』或是不小心踢到其他東西，還會被要求抱著那東西睡覺並說著『我愛你』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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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一點當兵時的過往，突然突發奇想收尋了起床號並將聲音轉到最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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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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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這樣吧，反正就是有當兵過的人，聽到都會覺得很幹的旋律，不過晚上的費玉清唱晚安倒是還能接受，畢竟要睡覺了放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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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六洞洞！部隊起床！各位新兵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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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搞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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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通常只要不起床，用這招總是很有用，起碼在部隊裡很有用，而且還會害怕到刻意提早起床，不過看來對一般人也很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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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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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做什麼啊，耳朵很痛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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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是啊，聞到整房間的臭口水味，鼻子很痛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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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算剛才經過一番打掃拖地，但那臭死人的味道還是揮之不去，真的跟我以前養的狗一樣，雖然被舔的感覺不錯，但那味道實在是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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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昨天有刷牙嗎？不然怎麼可能這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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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啊......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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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嗯，對這傢伙應該真的要使用一般寵物的管教方式，不然這個家可能有一天會變得很糟糕，具體是什麼樣的糟糕就不明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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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拉著那不斷抗拒的雙手走向浴室，話說這纖細的雙手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力量啊，簡直跟以前遛大型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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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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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我喜歡嘴巴臭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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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該死的二十歲大小鬼快去刷牙！而且二十歲的人別用疊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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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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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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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未免太難抓了吧！好歹也是一個女孩子，那種蠻力是怎麼回事，而且我一個四十歲的健壯軍人居然拉不動，何等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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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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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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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聽命令。我的天啊，拜託不要讓刷牙變得這麼難啊，而且父母這時間還在睡覺，快點乖乖聽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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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身體縮在門後不肯出來，簡直像十幾歲的小孩子鬧脾氣，好歹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一點都沒有大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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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是要用交涉、威脅或是勸說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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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如果乖乖去刷牙的話，待會有牛排可以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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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排！？嗚呃...好困難的抉擇，不刷牙和牛排該選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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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就算是小學生也一樣會直接選牛排喔，再說刷牙又不會很不舒服，至少跟一般寵物比起來，用人類的身體刷牙應該會感受到舒適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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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給他討論一段時間後，他還是堅持不刷牙，話說現在已經過十幾分鐘了，待會文晴的臉一定很臭，要趕快叫布布去刷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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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如果你不去刷牙，以後會再也沒有吃任何東西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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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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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連會蛀牙這種事也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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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刷牙就會蛀牙，牙齒被蛀掉後就沒了，如果一直都不刷牙等牙齒掉光，就會沒辦法吃東西喔，只能用果汁機把食物攪碎然後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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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騙人！我從小都沒刷過牙，我才不會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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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沒刷牙啊，雖然我是知道狗相對於人不太需要太注意牙齒，但我沒想過人獸也是一樣，這讓我有點出乎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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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怎麼都勸不聽，先讓他吃完飯吧，待會帶兩人去醫院看看牙齒，我也順便去久違的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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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先不刷牙了，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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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不能騙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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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點，文晴已經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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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差啦！就讓小不點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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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待會你就死定了，絕對會拜託醫生幫你做全面洗牙洗到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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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樓的廚房，看到文晴坐在餐桌前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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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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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但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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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文晴以前沒什麼接觸過電視機，話說他剛出生的環境倒是挺好奇的，不過看當初見面時有點慘，或許這個事情不應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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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邊看邊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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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不點，我要看第二十五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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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說別人幼稚的人自己才是幼稚，但為什麼一個二十歲的大人會要求十五歲的孩子轉頻數到幼兒電視台，到底哪邊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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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剛好趕上小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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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到文晴耳邊低語：「我說啊，被這麼的大小孩叫小不點，你不會不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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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就好，反正我又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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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突然瞭解到什麼，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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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後，我以出去吃美食的名義帶他們出去，話說才剛吃飽飯還這麼好騙，連文晴都露出懷疑的表情，反正我已經做好前置作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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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腳綁起來，眼睛矇起來進餐廳，就可以有免費的肉吃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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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心不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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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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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感受到文晴那藐視的視線了，我知道這理由很爛，別這樣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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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車停住，我牽著布布進到醫院內，而文晴也跟在後方，原本還以為文晴多少也會抗拒，但看來沒問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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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有預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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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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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剛剛打來要吃肉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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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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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裡面沒有肉味誒，都是酒精的味道，你們的餐廳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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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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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摀住嘴巴，避免他繼續說出怪話來，雖說這是我穿的餿主意，但拜託你乖乖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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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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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笨狗，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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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是小不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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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把布布牽到旁邊的等待席坐下，這樣應該就不會被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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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是剛剛打來洗牙的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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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位大人、一隻大型犬娘及一隻貓娘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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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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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跟您酌收健保卡以及您和兩隻獸娘的掛號費，共一萬五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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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沒有健保的後果就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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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健康比什麼都重要，反正如果這次洗牙能夠讓布布明白牙齒健康的好處，那也算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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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號單給您，您為十六號，犬娘為十七號，貓娘為十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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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還有等一下請醫生用一些話術騙他，因為那哈士奇非常討厭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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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跟醫護人員串通好，要是突然醫生說什麼『你牙齒不健康喔』或是『要記得常刷牙』就完蛋了，最慘的應該是拔牙了，要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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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所以那些綑綁也是因為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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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東西雖然外表纖細但內心是筋肉人，請醫生要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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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我會轉告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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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慘的情況是醫生機器人被咬壞然後賠大錢吧，希望布布不要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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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坐在等待席的兩人，旁人的視線也聚集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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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做這種事情絕對會被當怪人，而且也沒什麼人會願意帶人獸來洗牙，主要原因就是沒健保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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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湊到文晴耳邊：「怎麼樣，洗牙會緊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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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很愛護牙齒，所以不擔心洗牙，不過這隻笨狗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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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同年紀來說，文晴比小時候的我還要成熟，至少我這個四十歲的軍人到現在還會怕洗牙，實在是非常羞愧，不過就算如此待會也要抬頭挺胸的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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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號林先生！請至三號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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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護士手指的隔間看去，挺起胸膛且有點緊張的向前走，話說回來我好像也有幾顆挺嚴重的蛀牙，沒意外可能要直接拔牙了......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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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隔間，奇怪的是裡面並沒有醫生或任何人接待，只有空蕩蕩的手術台以及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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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稍等片刻，待會會有N3級醫生為您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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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跟以前比起來升了一級，雖然不知道這些級別差在哪，但聽說最高N5級醫療要一萬元左右，這筆錢一般人可花不下去，而且一萬元乾脆裝假牙就好，現在假牙一顆也只要一千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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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不知道文晴跟布布他們的醫療等級如何，希望不要太爛才好，因為聽說等級太低的話，失誤率會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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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醫療這種東西還有在比誰給的錢比較多，醫療就比較好這種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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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的腳步聲靠近，門口出現了機器人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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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N3-HGB065，很榮幸為您服務，請躺上手術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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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躺到手術檯上，醫生在旁邊準備器具的期間，我回想起以前在軍中躺在手術檯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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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當時凌晨洞兩左右，在大門口站夜哨正要和下一班換哨，只是下班哨的那個學弟看起來沒睡醒，有點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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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學長，一定會關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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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寮銘，你可以嗎？要不要我先幫你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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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學長！我可以我可以，而且不能在麻煩你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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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靠近一點，就聞到一股濃厚的酒臭味，這傢伙在剛才外散時居然跑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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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酒齁，我今天幫你站，下次還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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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不行！我很不舒服所以一定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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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在說什麼啊，就是不舒服才去休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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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酒喝茫了，說出來的話就別太在意了，等一下順便叫對面三連的人帶寮銘回二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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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身服儀亂七八糟，鋼盔也戴反，S腰帶也繫在胸口，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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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步槍上的彈匣不是實彈嗎？那子彈的顏色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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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寮銘，你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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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學長，我的槍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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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快點給我，你知道你裝實彈上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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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啦！不可能啦！你看我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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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幾聲響徹夜間的槍響，營區內響起警報聲，就連外面居民也被驚動到，當時的我處於完全無法動彈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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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嚴重，但我很幸運的被往天空射，之後往下掉的流彈波及，而且好巧不巧打中兩顆在頭頂，那時瞬間全身無力倒了下去，儘管意識還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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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好子彈沒有打進腦袋裡，之後送急診取出子彈並靜養四個月後康復，然後就是一連串軍紀督導督到死，大概持續了快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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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個學弟被電飛變成空軍。沒騙你，他還真的轉去空軍，因為他親戚剛好是空軍政戰主任，直接拿到免死金牌啊那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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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光洗個牙也能回想到軍中的鳥事，只能說一日軍人終生軍人，每說到軍中生活必定會笑出來，因為爛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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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張開嘴巴，現在為您偵測需治療方式及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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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測完成，您的左、下方，第一及第二大臼齒嚴重蛀牙，需立即拔除，第三大臼齒和第二小白齒需重度洗牙，其餘牙齒皆進行一般洗牙，是否要使用此治療方式或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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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要、要拔牙啊，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現在一定會猶豫啊，而且我很怕痛啦！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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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牙不要，洗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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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蛀牙問題會一直持續，確定不執行拔牙嗎？不會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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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煩誒，洗牙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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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機器人冥冥之中好像隱約故意要安撫我，叫我拔牙的樣子，是我的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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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馬上執行指令，請張開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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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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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聽見那令人不安的鑽頭運轉聲，以及牙齒傳來酸酸的感覺，洗牙這種東西最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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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請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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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杯水含在口中後吐出，沒想到直接掉下兩塊碎裂的牙齒，這形狀大小不是臼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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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覺得太嚴重了，所以自作主張拔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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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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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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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要謝謝你喔，讓我一點疼痛都沒有，這可能是我做過最舒服的牙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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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您的就診紀錄是十年前，醫療科技在這段期間進步非常多，所謂可怕的拔牙，其實只要我們用藥劑，精準在要拔除的牙齒旁抹上藥劑，肉會和牙齒脫離，所以與其說拔牙，不如說是拿牙才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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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這還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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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請離吧，還有其他病患在等待，祝您有健康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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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等待席坐著，文晴他們好像也在我之後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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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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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往門口看，文晴他們在醫院門口，是還沒輪到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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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說的對吧？我的牙齒果然很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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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也是喔！根本不用來什麼牙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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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意思說你們什麼都沒做，也沒有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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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很乾淨，醫生就說不用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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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被坑了嗎？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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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嘛！我都沒在刷牙也沒蛀牙！根本沒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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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本末倒置了，這次真的是虧到底了，雖然跟幾百萬比起來只是小錢，但心裡還是很不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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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現在要去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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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都忘記答應要帶他去吃飯，雖說因為是大型犬所以這很正常，但這花錢的速度我應該撐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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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有時候友善的謊言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就帶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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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幫我說點好話嘛。知道了啦，但只能吃中價位的吃到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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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帶他去吃單點的店，一定會被吃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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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你自己進去吃，我和文晴在外面逛逛。文晴，你的手機借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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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還要帶布布去辦手機門號，現在就用文晴的手機將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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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笨狗，除了電話簿以外什麼都不能碰，不然跟你絕交，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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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不過反正小不點的手機裡應該也只是些小孩子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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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照這年紀的孩子來說，內容絕大多數都是迷片，我自己就不說了，國中時同學互傳那種東西也是常事了，有時候還有笨蛋把那東西誤傳給女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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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說認真的，不能亂翻文晴的手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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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瞭解！不多說了，我現在要進去吃到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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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應該這樣的，不過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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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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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有什麼關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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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的這家店似乎禁止人獸進入，雖然我是知道有少部分人極度討厭人獸，但還真沒想到會極端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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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請控制好你的寵物，如果牠在這樣大吼，我就要報警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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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服務生拿出手機準備報警，無奈不想用出這招的我，從皮包裡拿出了一張特製的名片，並遞到服務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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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執行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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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部分莉桃旗下的員工看到這張名片，都露出這種表情，幸好我和怡甘是室友，而且好巧不巧那傢伙的老爸是莉桃集團的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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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給這哈士奇最高檔的服務喔，要是少一根毛就通知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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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是！是！請請！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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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齁！那我就不客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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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布布...以及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一堆搶著想幫布布服務的服務生，這就是我不怎麼想拿出名片的原因，不過剛才那種情況應該還行，畢竟這種制度有點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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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為什麼會有那張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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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說來話長，是我一位軍中的室友，他爸爸剛好是莉桃集團的執行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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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主人，所謂的軍人是能認識很多大人物的職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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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因為人脈這東西就是看運氣，有時候也會遇到那種什麼都不是，而且還會把寢室搞到又臭又髒的爛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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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喔，是一堆怪人中有少數大人物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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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高階軍官也算大人物的話，那確實每天都能遇到，至少我升上軍官後每天都會遇到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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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當軍人好像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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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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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能讓文晴碰軍人這個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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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人，你突然喊這麼大聲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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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是軍人而且不後悔當軍人，但真心不建議當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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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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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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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能這樣回文晴，不過當兵的感覺就是『唉...』，具體來講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用不著急著簽下四年，先去當四個月義務役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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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報名四個月的短期自願士兵吧，你馬上就會理解的，爸爸的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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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這樣一說好可怕，而且我也沒說要當啊，還有為什麼你是我的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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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回答我一直想要有一個可愛女兒的話，無疑會被討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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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接下來去高雄車站吧，去看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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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略過！」 2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yQG13qL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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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站點出來，隨後的文晴似乎還是不習慣傳送門，走路搖搖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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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騎車吧，傳送的感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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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書店，雖然我自己是逛得渾然忘我，但文晴一直跟在旁邊，而且顯得很無聊的樣子，沒這麼熱衷看書的人到書店通常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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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啊，以前我入這個坑，記得好像是冥冥之中遇見某部作品，然後徹底入坑的，所以依我的經驗來說，文晴他之所以會無聊，只是還沒遇到與自己意氣相投的作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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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讓他一直無聊也怪不好意思的，趕快結帳然後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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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帶文晴去女僕咖啡廳完後，就直接回家了，都沒好好帶他繞過整條街，電器用品、電腦產品、動漫產業、各式餐飲、交通中心、生存遊戲，還有我學詠春拳的拳館就在前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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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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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文晴叫住，回頭看見他站在一間燒餅店前。啊，這間燒餅不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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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已經很久沒在這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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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的胃還裝得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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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食跟主食是不同胃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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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句台詞，大概能知道文晴是激進的甜食派，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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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了，就先買幾個給他吃嘛，依我對文晴吃飯時的印象來說，大概半碗飯就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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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巧克力、草莓、花生、芋頭、菜脯，那要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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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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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兩個全都是吃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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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隨便啦，燒餅又不是買不起...一個月一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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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除了菜脯其他都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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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除了菜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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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菜脯是鹹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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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少一個都有反應，這代表往後的日子難過了，終於瞭解父母養育子女的艱辛了，感謝父親與母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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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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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前方還有十幾間賣甜食、美食的，雖說照文晴的食量來說，應該是沒辦法全部都來，但前面最近的和菓子絕對要避開，那東西我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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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從老闆那接過燒餅，那燒餅比我手掌撐開再大一點，但文晴卻只用兩、三口就吃完，這跟在家裡總是一小口吃飯的你完全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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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全部燒餅吃完，過程居然花不到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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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不太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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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暗示我餵更多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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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輩總是說孩子吃越多長越大，所以說我該值得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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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但應該會喜極而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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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要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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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你看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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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策！左邊是情趣用品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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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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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定住文晴的頭，並往右邊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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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菓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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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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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危險！對著未滿十八歲少女說有情趣用品什麼的，絕對是犯罪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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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的，讓文晴把店內的和菓子吃過一遍後，為了避免前方再來突發的意外及危險，我說的意外及危險包含金錢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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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造成金錢危險，又能讓文晴不無聊的殺時間，就是逛槍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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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文晴上次在夜市對槍有反應，裡面充滿多樣性的槍應該激起他的好奇心，雖然起反應的原因可能是出在聲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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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生存武器店，琳瑯滿目，整面牆壁掛滿超炫又超酷的槍，話說進來也不是件好事，搞得我自己也想買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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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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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天在夜市打的那個東西，那邊的櫃子裡有一樣的，那叫手槍，而牆面上的是放大版，步槍、衝鋒槍、狙擊槍，還有請忽略火箭筒跟榴彈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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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兩個大玩意兒根本是來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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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槍...我想打那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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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文晴手指方向看過去，是國軍步槍誒，話說文晴怎麼會隨便選就選到國軍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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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只是湊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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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那把可以給我女兒玩玩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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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話說很少看到這麼小的女孩子對槍有興趣餒，你女兒有前途喔，而且你什麼時候有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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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吐槽，槍快拿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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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彈匣灌滿瓦斯，上滿子彈，將槍交付給文晴，手接過後馬上沉了下去，看來對他來說有點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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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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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他堅持想玩，就這樣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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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柄固定在後，就是那個突出來的，然後按著很像網球拍的卡榫，固定槍機後送回拉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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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柄...槍機...網球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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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對不懂槍的他來說，說這些太困難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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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槍接過來，然後將剛才的程序做一遍給文晴看，再把槍還給文晴要他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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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柄固定在後，然後是送拉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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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然後裝上彈匣，按下網球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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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初槍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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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就緒，接下來要準備射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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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線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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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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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線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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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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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線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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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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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此起彼落的槍聲響起，看著槍聲不斷震動撞擊文晴的肩窩，不過看起來他本人好像不痛的樣子，反而有點沈迷在快感裡了，話說他怎麼也跟著喊口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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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發...整條五十發的彈匣被一次打光，文晴雙手無力的垂落，但同時也撐住避免槍掉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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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槍後，撐起身體的文晴露出滿足的笑容，看來不小心開發到其他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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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買嗎？快點跟你爸撒嬌啊，拜託他買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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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阿德真是的，據我對文晴的瞭解，他可是不會對任何人撒嬌的類型喔，至少跟父母比起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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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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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犯規啊！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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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女兒都拜託你了，還不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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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不要趁機推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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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呃，被文晴這樣盯著看，不買給他罪惡感著實沈重，但買了又等於踩了自己挖的坑，又一次害了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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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好嘛！我會乖乖的，買給我嘛，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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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你原本那穩重的樣子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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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為了一把槍變成這樣，就、就買給他吧，我的手已經在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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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堅持都不堅持一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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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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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其他配件嗎？填彈器、彈匣、瓦斯罐、槍袋，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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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連後續都不放過，還想繼續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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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說廢話，給我基本配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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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這樣一萬零一百七十，給你打折一萬零一百就好，抓整數討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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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是大數字，但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話說這種習慣是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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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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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繼續叫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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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只有在買東西時用的絕招喔，女兒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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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已經被文晴知道了，下次要強硬點拒絕文晴才行，不然與其花這筆錢還不如繼續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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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回家吧，估計這個月要減少出來逛街了，不然會在營業前就會破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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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布布所在的餐廳，映入眼簾的是左右各一位女服務生在招待布布，看來這傢伙玩得挺開心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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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柯東先生嗎？要幫您叫坷布小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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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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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服務生的態度在用詞上轉變太多了吧，剛才的『管好你的寵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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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想把槍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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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行，在戶外拿槍出來會被誤會喔，而且讓未成年女兒拿槍在路上趴趴走什麼的，我會被警察抓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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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失望的嘆了口氣，我倒是幸好的鬆了口氣，差一點又要發生不得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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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當作貴客般，被三位服務生帶出餐廳，這個布布越來越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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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真飽，你們兩...為什麼小不點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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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不注意文晴把槍拿出來了，而且看那個笨蛋布布也很想玩，總結下來絕對要阻止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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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我也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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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買槍有另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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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文晴眼神銳利，槍口筆直朝向布布，就大概瞭解他的含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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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乖乖，冷靜一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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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說完，手指馬上就扣下板機，數發高速的bb彈打在布布身上，儘管四處亂跑試圖躲避，但文晴那不知怎麼搞的槍法，居然每發都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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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痛！！痛啦！混蛋小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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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發出排氣聲，沒在發射出子彈，看來終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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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應該要這樣的，但文晴居然迅速的做完卸彈、上彈匣程序，這迅雷的動作根本就是特戰部隊啊，而且到底從哪裡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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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布布再受到迫害，運用奪槍術把槍從文晴手上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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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要干擾，我要一口氣發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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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平常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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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你看布布都縮成那樣了，而且被這打到會受傷，你看布布的手都一點一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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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原諒你，再來煩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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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糟糕，我這個做主人的居然讓這種事發生，看來要趕快沒收這把槍，再買些藥膏給布布，不然可惜了那雙雪白的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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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小不點欺負我啦！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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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過分了點沒錯，但某方面來說也是你自己活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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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麼說有點差別待遇，但看他們的互動，文晴看起來真的忍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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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過分！討厭主人啦！我要跟阿公阿嬤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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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讓你先休息一陣子，我先帶文晴做一些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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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開幕了，為了讓文晴瞭解工作內容，帶著他在店內繞了一圈，講解自己的服務內容，以及器具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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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給我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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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讓文晴做模擬練習，我當客人，文晴當服務生，吧檯就假裝布布在那邊做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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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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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餐、結帳、送餐，然後獻上一個甜甜的笑容。嗯，不愧是文晴，一下子就全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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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來就是比較難的咖啡調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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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製一杯完美的咖啡，儘管有一台很方便的義式咖啡機也一樣，奶泡、咖啡粉、水量比例、機台本身，更進階的還有拉花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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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將磨好的咖啡粉裝入握把裡，拿模具壓平咖啡粉，輕敲幾下握把使咖啡粉不要壓得太緊實，然後將握把裝在機台出水口上，輕拍一下讓握把確實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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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拿杯子接咖啡，水量以咖啡粉的比例按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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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熱騰騰冒著熱氣的咖啡流出，果然剛泡出的咖啡味道最棒了，看文晴不斷湊近，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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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我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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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現在很苦，要再經過一道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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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半杯的牛奶，然後將熱氣管插入牛奶裡，用感覺抓一個斜角度，開啟熱氣加熱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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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熱氣不斷灌入牛奶，使牛奶起泡到一定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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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化玻璃杯裝滿冰塊，然後將熱騰騰的咖啡倒入，冰塊會使咖啡快速降溫，然後剩下就把奶泡到入，形成上白下黑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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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超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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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未攪拌的狀態讓文晴喝了一口，才剛吸一小口就馬上往後縮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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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苦！主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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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騙你喔，接下來就會變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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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黑白分明的咖啡攪拌，整杯咖啡黑白交錯，比起平衡味道更有美化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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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再喝一口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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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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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樣就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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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身為在服務業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前輩，絕對有必要告訴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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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文晴吃的都是正甜，而不是混合甜，身為一位餐飲人員一定要有把酸甜苦辣結合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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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不難理解，就好比水彩畫，畫家一定要具備把主要顏色調成次要顏色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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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認為餐飲業在某方面和藝術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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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的話，今晚沒點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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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過分，主人大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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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咖啡湊到文晴嘴邊，但他還是左飄右閃的不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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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這是命令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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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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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討厭這樣命令別人，但這件事一定要讓文晴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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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難喝的話立刻吐掉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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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騙人喔，一定會好喝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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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將咖啡湊到文晴嘴邊，這次他終於肯張口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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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這股亢奮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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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這個變態不安好心！小不點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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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布布你幹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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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突然從後方撲倒，而那杯咖啡也理所當然的全灑在文晴身上，話說幸好玻璃杯沒摔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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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這個，他們倆的恩怨又要加深了，雖然是布布自己一直作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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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不點，幹嘛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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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布布那表情，應該明白自己誤會了，現在還試著不接受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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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人，你剛才想逼小不點喝下你的液體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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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空空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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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都想笨蛋一樣，這時候突然這麼機靈，雖說這也代表布布想保護文晴，但話說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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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晚要開家庭會議好好討論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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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我只是開玩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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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留著跟文晴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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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視線往文晴身上移，試圖向布布表達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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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的眼睛沾到咖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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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有些困擾，但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這些是我內心複雜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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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狗，跟文晴道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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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提醒，布布才反應過來，在濕透的秀髮下，見到文晴那陰沉黯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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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抽了好大一下，那傢伙才知道自己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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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不點，別生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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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拖了，快老實的道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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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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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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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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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謝謝是怎樣？是暴雨前的寧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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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預料之外的發展，令布布不斷與我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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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人，小不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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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還不都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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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著，雖然嘴巴沒動沒出聲，但我能感覺布布想說什麼，而看布布的表情應該也明白我想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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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感性完了，接下來是酷刑喔，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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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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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發出聲音，布布他瞬間就衝回家了，話說他原本有這麼怕文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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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繼續訓練吧，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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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啊，是為了要把布布趕走才那樣嚇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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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部分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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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以為會突然從哪個奇怪的地方拔出槍，然後亂掃一通勒，不過照理來說剛才的他應該發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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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可能剛才掃射過了，心情晴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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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先換件衣服吧，內衣都露出來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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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真虧你能一臉無所謂的說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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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人生都過了快一半，早就見過更多比這更刺激的畫面，當然我看到的那些都已經成年，所以憲兵隊可以不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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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昨天有幫文晴買了一件短裙女僕裝，正好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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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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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就看過很多種女僕了，但似乎是因為尺寸選太小了，裙子小到幾乎什麼都遮不住，連內褲都若影若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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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將就一下吧，晚點再去買大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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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不會說翹著二郎腿欣賞這風景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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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好有提早發現，否則如果是營業當天才發現就麻煩了，就是差在大家一起或我自己獨佔的問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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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想拍下來，但一定會被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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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直看！快點繼續練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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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是客人剛走進來，你的工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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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複習剛才教的一整套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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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請問有訂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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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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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請問有幾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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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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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雖然本來就不怎麼難，但以初學者來說文晴表現還不錯，看來比起文晴更需要擔心布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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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憐，那幫你選靠窗的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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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後面那句是沒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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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一個人來看書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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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請跟我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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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雖說是練習，但也要認真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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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習視同作戰，而且只有一天時間練習而已，雖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臨時招人造成的，但現在也沒辦法回頭了，只能把文晴和布布教好，然後迎接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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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菜單，今天有限定特餐，請問要點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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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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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蛋糕、巧克力慕斯、紅豆派、椰子麵包、牛奶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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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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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推薦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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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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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麼直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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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啦，跟甜食派提鹹食的問題不是什麼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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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那就問一般女僕咖啡廳會見到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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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拍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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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被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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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這跟『不行喔，我們的規定是禁止在店內拍照，除非有准許』差不多，應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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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讓腦袋消化一下吧，我去把布布帶來，要換他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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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是感覺好像沒學到什麼，這些就只是一般的待人處事之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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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本來就不難，但就是還要想辦法學得更好，像是端盤的部分就很有學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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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托盤能夠放五、六個單人圓盤，這個要練的就是穩定度，要學如何在單手情況下不斷越舉越重，之後甚至要能夠在上面全是玻璃瓶的情況下也能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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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般單人圓盤，單人能夠拿的極限是六個，但安全數量是四個，雙手各一個，雙手臂上再各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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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中指拖住圓盤，然後由大拇指夾住，至於手臂上的圓盤就用無名指及小姆指夾住，這是在餐飲業常用到的端盤方式，當然無法放太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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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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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要多學就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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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一間以輕鬆經營的咖啡來說不太常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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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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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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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明天就要開始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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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居然還一臉嫌棄的樣子，難道沒有不能在別人家白吃白住的概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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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教你調製咖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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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缺一位吧檯人員，先用布布看合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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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剛才教文晴調咖啡的部分再重新教一次，以及一些冷飲及拉花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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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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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前面的部分，他好像對拉花比較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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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發泡的牛奶，為什麼那根竹籤畫幾下就有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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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發泡牛奶能夠塑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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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泡出一杯咖啡讓布布自己嘗試，這東西用講的一定聽不懂，必須要親自去體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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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入剛好的奶泡，然後在慢慢倒的期間用竹籤畫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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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愛心和多邊形的混合體誕生了。不過也正常啦，畢竟第一次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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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畫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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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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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畫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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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超展開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布布偏偏剛好對拉花有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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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泡十杯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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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住手！咖啡粉很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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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泡了兩杯咖啡讓布布練習，不過看起來多少已經上手了，雖然還是看不懂在畫什麼，但從剛才比起來手不抖，下手也很果斷，這就是拉花的技術之一，下手要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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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已經停在這邊半個小時了，差不多該帶布布去學其他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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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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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任何回應，就這樣認真的注視著那兩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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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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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咖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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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你在看咖啡，問題是為什麼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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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試著看出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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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用看的就看得出來，難道想試著看出咖啡裡的靈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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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我好歹也這樣看著咖啡十幾年了，怎麼可能用看的就能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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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做這種奇怪的事，會被當笨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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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跟真的狗一樣笨笨可愛的，但現在他的身分已經不是狗而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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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布布在店內晃了一圈，並解釋這些器具的功用以及晚點要做明天的麵包、蛋糕，還有內、外場的服務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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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解說結束，他依然只一臉呆呆的盯著，並說著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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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400的水40的粉，30的水10的粉，手要輕眼要快......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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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來這個笨蛋是只能排在吧檯了，雖然對一件事執著是好事，但過於執著反而令人頭痛啊，話說咖啡比例跟南無阿彌陀佛是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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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這邊，繼續去看你的咖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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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煙的時間人就不見了，就像國小生求學時的反應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二十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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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到吧檯邊，看見布布依然盯著咖啡看，老實說我已經開始無法吐槽了，就這樣放著他看出新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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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棟一樓，看到文晴一個人在廚房看電視，話說現在也要中午了，差不多可以開始做午餐了，順便教文晴一些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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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來幫個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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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天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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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想看喔。依文晴來說甜的一定跑不掉，布布又很喜歡肉類，爸媽他們又不能吃高熱量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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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燕麥棒、雞胸肉沙拉、蒸煮吳郭魚、大鍋菜、牛奶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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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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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只對甜食有反應，不過話說花生燕麥棒也是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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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你先洗米，兩平杯的白米，洗完瀝乾水後再加兩平杯半的水，再加四滴油，然後放進電鍋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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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作業，但現在身邊多了文晴陪伴著，感覺就真的有爸爸帶著女兒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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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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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去冰箱拿雞蛋、鮮奶、砂糖，400cc的牛奶和30克的砂糖加入鍋子內，然後用小火加熱邊攪拌，注意溫度不能太高，會變成蛋花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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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這邊在製作雞胸肉沙拉的同時，順便用另一隻手幫文晴製作焦糖，砂糖40克放到不沾鍋用小火加熱，之後在雞胸肉料理完成之時，焦糖也剛好煮到剛好的顏色，不過最重要的是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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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湯匙沾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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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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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主人討厭，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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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湯匙遞給文晴，看著他把焦糖整口含住，不經覺得這樣吃不會得糖尿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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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我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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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這些是做布丁要用的，而且吃太多對身體不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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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撇了一眼，愛吃甜也不是這樣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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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焦糖分杯倒入容器內，之後再由文晴把布丁液過塞後倒入，之後待降溫後放入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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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拿燕麥片、花生、蜂蜜、砂糖、奶油，先將蜂蜜50克、砂糖30克、奶油50克下鍋煮到融化，之後用另一個不沾容器放入燕麥片和花生並壓碎，最後倒入液體並用湯匙壓平，放入烤箱170度烤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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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晴製作燕麥棒的期間內，我這邊也完成吳郭魚和大鍋菜，現在正確時間是十一點五十三分，差一點就熟操了。（『熟操』在餐飲業中是來不及或忙翻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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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累癱在餐桌前，這就是餐飲人員的作息，畢竟熱食無法提前做好久放，所以只要一作業就會超級忙，一個人要當兩個人用，同時腦袋又要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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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才過半個多小時，為什麼這麼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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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所謂的尖峰期狀態喔，在極短的時間內應付多件事，這就是餐飲業辛苦的地方。先休息一下，十二點十分再叫大家一起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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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趴在餐桌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話說一有時間就休息，也太有當餐飲人員的潛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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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沒辦法，十二點半才集合大家，叫醒文晴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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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除了甜食，肉和菜也要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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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家不喜歡不甜的東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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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膝蓋想也知道怎麼可能連主餐都做成甜的，而且因為不甜而挑食這理由也太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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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之前我學過飲食健康管理，幫文晴用了半碗白飯和適量的主餐及配菜，不管怎麼樣一定要逼他攝取足夠的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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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命令，一定要吃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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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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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東，你很照顧文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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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還好啦，是因為布布他不怎麼挑食，可是文晴他幾乎只吃甜食，我很擔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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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晴嫌棄的把飯菜吃完，然後再一副等不及的把布丁塞入口中，我說布丁正常來說不是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嗎？怎麼會一整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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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差點就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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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說一口一口慢慢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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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文晴你這樣真的會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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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過布丁多吃十幾個應該就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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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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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制住這個不斷要衝到冰箱拿更多布丁的身軀，雖然因為太纖細無法抵抗，但仍感受到那強大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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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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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靠雙手壓住他還是有點困難，所以索性把他整個人用公主抱抱起來，儘管那手腳不斷亂踢，至少也比剛才輕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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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變態！女兒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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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也罵的太難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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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人家都已經十五歲了，這樣有性騷擾的嫌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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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這句話說的好像未滿十五歲以前可以亂來一樣，當然我現在的行為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想單純阻止文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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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以前一直覺得不太可能，但首先你不交女朋友，房間海報都貼年紀很小的動漫角色。兒子啊，你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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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控笨蛋，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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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長久以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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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我是沒意見啦，但如果你對其他小女孩出手，就算你是我兒子，也會毫不猶豫的通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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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這不就是間接默認我跟文晴能有那種關係了嗎！我是會妄想沒錯，但我可不是那種看見蘿莉，就想讓他當媽媽的那種變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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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同意你媽說的，如果你敢對其他小女孩出手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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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喂！！我看起來真的像那種人嗎！好歹都已經當二十年的軍人了，怎麼可能會幹那種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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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雖然之前幾次路過幼稚園時確實會瞄幾眼，但我可沒有停下來刻意看個清楚或上去搭訕拍照什麼的，喜歡蘿莉沒有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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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風兒真喧囂，雞肉的味兒真滴香。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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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若無其事的在那邊唸詩啊，好歹幫我說個好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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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不知道在幹嘛，比以前還要安靜很多，快趁著時候試著用你的腦袋幫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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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主人對我剛才的行為，很明顯偏袒小不點喔。蘿莉控無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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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笨笨的傢伙，居然抓住這次機會反擊，不過我們所有人反而被布布的安靜吸引，這傢伙突然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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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身體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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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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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到答案，但大概知道他會回答什麼了，不過基於關心還是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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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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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一直在想能不能讓牛奶在咖啡裡畫出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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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有點出乎預料，一般照理來說是畫在上方表面，倒是沒人畫在裡面或側邊過，但很可惜那是辦不到的事情，用膝蓋想也知道無法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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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布布說的那種真的可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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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讓他去追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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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說傻人有傻福嘛，搞不好哪天真的被他發現，不過這可能性很低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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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運氣很好的，蘿莉控的話題被布布的事情掩蓋過去，大家也沒有在提過類似的話題，但話先說在前頭，我是在遠處守護蘿莉的紳士，跟戀童癖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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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左右，做麵包和蛋糕的材料已經準備好了，做麵包的部分較困難所以我負責，而製作蛋糕體的部分較簡單，讓文晴和布布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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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照食譜秤麵粉、砂糖、牛奶、油，然後蛋黃跟蛋白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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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派工作給他們，之後我這邊做麵包體的步驟，首先加入麵粉、砂糖、酵母、奶粉、鹽、冰水攪拌，等麵團完全吸收後酥油及雞蛋攪拌邊分次加入，直到酥油與雞蛋完全吸收，並讓麵團能夠拉開至看見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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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把麵粉過塞，然後和油拌在一起，之後再加入牛奶、蛋黃分次加入攪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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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麵團搓圓後放入鋼盆內，然後進發酵箱一個小時，濕度70度、溫度30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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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家裡沒有發酵箱的朋友們，在台灣夏天也是可以製作的，因為台灣是偏濕熱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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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糊交給文晴。布布你過來，你把蛋白和砂糖放在鋼盆裡，然後用攪拌機快速攪拌成蛋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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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手忙腳亂的，隱約看見當初學烘焙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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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不多的情況，只差沒開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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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東西啊！』『連這個都不會！』『秤個材料要這麼久！』『蛋白霜打太久都要變成豆花了！』『分次加分次加！都要變得跟廚餘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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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美好的回憶，在某方面來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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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一小時後麵包體會膨脹到原本的好幾倍大，如果還是太小可以再多等半小時，再不行的話就是失敗了，只能重新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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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膨脹的麵包體從鋼盆取出，秤總重然後依合適的重量分割，約六十克以上一百五以下，六十克的麵包體能過膨脹到跟外面看見的圓麵包一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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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後搓圓然後靜置十五分鐘，這段稱為鬆弛時間，因為麵包體在經過剛才的分割和搓圓後，已經變硬不好操作了，所以要等麵包體鬆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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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你的麵糊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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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這樣算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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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看，攪拌棒邊攪邊看，主要把材料攪拌均勻，沒有結塊麵粉或整體看來很平均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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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沒有攪拌到均勻或結塊的話，蛋糕可能就會有吃到塊狀物或一邊甜一邊不甜的狀況，所以光攪拌也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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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主人！這個蛋白冰淇淋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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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那個不要直接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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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阻止都來不及，一口氣把一湯匙的蛋白霜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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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噁心！一點也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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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雖然看起來很好吃沒錯，但你剛才只加雞蛋跟砂糖而已，怎麼可能會變成冰淇淋，話說蛋白霜的重點是撈起來時，能夠呈現勾狀不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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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撈起蛋白霜演示的同時，布布一口把手指上的蛋白霜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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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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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吃就不要再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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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將蛋白霜加入麵糊裡，然後分次加邊慢慢攪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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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加，文晴慢慢拌...再加，然後記住攪拌次數不要太多，會把氣泡攪拌掉，導致蛋糕無法膨脹。好，一口氣加完，攪拌攪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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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拌完後，將裝著麵糊的模具放入烤箱內，溫度上二百度/下二百三十度，烤四十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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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短暫的休息時間，蛋糕的部分已經完成了，剩下麵包的部分，先休息五分鐘再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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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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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服務業啊，不過你們今天的表現還不錯，習慣後應該會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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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累嗎？我覺得很好玩誒，只是那個蛋糕一定很難吃，尤其還加了那個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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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那不是冰淇淋了，是蛋白霜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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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過後，將事先準備好揉圓的芋頭餡包入麵包體內，由於麵包數量多且繁雜，所以讓文晴和布布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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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麵包體桿出一個面，包入芋頭餡然後用手指捏緊開口處，放置在烤盤上時記得開口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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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但很容易會出錯，這就是餐飲業看似輕鬆卻辛苦的原因，畢竟我們永遠只能讓顧客看見自己的華麗，但殊不知這些外表的華麗是用好幾次的失敗、提前好幾個小時的準備、用了年輕時的歲月換來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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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黏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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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沾一點麵粉就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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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兩百個麵包完成，放入烤箱並等待，之後等到所有成品完成，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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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一個人善後到大概凌晨一點多才睡，畢竟文晴他們的還在成長，不能讓他們太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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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們六點起床，因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早上也能營業，將周圍稍微清潔然後把餐點及用品擺到預備區，準備隨時都能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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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一天營業，緊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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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稍微有點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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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為了讓自己冷靜，手放在胸口前嘗試幾次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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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會，不過準備好大戰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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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倒是跟之前一樣，感覺等一下除了應付客人，還要對付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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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幾次深呼吸，擺出專業服務生的架子在店內正中間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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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生活...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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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牆面上的大鐘分鐘逐漸移到整點，看著秒針的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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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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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和文晴一人抓住一邊門把，緩慢推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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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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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的期待《第一章 夢想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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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的期待《第一章夢想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