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寫給你的第一個故仔。
在幾年前的一個夏天,我異常感到抑鬱。(當然抑鬱這兩個字只不過是方便你們明白我當刻狀態的名詞,實際上那種難受未必是抑鬱,也絕無法用文字形容。)
在quit莊以及quit宿的當天,我也順道跟女朋友分手了。(我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愛人。)
對於那些所謂「博盡無悔」的大學生活,我感到無比的厭倦、無聊和悲觀。
我斷不能過那些精彩的人生,也沒有興趣。
人生最美好的時代早已過去。
我也曾經想過一了百了。
有一次我站在大學站的月台前,列車緩緩地駛過來,我已經超出黃線,距離到站只有不足幾呎,我很有衝動想往前跳進去,然後隨著列車把我的身體的輾開,也給我展開一段新的旅程。
我還記得當時劇烈地跳動著的心跳,不停地在抖震著的那對小腿。
我卻沒有踏出那一步,並不是因為不捨得這個世界的美好云云,而是在那瞬間,我鮮有地感到無比的自由。
因為踏不踏出那一步,是我自己選擇的。
我的人生是由自己控制的。
我不捨得。
之後我沒有原因便離開了家裡,去了北京實習。
雖然對於這個決定,我當時總覺得後悔。
不過諷刺地,我在當時北京的101巴士上接觸到昆德拉。
"Muss es sein?" ( 非如此不可嗎?)
"Ja, es muss sein!" (對,非如此不可!)
他的文字有時會在我的耳邊響來響去。
於是,我也學習去接受人生中所有的偶然,包括是在北京遇到恩。
也因為她的出現,讓我的人生出現了重大的轉變。
大概再過多兩百年,我也無法再遇見像恩一樣女孩子,能讓我說出這樣的話:
「我愛官恩娜,都不及愛你的哨牙」
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