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冇可能，有咩可能係緋月女神自己畫？佢明明已經畀光明之子殺死咗，更何況唔通佢自己祭拜自己咩？」安德烈驚到聲都震埋，身上嘅肥肉好似支撐唔住噉，成個人跌坐喺地下。
蒂娜雖然唔知道事情有幾嚴重，但係都望住路德維希，等佢解釋落去。
「你應該知道神嘅『死亡』同我哋係幾咁唔同，與其話係『死亡』不如話係沉睡更加準確，殺死神，就算係另一個神出手，都幾乎係冇可能嘅事。」
「不過呢件事真係超出咗一般異端崇拜嘅範疇，頭先蒂娜話啲符號好似畀人郁動過，應該就係緋月女神出手。」路德維希將自己嘅推測娓娓道來：「首先，神可以喺分子層面改變一樣嘢嘅形態；其次，若然係主持儀式嘅人畫嘅話，佢又使乜喺魔法陣上面做掩飾呢？直接抹走個魔法陣唔好？佢就係冇能力破壞個魔法陣，又唔想被我哋發現，所以先大費周章。」
「既然唔係人做，噉就只有……」路德維希講到一半之後指一指個天。
安德烈唔敢再諗落去，佢已經嚇到起晒雞皮。
蒂娜呢個時候問：「你哋話緋月女神已經死咗，噉點解呢班人仲要崇拜佢，而且女神會會回應？」
「就係因為緋月女神死咗，所以先有咁多人崇拜佢。」路德維希答：「你估呢班異端真係有咁多信徒咩？佢哋與其話係崇拜，不如話係交易，但係同活生生嘅神交易實在太過危險，嗰啲神最鍾意就係喺交易之中設下陷阱，夠膽同呢啲神交易嘅人，通常都唔會有咩好下場。」
「所以呢班唔係信徒嘅人，最鍾意就係同死咗嘅神做交易，至少呢啲神只識得憑本能回應，雖然都有危險，但係你至少唔使提心吊膽，驚自己中咗語言陷阱，變成人唔人鬼唔鬼嘅怪物。」
安德烈面色蒼白，佢真係越諗越驚。呢班癲佬究竟做緊咩呢？居然可以引到一個神出手調整魔法陣。佢哋破唔到案嘅話，到時諾倫市可能就會毀滅，相比之下，咩經濟部長嘅怒火都只係小事一件。
路德維希又摸一摸魔法陣，手指感覺好冷涼：「夜神草、魚見花、人魚血、苦艾酒、絲柏精油……」佢總共講咗十二種材料，都係同月亮有關嘅嘢，入面有啲係靈性物品，有啲唔係。根據鍊金術部門嘅化驗報告，魔法陣嘅顏料就係呢十二種材料組成。
佢話：「呢十二種材料入面，有六種係可以喺我哋呢度嘅黑市買到，又或者附近採集到，而另外六種莫講話買到又或者收集到，係呢十年都冇喺黑市流通過。」呢樣嘢係佢尋日問傑克嘅，而傑克就當住佢面查資料答佢。
「噉即係話，呢班異端應該係外來人。」
「跟住就係作案手法。」路德維希跟住推理：「既然係外來人，噉死者係佢哋一分子嘅可能性就非常之低。」路德維希行近屍體，仔細觀察。
「冇任何施暴嘅痕跡，同報告入面嗰五條屍體一樣，即係強逼嘅可能性亦都好低，應該係畀佢哋呃咗。」
「呃咗？」蒂娜問。
路德維希拎起屍體隻手畀蒂娜睇，但係蒂娜見到屍體好似破公仔噉，已經有啲想作嘔，根本唔忍心睇。
路德維希今次冇揶揄蒂娜，只係講：「手腕冇畀繩綁住嘅痕跡，即係死者係自願嚟呢度。」
「身為經濟部長個女，就算拍拖都應該唔會肯嚟呢啲地方，噉即係話佢應該有更大嘅誘因……」
呢個時候安德烈嘆咗一口氣：「為咗魔法。」
路德維希點咗一下頭：「冇錯，『秘靈會』嗰個人應該係呃佢，話教佢魔法，令佢乖乖地噉彈琴，成為祭品。」
路德維希拎起五線譜，同蒂娜講：「你用『靈視』見唔見到有咩古怪？」
雖然蒂娜頭先開啟『靈視』時都冇發現啲咩，但係慎重起見佢都開多次『靈視』睇。
佢搖搖頭話：「冇。」
路德維希又問：「噉你感唔感覺到佢有咩古怪？」
蒂娜聽到佢噉講，索性拎住份五線譜嚟睇，突然話：「好似……真係有啲古怪，佢好似想引我彈佢噉。」然後又補充：「而且好似得一半噉，唔應該喺呢個位停。」蒂娜指一指五線譜最後嘅地方。
路德維希點點頭，又拎返份五線譜然後畀安德烈睇。
「只係一份普通嘅五線譜之嘛。」
「你識得樂器？」路德維希問蒂娜。
蒂娜答佢：「識少少鋼琴同小提琴。」
路德維希「嗯」咗一聲：「睇嚟要係識樂器嘅人先有效。」
安德烈問佢：「究竟呢份五線譜有咩古怪？」
「睇嚟呢份五線譜係一份失咗效嘅詛咒物品，功能係引識音樂嘅人彈佢，只係因為佢已經引咗死者一次，所以冇咗靈性。」
搞清楚作案手法喇。
路德維希諗咗一陣之後開口：「依家有兩件事係諗唔通。」
「第一，就係點解第六次嘅案發現場先有『銜尾蛇符號』；第二，就係點解魔法陣入面居然有幾何符號。」
「緋月女神嘅神格係月亮同埋音樂，唔係數學，點解魔法陣入面會有幾何圖案，而且緋月女神仲曾經郁動過佢呢？」
「只有解開呢個謎題，我哋先會知道『秘靈會』同緋月女神做咗咩交易。」
雖然仲未有確鑿嘅證據，但係路德維希已經十分相信呢班異端就係「秘靈會」。
但係可以點樣搵到佢哋呢？
蒂娜突然開口問：「其實六位死者都係識得音樂嘅少女，而呢班異端又係外來人，有冇試過由呢方面入手？佢哋一定要去某啲地方搵受害人，例如音樂會或者音樂聚會？」
安德烈苦住面答佢：「你都應該睇過資料，我哋問過死者嘅家人同朋友，發現佢哋互不相識，亦都冇參加過任何相同嘅活動。」
蒂娜聽到，苦苦思索，突然靈光一閃噉問：「如果係一場幾乎所有識音樂嘅人都會去嘅盛會呢？雖然到目前為止嘅死者都冇任何共通點，但係如果有一場所有識音樂嘅人都會去嘅盛會，噉呢班異端都會出現喺嗰度？」
路德維希贊同話：「冇錯，唔好話搵新嘅獵物，就算係佢哋已經接觸過嘅獵物，都應該會邀請佢哋去，佢哋好有可能會喺嗰度。」
安德烈問：「嚟緊有啲噉嘅盛會咩？」
蒂娜好似有啲興奮：「拉蒙特•霍夫同埋佢嘅霍夫樂團會嚟諾倫市演奏，為期七日！」見到佢噉嘅神情，路德維希知道呢位霍夫一定係好出名，而且係受人崇拜嘅音樂家。
不過拉蒙特•霍夫呢個名好似喺邊度聽過噉。
（請多多留言，like同bookmark，噉我會更新得快啲。多人留言講下睇法，我都會寫得開心啲。另外，我整整咗個助養計劃，歡迎大家助養我，撳入去我個profile就可以見到助養選項，每個月38蚊咋！）
ns 15.158.61.39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