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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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辛苦,我終於儲滿了第六種欲望,Monica終於露出笑容,展開她鎖緊的眉頭。第六種欲望是控制欲,這種近乎女性專利的欲望耗費了我極多時間,說起時間,另外那邊也應該差不多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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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你有乜嘢計劃?」燈神眼見只剩一種欲望,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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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嗰句,儲哂欲望你咪知囉!」我故作神秘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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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對付文傑,亦即是Edward,我需要一個周詳的計劃。而在這個計劃裡,有好幾個幫手我必須先爭取過來,但坦白說,我的計畫只有六、七成把握,其餘的三、四成都是賭一鋪罷了。如果失敗,大概我就會失去燈神,阿文也會有危險,不過我已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這是我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最後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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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爭取時間休息,讓自己作好萬全的準備。然後,我收到一條阿文的Whats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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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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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三隻字的訊息,已足夠讓我瞭解所有事情,我預計Edward會差不多在這個時候下手,雖然我很想衝去幫助Jester他們,但我很清楚,如果自己去了,下場就只會是全軍覆沒,所以我忍,將所有急欲迸發的情緒強壓下來等待阿文的聯絡。阿文與玉寶沒事的話,我的計劃就成功了三分一,於是我連忙動身前往找尋阿文,爭取這名單上首要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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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躲了在大學宿舍裡,玉寶一臉淒然,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我。阿俊他們雖然不知道阿文身上發生甚麼事,但從他們對我展現的歉疚,相信阿文已幫我證明了清白。我默默站到他背後,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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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計劃,只有你可以幫我,但係如果你幫我,你同玉寶都可能有危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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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仲可以做到啲咩.....」阿文已經信心全失,沮喪得像變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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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Edward做了甚麼,但他竟可使阿文變成這樣,那傢伙的心計的確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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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ward真名叫做文傑,佢暫時放過你係因為你未儲齊素材,佢唔會俾機會你許願然後放玉寶返去通風報信,所以你儲齊素材嗰日,就係佢嚟捉玉寶嘅時候。」我沉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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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沒有反應,想必他也想得到Edward的做法,如果他想和玉寶在一起,玉寶就要永遠是一個觸不到的戀人,現實殘酷地折磨他,竟使他連最後反抗的心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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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嘅方法,大概有七成機會成功。」之後我詳細說出自己的辦法,誠實地將成功失敗的結果都包括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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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成功定失敗,至少我都可以阻止到呢個人,我願意幫手。」平常怕生的玉寶憤然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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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的話讓阿文抬起了頭,玉寶堅定地望向他,伸出手放在她碰不到的頭上,阿文流下了一滴淚,然後點了點頭。眼淚過後,阿文雙眼回復清澈,更把潛藏在胸腔裡的怒火逐點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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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房門,阿俊、金庸和順風都站在門外,他們都知道有些難以理解的事情發生在我和阿文身上,但作為朋友,沒必要知道就沒需要問,只是一個眼神,我已清楚他們會全力幫助我,不需多說話,計劃裡第二批需要的幫手已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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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唔住.......」阿俊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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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ilo撚先冇咁小氣。」我露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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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未解決,但朋友在我身旁,我就感受到很久未有過的輕鬆。男人的友誼就是這麼幼稚,純粹的幼稚,對彼此沒保留的信任,從這一刻開始,我知道自己已得到了這幾個鳩佬的真摰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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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大學回到Monica的身邊,她落寞的身影惹人憐愛,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我倆之間的關係早超越了普通大學朋友的程度,而眼下的一步我不得不走,即使將來會破壞我和Monica的所有可能性也在所不顧,因為計劃裡的最後一人就是文傑的妹妹-Mon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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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ca,我需要妳嘅幫忙。」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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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Monica抬起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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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啲事,我需要同你講清楚。」看著Monica的雙眼,我說出了我的猜想,亦即是整件事的真相,而Monica亦終於崩潰哭泣,將長久的負擔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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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埋今晚,所有嘢都可以完結。」我輕輕摟著她,將她肩上的重擔放到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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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默默渡過平靜但又短暫的時光,計劃的三個部份已經完整,頭上的星光將會是今夜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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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成熟,我和Monica去到大學裡的一塊空地。晚上星光閃爍,是個氣氛很好的場境,但我和Monica都沒有心情去感受這一切,因為今晚我就要在這個地方將所有事情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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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係差最後一個欲望要展現,而呢一個欲望我係特登叫燈神留到最尾,因為我有信心,我可以好快就谷爆佢。」我自信滿滿地說,「所以我需要妳幫手,萬一你阿哥嚟得切出現,我要妳擋住佢,等我可以即刻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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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ca大力點了點頭,我隨即喚出了燈神,他餘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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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種欲望,就係憤怒破壞之欲。」我說,臉上表情亦急促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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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冤枉陷害,導致遭受朋友憎惡,無辜被打又不得還手,積壓的憤恨早就讓我體內的MK魂咆哮不已,我感到每一條神經都似被猛火焚燒,一想起Edward的臉,拳頭的青筋已然盡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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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神!!我要許願!!!!!」我猛地提氣大喊,嚇得燈神都呆了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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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仿似是幻覺成真,Edward竟然憑空出現在我和Monica的中間,他臉帶嘲笑,迅速一掌向我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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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是真是假,我毫不猶豫一拳朝他臉面打去,只有打架這件事我一點都不會含糊。Edward臉上泛起驚訝,但他反應奇快,頭一側讓我的拳頭只能僅僅擦過他臉頰,奇怪的是,他的手掌目標不是我,甚至越過了我左耳向我背後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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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神望著他的手掌伸向自己而不閃不避,Edward臉上首次露出震驚的表情,因為事情並不如他預計那樣。我捉著Edward的手,一肘撞向他,他吃痛退後兩步,眼神閃爍不定地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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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點解捉唔到老燈?」我臉上泛起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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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來未儲齊素材........?!」Edward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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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錯!」我握著拳頭,第一步部署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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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Edward要成立一個隊伍?」這個問題纏繞了我很久,亦是讓我想出對策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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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燈神說過,精靈的魔力各有高低,同一個願望燈神可以實現得到,雙子亦可以實現得到,但其他大部份的精靈都沒有能力,所以Edward要用雙子才能得到搶奪願望和洗走記憶的高級魔法。然後,他利用了另一個精靈得到了偵察其他持有人所在的能力,如果他連素材收集情況都能看得到,只要靜靜遊擊戰般暗殺,他就可以搶到別人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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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這樣做,他更改變身份去召集一班持有人,浪費極多時間及精神去慢慢計劃。根據這一點,我就相信他沒有看到別人素材收集情況的能力,因為其他的精靈根本不夠魔力去達成這一個願望。這個原因令到他需要大費周章去找出幾個精靈持有人,甚至要勾結其中一個做他的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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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同夥是老朱,表面是一起收集素材的隊伍,實則是兩人觀測眾人進度的搶劫行動。之前沒有入隊的兩人一直有和老朱及Edward連繫,直至待二人收集所有素材後就遭了毒手。大概是Melanin遇害後,老朱發覺自己正與虎謀皮,兼且說好的利益沒有得到,他起疑心了,甚至偷偷地儲齊了所有素材,不過最後還是逃不過Edward的滅口,在芬蘭浴裡被洗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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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貪心的老朱不知道,自Edward發現我後我就成為他的第一目標。他處心積慮使計令我和阿俊等盡快混熟,以便我遇上阿文時,他會立刻將我介紹進來他的隊伍。哪知道我收集素材比他想像中慢,Melanin遇害後更引起了我的調查,將計就計下他把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使我被隔離開來。他用我這個替罪羔羊使隊伍積極儲齊所有素材,趕在向我下手之前搶走Jester和Danny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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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的願望對他可有可無,他一直留下每個精靈最後的一個願望,除了方便威脅精靈們,亦以防止精靈回其世界後想辦法阻止他。至於為何Edward對我有持無恐,不怕我會影響他的計畫,是因為他一直都很清楚我所有動向和搜集素材的進程。從一開始,我身邊就有個探子,而這個探子,就是一直在幫助我的Mon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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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樣發現呢件事?」Edward瞇眼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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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阿妹同我講你地以前嘅事嗰時我就已經估到,但係我同你唔同,我睇到Monica內心真正嘅痛苦。」我望向Monica,她的臉上終於不再被愁霧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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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我係妳大佬,我做嘅所有嘢都係為咗我地!」Edward瞪向Mon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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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聲!你由頭到尾都係為咗自己,你只係用你阿妹嚟合理化自己行為,仲喪心病狂到迫個阿妹幫你!!!」我向前踏了一步,心中那團火越燒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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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Edward互不相讓地以眼神鎖緊對方,Monica站在我身後不遠處,親眼看著自己一手扭轉的局面。到底我和Monica說了甚麼?時間向前回溯,退到行動之前我和Monica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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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ca,我需要妳嘅幫忙。」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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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Monica抬起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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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啲事,我需要同你講清楚。」看著Monica的雙眼,我多麼想將她一抱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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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妹妹,她背負得太多了,多得讓我每刻都渴望自己能早一點察覺端倪。人與人的關係是奇妙的,當你能無條件信任一個人,除了是彼此共渡的經歷,更重要的是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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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妳一直都幫妳阿哥監視緊我,由我遇上妳嗰刻開始已經係。」我柔聲對Monica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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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呆,但卻沒有辯解,我就似揭起了她拼命掩飾的傷口,一曝露她就痛得忍受不了,伏在地上崩塌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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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唔住...........對唔住呀..................」Monica淚如雨下,雙肩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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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Edward知道身負最強精靈的持有人就出現在大學裡時,他馬上就出現在苦尋他的妹妹面前。用盡一切理由藉口甚至童年回憶,半哄半迫Monica接近我,將我引導到他的隊伍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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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ward那時對她說,只要有我身上的精靈,他就可以停止不再狩獵精靈持有者,甚或令到過世的母親復活過來。兼且他誓神劈願,說絕對不會傷害我,亦會為我作出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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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ca雖然隱約知道Edward在騙她,但她心底裡卻希望Edward仍是當年那個溫柔體貼的文傑。但Edward沒有預計到的,是我對她妹妹真摰的感情,使我能夠察覺到她有時流露的哀傷及無助。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Edward般無情自私,這是他最大的誤算,亦將會是他致命的敗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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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破了一直折磨著Monica的秘密身份,並答應了她,我會制止Edward再繼續傷害其他人。而Monica要幫我的便只是一通電話,製造一個我已經集齊所有素材的謊言,而Edward果然如預期般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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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又回到了大學的空地,我和Edward狠狠地盯著彼此,Monica站在遠處,勇敢地面對自己的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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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ca,妳避一避開先。」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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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她在這裡繼續做我們二人的磨心,根據計畫她亦需要遠離Edward可接觸的範圍,最重要的是,接下來的畫面我不太想讓她看見。Edward沒有阻止她,是因為沒有必要,抑或他自己都沒法面對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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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剩下我和Edward了,事已至此,兩人本無對話的必要,尤其彼此都同時扮演著狩獵者與獵物的角色。尚餘的一步,就是決定到底誰才是真正敗落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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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嚟。」Edward寒著臉一呼,身後八個精靈頓時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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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精靈樣子憔悴,Melanin等隊友的精靈默然垂首,失卻了本來的神采。燈神望見同胞失卻尊嚴的慘狀,怒火上湧下魔刀澎湃傾瀉,可見的光芒在他身上徘徊,仿佛每一秒都準備發作一擊殺敵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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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強又如何?係你地世界嘅法例入面,你地根本唔可以反抗人類,你明唔明點解?」Edward看著燈神的怒容,好像望見了一件滑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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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燈神都沒有搭理他,Edward擺了個不以為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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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界要依靠人類先可以生存,滿足我地嘅欲望係佢地應份嘅事,就好似狗同人,狗可以係人類嘅好朋友,係因為狗清楚邊個係主人,邊個係自己嘅飼主。」Edward臉上掛起燦爛的笑容,以一種教導後輩的口吻對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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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自己某條神經線「啪」的一聲斷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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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對住人類點可以高高在上?魔力強又點?唔依靠我無盡嘅欲望,佢只係一隻飄嚟飄去嘅鬼魂。你望下我後面呢七隻,嘢都唔敢講多句,驚我嬲、驚我死都唔許願呢世都返唔到屋企,你話咁樣有乜咁值得威呀?嘿嘿。」Edward細說自己的得意事,對我和燈神如火焚燒的怒容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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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每一個犯罪者相當,Edward很想向人展示他的「成果」,偏偏長期偽裝下身邊沒有人可以聽他吹噓。於是這一刻,在一個被他陷害的敵人面前,他毫不忌諱地分享自己的戰果,將精靈們如珍藏般擺弄侮辱。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完全沒感到我有可能威脅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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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三個人向著我們這邊走來,越步越近,Edward看見了來者的面容,是阿俊、順風和金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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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圍毆?呢個就係你諗出嚟嘅方法?」Edward看見這陣容禁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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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俊等人嚴陣以待,我大致上把實情告訴了他們,哪想到三人竟然坦然接受了,沒把我當成鳩戇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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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唓,你Philo都夠膽讀,呢個世界仲有咩咁不可思議?」金庸當時的反應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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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ward望著三個大學生,除了順風和阿俊長得較高大健壯外,絲毫看不出有甚麼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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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過好多願,有財富、有人脈關係,甚至一身戰鬥經驗豐富嘅體格,如果你係諗住用武力制服我,我勸你唔好侮辱咗我。」Edward不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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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佢地只係防止你係許願時嘗試偷襲。」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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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ward瞳孔收縮,旋即又笑起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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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你想利用阿文嘅願望嚟攻擊我??哈哈!!呢個世界個個都係自私,佢會為咗你為咗我放棄條女?隻女精靈返到去要坐死一世監,佢會忍心咩?」Edward笑得淚水也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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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作聲,第二步棋只能靠阿文完成,除了相信他,我沒有其他事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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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人影出現在三人身後,阿文和玉寶遙望Edward,清澈的眼眸看得Edward心中一懍。但Edward沒有動,他既然覺得自己所有想法都是對的,自然會忍不住想在我面前印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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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沒有作聲,只是和玉寶對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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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到妳我諗我已經用盡咗我嘅運氣。」阿文柔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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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寶微笑不語,身上光芒大盛,使她有如天上仙女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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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寶,我要許願,」阿文平穩的語氣讓Edward微震,「將所有精靈送返俾原本嘅持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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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寶閉目升到半空,耀眼的強光從她雙手發出。本來玉寶的魔力不足夠推動這個魔法,但阿文與玉寶犧牲彼此的強烈愛意使第三素材的強度大增,離別的傷感竟然促發了突破極限的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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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光芒即使阿俊他們亦能清晰看見,光芒一褪,Edward身後的精靈全部化作一道道光射向四方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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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可能.....雙子明明係我嘅.......」Edward說到一半渾身一震,想起自己曾說好將剩餘的願望留給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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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保重.......」玉寶身影漸見透明,她飛到阿文面前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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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唔住........我......守唔到承諾.......」阿文雙唇顫抖,伸出手擁著快要消失的玉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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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寶在他額上留下一吻,是一個碰不到身體,只碰得到心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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