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啼花落 - 玉精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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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玉精

甯然

Nov 7, 2020

159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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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植，這小孩是誰？」

　　外頭，朵朵雪花如柳絮般紛飛，看著白茫茫的一片，杏山上的孩子們各個打鬧起來，有的負責撿雪，有的做堡壘築牆，嬉笑的聲音不絕於耳。

　　唯獨一人神情肅冽，在這漫天飛雪之下。

　　屋內，賀沐風坐在符植面前，一盞茶已靜置了許久，翠綠色的茶面映出符植畏怯的臉。

　　把段杯雁安置在寢室後，姚鶴隔著門板聽著裡面的情況，他雖知道這麼做很無理，可他放心不下師父啊，正想著要是真鬧翻了，要不要抱著師叔的腿哭爹喊娘一番。

　　符植咽了咽唾沫，良久才道出一句話「什…什麼誰，不…就你其中一個徒兒嗎，我…我怎會知道」

　　姚鶴：「……」得了吧！師父你到底會不會撒謊啊！抖成這樣誰信！

　　姚鶴扶額，被這樣不爭氣的師父搞得頭疼，心想他怎麼就沒學乖，居然相信了師父的話，現在不只是符植，可能自己也在劫難逃。

　　聞言，賀沐風的眼光像是要穿刺對方一般，嚇的符植冷汗直流，心想這人不是記性不好嗎，怎麼這麼快就露餡了。

　　「你別以為我記性不好，這鎮上除了姚鶴誰還敢拜你為師」賀沐風語畢，一掌拍在了桌案上，杯子還險些傾倒，嚇得符植瑟縮在一旁。

　　大哥大哥，要罵就罵，別人身攻擊啊喂。符植內心憋屈，他咬緊下脣，連眼眶也微泛著淚。他現在不想管了，反正橫豎都是死，至少也要一哭二鬧三上吊！

　　雖然會像潑婦一樣被唾棄，可不把雁雁留下不行！

　　這念頭才剛起，符植便聽到對面的人緩緩嘆了一口，神色也稍微軟和了下來。

　　「罷了，今日這是最後一次，今後不許…你…你做什麼？」話才剛說到一半，符植便嚇的探上對方前額，似是想知道賀沐風是不是燒壞腦了，居然答應自己。

　　奇怪了？沒燒啊？

　　賀沐風皺了皺眉，徑直將對方的手拔下。

　　「你就這麼想我拒絕？」賀沐風挑眉，雖然自己幾秒鐘前才剛答應，但如果對方想要也不是不無可能。

　　「沒有沒有！答應最好！只是先前賀兄不如這般，我還以為燒壞腦了。」符植鬆了口氣心想他果然沒認錯人，賀兄雖然可怕了點，但心，那是軟的很。

　　「下次再這般胡鬧我就把你趕出去。」

　　「我錯了賀兄！再也不敢了。」符植聞言嚇的撲上前擁住對方，除了欣喜，也怕賀沐風真的將自己趕走。

　　在聽聞沒事後，姚鶴便也匆匆離開去找段杯雁。

　　心想如果之後又發生了這樣的事，還是別瞞了吧。

　　反正也瞞不過。

　　**

　　自段杯雁睡起後，便偷偷在外晃了晃。

　　本來是打算將大衣還給符植的，可宅子彎彎繞繞的，走了良久非但沒見到人影，反而還一頭撞上了其他孩子。

　　「啊！疼…誰呀！這麼大膽！」張衍本來和朋友們在廊上打鬧，沒想到好死不死突然衝出一個人，還將他撞倒在地上。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發現自己撞傷人了，段杯雁趕緊伸手，本是打算扶起對方，但張衍直接拍開他的手。

　　「嘖…你誰呀！不許碰我！髒死了… 」

　　「對不起…」

　　和張衍隨行的孩子自然也聽見了吵鬧聲，紛紛湊上前看發生了何事。

　　「張衍，你見過他嗎？」孩子們看著陌生的面孔很是新奇，四五個人上來就將段杯雁團團圍住，嚇的段杯雁瑟縮在牆邊。

　　「怎麼可能，想必是哪個窮破人家活不下去了才帶上來的吧。」張衍從人群中走近，見段杯雁這般懦弱很是好笑。

　　「長的很秀氣啊，也不知到底是男是女。」一個孩子伸手拂過段杯雁的白髮，細軟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你蠢啊，把他脫光，不就知道了嗎」聞言，其他人竟也開始好奇起來，伸手就打算去拔段杯雁的衣服。

　　「等等！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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